序
初次見面,大家好!
開始感謝一堆親朋好友之前,當然要先感謝出版社願意給我這個新手一個機會,可以登上我心目中的殿堂!
再來就是感謝我的修稿三人小組——君大姐、季小媛及克拉克。雖然這三人小組給的貶多於褒,但為了免於被念到臭頭的危機,一輩子背負這命運的枷鎖,亮曦當然還是要好好歌頌他們的付出。
但仍不免要小小抱怨一下,克拉克口口聲聲質疑,「為什麼把女主角出場那一幕寫得那麼清楚?」當然是因為自己嚮往的事做不到,也不敢做,只好把重責大任交付給女主角,讓她享受一下那種快感啊!
「還有那個掏耳朵是怎麼回事?」咦,掏耳朵是我最愛的橋段耶,哪有怎麼回事?鐵定是克拉克「彈亂愛」的情節被剽竊,心裡很不舒坦,哈!
君大姐也加入「倒女主角」的行列,「把女主角的工作背景交代得這麼仔細,一點神秘感都沒有!」神秘感?做啥用?又不是要留給彩×頻道愛好者觀看。
至於季小媛,簡直是最佳啦啦隊,從亮曦開始努力,幾番挫折,直到受出版社青睞,季小媛的鼓勵和興奮總是源源不絕的經由電腦螢幕輻射而來,即使季小媛遠在北台灣,而我人處於中台灣,都能夠感受到那連綿不斷的熱力。
好了!感謝狀寫完,不再廢話,請各位看官繼續往下翻!
第一章
「護理長,我有事要和你談一談!」
正坐在辦公桌前的陳瑞華,一抬頭就看到手下大將像火車頭似的衝進辦公室。
「什麼事嗎?怒氣沖沖的。先坐下。」她指指前方的椅子。
「護理長,我告訴你……」孫映知一坐下後,難掩怒氣的說。
「小聲一點。」陳瑞華端出主管的威嚴,要她降低音量,「這裡是醫院,不要大聲喧嘩。」
聽她這麼一提醒,孫映知才暫時按捺下一肚子的火。
「護理長,剛剛我跟著主治醫師查病房時……」
「很好,跟著主治醫師查病房可以多多瞭解病人的狀況。」陳瑞華不等她說完,便打斷她的話。
「但是重點不在查房。」孫映知試著維持平穩的音量跟聲調,但由她泛紅的雙頰看得出,她的怒氣已經在爆發邊緣,「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難道病人有什麼樣的抱怨?」見孫映知搖了搖頭,陳瑞華又問:「還是張醫師對我們有什麼建議?」她最先考慮到的是病人的需求和醫師的要求。
「統統不是!那個『刻薄男』竟然在病房外面摸我臀部!」孫映知再也控制不了,按捺不不自己的脾氣。
陳秋華愣了一下,但只有一下下。
孫映知口中的「刻薄男」,是醫院最近從別的醫院挖角來的主治醫師張克楠。
他一到職後,陳瑞華一直不斷聽到手下的護士抱怨他向她們伸出魔爪。
她清了清喉嚨,「映知,你知道同事之間和不和諧關係著工作氣氛,而工作氣氛又會影響工作時的心情和工作品質,這一點你同意吧?」
雖然不太明瞭主管想要表達什麼,孫映知還是點點頭。
這是當然啦!她也知道周圍的同事有不少人慘遭「刻薄男」的毒手,都被護理長壓下來,被吃豆腐當然會影響工作心情,影響工作心情當然也會影響工作品質。
陳瑞華繼續說:「如果我這一狀告到主任醫師那裡,這不是影響了我們和張醫師之間和諧的共事關係?這樣不就會影響醫師和護士之間的工作氣氛,接著又會影響工作品質,也影響了病人的權益?還有……」
不對!這是什麼邏輯?護理長怎麼自認為說得很有道理?
「等一下!」孫映知突然喊了聲,怒瞪著她。「所以護理長你的意思是說,不要因為我的『無理取鬧』而導致大家工作氣氛不好囉?」
「我沒說你無理取鬧,我只是希望你顧全大局,以整體的利益為前提,忍耐一下就過去了。」
陳瑞華認為這是最好的辦法,她不可希望在她要升等的此刻出現任何變數,所以這種小事絕對不能鬧大。
「瑞華姐。」孫映知忽然改變稱呼。
過去陳瑞華還沒升上護理長前,是她最敬重的前輩,陳瑞華也對她積極的工作態度很欣賞。
只是,在陳瑞華升上護理長後,兩人因為上司和下屬的關係,便不似以往那般熱絡了。
「你自己也是女性,也曾是臨床護理人員,我們的處境你應該最能體會,你怎麼會教我們忍耐呢?而且那個『刻薄男』才來沒多久,就有多少前科,你應該最清楚啊!」孫映知的音調忍不住往上揚,「你和我心目中的『瑞華姐』越來越不像了!」
陳瑞華皺起眉頭,「映知,你怎麼越來越沒分寸?張克楠醫師有名有姓,不要沒有禮貌的亂替他取綽號。還有,工作的時候,我就是你的主管,要稱我為護理長。而且,既然我是你的主管,我怎麼決定,你照辦就是,討論到此結束。」
她低頭繼續看著公文,擺明了一切她說了算,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
「真是太過分了,你居然要犧牲自己的組員來巴結別人,我不幹啦!」孫映知忿忿的將員工識別證摔在陳瑞華的辦公桌上。
「孫映知,如果你要離職,必須提前一個月提出,你這樣沒按照正常程序辦理,是離不開醫院的。」陳瑞華威脅道。
「好!我立刻提職呈。這些年我在醫院超時工作,醫院欠我的假期,累計起來總共多少呢?我想想……」孫映知表現出計算著什麼的模樣,接著故作一臉訝異,「喔,好像已經超過一個月!」
看到陳瑞華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孫映知又接著說:「那是不是意味我這個月都不用上班還有薪水拿呢,偉大的護理長?」
不等陳瑞華回應,她起身帶著勝利的微笑走出辦公室。
「不打擾了,我這就去打我的辭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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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孫映知還未正式離職,不過因為不必上班,她賦閒在家已經一個多星朗。
過去五年,她想要偷個閒好好休息都沒有辦法,常常一天工作超過八、九個小時,月休少少的五、六天,而且今天上白班、明天上小夜班、後天上大夜班,常常搞得不知道今天是幾月幾日。
現在好不容易放大假,而美妙的假期也不過才剛開始,孫映知卻覺得自己都快閒得發霉了。
她決定去南投拜訪老同學李惇辭,順便到那裡去度個假。
孫映知這麼想後,便開始著手收拾簡單的行李。
她知道並不需要先通知老同學,李惇辭隨時都歡迎她去拜訪。
經過一段不算短的車程,車窗外的風景告訴孫映知,不久之後她的目的地即將到達。她拿出手機撥電話到李惇辭工作的診所。
在台灣,大概只有李惇辭這奇葩可以受得了活在沒有手機的世界裡吧!。
「您好,這裡是幸福診所,門診時間已經結束,請您……」
「同學,我現在在公車上,等一下就要下車了,你在診所門口等我。」孫映知立刻打斷電話那頭的聲音。
「映知?」
「除了我還有誰?好啦,不多說了,等一下準備迎接我的到來!」語畢,她便笑著將電話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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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惇辭就住在診所的樓上三樓,兩人吃完晚飯後正閒聊著,孫映知突然說出她將僱主炒魷魚的消息。
「你離職了?」
孫映知邊吃著鳳梨,邊不在乎的點點頭。
擺脫「護士」這個頭銜,她終於可以大啖鳳梨,所以一到鎮上後,便逼著李惇辭帶她去買鳳梨。
醫院中有種不科學的傳言,鳳梨就是「旺來」,醫院怎麼可以讓病人旺旺來呢,所以自從進入醫院工作後,孫映知一直被恫喝,如果她吃了會怎樣又怎樣,導致她已經五年沒碰過喜歡的鳳梨,現在工作沒了,當然要吃到飽、吃到吐!
「為什麼?你不是一直很喜歡那份工作嗎?」李惇辭為了不讓好友撐破肚皮,連忙搶過她懷裡一大盒的鳳梨。
「如果單純指工作,是很喜歡沒錯啊。」孫映知滿嘴鳳梨,口齒不清的說。「可是你知道嗎?最近來了一個色鬼醫師,我跟他去查房時,他居然偷摸我屁股!我一狀告到護理長那裡,你知道那個老巫婆說什麼嗎?」
「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呢?」李惇辭塞了一口鳳梨進嘴裡。她沒在醫院工作過,沒有那種禁忌。
「那老巫婆居然教我忍耐,說什麼要顧全大局,我為什麼要忍耐!」孫映知激動的說著,甚至揮起手上的叉子。「我在那老巫婆底下五年了耶!我工作認真,病人個個都稱讚我;我熱心肋人,同事每個都喜歡我,哪知她居然不為我想,還要我忍耐,你覺得合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