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做什麼?」於培武問。
「說是快上菜了。」沈蔚藍撥開他額前微濕的黑髮,心中陡然一軟。
是因為現在愛這個男人愛得比從前多的緣故嗎?為什麼每次見面,她總是覺得於培武比前一天見到的更令她心跳加速。
於培武微微挑眉,誰管連嘉莉跟上菜不上菜了?他晚點進包廂並不要緊,反正他的員工們即使沒有他,也總是玩得很愉快。
「來。」於培武牽起沈蔚藍的手,信步往旁邊的電梯走去。
「去哪兒?」沈蔚藍疑惑地問。
「別問,等等就知道了。」於培武帶她走進電梯,黑眸深處有溫柔笑意凝聚。
沈蔚藍溫順地走在他身旁,肩膀挨著他的,手裡握著他掌心傳來的熱度,心中充滿一陣無法言說的幸福感。
最近,她想了很多,也想得很遠,她有好多話想告訴於培武,也許,Ciel Bleu已經上軌道的現在,已經是時候了?
於培武神神秘秘地帶沈蔚藍走出電梯,穿過長廊,在某間飯店房間前站定,拿著房卡將大門刷開,眼角眉梢堆迭笑意。
「我們今晚住這裡。」於培武領著她走入玄關。
「啊?」沈蔚藍望著映入眼簾的一室美輪美奐怔住。
好豪華的房間、好漂亮的擺設、好大的落地窗,彷彿可以看見整個台北城的夜景……回神過來之後,她一臉疑惑地望著於培武。
「最近忙翻天,總是冷落你,對不起,很久沒有好好陪你了。我們今天別回家,在這放鬆住一晚,嗯?」
「好。」沈蔚藍乖順地應允,只要能跟他在一起,住哪裡當然都可以。
於培武親暱地揉了揉她發心,意外地發現她的發比幾個月前長了許多。
真是的,他到底在幹什麼呀?忙歸忙,但是他與說蔚藍在同一個餐廳體系底下工作,還住在一起呢!他竟然已經這麼久沒有好好看看她了。
然後沈蔚藍居然也不會抱怨?真是夠乖的了,他喜歡她聽話,卻又矛盾地感到幾分氣惱。
她該不會又自卑感大爆發,把自己當成有求必應的便利商店了吧?
什麼時候她才學會跟他平起平坐,站在同一個立足點之上呢?最終還是要等她還完錢嗎?
唉,於培武淺歎了口氣,回身將房門關上,直接在玄關處將這個令他煩惱不已的女孩摟進懷裡。
沈蔚藍將頭枕在他胸膛,安穩地被他抱著,靜靜地嗅聞著他身上好聞的男人氣息。
過了好半晌,於培武才後知後覺地拉開她,將她從頭到腳好好地打量了一遍,疑惑地問道:「你買了新衣服?」方纔他輕撫她背脊的手下滑到腰際,碰見阻礙物時,才想起從沒見她穿過身後需要綁帶的洋裝。
「嗯。」沈蔚藍有些難為情地點了點頭,她好幾年沒買過新衣服了。
「鞋子也是?」於培武的目光緩緩下移到她腳上那雙性感得過分的細跟綁帶高跟鞋,微微皺眉。
「你買高跟鞋?不是穿不慣?」上次員工聚餐時,她不是還在喊腳痛?仔細想想,他後來也見她穿過一次,真是越來越搞不懂女人了,美麗永遠都是放在舒適前頭的嗎?
「我只是……以為,你喜歡……」沈蔚藍垂眸,臉頰迅速飛過兩抹艷紅。
她只穿過兩次高跟鞋,但那兩次,於培武都要她要得很野……她合理地懷疑他正義感過剩的老闆其實是個色情的高跟鞋控……但是她願意裝扮成任何他喜歡的樣子。
於培武楞了會兒,看著她艷紅的頰色,仔細推敲出她以為他喜歡看她穿高跟鞋的理由,不禁大笑出聲。
「好吧!我想我的確是滿喜歡的。」他踢掉自己的鞋子,走進房內,將沈蔚藍連人帶鞋抱到床上,令她坐在床沿,然後蹲在他迷戀不己的小腿肚前,俯身親吻。
「培武——」沈蔚藍在於培武舌尖滑過她足踝肌膚時的那一刻出聲喚他。
他過分灼熱的目光,與隱含著太多邀請的親吻,她怎麼會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其實,他們已經好一陣子沒有做愛了,就連她的身體都因為對他有著太多的渴望而感到躁動不安。
她的老闆一直是個英俊的男人,而她知道他總是穿著敞領襯衫之下的那具身體有多強悍迷人。他的胸膛精瘦結實,有著時常勞動的男人才會具備的肌肉線條,而他的雙腿強健有力,會猛烈持續地在她腿間不住需索,直到她再也無法承受時,他才萬般愛憐地喊停。
她的情慾之地早就被他深深開發,並且被他調教得放蕩順從,在他每一次靠近時便懂得為他汨流汁液。
但是,她明明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與他談的……
「培武——」沈蔚藍輕推了推他肩頭,又喚了一聲。
「嗯?」於培武敷衍地淺應了聲,唇舌尖的逗弄絲毫未停,眷戀纏人的親吻,由足踝開始,緩慢地沿上遊走至她光滑白皙的大腿,將她的裙擺推至腰際,褪去那件礙事的底褲。
「蔚藍,把腿張開。」於培武唇邊噙著笑,抬眸仰視那張感到羞赧困窘的美顏,低沉語音曖昧撩人。
「培武,大家都在樓下等你……」這已經不是沈蔚藍原本想和於培武說的事了,但她發傻的腦子現在已經想不起來她原本想對他說些什麼。
「讓他們等。」於培武的大掌探入她緊閉的雙膝,又說了一次。「蔚藍,聽話,乖,把腿張開。」
他其實可以自己把她毫無抵抗能力的雙腿分開,但他喜歡她每一個既生澀羞赧,卻又主動熱情的反應。
於是,當沈蔚藍聽話地將併攏雙腿打開的那一刻,他的雙唇便毫不憐惜地吻進她腿間柔濕谷地。
於培武將她修長的雙腿掛在他肩上。
沈蔚藍只能難為情地嗚咽申吟……她有些不知道該拿這個蹲在她身下的男人怎麼辦?沒有力氣推開他,也不是很想推開他,她的身體好喜歡,卻又隱約覺得這個舉動實在太色情……
「培武——」她無助地喚他,但她身下的男人卻連一點停手的意願也沒有,她甚至還聽覺到他悄悄地探入了手指,與他的舌尖一同抽撤流連。
她只能將自己丟進幾乎達到頂點的感官享受裡,然後就在快要達到高chao時,錯愕地感覺到於培武硬生生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沈蔚藍緊咬住下唇,腿間那股強烈卻又不被滿足的空虛感難受到幾乎令她哭出聲來。
於培武慢條斯理地起身,假裝沒看見她臉上的挫敗,伸出大掌,褪去她剩餘的衣物,令她完全赤裸之後,再在她眼前一件一件除去自己的,躺坐到床上,背靠著牆,遞給他看來楚楚可憐的女孩一個四方形包裝。
「想要嗎?蔚藍……自己上來,嗯?」
說蔚藍望著那個從容英俊、兩腿之間赭紅慾望高高揚起的男人,再望望手裡那個他遞來的保險套,突然之間,想起來她想對於培武說些什麼了。
她爬到於培武眼前,完全不知道她此時顛晃不已的ru房在於培武眼中有多豐滿誘人,她天真地吻過他唇,將那枚保險套放到床旁矮几上。
「以後,都不要用這個……」她跨坐在於培武大腿上,柔軟的胸部輕抵他胸膛,與他正面相對,柔荑牢牢捧住他男性,令他渾身發燙。
「為什麼?」於培武黑眸危險地一瞇。
他聽人家說,避孕藥對身體不好,所以,當她說,她還不想有孩子時,他就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無論再怎麼忘情,也得做好安全措施保護她的身體。
「我想過了,有小孩,其實也挺好的……」
於培武大掌揉上她飽滿的胸,指腹掐住她頂端艷蕾,聽不出是好笑還是不滿地低問道:「你這麼時麾?不嫁我,寧願先有小孩?」
「沒有時麾……」沈蔚藍微頓,嚥了嚥口水,沉定定地望進他眼。「我要嫁給你。」
於培武愛撫她的動作一僵,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想清楚了,我欠你的錢,我不要還你了。」沈蔚藍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她掌中的灼熱硬挺,搔惹得於培武一陣顫慄難耐。
這女孩,是故意報復他嗎?他現在應該要好好地聽她得來不易的決定好,還是先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進入她好?
「轉性了?」於培武懲罰似地輕咬了咬她唇,手指探入她腿間裂谷,擰揉她稚嫩蕊蒂,強迫自己延緩慾望,熟練輕巧地以指腹玩弄。
沈蔚藍吞回一聲嬌吟,試圖開口導回正題。「我還是要工作,然後,剩下來的那些錢,沒有還完的那些錢,就當作是你給我的家用……」
「嗯哼?」於培武花了幾秒鐘才聽懂,而後低笑出聲。
家用?真虧她想得出來?所以,她打算當他的妻子,然後自給自足不讓他養,不讓他花任何一毛錢養家,反正家用早就預支過了,她依然會好努力工作,好努力賺錢養她自己,甚至養他們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