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剃個鬍子也這麼急躁,都剃壞了。」她好笑的說道,好好的落腮鬍。被他用刀子削得東一塊、西一塊。
「不然怎麼剃?」
「我來幫你吧。」
他眼兒一亮,立刻同意。「好。」原本抱著妻子,他立刻讓她改為跨坐在自己的膝蓋上,面對他。
這麼一來,他堅硬的飽滿,剛好抵住她雙腿問的軟嫩之處,她嬌羞的橫了他一眼,但相公死巴著她,又咧著得逞的笑,擺明了除了這姿勢,沒別的妥協,她只好由著他任性。
「別亂動,要是削掉一塊肉,可別怪我沒警告你。」
「好,不動。」他抬高下巴,等著給娘子伺候。
一個大男人,還裝出孩子似的討人疼愛的表情,令她不由得想笑。
她手中拿著匕首,這是那把曾經要拿來殺他的匕首,如今被用來幫他剃鬍子,不禁感歎世事多變。
她收回心神,動作小心翼翼,一點一點的幫相公剃鬍子。
獨孤青鷹則趁這個時候望著美麗的妻子,深幽的黑眸,映照出她嫣紅如醉的臉龐,心神一驚,哪肯怪怪不動?
披風下的誘人同體,一絲不掛。他兩隻不安分的大掌,忍不住探入披風裡,磨磨蹭蹭。
她的人是他的,心也屬於他的了,獨孤青鷹從未感受到這般快樂,擁有她,竟是如此美好的事。獨孤青鷹擁著妻子,盡情宣洩他野獸般的。
兩人在破廟裡,又繼續待了三日,這三日,像是沒有盡頭,他夜夜擁有她,直到了第四日,他們才啟程上路。
獨孤青鷹再也不准她做粗重的工作,這段日子著實苦了她,而他的功力也回復了七、八成,獵兔抓魚,剝皮毛、清內臟,全部一手包辦。
在吃了一陣子野菜野果後,他們終於有肉可吃了。
由於逃亡時,包袱全沒了,連回鄉的盤纏都沒有,但獨孤青鷹要她不必擔心,說他有辦法。
到了一處城鎮,獨孤青鷹將沿路採摘來的藥草,賣給藥鋪,換得不少銀子。第一件事就是給娘子添置新衣。
將破損的衣裳丟了,關玉兒換上新衣裳、新繡鞋,又回復了那美麗動人的嬌模樣。
獨孤青鷹看在眼裡,也禁不住失神,為了慰勞娘子的辛苦。獨孤青鷹找了間上好的客棧,將一錠元寶放在掌櫃面前的桌上。
「給我一問最好的上房。」
一見元寶,客棧掌櫃兩隻眼兒都冒出光來了,立刻眉開眼笑的親自招呼著。
「是、是,大爺,剛好還剩一間上房,請隨小的來。」
「還有,送熱水到房裡來,給我娘子沐浴。」
「是。是。」
「另外,把你們店裡最貴的菜色和好酒,半個時辰後送到房裡來。」
「遵命,小的立刻幫大爺張羅去。」
一旁的關玉兒,見相公出手如此闊綽,不禁也傻眼了,忙拉拉他衣角。
獨孤青鷹低下臉,輕問,「娘子有何吩咐?」
「住上房,又叫最貴的膳食,不好吧?」她知道相公是為了她,但是他們並不富裕,好不容易賣藥材掙得的錢。最好省一點。
大掌輕輕包住拉著衣角的小手。安慰道,「別擔心,為夫自有分寸。」
她依然擔心,但有外人在。她也不好說什麼,心想這一回就順著相公吧。
掌櫃領他們來到客棧內院的上房,這兒環境清靜,十分隱密,不受打擾。
「兩位請先休息,等會兒熱水就會給您送來。」
獨孤青鷹點頭,始終嚴肅著一張面孔,讓人不由得敬畏。掌櫃更是畢恭畢敬,不敢有怠慢之處,躬著身,退了出去。
人一走,獨孤青鷹嚴肅的表情立刻換上笑臉,摟住妻子,吻住她潤紅的嘴,兩手在她身上急切的摸索。
「哎,你幹什麼?大白天的。」
「我想要你。」
「現在?不行呀,等會兒人家還要送熱水過來呢。」
「無礙,我讓他們放在花廳,不會進內房來。」
「呀你這麼猴急,剛才還說自己有分寸,才怪呢。」
他咧嘴一笑,灼熱的氣息拂苦她的耳。「對你,為夫永遠拿不準分寸。」抱起她,往大床走去,用最熟練的速度,將妻子扒得一絲不剩。
過後,他們一塊泡在大木桶裡,熱氣氤氳,將關玉兒一張臉燙得更加緋紅。
獨孤青鷹意猶末盡的在她粉胸上來回留連,印上點點親吻。
「呀,好癢。」銀鈐般的輕笑,令他更加重了吻,甚至開始「啃咬」她,引得她推拒,抗議他太「貪吃」。
關玉兒邊笑邊喘的用兩手將他的嘴搗住,才沒讓自己繼續遭殃,這男人,已經留多青紫在她雪白的嫩膚上,再這樣下去,她連出門見人都不行了。
吃不到她的粉胸,他只好改為嘗嘗這白嫩嫩的十根手指。
「連我的手指頭也咬,你真想吃了我啊?」
他補充一句。「還有腳趾頭,也是我的最愛。」不是甜言蜜語,他是說真的。
「貧嘴。」她失笑,收回自己的手,免得手也多了青青紫紫。
一番戲鬧後,她傭懶的靠在丈夫的懷裡,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
「對了,相公。」
「嗯?」
「相公家裡有些什麼人?」
開始在乎他,就想多瞭解他一些,而且她早想問他了,直到現在才有機會好好問個清楚。
「沒有人。」
「咦?」
「我是個孤兒。」
「啊。」
她很驚訝,料不到相公家裡。竟一個親人都沒有。
「公公婆婆都去世了?」
「嗯。」
關玉兒心中一疼,原來相公孤苦無依一個人,禁不住疼惜地道,「沒關係,相公還有我,咱們是夫妻,妾身就是相公的親人。」
她的善良和溫柔,令他薄唇抿緊,不由得臂膀一縮,將她摟得更緊。
大概是錯覺吧,不知怎麼著,她感覺到相公並不想說太多,似乎有事瞞著她似的,但想想,相公大概不想讓她操心,也不願觸及往日傷情,所以她也沒再多問。
小手環住他的腰,與他相擁著,因此沒瞧見,相公臉上透露出一絲異樣的神情。
第10章
十日後,杭州。
人們都說,江南出美女,美女出江南,而其中,又以江南的杭州為最多。
四海賭坊,位於杭州城最熱鬧的河坊街,與煙花柳巷只隔一條胡同。
賭客絡繹不絕,但總是進去時腰纏萬貫,出來時兩袖清風,這還算是運氣好的,運氣不好的,連身上的衣褲都輸光。翻本的機會都沒有,還給人家踹了一屁股灰。
有人因為輸得傾家蕩產,在賭坊門口像瘋子似的大哭,不足為奇,有人欠了一屁股債,被賭坊丟出來,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更是常有的事。
「哎喲!」
一名老頭子從賭坊飛出來,重重趴在地上,在他的屁股上,還留著一個清楚的鞋印。
老頭子狼狽起身,一邊在地上驚恐的爬著,一邊頻頻看著後頭兩名凶神惡煞的大漢。
「想逃去哪裡?」
「大爺,饒命呀!」
「這是你賭輸的借據,把銀子還來!」
「大爺!我的身家財產全賭光了,哪裡還得起啊?」
大漢們咧出邪笑。「你的妻子上吊了,三個孩子都抵債了,只能怪你運氣不好,既然沒銀子,那就拿你兩條胳臂來抵債吧。」
老頭子聽了嚇得腿軟,忙跪著磕頭。「不要啊大爺,讓我翻本,這次,這次我一定贏!」
「!」漢子狠狠踢了老頭子一腳,對於已經把本全輸光的人,他們不會憐憫,只會嘲諷和羞辱。
他們四海賭坊財大勢大,一向敢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當眾揍人,因為沒人敢阻止他們,所以囂張慣了。
對於還不起銀子的人,下場就是割手剁腳。
他們其中一人抓住老頭,另一人則拿出大刀,準備動用私刑。
老頭子嚇得臉色發青,身子直打顫,幾乎要尿褲子了,漢子在他面前揮動大刀,高高舉起,一刀用力砍下去。
「啊——」殺豬慘叫聲響起。
地上血跡斑斑,一隻胳臂躺在地上,不斷冒出鮮血。
漢子一臉驚恐,因為他砍斷的,是自己同伴的胳臂,而那老頭子不知怎麼的,竟跑到另一名魁梧男子的手上去了。
這男子有著北方人的高大魁梧,那精壯結實的體格,散發著不容人小覷的威武氣勢,可那少了落腮鬍的面孔,竟意外的斯文俊朗,男子的身邊,則站著一名清靈秀致的女子。
他們不是別人,正是來到杭州的獨孤青鷹和他的妻子關玉兒。
「這老頭子,真是你爹?」
獨孤青鷹眉宇緊擰,他手上拎著個人,正是那個差點被砍斷手臂的老頭子。
在大刀砍下之前,他早已迅雷不及掩耳的伸手救人,所以當大刀砍下時,斷的是另一名原本抓住老頭子手臂的賭坊漢子。
「唉」一聲長歎,從關玉兒芳唇無奈的逸出,輕輕喊了一聲。「爹,你怎麼還是賭性不改?」
老頭子從驚嚇中回神,待認出了站在眼前的女子,是自己的大女兒後,驚喜的喊道,「玉兒,真是你?玉兒,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這傢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