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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頁     寄秋

  「有我沒她,我容不下她。」要不是她她不會失去一切。

  「別太衝動,要考慮清楚,不要為了無關緊要的人賠上一生。」他還用得上她,不想她太早自毀。

  聞言,女人卻激動的撥開男人的手,還不小心打中男人的臉。

  「什麼叫無關緊要,有華芊芊的存在他永遠也看不到我,你也不會多看我一眼,我要她死,死得乾乾淨淨,不會有一而再的幸運,逃過一劫。」

  「什麼,你想殺芊芊?」他的手惡狠狠的扣住她揮動的手。

  手腕一痛,她卻瘋狂大笑起來。「捨不得嗎?我知道你捨不得她的財產,不過我也可以給你,只要她死……」

  女人都這麼不可理喻嗎?一個兩個都這樣!男人的眼充滿血紅色,推倒女人再次佔有她。

  第10章(2)

  「哈啾——」鼻子好癢。

  一隻古銅色大手伸了過來,覆上女人額頭,量量她的溫度,發現沒發燒又躺了回去,伸手摟住滑細蜂腰。

  「不是有人在想我,有人在罵我。」

  耳朵癢是遠方的親友想念,惦記著,鼻子發癢是別人在偷罵你,說你小話,老一輩的人都這麼說。

  「你人緣變差了?」

  在很多人眼裡,她是討人厭的大小姐,人人都愛錢,但仇富,一個人越有錢越叫人痛恨。

  因為,大家都會想,為什麼擁有那些錢的人不是我。

  「呿,都是被你拖累了,你那張凶神惡煞的臉叫人退避三舍。」

  雖然她先前對身邊的人都有所懷疑,總是保持距離,擺著架子,但也不至於被討厭吧?被捶胸的男人不怒反笑,從上下起伏的胸腔發出低沉笑聲。「好,是我連累你總成了吧!」

  「沒誠意。」她不滿。

  「那這樣的誠意呢!」他身一覆,壓上女子光滑的裸身,雙手和唇忙碌的滑動和品嚐。

  「住手……住手,夏元熙,你這個混蛋精力還有多旺盛,沒完沒了……」她以為她喊得很大聲,其實虛軟無力,因為她已經被一頭野獸翻來覆去啃了好幾遍。

  夏元熙臉上在笑,語氣卻裝得可憐兮兮。「我憋太久了,你要有同情心,同情身心俱遭折磨的男人。」

  「到底誰遭折磨了,你好意思說出口,也不想想我是第一次,你還狂風暴雨般那麼狠。」

  她現在全身都痛,尤其脖和大腿,酸軟得根本抬不起來,只能任人宰割。

  他吻了吻顫抖的小紅莓,無辜的眨暇。

  「我哪曉得你是初次,自是怎麼舒服怎麼來,先把你拿下再說。」

  夏元熙的語氣有幾分微不可察的得意。

  他利用女友要籌辦募款一事將人載到住處討論,說著說著就往床上去,他猴急得像十七歲少年,馬不得馬上成事,她半推半就,有些遲疑卻又不想他再忍。

  誰知道夏元熙興沖沖的進入竟遭到阻礙,華芊芊痛得大叫,但是夏元熙根本停不下來,一發狠的衝向最深處,在華芊芊的淚水和怒火中,他完成了兩人的第一次,身心舒暢的擁著她。

  等到發現床單上有血,兩人才明白剛剛的痛是怎麼回事。

  過去的華芊芊在外面的風評是愛玩,男性朋友多,大家都以為她有經驗,不料卻是如此,華芊芊一臉煩悶,不敢相信她會犯了這種低級錯誤,她自己的身體竟然不清楚,未免太糊塗了。

  而夏元熙不知饜足,抱著她又親又吻,可一親一吻又上火了,他翻身一壓再吃一遍,一整晚下來也不知折騰幾回了。

  「還怎麼舒服怎麼來,那我的感受呢?達到目的就想甩掉是不是。」又不是沒有以後了,那麼拼幹什麼。

  華芊芊心中有著不快,捶了他幾下就沒力了,整個人像被抽走了骨頭,只能軟綿綿的癱在床上。

  他低笑地翻過身,讓她趴在他身上,手指溫柔的撩開她覆額的濕發。「我哪敢,我把你當唐代古瓷般收藏,不讓人看見你被滋潤後的美麗,你是我的,你是我夏元熙的女人。」她不會知道他有多麼激動能擁有她,他好像經歷了一世紀的風霜,才終於盼到她朝他走來。

  這是夢裡才有的景象,他不想醒。

  「瓷器易碎。」真是個傻瓜,她心頭又酸又軟。

  「所以才要好好的藏著,不許人碰觸,只有我能常擦拭,維持瓷器的光滑和潤澤。」他說著又動起手,時輕時重的撫摸她牛奶般的肌膚。

  「我是人,不用藏。」她不像瓷器那般易碎,走過生死的女人更強大,無畏北風呼嘯。

  她不是溫室裡的小白花,華芊芊昔日的嬌弱已被剛強代替,柔中有剛,細膩中又蘊藏著堅軔,她就如梅花,能夠經歷霜雪而綻放。

  「那就把你折成小紙片,放入口袋隨時帶著走。」

  嗯!這點子他喜歡,把她放入人群太危險了。

  「夏元熙,你這麼文藝腔我不習慣,人最好能折成紙片,寫了名字的紙那叫靈牌,你就那麼見不得我好呀!」

  他沉下臉,大手往她嘴上一捂。「胡說什麼,你是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有溫度,抱在懷裡是溫曖的,我在幾次的大火並當中都沒被砍死,表示我福大命大,壽祿齊全,你至少要再陪我六十年,等我先走了你才準死。」

  看到周桃花面目難辨的屍身,他真的覺得自己的心臟也停止了,猶記得她還像個小老太婆似的在他身後鞭策,才幾日不見便先走一步,這讓活下來的人多寂寥,心如槁木。

  他的痛,是說不出口的。

  那種痛到極點的絕望,比當年父親落下的拳頭還要叫人痛徹心腑,他不知道自已為什麼還要活著,他為誰而活?有什麼意義?他唯一的支柱不見了,他的心空了。

  人沒心如何能活。

  「小熙,我嚇壞你了是不是?」

  生與死只在一瞬間,而對他來說卻有如一輩子那麼長。

  夏元熙只是抱緊她,用無聲的動作回答她。

  「以後不會了,我會更珍惜這條小命,用它來做更多的事,幫助更多的人,我要用一已之力點燃世界的光亮。」

  她想她做得到,她有很多人的支持,千萬的微光聚攏,便會連成一片光海。

  以前她樂在工作,最喜歡賺錢,而今她有花不完的錢,賺錢反而沒那麼迫切,所以她可以細細琢磨,用心規劃,將所學貢獻出來,有錢、有人、有腦子,何事不成。

  不過前提是得把想害她的兇手揪出來,此人不現形,她的背後就有個巨大的黑色暗影,伺機等著將她吞沒。

  「對了,你的人查出是誰把周桃花推下去的嗎?」她一路上有見到一些山友,可是都是匆匆一瞥,頂多打個招呼,也沒注意。

  「找到了。」夏元熙的目光一沉。

  「一個叫葉光啟的網絡工程師,他不是職業殺手,而是剛好缺錢,他欠下巨債,準備要自殺,在瀏覽自殺網站時看到一則訊息,說是要找人幫忙自殺,時間、地點都有,預付金一百萬,他跟對方聯繫上後,才發現原來是要殺人。」

  可是有了那些錢他就可以償還債務,不必自殺,他終究還是接了,為了錢鋌而走險。

  「有說僱主是誰碼?」是他們鎖定的那幾人?

  「他說網絡留的是假名,他也不知道僱主是誰,且對方是現金支付,鈔票並不連號,用的是舊鈔。」

  「然後呢?」就這樣沒了?

  夏元熙撫著女友的柔順髮絲,唇落在她細白雪肩上。「透過IP追查,只查到一間巷子內的網咖,裡面沒有監視器,巷子是兩邊相通,出口處雖然各架設一台監視器,但早就壞了,未進行維修,里長說用來嚇嚇人而已,起不了作用。」

  「元熙,那是不是表示那個人住在附近,才會這麼瞭解那個區域。」一般人哪會曉得巷子裡有網咖,畢竟巷子裡通常是住家。

  他點頭,從床頭櫃上取來一物,那是周桃花幾年前送他的平板計算機,他還在用,不肯換新。

  「你瞧,我列出了可疑名單,他們是你身邊最常出視的人。」

  華芊芊側過頭一看。「怎麼又是他們三個。」

  早就是目標人物了,毫無新意。

  「這個,他就住在網咖後面的大廈,這一個求學時曾在附近租屋,住了六年,另一個的舊居的就在隔壁巷子,小時候常在這裡玩,這幾年還常常回去住幾天。」夏元熙指頭一點,指出最有可能買兇的那一位。

  「你認為是她?」

  「她有動機。」

  是呀……從雲端上被拉下來,滋味肯定不好受,若是個性再偏執一點,容易走入岔路。

  看著屏幕上的名字和被放大的相片,華芊芊不勝唏噓。

  越佳心的學歷很高,是金融和管理學系的碩士生,因論文未過又補修了一年,最後才拿到證書。

  她在慈善界算是小有名聲,若是出身再好一些,恐怕成就不僅僅於此,有些能力不及她的人,在家世的襯托下,也可以是慈善家。

  「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若是我沒有說要對帳,也許她就不會孤注一擲,險中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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