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眾人乖乖的應道。
只是不知道總裁怎麼會冒出這樣的話,上半年的工程進度一切正常,房屋銷售情形也很不錯,在業界還排名前兩名,業績可說是一路長紅,什麼時候有出現退步的情況?大家雖然納悶,但也不敢當面反駁。
只有蔣士銓知道自己在氣什麼,一切都導因子蔡玉荷那個女人。
她已經在他們家生活好幾天,每天碰面的時間雖然不多,不過只要一遇上她,總會產生小小的摩擦,尤其看她跟爺爺開心談天的樣子,更是讓他覺得刺眼。
而且她厲害的是,每次都不是故意挑釁他,但是說出口的話都會讓人氣得半死。就像剛才,活像是無可奈何之下才要他載他們出遊,聽到這樣的話,誰會願意當司機?加上一大串數落,讓人聽了腎上腺素疾速上升,差點氣到腦充血。
在家裡生氣還不夠,戰火竟然延伸至公司,讓下屬們看到他暴躁的一面,敦他如何不氣憤到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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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蔡玉荷一掛斷電話,蔣煥隨即眼巴巴的看著她。
「士銓怎麼回答?」
「他說他不去。」
「為什麼?」
「他沒有說,我也沒有問。」她根本沒有時間問他,他就氣呼呼的掛斷電話。
不過是問他要不要出去玩,又不是要邀他去撞牆,有必要那麼激動嗎?
「你們剛才的對話有任何衝突嗎?要不然他怎麼會拒絕?」
「我們沒有什麼衝突,不過他講話不都是這樣,好像我跟他有仇。」雖然她也不是很在意。
「都是我不對,我教得不好。」深怕她對孫子的印象不好,蔣煥趕緊將責任扛在自己身上。
「爺爺,對不超,我不應該說這樣的話。」
「沒關係,本來就是我的錯。」蔣煥一想到過去的事情,整個人變得消沉。「士銓的父母早死,我又忙著工作,難免疏忽了他,才讓他的個性變成這樣。」
「爺爺,他的個性不差啊!」蔡玉荷絞盡腦汁想安撫爺爺。「至少他很尊敬你,也很在乎你。」
「但是他對你不好,我實在很抱歉。」
「不會啦,我不會介意這種事情,況且本來就是我強行進入你們家,他會有意見也是正常的。」她擺了擺手。「我真的一點都不介意。」
「真的嗎?」蔣煥偷偷的揚眉看她。
「真的,我發誓。」單純的她正視著爺爺。
「我相信你,不過我想過不久士銓一定會知道你的好,就不會這樣對你了。」
「我知道。」不忍讓爺爺失望,她只好乖巧的點頭。
其實她根本不在意蔣士銓對她怎樣,她現在應該擔心的是自己的未來,蔣士銓對她好也不能保證她的未來無虞,頂多是生活順暢點罷了!
「其實……」蔣煥欲言又止。
「爺爺,怎麼了?」
「士銓以前的個性不是這樣的,都是因為一個女人的關係。」
「喔。」
「你不想知道?」
「嗯。」聽起來似乎是個人隱私,她沒有興趣知道他人的事情。
「雖然你不想知道,但是我要告訴你,誰教我那麼喜歡你。」蔣煥假裝沒聽到她的回答,繼續自百自語,「士銓本來有個未婚妻,她在婚前跟別的男人逃走了。」
「原來是這樣。」這也難怪,誰教他個性怪異,她一點也不意外。
「你不覺得他很可憐嗎?」蔣煥極力想達到目的。「士銓那陣子食慾不振,每天晚上都會聽到他的哭聲,我也跟著老淚縱橫。」
「真可憐。」話雖這麼說,她卻一點都不同情他。
蔣士銓躲在被窩裡頭哭?光想到那畫面,她就想笑。
「你也這麼覺得?他就是對前未婚妻太癡情,人家都離開他好一段時間了,他也不找新對象,真令我擔心。」
「爺爺,緣分是不能急的,你不要太緊張。」
「可是我想看到士銓結婚生子,這樣我才能安心的走。」
「你不用擔心啦!他長得這麼出色,家世又這麼好,不可能找不到老婆,要不然也可以娶外籍新娘。」
「你也覺得士銓的條件很好?」這是什麼安慰?蔣煥發現她也是個天兵。
「嗯。」雖然條件好,不過最後的下場可能還是得娶外籍新娘,因為個性太差。
「我也這麼認為,這年頭癡情的男人已經不多了。」
「可是,如果癡情的話,應該忘不了未婚妻,那要怎麼娶妻?」
「我的意思不是這樣。」蔣煥連忙硬拗,「我是說他會對未來的女朋友或老婆癡情,至於之前的未婚妻,他都已經忘記了。」
「是這樣喔!」如果說癡情的話,怎麼想也是針對未婚妻,怎麼會是還沒發生的戀情呢?爺爺的話有矛盾的地方。
蔣煥轉了轉腦筋,決定乘機探問她的事情。
「玉荷,你老家在哪裡?」
「台南。」
「爸媽是從事什麼職業?」
「嗯……該怎麼說呢?」不是她故意不說,只是有點難以形容。「他們都沒在工作,不過家裡有收入。」
蔣煥心驚膽跳,「是正當的收入來源吧?」
「很正當啊!」她點了點頭。
「那就好。」蔣煥寬心了點,他知道她不會騙人。
蔡玉荷納悶的看著爺爺,她家的事情跟爺爺有什麼關係?爺爺怎麼會像放下心中一顆大石頭般的開心?
「你為什麼會離家出走?」
說到這個,她就詞窮了。
「有一些難言之隱。」
「不方便說嗎?」
「不太方便。」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有點丟臉,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太多,即使是對她很好的爺爺。
「那我就不逼你了。」蔣煥體諒的笑了笑。
雖然不逼她,不過對於湊合孫子跟她這檔事還是得密切的進行,這他可是很堅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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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蔣士銓小聲的咳著,深怕吵醒睡在樓上的爺爺。
最近工作量超出負荷,讓他的身體也跟著拉警報,今天一早醒來就感到喉嚨不舒服,不過因為公司有重要的會議要開,所以他還是拖著病體去公司上班,經過一天的疲勞轟炸以後,他的病情顯然更嚴重了。
在房間床上躺了一下,還是不停的咳嗽,然後身體又開始發熱,讓他不舒服極了,於是下樓倒杯溫水,慢慢的喝著,試圖減輕喉嚨的不適。
「你在幹嘛?」
「噗……」蔣士銓受到驚嚇,將口中的水吐了出來。
蔡玉荷抽出衛生紙,擦拭身上的睡衣。「你真的很沒衛生。」
他因為嗆到,咳了好幾聲才停止。「誰叫你要突然出聲?!」
「你哪裡不噴,幹嘛噴到我最愛的睡衣上頭?」
「你最愛的睡衣?」他懷疑的看著她身上那套連身睡衣,這種沒有品味的小碎花睡衣竟然有人喜歡?不過看他剛才竟然噴到她的胸前,他禮貌性的移開視線。
「怎樣?要幫你買一套嗎?」
「不用……咳……客氣……咳……」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你生病了?」
他又喝了口水潤喉。「嗯。」
「你有去看醫生嗎?」
「我哪有那個閒工夫!」他自嘲。
「賺錢很重要嗎?你最好有那個命可以花。」她無奈的搖搖頭。
看他的臉色極為難看,可見病得不輕,卻還不在意自己的身體,只想到賺錢,完全是金錢的奴隸。
「如果你下樓是要詛咒我,麻煩你滾回去。」他背對著她開始找感冒藥。
知道他有點惱火,她識相的說:「我只是下樓喝水,不會吵到你的。」
安靜了一下子,她管不住嘴巴又開口了。
「你在找什麼?」
「不用你管。」他聲音沙啞的回答。
「感冒藥嗎?我可以拿給你。」
「不用你假好心。」蔣士銓不打算麻煩她。
她也不多說,安穩的在一旁坐下,看他瞎忙。
終於,他沒了耐性,轉頭詢問道;「感冒藥在哪裡?」
「不在樓下。」
「那你剛才怎麼不說?」害他白忙一場,找到頭昏。
「你不是說不要我幫忙嗎?」
他凌厲的眼神掃向她。「快去拿。」
知道他現在身體不舒服,蔡玉荷不跟他計較,乖乖的上樓拿藥,然後快步下樓,將感冒藥遞給他。
蔣士銓服下感冒藥,放下杯子,轉身離開。
「你要去哪裡?」她出聲喚道。
「我要回去睡覺了。」
「等一下。」她上前,踮起腳尖,摸了摸他的額頭。「有點燙,你不去看醫生?」
他不太習慣她的親近,小心的退後一步。「我已經吃藥了,睡個覺就會好了。」
「不行,搞不好明天會更嚴重。」
「所以呢?還能怎樣?」現在都十一點多了,不回房休息,還能怎麼辦?他就不信她有什麼好辦法!
蔡玉荷二話不說,將他推回房間,讓他躺在床上。
他終於知道這女人有多麼野蠻了。「你在幹嘛?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哼哼哼……」在昏暗的燈光下,她冷笑幾聲,成功的塑造了緊張的氣氛。「你該不會以為我當真要侵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