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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鄭妍

  第7章(1)

  三天後,水柔從王府溜了出去,在沒讓任何人知道的情況下,她到冉風下榻的客棧去找他。

  水柔要溜出來是很容易的,反正只會在晚上來找她的邗玉根本就不管她。看守大門的守衛也不敢攔她,所以她很順利地就出王府了。

  到了客棧,她不但順利地找到冉風,還得到了一個好消息。

  「水柔,你來得正好,我剛剛接到於薇的信,你看。」冉風笑容滿面的把信交給她。

  「於薇寄來的……」水柔用顫抖的手指攤開信紙,很快地看過一遍。

  「太好了!」看完信的水柔高興地叫著。「於薇說她和段義已經出發,她還說等我們看到信,大約再過七、八天她和段義可能就到揚州了!」對水柔來說,這真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啊!

  冉風也為她高興。

  「這下子你和於薇就能重逢了,於薇也可以見到花姑娘,說不定花姑娘一見到於薇,她的病就會好起來。」

  水柔咯咯嬌笑,「我看花姑娘的病沒有加重就阿彌陀佛了!因為花姑娘以前對於薇最頭疼了,她常說一定是她上輩子欠於薇,所以這輩子於薇才會來專找她的麻煩。」

  「是這樣子啊!」冉風聽了覺得好笑,「那小紅呢?花姑娘也覺得是自己欠小紅的嗎?」他問至今還讓他念念不忘的小紅。

  「錯,小紅和於薇正好相反。」水柔一聊起過去的事精神就來了,她笑嘻嘻的說:「小紅雖然總是冷冰冰的,不過她很聽花姑娘的話,花姑娘最疼她了,有時候於薇都說花姑娘偏心呢!」

  「那子翎呢?」

  「子翎她對付客人最有一套了,我告訴你呀……」

  水柔開心的對冉風說著過去的揚州四大名妓,談到過去與其它三朵花的點點滴滴讓她很開心,說得渾然忘我的她忘了時間,等她回到邗王府時,外頭的天色早已變暗。

  ※  ※  ※

  「小王爺,我真的看到水柔進到一家客棧裡。她進去好久好久,我等得腿也麻了、嘴也干了,等了好幾個時辰,終於讓我看到她和一個長得很英俊的男人從客棧裡走出來,兩人還有說有笑的,親密得很呢!」

  此時在大廳說著水柔壞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和她有仇的淑媛。

  當水柔偷偷的溜出王府時,正好讓淑媛看到。她看水柔行跡可疑,正愁抓不到水柔小辮子的她覺得機不可失,所以她就跟在水柔後面,看她到底在搞什麼鬼。

  果然是皇天不負苦心人啊!終於讓她看到不容水柔狡辯的一幕。

  於是她趕在水柔回府前將這個消息告知邗玉,如果邗玉可以因為這樣把水柔趕出王府的話,那她的目的就達成了。

  邗玉聽完她說的話之後,臉色如她所料的難看得緊,跟在他身邊這麼久,她知道現在的邗玉就像一座火山一樣,隨時都會爆發。

  嘿嘿,等水柔回來就有好戲可看了。

  淑媛見邗玉不出聲,加油添醋的又說下去:「小王爺,可惜你沒看到那個人。說真的,他不像小王爺這般的俊美,不過也算是人中之龍,長得高大英挺,教人看得目不轉睛。也難怪水柔會移情別戀,因為小王爺已經不理她了嘛,這女人嘛,總是要人疼的,有人對她好,又長得這麼出色,要水柔不見異思遷也難啊。」

  「你到底說夠了沒?」

  被邗玉冷冷的一瞪,淑媛連忙噤聲。

  踏進大廳的水柔剛好看到這一幕,她直覺的以為是淑媛做了什麼錯事才會讓邗玉這樣瞪她。

  「你回來了?」邗玉把視線轉到水柔身上,陡地變得要冰寒的目光讓水柔不由得全身一涼。

  「我回來了。」水柔心裡面七上八下的,她不知道邗玉是不是發現了些什麼,還是知道了些什麼。

  邗玉看了水柔一眼,然後冷聲地對淑媛命令:「下去吧,順便替我轉達下去,沒事的話誰都不准接近大廳。」

  「是。」淑媛幸災樂禍地看了看水柔,然後離開。

  「你上哪裡去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邗玉的聲調還是冷冷的。

  「我……」從來就不擅說謊的水柔吞吞吐吐地說:「我去看花姑娘了,所以才會……」

  「你去看花姑娘?」邗玉冷笑,「可是為什麼淑媛看到你去客棧和一個男人見面,大白天的,難不成淑媛是見鬼了不成?」

  水柔心中一驚,她驟然變白的臉色更加印證淑媛說的是對的。

  「我……邗玉……我不是……」水柔慌張地想要解檡,卻又不知該怎麼解釋了好。

  「這麼說來是真的有這麼一個男人了!」

  邗玉銳利的視線彷彿化成一根根的利刺射向水柔,水柔在害怕之餘身子不住地往後退。

  「邗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那個人是我一個很要好的朋友的大伯,他找我是因為他關心我……」

  「哦,那你的意思就是在我這裡得不到關心,所以必須要從他身上得到關心囉?」

  「你不要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邗玉突然大步上前,一把攫住她逃避不及的手臂,他用力地握緊,劇痛讓水柔疼得小臉都扭曲了。

  「邗玉,好痛。」

  「你沒有資格叫痛!」邗玉瞪著她,咬牙切齒地道:「你忘記我說過什麼話了?我不是叫你收斂一點,不要去勾引除了我以外的男人嗎?怎麼,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

  「我沒有。」水柔控制不住淚珠的滴落,她覺得自己的手快被他捏斷。

  她痛苦難當地說:「我知道不管我怎麼說你都不會相信,可是沒有就是沒有,那個人真的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的關係會約在客棧偷偷摸摸的見面嗎?」

  水柔說對了,邗玉很本就不相信她。

  就算不是親眼所見,他相信的人是淑媛而非水柔,原因無它,因為水柔過去的身份讓他無法相信她,一個曾經是妓女的人怎麼能博得他的信任呢?

  「看來你還是不知道自己的處境。」

  說完,邗玉一把抓住水柔,將她扛在眉上。

  「邗玉——」水柔一下子變成頭在下腳在上,微感暈眩的她不停地掙扎吶喊:「放我下來,我不要這樣。」

  「這可由不得你!」邗玉的表情和他的聲音一樣冰冷。「不讓你徹底覺悟自己是誰的東西,我看你是學不乖的!」

  他扛著水柔,施展輕功,一下子就到了他們的寢房。

  他先把水柔放到床上,再回身把門關好。

  在水柔驚愕的注視下,他迅速地脫光自己身上的衣褲,然後就像一隻看中獵物的美麗花豹朝她撲了上去。

  「不要——」

  獵物在花豹的利瓜下死命的掙扎,無奈用盡力氣,還是逃離不了被兇猛的花豹啃噬的命運。

  壓著底下潔自美麗的軀體,邗玉徹底品嚐他的戰利品。

  ※  ※  ※

  第7章(2)

  經過那一夜的ji\情後,水柔就病倒了。

  她是生病了,卻不知道病從何來。可能是那一夜邗玉不停的需索她的身體,把她累壞了,也有可能是因為傷心邗玉對自己做的一切,傷心過度讓自己病了。

  雖然真正的原因不得而知,但她臥病在床是事實。

  她整整在床上躺了十天,她堅持不讓王嫂去請大夫。她想,如果這次就這樣一病不起,對她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活在沒有邗玉的愛的世界裡真的是太苦了,如果真的死了,對她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呢?

  所以她不需要大夫,一個人連死都不在乎了,還會在乎自己得了什麼病、自己的病會不會好嗎?這十天,她就在這種自暴自棄的心情下度過,除了王嫂,沒有人照顧她、關心她。至於她還愛著的那個人,他非但不聞不問,而且,她連見他一面的機會都沒有。在這十天裡,邗玉不曾出現在她身邊,不管她是醒著還是睡著。

  經過這生病的十天,水柔將對邗玉的那份愛徹底地冰凍起來,她想她是該覺悟了,邗玉既然絕情至此,那她還有什麼好留戀的?

  她放棄了,真的放棄了!

  當她的病好得差不多時,想離開邗玉的決心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是的,她要離開他。就在她打算離開邗玉前去投靠冉風時,她發現了一件事,讓她更是非離開邗玉不可。

  雖然沒有經過大夫的證實,不過王嫂這方面的經驗讓水柔毫無疑問地確信自己有了邗玉的小孩。當王嫂由她的食慾不振和嘔吐的不尋常現象判斷出她應該是懷有身孕時,如果不是礙於王嫂在場,她一定當場就哭出來。她一直忍著,等到王嫂不在,她才倒在床上痛哭。

  她哭這個孩子是不應該來到世上的,不管是男是女,他的父親都不會要他,這孩子投錯了胎,他不該投胎在一個曾是妓女的女人身上。可憐的孩子,還沒出世就讓親生父親給捨棄了!

  不,她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在還沒出世就離開這個世界,她懷孕這件事絕對不能讓邗玉知道,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不會允許她留下這個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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