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吻了她一下,驀地翻身壓上她。
「更何況,如果你還有多餘體力的話,不是更應該拿來陪陪我嗎?記得昨天可是有人哭著向我求饒說她不行了,請我手下留情放過她,怎麼不過才過幾個小時,就見她有精神可以去操心一隻狗的事情了?」
唐棠一聽,心狠跳了一下,在他未著寸縷的光裸健碩身軀底下猛搖頭否認。「不!誰、誰說我還有精神體力了,我可累壞了,正需要躺下來好好休息呢,哪有多餘的精力再去忙其他的事呢,哈哈……」拜託,她絕對禁不起他再一次的折騰了。
「是嗎?」輕易看出她掩飾在乾笑底下、那副驚嚇慌亂的模樣,石駱珀故意俯身,一邊輕撫著她的粉頰,逗弄道:「那麼,我想問問你,經過昨晚的實測……你的結論是什麼?你還懷疑我的能力嗎,還認為我有不可告人的男性障礙毛病嗎?」
她的臉漲得更紅了,連脖子耳朵也跟著微微泛紅,成了一顆紅通通的誘人蘋果。
「你很正常,非常的正常,我以後再也不會懷疑了。」也不敢再挑釁招惹他了,嗚嗚……「那最好,你要記好,這對男人是極為侮辱的事情,如果你日後再犯,你的懲罰只會比昨晚更嚴厲,知道嗎?」他勾起她的下顎,瞇眸噙著抹危險的微笑警告道。
被自己的女人質疑自己的能力,那是一種非常恥辱、尤其傷害男人驕傲自尊的事情,他絕不許這種事情再發生一次。
「知道啦!」唐棠輕咬著下唇,推了推他半壓在自己身上的寬闊胸膛。「那現在可以讓我起來了吧?」
「你又想去哪兒?」石駱珀順勢讓開,看她拖著黑色被單爬起身,笨拙的一一撈撿著地上的衣物,索性也學著她翻身下床,動手拾起昨日脫扔至一旁的長褲套上。
「我、我想去浴室梳洗一下啦!」和他在床上激情纏綿那麼久,她想好好洗個澡,徹底放鬆過度僵硬疲累的身子,見他忽地邁開腳步跟在她身後,似有隨她進浴間的打算,她忙警覺的回頭,伸出食指指著他,瞠大眼警告道:「等等,你想幹麼你、你可不許跟來喔!」
天,他可別想要來什麼浴室Play,那種過度刺激的高階玩法,不適合她這個剛出征的菜鳥新手。
石駱珀聽了不禁低笑,他幾步上前摟過她,低頭給了她一個溫柔的深吻。「我只是想向你索取一個早安吻而已,不用那麼緊張。」瞧她,小臉都嚇得發白了,看來他是真的將她折騰得累慘了。
「是、是嗎?呵呵,那大概是我誤會了,你在這兒等我一下,等會兒我梳洗完,再出來陪你說話。」她乾笑說完,忙拖著床單、抱住衣物就要逃進浴室,彷彿怕極他又突然獸性大發,拉著她來場晨間激情的滾床驗證秀,就在她經過一列展示的玻璃櫃時,櫃中某個反射著銀光的物品吸引了她的注意。「咦?那是什麼?」
她忍不住停下腳步,好奇的走近查看,那是擱放在一整排由世界各國政府頒發的醫學、醫藥獎章中,體積最小的銀色獎章。
好奇特的造型啊,反倒像一個圓形墜飾。
「這是我兩年多前研發出能有效防禦、抑制Marburgvirus病毒的特效藥,由國際醫療組織所頒發的獎章。」他一邊說,一邊打開玻璃櫃,從櫃裡取出那小巧精緻、刻著他英文名字縮寫S.S的獎章,在指間把玩。「這個獎,是許多投身醫學、醫藥研究的人,夢寐以求的,獎章上的縮寫,更是代表了世界各國政府對得獎人研發治療用藥、解決全球疫情的一種感謝與肯定,是個極為稀有難得的珍貴獎項。」
「真的啊?」唐棠睜大眼,稀奇的取過他手上那枚小小、可別在領口上的銀色獎章,「真看不出來,它那麼小,居然會是國際上如此赫赫有名、眾人追求渴望得之的一個大獎。」她將獎章舉高,對準了從窗外照進的晨間陽光,反射出一片熠熠銀光。「這麼說來,這個東西很珍貴嘍?」
「你喜歡?」他突然這麼問道。
「啊?」她有些愣住。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如果你喜歡的話,我把它送給你。」石駱珀取下脖子上的一條十字架項鏈,拿起她手中的獎章,將它穿套過項鏈,變成另類的墜飾,遞到她面前。
「這、這麼貴重的東西要送給我?」唐棠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再貴重的東西也比不上你。」見她遲遲沒有接過手的打算,他勾唇一笑,解開了煉扣,親自為她戴上。「你才是這世界上、我生命裡,最為珍貴、寶貝的寶物。」
「西弗……」她感動的撫觸著項鏈,眼眶微微泛紅的凝望著他。
「從認識到交往以來,我都沒有送過你禮物,這個,就當做是我送給你的第一個禮物吧,從此以後,你是我唯一想共享榮耀的人,也是我深愛、想要相伴一生的人。」石駱珀輕撫她頰旁的髮絲,摟住了她,柔聲的道,「希望你喜歡我送你的這份禮物。」
「喜歡!我好喜歡!」唐棠激動歡喜得都要落淚了。「這是我收過最好的一份禮物了,我會把它當做是你送給我的定情信物,一輩子好好愛惜,除非哪天你惹我傷心生氣,或者、或者……哪天你喜歡上別人,不要我了,我才會把它還給你。」否則,她會將它視為他們的愛情守護信物,每天二十四小時都戴著,絕不輕易取下。
「唐棠,你永遠等不到那一天的。」他低首抵住她的額,溫柔地輕吻著她柔潤的紅唇。「這一輩子,我都要牢牢的將你綁在身旁,讓你永遠無法逃離。」
讓她一輩子溺在他永無止境的寵愛裡,終生沉醉不肯醒來。
「西弗……」她感動的拉下他的頸項,主動給了他一個纏綿悱惻的吻。「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我愛你,真的真的好愛你……」
她終於懂得德國知名劇作家理查德.德.弗尼維爾所說的「愛情是一團無法撲滅的烈火,一分如糖似蜜的喜悅,一陣如癡如醉的瘋狂,一種沒有安寧的勞苦和沒有勞苦的安寧」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因為此刻的她,便是這種感覺,滿心積漲的,全是對他濃烈化不開的深刻愛意,教她只想緊緊抱住他,片刻也不想與他分離。
聽著她不斷傾訴愛意,石駱珀柔情滿溢的眼眸多了一抹渴望,他沙啞的輕笑幾聲,輕撫著她柔順的長髮。「嘿,不是說要去洗澡嗎,怎麼又來挑逗我?」
「什……什麼?」唐棠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既然是你自己主動來招惹我,那麼就別怪我不體諒你了。」語畢,他忽然攔腰一把抱起她。
她慌亂的驚呼,「啊!西弗,你幹什麼」
「你說呢,我親愛的小女人。」石駱珀噙著笑意說道,抱著她旋身走向黑色的大床。
離大床越近,唐棠的表情就越加驚恐,擺動著雙腿用力掙扎。「不行不行,我真的沒有體力了,西弗,求求你放過我吧……」
「放心,不會太折騰你的,至少……在你累暈過去之前,我都會很溫柔的對待你。」
「我不……唔……」
她拒絕的話語被一記火辣的熱吻給堵住,之後兩人一同跌進大床,重溫昨夜的激情。
樓下餓了許久的趴趴,頹喪地趴在地上,也不吵鬧,似乎知道此時是戀人的專屬親密時刻,非請勿擾!
第8章(1)
秋日的午後,暖和的微風從玻璃窗外緩緩吹進,將飄揚在空氣中的輕柔琴聲吹得飄忽而浪漫。
原是如行雲流水的優美琴聲,卻突地加入幾個不和諧的琴音,大大破壞了整首曲子的協調度。
「別搗蛋!」石駱珀趁休止符時,抽手輕拍了下那只不停搗亂的小手。「不是說要聽我彈琴的嗎?」
「什麼搗蛋,我這可是在跟你四手聯彈呢!」唐棠嬌俏地皺起了鼻子,不滿地抗議,甚至並未聽話停下,反而更變本加厲的在琴鍵上多按了幾個音。「真是不理解人家的心思,這可是人家一直以來的夢想呢!」
跟他一起彈奏,這是多麼浪漫的事啊,偏偏他不明白她的用心,真是沒情趣極了。
「四手聯彈?」他斜睨了她一眼,緩緩勾起薄唇嘲弄道:「你確定你不是蓄意在搞破壞?」
一首優美的「月光」鋼琴曲,都被她彈成另類的悲慘世界悲鳴曲了,這教他怎能相信她是真心想跟他來場四手聯彈?
「你也知道我的琴藝很差勁,就別那麼計較了……」她心虛的縮了下肩,小聲回道。
不得不說,她似乎真的沒有彈鋼琴的天分,即使他再用心的教她,她至今依然也只會一首簡單的小蜜蜂而已,其餘的完全不行。
「哼,你也知道自己琴藝差勁?」石駱珀冷哼一聲,沒好氣地道,「那我教你時,你還總是找借口逃跑不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