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是父親的前世情人,他捨不得給夏元熙驀地起身,跪在華正英面前,周桃花驚訝的看著他的動作,而更讓她驚訝的是他說出的話——
「我會護她一生一世,不論富有貧困不離不棄,讓她無憂無懼,從此笑看人生……」
第7章(2)
這一夜,華家掀起了波瀾,其它地方也有陰影在蠢蠢欲動——
啪!響亮的巴掌聲。
「你……你打我?!」
女人不敢置信的睜大眼,手捂著被打的臉龐,她怎麼也沒法相信一向待她溫柔似水的男人會動手打她。
「就是打你的愚蠢,誰叫你自做主張,我當初只是要你動點手腳讓她受點小傷,你卻只想害死她。」差點壞了他全盤計劃,又得重新佈局,她知道他花了多少功夫才有那麼一點點進展嗎?
「你心疼了?」女子冷笑。
她憤怒,但更多的是嫉妒,妒火中燒,那人所擁有的切令她自卑,她傾已生也得不到那人有的。
聽出女人的怨很,男子的手溫柔地撫摸女人面頰,深情款款的落下一吻。「是心疼,心疼你的不懂事,就差一步了,只差一步我們就能得償所願了,為什麼你等不及,非要破壞它,讓快要得手的幸福化為泡沫?」
要不是還要利用她,他真想掐死她,讓她在地獄深淵受地獄之火的折磨。
「是你的幸福吧!與我何干,她比我年輕又美麗,還是身價上億的繼承人,娶了她,你這一生也就平步青雲了,再也不用為籌不到錢而整天哀聲歎氣。」
她知道,他有野心,想爬到金字塔頂端,不甘只當被人踩著往上爬的墊腳石。
「胡說什麼,你明明知曉我喜歡年長的女性,充滿知性美和幹練,你才是我要的完美女人,誰也比不上你的萬分之一。」
他的手伸向女人渾圓的胸脯。
男人的確喜歡年長的女性,尤其是年長他二十歲以上的貴婦他最感興趣了,這種女人有錢又玩得起,床上花招百出,征服一個又一個高高在上的老女人會讓他很有成就感。
顯然她被安撫了,嬌柔的媚眼一拋,發出誘人的嚶嚀。「你就這張嘴會哄人開心,我就這樣被你勾上了,碰上你這瓶毒藥呀!我是越陷越深,沒法逃離你的毒害。」
「但你也不想戒除不是嗎?」他笑著挑開純絲上農,嘴唇在女人身上點火。
女人歡愉的嗯了一聲。「是我前輩子欠了你,今生注定來還債,我認了,你是我戒不掉的毒。」
他是毒,無比劇毒,她卻甘於飲下。
女人呀!就是這麼傻,為了愛情甘心飛蛾撲火,輕易的被愛情控制,心甘情願的以愛為名,沉淪、墮落。
多久了?她跟他在一起有幾年了?四年、五年,還是七年?
記得和他初識時,他還是笑容靦腆的小一歲的學弟,抱著一迭厚厚的原文書朝她走來,帶著笑的喊她學姊,而後小忠犬似的在她身邊繞,把她當女神看待。
那時她虛榮極了,樂見他一臉歡喜地只看著她,對其它漂亮學妹的示愛視若無睹。
那是一個下雨天,在校慶過後,他們上床了,在學校宣稱鬧鬼的廢宿舍,她給了他她的第一次。
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給了他,只記得模模糊糊地,他牽著她走過一片草地,做賊似的偷偷摸摸,不讓人瞧見。
她想不起有沒有拒絕,只覺得渾身乏力,身體發熱,感覺他的每一次啃咬、親吻、碰觸,直到最後被他佔有。
他的動作很老練,不像是第一次,且與他無害的靦腆外表完全不符,一動起來十分蠻橫,橫衝直撞的不顧她的感受。
他們是男女朋友嗎?她不確定。
她覺得他們比較像炮友,一見面就是上床,事後有點時間才聊上幾句,兩人從未吃過飯,看過電影,一起出遊,他們甚至不約會,只要他來她就開門,他想走她也不挽留,靜靜地看他走出視線。
此刻,女人感受著男人的動作,忍不住自嘲自己是好用的玩伴,比充氣娃娃有溫度,觸感更好,對他的動作有所回應,而且免費,不必擔心性病,她只有他一個固定性伴侶。
「呵……別說得那麼悲苦,我會內疚的。」男人卸下女人的蕾絲內褲,大手覆上萋萋芳草。
他笑,女人也笑,但她笑得充滿悲涼。
「那你今晚留下來吧,就一次,我今天想要你陪。」
男人卻忽地一頓,帶著笑的嗓音說出來的話卻很殘忍,「不要太貪心了,你和我的事不能讓人瞧見。」
天明了,掩不住黑暗的齷齪。
他從不在白日見他的女人們,除了在工作碰上。
「是不能讓她知道吧,你想像搭上我樣勾走她的心,讓她成為你的愛情俘虜,然後你就可以盡情享用美麗的戰利品。」
就算明知道男人不會愛她,女人卻還是忍不住嫉妒。
為什麼是她,為什麼是她,為什麼她總是堂而皇之的搶走她的所有,而自己卻毫不知情?男人腰部一挺,在她耳邊呢喃勸誘,「你何必嫉妒她?她只是一個獵物而已,我讓她愛上我也是為了我們的將來,我喜歡你的懂事、識趣,為了我們的將來忍忍吧!不要讓我失望。」
忍著心底的悲與愁,她配合著扭動腰身,讓他進入得更深,更暢快。「我還要等多久?」
也許她等不到了。
「快了。」喘著氣,他衝刺得更猛。
「快了是什麼時候?」她想要一個確定的期限。
男人在這時抵達了頂峰,癱軟在女人身上,他撫著她微濕的發,低聲說:「等我娶了她就快了,她有個會賺錢的父親。」
那一座金山將任他開釆。
「那我呢!我在哪裡?」聽他輕而易舉地說出要娶別人,她心裡好慌張,很害怕被拋棄,她只有他而已,一生只愛一人。
他眼中閃過絲不耐煩,「都說了別吵,別鬧,我還會不要你嗎?那位大小姐太生嫩了,不是我的菜。」但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
男人退離女人的身體,照慣例,從脫下的西裝口袋取出幾片藥,倒了一杯水,讓女人當著他的面配水服下。
當女人四年前興高釆烈的拿著驗孕棒朝他飛奔,臉上洋溢著即將為人母的喜悅時,男人的心裡只有驚嚇,沒有驚喜。
他只想,他孩子的母親不能是她,她也不配生下他的孩子。
於是女人在三天後流產了。
男人在給女人的維他命中加了墮胎藥,她誤吞之後血流不止,他故意報錯地址延誤送醫,等救護車抵達時她已奄奄一息。
而後男人告訴她流產傷了子宮,得好好的保養幾年才能再懷孕,否則容易造成習慣性流產,導致終生不孕。
女人信了,每次都順從的吃藥。
他不想再有他不願看見的意外出現。
他承認,他是一個自私的男人,他不懂愛人,只愛自己。
偏偏女人很笨,只愛壞男人。
「那我何時才能正大光明的站在你身邊。」她想要個孩子,想把流掉的孩子生回來。
憑她?未免太異想天開。
男人心底不屑,嘴上敷衍的說:「會安排的,別急。」
說著,他走進浴室,用了慣用的沐浴乳洗澡,一身清爽後穿回原來的衣物,取出小瓶的古龍水噴灑,淡淡的松香味掩去一室的淫靡氣味。
「你真的不能留下?」她不想他走。
「我還有事要做,過兩天再來看你。」
他拉拉衣袖,恢復西裝筆挺的翩翩佳公子形象。
「你的過兩天又是十天半個月吧!」
她的話有些怨懟,說十天半個月還是客氣,有時長達一整月不現身。
「哈妮,要乖,你也不想丟掉你現在的工作吧!」他帶笑的眼中有著鄙夷,出身貧困的女人也妄想當皇后?
他的話踩到她的痛腳,她痛得眼一瞇,雙手握拳。
「別再動她了,聽見了沒,沒有她,你什麼也不是。」
「她威脅到我現在的職位……」她不能容許那樣的事發生,她必須先下手為強。
女人的話尚未說完,男人又反手給她一巴掌。
「蠢貨,你以為光憑你一個人撐得起一片天嗎?你有多大的臉面,人家是衝著她而來,你算老幾。」不自量力,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螢火之光也想與皓月爭輝。
「你又打我?」他居然為了別的女人對她動手。
女人不是因為挨打而傷心,而是因為她的男人為另外的女人打她,她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我要打醒你,免得你又犯蠢。」若把通往金字塔頂端的路封死了,他怎麼上得去。
懶得理會她的男人柃起放在玻璃桌面上的車鑰匙離開了,頭也不回,在他心裡,女人是工具,他肯用她是榮幸,而他也覺得女人愚蠢,稍許的撫慰就能將她拿捏在手掌心裡。
女人再一次目送男人離去,她眼中無淚,但心在流淚,像被蛛蛛網纏住,被遺棄的痛苦纏得她無法呼吸。
為什麼她要愛得這麼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