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她想迴避問題,唐納索性道破。「喬哥好像有點不高興,他不喜歡看到我們在一起。」
既然被他瞧出來了,童若芙也沒什麼好隱瞞,索性發洩她的不滿。「他這個麥迪家最自我中心的人,只想把我關在籠子裡,讓他一個人玩弄。」
「你別把自己說得像是一隻金絲雀。」他們的關係果然不好,唐納的心中有點竊喜。
「如果是金絲雀的話也還好。」童若芙歎了一口氣。
「有空的話,歡迎你再來我的工作室,我還有很多作品想給你看。」唐納趁機邀請。
「好呀。」童若芙相當樂意。「但絕對不能讓喬治亞發現。」
「沒錯。」唐納也正有此意。
這時唐納瞥見喬治亞正朝這裡接近,他與童若芙打個眼色後,先一步閃人。「我先失陪了。」
喬治亞邁著瀟灑優雅的步伐,薄唇抿著笑意的他,態度親暱地挽住童若芙的纖腰,並俯首在她耳邊貼唇低語:「你是不吃苦頭不肯學乖,還是故意做給我看?」
稍一分神便失去妻子的身影,四處找尋下又發現她與唐納似乎相談甚歡。喬治亞實在不得不嘉許她的勇氣與膽色,她好大的膽子,竟然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公然與男人勾勾搭搭!
「我問心無愧。」童若芙別開臉閃躲他欺近的唇,壓低聲線回答。
誰會相信她的鬼話!「你教我如何相信?」
「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童若芙聳聳香肩。
「你應該用行動證明給我看。」喬治亞瞇眼睨她,指尖溫柔地輕撫她的唇瓣。
反射動作地擋開他的手,童若芙想要退後一步拉開彼此的距離,可是腰上的鐵臂卻不動如山的箝制住她的動作。
喬治亞露出一個狡檜的笑容,抓起她的小手,親吻她的手背,深不可測的灰眸不懷好意地掃視她。
童若芙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他想要做什麼?
沒人看出他們暗藏的波濤,在族人眼中,他們倆正在打情罵俏、卿卿我我呢!
這時一名不知何時出現的高大男子,打斷了他們的「四目相交」。
西裝筆挺的男子陽剛味十足,乾淨利落的短黑髮與他冷硬的俊容十分相襯,鋒芒畢露的藍眸銳不可當,他正是喬治亞的私人助理兼保鑣薩卡。
薩卡恭敬地上前,喬治亞隨即放開童若芙,收斂笑意的他與薩卡朝一邊走去,低聲交頭接耳的兩個男人很快引起注目,當中不乏愛慕與敵視的窺視目光。
儘管薩卡的外型突出,但喬治亞不但沒有被比下去,反而更突顯出他尊貴優雅的氣度,與不容忽視的王者氣勢。
不久,他們一起離開,喬治亞在經過童若芙的身邊時沒有說話,甚至沒再看她一眼。
直至兩個男人的身影完全消失,童若芙才真正鬆了口氣,他們看來好像有緊急的事情要辦,她得救了!
☆☆☆☆☆☆☆☆☆☆ ☆☆☆☆☆☆☆☆☆☆
泡了一個熱水澡,洗滌了身心的疲勞,並舒緩緊繃的神經,童若芙感到整個人都放輕鬆了。
身穿五分袖的粉紅色絲質及膝睡裙,寬鬆的荷葉花邊不失可愛飄逸,童若芙步出浴室,預備就寢之際,冷不防被人從後擁抱著。
一隻不太陌生的鐵臂緊攬著她的蠻腰,火燙灼熱的唇瓣貼在她耳垂,男子嗅著她發上與身上的馨香,發出一道低喃:「很香。」
「你……」童若芙的骨頭一陣酥軟,吃力地找回自己的聲音。「放開我!」
「你不是想得到我的信任嗎?」喬治亞朝著她的耳窩子輕吹熱氣。
她的身體止不住輕顫,忙不迭伸手掩住耳朵。「你想幹什麼?」
「給你一個機會,證明自己的清白與對丈夫的忠貞。」他的唇緩緩往下移,一手拉下她睡衣的衣領,吸吮她纖細的脖子、啃咬她雪白的肩膀。
「不要!住手!」她嚇得失聲尖叫,不停推打他的手臂。
喬治亞一把橫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然後翻身壓住她,好整以暇欣賞她的花容失色。
「我要讓你弄清楚,誰才是你的丈夫,讓你的身體記住,誰才是你的男人。」
話雖如此,喬治亞一點也不急於進攻,他長滿繭的粗糙大掌輕撫她的臉龐,修長的指尖勾勒她的輪廓,純粹只想嚇唬她。
被壓制得動彈不得,童若芙知道反抗也是徒然,渾身戰慄的她雖無助懼怕,但她不會再次任他凌辱,她冒火的雙瞳燃著無畏的必死決心。「如果你敢再碰我,我絕對會死給你看。」
很好的眼神!他一向比較欣賞勇敢堅強的女人。
「丈夫為何不能碰妻子?」
「你真的有把我當成是妻子嗎?還是只是交易的附屬品!」她一語道破。
喬治亞捲起她一小綹髮絲玩弄。「原來你也知道自己的身份。」
「這是一場什麼婚姻,你我心中有數,麥迪與彼堤家美其名聯姻結盟,私底下卻在互相算計利用吧!」
其實麥迪與彼堤家族的淵源頗深,可追溯至十三、四世紀,彼堤家曾效力於麥迪家,後來野心勃勃的彼堤自立門戶。
其後彼堤與當時的教皇聯手,企圖剷除勢力如日中天的麥迪家族,他們更策劃了一場暗殺行動,把其中一名掌權的麥迪家人殺害了。
自始麥迪與彼堤便成為死敵,不過彼堤始終不敵麥迪,還曾一度家業凋零,東山再起的彼堤更是矢志不移要打倒麥迪,直至今日,這兩個家族的仇恨鬥爭從沒完結過。
這全是多拉告訴童若芙的,至於隱藏在這場婚姻背後的真正意圖,童若芙則不得而知。
「你想到哪裡去了?你父親把你嫁給我,是作為對麥迪家真心投誠的表現。」喬治亞並不肯定她知道多少,或是存心裝蒜,總之他不會洩了自己的底。「況且我們也已經是對有名有實的夫妻了。」
「那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童若芙頓時面紅耳赤,抵著他胸膛的雙手彷彿感到一股電流在亂竄。「總之,你不能再碰我,我們只會是對名義上的夫妻,你我最好保持距離,不要干涉彼此的生活。」
「本來我也正有此意,打算對你這個妻子相敬如冰,讓你在冷宮內安靜地過日子。」為了避免壓傷她,喬治亞稍微挪開身體,改而側身躺在她身邊,他一手托著頭,一手繼續悠閒地把玩她的髮絲。
「但是在你當眾羞辱我,公然挑釁我的權威後,我改變主意了,我決定不會讓你有寧靜的日子好過。」儘管說出口的話無情刻薄,他卻一臉傭懶。
「你……」她為之氣結。「你都已經毀了我的清白,讓我的一生斷送在你的手中,這種報復還不夠嗎?」
「遊戲才剛開始,怎麼能這麼快就結束?」將她的髮絲放在鼻子前輕嗅,混合了洗髮精的清香與人體的馨香,他喜歡這個她專有的香味。
他這種親暱的舉動讓她很不自在,童若芙一手搶回頭髮,貝齒輕咬著下唇,哀怨的瞪他。「你想羞辱折磨我,讓我痛苦難過的目的已經達到,你還想要怎樣?」
「我要的是真心誠意的認錯與懺悔,可是我感覺不到你有半點悔意。」被掏空的大掌很快轉移目標,喬治亞用拇指撫平她的下唇,灰眸閃出一道冷光。
在他懾人的目光底下,童若芙的心微微一顫。「我不是已經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嗎?」
「遺憾的是代價還不夠,你顯然還沒學到教訓,所以,我才要讓你用身體來記住。」喬治亞的大掌往下移,輕柔地撫上她的頸項與鎖骨。真纖細,只用一隻手也可以輕易把她捏死。
他的力道雖不大卻足以教童若芙汗毛直豎,唯恐他會有更進一步動作,她不敢輕舉妄動。「你對我根本沒半點感情,你怎能毫不在意做出『那種事』來?」
是不是所有女人都一樣天真浪漫?喬治亞收斂目光,不以為然地勾唇淺笑,並朝她邪魅地眨眼。「做『那種事』不需要感情,只需要感覺。」
「那就是什麼女人你都可以?」她忍不住衝口而出。
「當然是要讓我有反應,而我也想要的女人才可以。」他半瞇挾長眼眸,輕撫她肩頭的手有些不安分。
很好,像她這種瘦弱、毫無性感可言的身材,童若芙不認為自己有本事引起他的「興趣」,再用點激將法,應該就萬無一失了!
「相信尊貴如閣下,品味與要求必是超一流,而我這種平淡無奇的東方女人,你是絕對看不上眼。」
「想不到你頗有自知之明。」輕易看穿她的心思,喬治亞猝然欺身壓住她,埋首在她的頸窩烙下一串熱吻。「不過我不介意降低要求,紆尊降貴屈就一下。」
「不要!」童若芙拚命閃躲,奮力一把推開他。
「女人就是喜歡口是心非,老是不肯說真心話。」喬治亞又作勢要撲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