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把蜜味晨光帶回日本。」
或許對杜家而言,她母親是自私的破壞者,但畢竟是自己的母親,她不忍心讓母親失望。
聽見妹妹這般執著,吉川誠語重心長的交代幾旬後便掛斷電話。
結束通話後,吉川羽子疲憊地倒在床上,想起結束通話前那句篤定的回應,心無來由的慌了起來。
上床……
光是想到這兩個字,活色生香的畫面伴隨著杜春徹的臉浮現,她的胃也跟著抽緊。
第3章(1)
舉棋不定整整兩天,吉川羽子終於確定自己作好心理準備後,再度來到「尋香園」。
當她腳步沉重的往販賣部走去時,突然發現杜春徹背著一名上了年紀的婦人往她的方向走來。
一看見他高大挺拔的身影映入眼簾,她的心在瞬間卜通卜通跳得厲害,呼吸在不自覺中變得急促。
為了一圓母親的心願,為了買到蜜味晨光,她決定答應他的條件,把自己的身子給他。
或許是因為害怕,從下定決心的那一刻起,她總不斷揣想著他會怎麼對她,不自覺中,他的模樣、身影已深深地烙印在心頭
意識到這一點,吉川羽子不由自主的閃身躲在路邊的某一棵大樹後。
確定自己藏得妥妥當當後,她忽然想到,她不是自動送上門的小羊嗎?為什麼要躲呢?
歎了口氣,她聽見杜春徹與婦人的聲音傳來。
「頭家,真不好意思捏!我是來做工耶,給你添麻煩。」
二十多年沒被背過,背她的又是體格健壯的猛男,年近六十的阿文嬸聲音聽起來很嬌羞,和剛扭到腳時那般哀哀叫相差甚多。
「不用客氣啦!我背你到診所去,請醫生幫你看一下。」
每當茉莉花采收期,田里需要大量人手幫忙,他便會提供工作機會給村子裡需要幫助的人,所以在他的茉莉花田里工作的人總是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人老了真的沒用了,如果不是你好心請我們這些老人來工作,日子真不知道怎麼過下去。」
「別這麼說,沒有你們幫忙,我才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杜春徹回以一笑。
看他沒有半點嫌棄老人家的模樣,阿文嬸萬般感慨地大歎了口氣。「也只有你才不會嫌棄我們這些老人。」
「嫌棄?每天有你們陪我,我開心都來不及了,怎麼會嫌棄呢!」
自從父母相繼過世後,杜春徹的日子過得益發寂寞。
奶奶是他身旁唯一的親人,但她不願留在這個充滿傷心與眼淚的家,因此,現今偌大的房子裡只有他一個人住。
每當夜深人靜時,他總覺得屋子裡異常沉寂,總是清冷得讓他覺得可怕。
所以他總喜歡采收期,面對這些個性單純、淳樸又熱情的老人家,那種寂寞的感覺相對的沖淡了許多。
聽他這麼一說,阿文嬸語重心長地道:「其實你這個年紀應該娶某了,可惜我沒有孫女,否則一定讓你做我的孫女婿。」
說完,她忍不住偷笑,只要再年輕個三十歲,她就算倒貼也甘願!
「阿文嬸,你們這樣可真的讓我很為難啊!」
「為難什麼?」阿文嬸滿臉不解。
「琴姨、發叔、桂嬸都說過一樣的話,如果當真,我不知道該娶誰的孫女比較好耶!」
知道自己的老人緣一向不錯,但每每聽他們這麼說,他還是怨不住想笑。
也許他真的是老人家們心中的黃金單身漢!
「頭家,你真愛說笑,我聽阿琴說,你前兩天和一個皮膚白白的、長得很秀氣的小姐在茉莉花田里『田震』,應該是名『草』有主了,哪不知道要娶誰呢?」阿文嬸沒好氣地說。
「田震?」杜春徹一頭霧水地看著老人家。
「現在年輕人不是很流行嗎?在車子裡叫『車震』,在田里不就叫『田震』?」
杜春徹一愣,好半晌後才朗笑出聲。
老人家的思考邏輯果然超前得很嚴重,讓人啼笑皆非。
「阿文嬸,你不要聽琴姨亂說,那次是誤會,人家是個好女孩,怎麼會和我亂來?」
他早知道那時和吉川羽子倒在田里被琴姨撞見的後果會是這樣。
「真的?啊那個小姐現在人在哪裡?她是做什麼的啊?你跟她……」好奇的阿文嬸因為聊起八卦而不禁升高音調。
躲在一旁將兩人的對話聽進耳裡的吉川羽子,由於杜春徹方纔的話,心口猛然一震。
在他心裡,她是個好女孩?
這個念頭一掠過,吉川羽於的唇角因而揚起嘲諷的笑。
她這個好女孩,已經準備自己送上門和杜春徹亂來,而讓老人家愛得不得了的最佳孫女婿,則是那個提出下流條件的人啊!
她不由得想,她與杜春徹如果不是因為上一代的恩怨,是不是有機會牽扯在一起。
待兩人漸漸走遠後,吉川羽子抱著複雜的心情走出樹後,往杜春徹的屋子走去,等他回來。
第3章(2)
在杜春徹的住處外徘徊了將近一個小時,吉川羽子正納悶他為什麼遲遲不回家時,突然瞥見他的身影出現在屋後。
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她完全不知道他是從哪個方向回來。
吉川羽子一看見他,心跳又不自覺失控地怦動了起來。
正猶豫該不該上前喊他,他的腳步卻停在一從萊莉花前,動也不動。
不知道他想什麼想得出神,那寬闊的背影竟帶給她一種說不出的沉鬱孤寂感。
想起杜春徹說過的那段過往,以及他跟那位阿婆說喜歡老人家陪伴的心情,她不由得想,他……或許一直很寂寞。
思及這個可能,吉川羽子的心不由得發疼。
杜春徹的寂寞是因為上一代的恩怨……這一瞬間,她竟有種想抱住他的衝動。
當這樣的衝動湧上心頭,她不禁狠狠倒抽一口氣。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產生這麼奇怪的想法。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想清楚,杜春徹突然回神,轉頭望向她,唇角瞬間揚起一抹嘲諷的冷笑!
「你來了。」
正面迎向他,感覺自他身上散發出的壓迫感,吉川羽子的手心緊張的出汗,呼吸急促得讓她快要無法喘息。
是身高的差異帶來的錯覺?或是因為他看她的眼神?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面對他,就會出現這些奇怪的反應。
「作好決定了?」玩昧地看著她故作鎮定的模樣,杜春徹冷聲問。
實際上,他沒想到她會答應他開出的荒謬條件。
「是。」吉川羽子應了聲,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因為緊張而沙啞不堪。
「那走吧。」
「去哪?」
他似笑非笑的望著她。「你說呢?你應該追不及待想買下你要的東西吧?」
她愕然地揚眸,一張粉臉紅得徹底。
可惡!這男人故意得很,朝她咧嘴笑得溫和,語氣卻十足傷人。
偏偏她無法反駁,她的確是迫不及待想趕快把事情解決。
「走吧。」
深吸了口氣,吉川羽子不敢看他臉上的表情,轉身快步離開他身前。
杜春徹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她倉惶不安的纖柔背影上,突然覺得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色鬼、混帳,居然為了上一代的恩怨,這麼欺負一個女孩子。
只是,當這樣的心情湧上時,另一種想法跟著驅走那份愧疚,只要想起可憐的母親因為得不到父親的愛而自殺,所有對吉川羽子不該有的憐憫便用力的被壓下。
他沒有錯!母債女償,這是魏恩玉毀了一個家庭後該得到的懲罰!
吉川羽子硬著頭皮豁出去了。
她才走進屋裡,杜春徹關上門,直接便把她推倒在客廳的小牛皮沙發上。
突然被推倒,她震驚的看著他,不敢相信他居然會用這麼粗魯野蠻的方式對待她。
「你……」
忿忿不平的她還來不及說話,杜春徹的唇已倏地用力銜住她如花辦般的嫩唇,狠狠的,帶著懲罰、羞辱意味的汲取她口中香甜如蜜的氣息。
他的唇是那樣的蠻橫,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唔……」雙手抵在他厚實的雙肩上,她想推開他,卻撅動不了他半分。
她渴望吸入更多新鮮空氣而微張的粉唇,反而給了他大肆侵犯的機會。
他的舌頭熱情的纏捲住她的丁香小舌,屬於他的陽剛氣息透過他的吻直直的灌入,如強烈風暴的吻攪亂了她的心神,將她擊潰成碎片,她只覺一陣暈眩,完全無法思考。
在吉川羽子以為自己就要因為缺氧而死時,嬌嫩雪膚上的異樣刺激感讓她猛然回過神。
「你、你做什麼?」
「你說呢?」杜春徹的大手鑽進她的衣中,握住她軟嫩的豐盈,用力的、重重的擰揉著。
不過片刻,她胸前的雪嫩已被他掐揉得泛紅。
他粗魯的動作帶來說不出的異樣刺激感,令她不自覺發出一聲嬌吟。
……
酥麻的感覺迅速擴散至全身,吉川羽子意識逐漸飄忽,到嘴的話全成了嬌媚的shen/吟。
聽到自己淪陷在他懷裡並發出那讓人羞怯的聲音,她羞憤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