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兄儘管放心,嚴某已心有所屬,絕不會跟你搶。」嚴釋策欣然同意。
「無奸不成商,誰曉得你這個奸商會不會想來個左擁右抱,事後不認賬……」翟虎子可不敢太大意,且對他的一聲翟兄可不敢太大意,且對他的一聲翟兄,感到非常刺耳。
黑衣殺手招招狠辣,企圖借由今夜的刺殺行動,挽回已失的聲譽。
「這些人,很可能與那一夜殺了我爹娘的是同一批人。」芷凌咬著唇瓣猜測道,每一個人都蒙了面,實在讓人無法看清模樣。
「是嗎?好!讓我來為你報這殺父殺母大仇。」一聽她這麼說,翟虎子神色為止丕變,他絕不容許有人欺負他的女人,膽敢動她,就得付出慘痛的代價。
他下手兇猛,如同下山的猛虎,招無虛招,快、狠、準擊中衝向他的黑衣人,黑衣人當場冷汗涔涔抱著心口跪倒在地。
躲在他身後的芷凌不敢看這打打殺殺的場面,雙手緊抓著他的後背,閉上眼。
兩名黑衣人見翟虎子不好惹,乾脆前後夾攻,一人將目標放在手無縛雞之力的冉芷凌身上,要攻他個措手不及。
「他奶奶的!竟然想對老子的女人下手,你們是不要命了嗎?」翟虎子發現他們的意圖,怒火中燒,一個旋身抱起身後的人兒,雙腿飛踢,將不知死活的兩名黑衣人重重踹飛,分別撞上大樹與廊柱,眼冒金星軟軟倒下。
忽然像只彩蝶翩翩飛起,教芷凌不禁睜開眼驚呼了聲。
「別怕,老子不會讓你摔著。」黑亮的眼眸對她閃爍著滿滿笑意。
「想不到你的武功這麼厲害。」她還以為他只懂三腳貓功夫,看來是她太小看他了。
「女人,老子還有許多事你不曉得,所以你得牢牢緊跟在老子身邊,才不會錯過。」他對她笑裂了嘴,得意地傾身偷得一吻。
她故意不以為然地輕哼了聲,眼角瞥見他身後有名黑衣人正拿劍要攻擊他,嚇得尖叫提醒:「小心你的背後!」
翟虎子頭也不回,忽地將她往上拋,轉身抓住刺向他的黑衣人右腕,就在對方驚懼凝望著他時,右腕已被他運用巧勁打斷。
被往上拋飛的芷凌,寬大衣袖翻飛,宛如翩翩彩翼,在她尚來不及驚呼尖叫時,翟虎子高大的身形已向上竄分,健臂摟住纖細的腰肢,低笑看著嚇白了臉的佳人。
挺直好看的鼻尖輕抵著她的,吃吃發笑。「女人,老子嚇著你了嗎?」
「你這個瘋子!居然把我往上拋,假如沒接到我怎麼辦?」粉拳惱怒地捶著他的胸,完全不敢想像沒被他接著的後果。
「老子的確是個為你發狂的瘋子,你放心,若沒這點自信,老子怎敢將你隨手一拋。」他哄著,完全不在意她的叮咚粉拳。
兩人瀟灑落了地,黑衣人知道他功夫了得,害怕得不太敢接近。
西廂房的打鬥聲與喊叫聲驚動了嚴府已經退下的守衛紛紛趕到,見到闖入的殺手,二話不說加入打鬥行列。
本已節節敗退的黑衣人,在守衛們加入後,更是潰不成軍,被圍困在中心作困獸之鬥。
為首的黑衣人幾番掙扎叫囂,仍是逃脫不了被生擒的命運,他怨恨地瞪著嚴家兩兄弟。
經過一番打鬥,翟虎子臉不紅氣不喘,大掌擺在芷凌的纖腰後,看著已然投降的黑衣人。
「就這樣投降了?是不是太孬了?老子還沒使出大絕招呢!」他毫不遺憾地說著。
芷凌挑了挑眉。「大絕招?」
他已經打得虎虎生風,讓她大開眼界,真不知他所謂的大絕招又會如何教她歎為觀止。
翟虎子戲謔地朝她擠眉弄眼,故作神秘。「很厲害哦!保證讓你大吃一驚。」
他的自吹自擂逗笑了芷凌,她佯裝受不了地搖了搖頭。
嚴釋策與黑衣人談話的聲音,拉回了他們的注意力。
「那一夜血洗冉府也是出自你之手?」
「不錯,正是我。」為首的黑衣人並不否認其惡行。
聞言,血色自冉芷凌嬌嫩的臉龐褪去,悲忿與憎恨同時湧上心頭,她一個箭步衝上,揚手重摑他一巴掌,怒罵:「你這惡徒!我爹娘與你無冤無仇,你竟然下如此重的手,你可還有良知?」
翟虎子迅速移動,如守財奴緊守在她身後,站得傲然直挺的身軀散發出無言的警告與威脅,要對方不得輕舉妄動。
「要怪就怪你爹娘,誰家的親事不好訂,偏要和姓嚴的定親,才會惹來滅門之禍!」為首的黑衣人嘴巴仍不知死活地將過錯推到她身上。
「做了這麼惡毒的事,竟然還有臉在責怪別人。」冉芷凌火冒三丈,新仇舊恨加在一塊兒,令她發了瘋似地對他猛踢猛打。
每打一拳、每踢一腳,就想到無辜慘死的爹娘,當他痛下毒手時,是不是也在心裡冷冷嘲笑她那無力反抗的爹娘?
翟虎子偏頭欣賞她打人潑辣的模樣,嗯,怒火奔騰的她看起來猶如一朵怒放的薔薇,美得教他激賞,深邃的黑眸為她炙熱燃燒。
「小姐,我幫你。」同仇敵愾的雙雙加入她的陣營。
「女人,你打得太輕了,要不要我代你出手?」翟虎子支手撫著下巴認真思考,其實她可以打得更好。
為首的黑衣人礙於架在脖子上的刀劍,以及用充滿殺氣眼神警告他的男人,無法反擊,被兩個小姑娘的花拳繡腿打得狼狽不堪。
「不必,這筆血債,我要親自討回。」打得氣喘吁吁的芷凌拒絕翟虎子伸以援手。
「可惡的壞人,你狠心殺了老爺、夫人,還有府裡其他不相干的人,還出手襲擊我和釋策,你這人實在是太可惡了。」雙雙痛斥。
「死在他手中的人多不勝數,像他這麼惡劣的人,咱們根本無須對他手下留情。」芷凌恨不得扒他的皮、卸他的骨。
「小姐說得對極了。」雙雙打得香汗淋漓,大力贊同小姐的說法。
芷凌和雙雙使勁全力拚命的打,將為首的黑衣人打得鼻青臉腫。
為首的黑衣人想到自己武藝高超,竟被打成這樣,怒火攻心,氣得顧不得架在脖子上的刀劍,揮舞著雙手要挌開兩個小姑娘,一個大動作卻讓一封信自懷裡掉出來。
嚴釋策眼尖發現,彎腰拾起。「這兒有一封信。」
芷凌與雙雙聽見嚴釋策撿到一封信,兩人停下手,圍到嚴釋策身邊,急著想知道裡頭的內容。
唯獨大字不識幾個的翟虎子雙手環胸,摸了摸鼻子,故作傲然姿態,沒湊上前去一探究竟。
在大夥兒期盼的目光下,嚴釋策讀出信函內容,原來那是申家主子的親筆信,裡頭清楚嚴明要重金買下嚴釋策與嚴釋文的項上人頭,且前金後謝的金額都寫得清清楚楚,最後落款不僅有申家主子的親筆簽名,還用上了印。
聽完信上的內容,發現握有最強而有力的物證,父母的大仇終得報,芷凌激動熱淚盈眶。
翟虎子發現她情緒激動難平,走到她身邊,與她十指緊緊交扣,用頭輕輕推了下她的頭。「女人,能報仇是件開心的事,你怎麼反而哭了?」
要知道,看她流淚,遠比他被砍了百刀、千刀,更教他痛徹心扉,他惡狠狠瞪著為首的黑衣人,起了為她痛宰對方的念頭。
為首的黑衣人感受到自她身上傳來源源不絕的殺意,全身抖個不停,嚇得完全不敢直視他的雙眼。
她用頭輕輕撞了下他的頭,哽咽著聲道:「難道你沒聽過喜極而泣嗎?」
「老子沒那麼文縐縐。」他自我解嘲,咧嘴一笑,又用頭再輕推了下她的頭。
「是啊,你可是直來直往的真漢子,對吧?」她輕笑,很喜歡他的真性情。
「沒錯!老子就是這樣。」曾經對她有許多不確定,可是在瞭解她的真心之後,他不再有所懷疑,豪邁地朗聲大笑。
襯著爽朗笑聲的是銀鈴似動人的嬌笑聲,情投意合的兩人,已撥雲見日。
正當他們決定以書信當物證、黑衣人當人證報官時嚴府總管匆匆來報,說是府內的護衛帶著剛正不阿、嫉惡如仇的欽差大臣雷大人同行歸來,使他們免去一番功夫。
芷凌急忙要去見雷大人,訴說父母的冤屈時,右腕突然遭人拉住,她回頭一看,便見愁眉不展的翟虎子。「怎麼了?」
「你忘了我是做啥買賣的,這欽差大臣我見不得啊!我先去躲躲,晚點再來找你。」這次他來的目的是要帶她回去,可不是要來和欽差大人捉對廝殺。
「你進我房裡避一避吧。」芷凌不希望他離自己太遠,有任何結果,她都想要第一個和他分享。
聽見她邀請自己進房,他笑得宛如偷了腥的貓兒,用手肘推了推她的手臂,笑得非常曖昧。
她受不了地翻了翻白眼。「就只是避一避。」
「你確定?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好失望啊!他想做的絕不僅止於進房避避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