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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綠光

  這人怎會如此惡劣,竟連這時候都還要逗弄她!

  「故意什麼?你是我的妻子,我碰觸你有什麼不對?」

  「你!」

  「噓。」他低喃著,採出濕熱的舌,緩緩輕舔著她胸口的烙痕。

  佟抱恩羞怯地看著他,直到他咬上她的手,示意她挪開手,她怯生生地照做,瞅著他吻上她的胸,那電流般的快意教她難以自遏地發出嬌吟。

  舒仲尹頓住,問:「疼?」

  「……不是。」

  「那是——」他揚眉問著。

  佟抱恩羞惱地咬著下唇,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再看他眉眼,發現他分明是故意的。

  不甘示弱,她動手扯著他的衣襟,完全依樣畫葫蘆,吻上他厚實的胸膛,學他的溫柔和挑逗。

  只見他眸色轉深,呼息微亂著。

  「果然和搖光很像。」他粗啞道。

  她猛地抬眼。「難道……你和搖光姊姊……」

  舒仲尹勾笑,一把將她壓在床上。「想到哪去了?我說你和搖光像,是指那股倔和勇敢,毫不猶豫。」

  她勇敢?她不知道……

  「是你下意識模仿她呢?還是你本性如此?」他輕曙著她軟嫩的唇瓣。「可有時候,我偏又覺得你像極了我。」

  她羞澀地微瞇眼,不敢說,她崇拜兩人,自然是根據他人的形容,偷偷地學著他們,可有時她又覺得,自己本牲就是如此,要不是有小時候那些經歷,大概她會高傲過頭。

  「那……你喜歡這樣的我嗎?」她指的不是內在,還有她的外表,包括她的身體。

  「你說呢?」舒仲尹笑得傭那,吻上她的唇,唇舌糾纏著。「待會,你就會知道。」

  她不知所措,由他引領著,渾身像是著了火般,像是雀躍又像是痛楚,直到那狠狠的撕裂感貫穿她,然而痛苦不過是瞬間,取而代之的是難以比擬的愉悅,如浪席捲,如大海包容,像要將她滅頂,卻又將她推到頂端,如此反覆,直到她清難自禁地低泣,他才在她體內進射出精華……

  這一夜,她嘗到何謂交頸鴛鴦的纏綿。

  第8章(1)

  有陣舒涼的風在她身上緩緩吹拂著。

  從頸項逐而往下,涼意驅散身上微燥的熱痛,令她舒服地發出低吟,感覺那輕拂的涼意瞬間停歇,她不禁探手撫上胸口,突地碰觸到一隻手,頓了下,她愣愣地張開眼,對上一雙噙笑又裹滿情慾的眸。

  眨了眨眼,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直到那不安份的指,在她身上壞心眼地滑動著,她才驚覺這觸感,正是方纔那抹清涼的風。

  「醒了?」舒仲尹勾唇笑得慵懶。

  佟抱恩不只是醒了,小臉更是紅通通一片。

  「你……在做什麼?」

  「我在替你抹藥。」他回答得理所當然。

  「不、不用了,御醫說過,什麼藥都治不好。」她想抓住他的手,可他卻滑溜得很,不給她擒住的機會。

  「抹點涼膏,總會讓你覺得舒服些吧。」

  他的手指移動著,她卻不能確定,他的手指上是否還有藥膏。

  「天、天亮了,我該起床了。」她想要起來,他卻一把扯掉她裹身的被子,嚇得她險些尖叫出口。

  「還早。」舒仲尹笑咪咪地說,等著她乖乖地躺回床上。

  「不早了,天都亮了。」她死命抓住被子一角,把自己蜷縮起來。「我快來不及去早朝了。」

  「我替你告假了。」他懶懶地道,隨手將藥罐蓋好,往床邊的花幾一擱。

  「咦?」佟抱恩愣住。「可、可是我不能無故告假,況且沒有適當的理由,萬一陛下問起……」

  「你初行房,身子不適。」

  她瞠目結舌,懷疑自己產生幻聽。「你說什麼?」

  「昨晚我要得太急,你身子不適。」他笑瞇眼道。

  要是不識得他的人,肯定以為他如外表那般光風需月、舒雅清雋,實際上,他骨子裡藏著壞,逗人的手段讓人想哭。

  「你不可能真的這麼說吧?」她遲疑了好一會才問出口。

  「我是。」

  佟抱恩小臉爆紅。「你怎麼可以……」就算她真的非得告假不可,也不該是這麼羞人的理由。

  她簡直不敢想像,明日進宮,陛下會怎麼取笑她,而其他人又怎麼看待她個舒仲尹揚起眉,沒什麼歉意地道:「怎麼隨便說說,你就信了?」

  她猛地抬眼,瞧見他唇角惡劣的笑。「你騙我!」

  「我是。」

  「你……」這人怎會這麼壞全要玩她很有趣嗎?

  「嗯?」他有些得理不饒人的提醒她,「你騙我那麼久,我不過是騙你一會,需要這麼氣?」

  說到這個,佟抱恩不禁氣短,懶洋洋地賴進被窩裡。「你還在生我的氣?」

  她垂著小臉,真不知該怎麼做才能讓他消氣。「不然你說,要怎麼罰我?」

  「罰?」他頗有興味地付度著。

  對了,還有罰這回事,怎麼他沒想到這麼有趣的事?

  「不是嗎?犯了錯就是該領罰。」她抿著嘴,側眼看他。「你說吧。」

  舒仲尹勾彎唇角。「把被子拉開。」

  佟抱恩揪緊著被角。「你開玩笑的吧。」天都亮了,房裡的燭火還燒著,到處亮得無所遁形,要她拉開被子,露出這麼醜陋的身子?

  「不是。」

  「不能罰別的嗎?」

  他俯近她。「小恩兒,很公平的,我也還未著裝。」

  她這才仔細地看他。方才以為他只是赤裸著上身,現在才發現爬上床的他,根本是不著寸縷!

  掩著嘴,防止尖叫出口的同時,人也像蟲蠕動般的往內牆退。

  舒仲尹微瞇起眼。「你這是什麼反應?」

  佟抱恩見他逼近,一手掩嘴,一手遮眼。「太亮了……」看見了,她全都看見了!

  「亮?」他哼笑著。「才這麼點程度,你就羞得不敢見人,往後還有什麼閨房情趣?」

  「閨房情趣?!」

  「可不是?」

  她摟緊眉,放下雙手,瞪著他。「聽你這麼說,你根本己經原諒我了嘛!」

  「錯了,一碼歸一碼,你犯了錯,就得負責哄我開心。」

  「可、可是……一點都不公平。」她哭喪著臉。

  「哪裡不公平?」

  「你的身體那麼好看,我的……」很殘缺、很破碎。

  「很美。」

  「油嘴滑舌。」

  「原來這麼說是油嘴滑舌,怎麼你不乾脆說,我在撒謊?」

  「我……你……」

  「怎麼結巴了?小恩兒,你向來可以和我唇槍舌戰的,要是沒話回我,那多無趣?」他向前一傾,吻上她額上的烙痕。

  「我說美,就是美,誰敢說不美,就是跟我作對,就算是你也一樣。」

  佟抱恩瞇眼看他,這才發現他是在體貼地開導她,要她別自卑自己的不完美。

  忍不住的,她雙手環上他的頸項。

  「你今天不外出?」

  「很多麻煩事都是你搞的鬼。」

  佟抱恩把臉埋在他肩頭撒嬌,「對不起嘛……我會努力彌補的。」

  「真是多謝佟大人了。」

  她嘟嘴瞪他。「還不趕緊跪謝?」既然喜歡叫她大人,她就拿官銜壓他。

  她都己經認錯,可他偏是嘴上不饒人,喜歡逗得她發火。

  「你消受得起嗎?」他笑吻上她的唇。「就算你是女帝,還是我的妻,更何況你不過是個首輔。」

  他的妻?佟抱恩不禁笑瞇眼。

  瞧她,傻的呢,由著他一句話心情起起落落,因為他一個舉措而患得患失,整顆心被他左右,為他歡喜為他悲憂。

  她閉上眼,感受他吻得輕柔而蓬勃,沒有半點懲罰意味,甚至是誘引著她共嘗這份喜悅,像是電流般地竄過她的身軀,她渾身發燙,不自覺地貼近他——

  「大人,該早朝了!」

  「喂,就跟你說這時候別吵,你硬要吵,是怎樣?」

  「你說那是什麼渾話?都己經五更天了!」

  「管他幾更天,爺兒沒開口,誰都不能闖進去。」

  「你是想跟我打一架是不是?」

  「打就打,難道我還怕你?!」

  就在兩人一搭一唱中,舒仲尹開了房門,瞧著根本連袖管都沒捲起的兩個人。

  「挺開心的?」他笑瞇眼。

  歐陽璿眼色夠利,畢竟待在主子身邊夠久,一瞧見主子這表情,他就知道大事不妙,選擇快快閃人。

  「呃,不知道大人她……」不知死活的朝夕明還不住地想往房內偷窺。

  昨晚,偏聽傳來聲響,但他被歐陽璿攔住,就這樣瞎耗了一夜,雖說再無爭執聲,但他總覺得不安心,非得瞧瞧不可。

  於是,歐陽璿提議,兩人做個樣子,驚動舒仲尹即可。

  眼前,驚動是驚動了,但就不知道大人到底是怎麼了?

  「她是誰的妻子?由著你擔憂?」舒仲尹笑意只抹在唇角,眸色冷厲得不透半點溫度。

  「可是歐陽璿說……」朝夕明回頭找共犯,卻發現那小子早己不見蹤影。「有沒有搞錯?這麼不講義氣?」

  「嗯?還是你想看咱們夫妻怎麼燕好?」朝夕明聞言,曬成小麥色的臉竟微微泛紅。

  「棍帳,你胡說什麼?」

  佟抱恩隨意搭了件衣衫,走到舒仲尹身旁。

  「你叫誰棍帳個又是誰准你下床?」他不悅地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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