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國,出他X的國啦!大哥幫他調查過後,根本沒出入境記錄,人根本就是呆在家裡度假!
「我反對暴力。」應國輝捂著鼻樑哀號。
「很好,咱們有致一同。」蹲在他旁邊,很好心的遞了張面紙給他,「但是,有些人光跟他說道理是沒有用的。」
所以才對我使用暴力,應國輝內心哭著。「我到底是招誰惹誰啊!」
「你招了亮岑,惹到了我。」還想裝蒜嗎?
「就跟你說,我跟亮岑根本就……」
「為什麼我會是勝心的爸爸?」梅友虔懶懶的打斷他,從口袋裡掏出煙點上,半垂著哞等他回答。
應國輝瞪大眼,猛然發覺好友臉頰消瘦了,氣色好差,眸低一片殷紅,像是長期睡眠不足兼飲食不正常,而且還抽著還戒了許久的煙,那就代表他正處於極度焦躁的狀態,想活命,最好是識相點。
「你知道了。」
「嗯,」他懶懶的點點頭,蹲到腳疼,乾脆席地而坐,房裡沒煙灰缸,隨便拿了矮几上的茶杯充當。「不要跟我說,你什麼都不知道,那種謊話拿來騙我,就太侮辱我的智商了。」
「是亮岑拜託我的。」他無力閉上眼,招了。
梅友虔當然也猜到這一點,「為什麼?」
「她想要個孩子嘛。」都怪亮岑啦,就跟她說,最好別再跟梅友虔接觸,她偏不聽,搞到東窗事發,她爽了唄。
「為什麼?」
「哎,說來話長。」應國輝頓了下,一五一十的告知,「亮岑家裡嚴重的重男輕女,所以她很小的時候就被放逐到德國的研發中心,而她將那裡打理的非常好,四年前,她大哥去世,家裡沒了繼承人,於是她異想天開,想要生個繼承人,所以就找上你,曾經托我跟你打探過,但你拒絕了,不知你記不記得?」
他沉下眉,隱約記得有過這麼一回事,當時只覺得可笑,但如今想來,亮岑曾經說過,她談過一莊沒成立的交易,而對方是她愛的男人……「為什麼找上我?」因為她愛他?所以,無所不用其極要他?
所以,春夢不只是春夢,就連對方的五官都看的那麼清楚。
梅友虔點點頭,算滿意他的回答。「所以,你就看在跟她哥的情分上,三番幾次的把我灌的爛醉,或者是在酒裡加點什麼。讓她對我予取予求?」這是他想過最合理的結論。
四年前,他和國輝到素有數學之國之稱的德國,與幾家大學做學術交流,然而,一到夜晚,多的是玩不完的派隊,所以他那陣子長醉,醉到不知今昔是何夕。
應國輝很無奈的點點頭,卻不敢告訴他,是蘇亮岑對他下了藥,讓他在無意識的狀態下,對她胡作非為。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他捻熄了煙,忍不在住又點了一根。
「我能告訴你麼?不怕你追殺我啊?」
「現在就不怕我殺了你?」
「被發現了,也只好隨便你了。」他認了。
梅友虔懶懶的點點頭,「那你說,她這次為什麼又忽然接近我?她回國一年多了,要找我,早就來了,何必等到現在?」
「那你去問她吧。」
「我會的。」等他找到她。「她現在搞失蹤,所以要找她,必須花費一點時間,所以,這段時間你給我回公司加班,把你之前翹掉的鐘點都給我補回來。」
「她搞失蹤?」
梅友虔簡單的把事情經過告訴他,「你說,她在想什麼?」
他能把亮岑害怕的事告訴他嗎?想了想,應國輝決定好是讓他們兩個當事人自己去談,「你去問她吧,只是,在那之前,你要不要先好好的睡場覺?」
梅友虔始終垂著眼,垂到最後,眼皮子沉重的快要張不開,「這可是要感謝你呢?讓我日以繼夜的處理關於你的工作。」他捻熄了煙,用力的抹了抹臉。
「……」他知道,他將做牛做馬的回報。
「不准再睡了,給我回公司。」
「可是我在噴鼻血。」
「騙人沒噴過啊?面紙塞一塞就好了。」梅友虔撐起疲憊的高大身軀。「我要去找她了。」
「你要去哪找她?」不是失蹤中嗎?
「只要她還在這個世界上,我就一定找的到她。」
然後,他轉轉從她公司的妙齡女主管嘴裡套出口風,得知她已出差到德國的研發中心,所以,他來了,就在研發中心外守株待兔。
他不確定她到底在不在裡頭,但他確定,他會等到她的。
反正,他現在多的是時間。
他懶懶的看著研發中心的大門,直到夜晚來臨,他總算在那扇門外看見她的身影。
他在對街,距離有點遠,沒辦法看的很清楚,但他就知道那是她。
梅友虔按兵不動,看著她搭車準備離去,他隨即用流利的德語對計程車司機吩咐:「跟著前面那輛車。」
無聲的跟蹤戲碼在寬敞的大道上演著,一直到一家飯店前才停下。
梅友虔見狀,立即給了錢下車,長腿在街上奔跑起來,在她走進旋轉門時,他也跟著踩進下一扇。兩人一前一後入內。
他緊跟在後,她渾然不覺,他的眼直瑣在她身上素白的襯衫和勾勒出腰線至臀的及膝長窄裙,線條依舊誘人,卻覺得號碼小了將近半碼。
她也瘦了?他不捨的簇起眉。
飯店總台人員抬眼,輕勾笑意,「蘇小姐,你回來了。」
「這位是你的朋友嗎?」總台人員又問。
「嘎?」她不解的揚起眉,瞧櫃檯人員看向身後,她不由的回頭,傻掉,像是在夢中。她捨不得移開眼。
「是的,我是她的老公。」梅友虔向前一步,大手很自然的摟住她的腰後。
蘇亮岑無法反應,只能怔怔的看著他。
「感應卡和鑰匙交給我就行了。」他笑容可掬,親和力十足。伸手接過感應卡和鑰匙,然後摟著愛人上電梯,很自然的踏進套房內。
蘇亮岑還在恍惚之中,覺得好像已經過了一輩子般的漫長歲月。
「想喝杯茶嗎?我帶了杯茶葉過來。」他從口袋裡取出一小包茶葉,走到小巴台裡,用最簡易的方式沖泡出一壺香醇的茶。
這個茶葉,是他以往送宵夜給她時,覺得她公司茶葉難喝,特地為她買的,總在宵夜過後,為她泡上一杯。
撲鼻的香氣逼近,她才猛然清醒,確定這不是夢。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失聲喊著。
不敢相信他居然會出現在這裡,不是幻影,也不是錯覺,而是真真實實,帶著溫暖的站在她的面前。
他涼涼看著她。「將近一個月不見,你想說的,只有這句話?」他的新微微發痛,為的不是她可以的冷漠,而是她在強迫自己冷漠。
「你還奢望從我嘴裡說出什麼好聽的話?」她深吸口氣,努力地武裝起自己。」
「這麼久沒有聯繫,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才對。」
「什麼意思?」他揚眉。
「那代表分手!」
梅友虔超沒勁,儘管他早已猜到。「為什麼?」
「還有為什麼?不就是不愛了!」她握緊粉拳,用盡全身的力量扯著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謊。
「還真容易呢。」他笑笑地歎口氣,又問:「為什麼不愛了?」
「還能有什麼理由?」不要再逼她了,這已經是她的底限。
「有人總有個理由,不愛當然也該有個理由。像我愛上你,就因為我愛上你在公事的熱忱,你私底下對人的親和力。」愛人一定有個理由,儘管是一見鍾情在先,但若沒掘她其他的優點,再多的情也會消失。「只要你說得出來讓我滿意的理由,我就分手。」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不懂她已經把話說得這麼難聽了,他怎麼還這麼從容不迫?
「說不出理由?」他笑得慵邪。
她咬了咬牙,回頭坐在沙發上,別過臉不看他。「我討厭你長得比我好看!男人不像男人,像話嗎?」這是他的地雷,她記得一清二楚。
梅友虔很無奈地閉上眼。「要是我沒記錯,你曾經誇我長得很漂亮,還說我笑起來很好看,要我多為你笑,還記得嗎?需要我幫你恢復記憶嗎?」
「那是以前!」
「那從現在開始,我會想辦法整型,把自己弄得更陽剛一點。」說著,他走到她面前,開始脫一外套襯衫,露出他精實的體魄,抓著她的手輕觸著他肌理分明的腹部。「我會把自己弄得更像猛男,讓你找不到藉口討厭我。」
她想伸回手,卻被他抓得死緊,不禁低聲喝道:「放手啦!」
「不要。」
「你到底想怎樣?想纏著我不放?以為巴上我,就可以得到什麼好處?」她抬眼,挑著最傷人的字眼攻擊。
「你說錯了吧,應該是你巴著我,才可以得到更多好處吧。」摸清所有底細之後,他的心被框進了保護層,她再無情的攻擊也傷不了他分毫。「於公,我可以幫你處理所有讓你頭痛的公事;於私,我可以讓你像個小女人找到屬於自己的歸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