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耳邊的噪音究竟響了多久,胯間突然一痛,他驀地睜開雙眼,就見她一臉驚惶失措。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小心將藥瓶掉到……」
她尷尬的指了指他的雙腿間,又畏怯的伸出小手去抓那只藥瓶,她的手無意碰到他腿間的某處敏感部位時,男人只覺頭皮一陣酥麻。
也不知是不是那小藥瓶太滑溜,姚嬌嬌一個沒抓住,小瓶子竟然又掉回了他的雙腿間。
看十寶黑著俊臉,冷冷瞪著她,姚嬌嬌小臉驀地漲紅,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抓起手中的香帕輕輕咬在齒間,小手還不安的絞著帕子。
「你……你不要用這種凶巴巴的眼神瞪著人家,人家也是不小心的……」
說著,又試探的去拿那隻小瓶子,他一動不動的坐在床上,雙眼如鷹般盯著她直直伸過來的小手。
現在正是夏季,十寶只穿了一條薄薄的褻褲,軟軟的布料服貼在腿上,那小藥瓶也不知掉到了哪裡,那傢伙卻沒有半點移動或幫忙的意思。
姚嬌嬌苦著小臉,心疼藥瓶裡的粉末,那些可都是寶寶精心為她磨製出來的外傷藥,據說很有效。
不再理會他一張冷到極點的俊臉,小手探進他的雙腿間摸索,「喂,你稍微挪動一下……」
她這隨意的亂碰亂抓,令男人的某個部位瞬間升溫,雖說隔著布料,可那種被碰觸的感覺還是真實得可怕。
胯間的某處就像一個飢渴多年的難民看到了水源,立刻有了反應,軟軟的褻褲豎起了一頂小帳篷。
姚嬌嬌哪見過這情景,她雖長於妓院,卻天真懵懂,對於男女之事不甚瞭解。
察覺到指尖剛剛所觸及的柔軟慢慢變得堅硬無比,而且還鼓得老高,她驚訝得一張嘴都闔不攏。
「十……十寶,你怎麼了?」
只見他眸底變得深沉,閃著幽黯的光芒,懾得她心頭升起一陣莫名寒意,她忍不住縮回小手,卻被他一把扯了回去。
「惹了禍,就想逃開嗎?」一道陌生的嗓音響起,聲音低魅,好聽悅耳。
姚嬌嬌瞠大了眼,「十寶,你……你不是啞巴……哇——」
話還沒說完,下一刻,她竟然被他一把扯進懷中,牢牢壓制在身下,他的重量全壓在自己身上,害她一口氣險險喘不上來。
她怯怯的看著他突然靠近的面孔,只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回過神時,嘴唇已經被他一口含住,他靈巧的舌尖就像水蛇一樣探進了她的嘴巴,撬開兩排牙齒,肆無忌憚的在唇內橫行霸道。
「唔唔……」姚嬌嬌想要掙扎,可他的力氣好大。
他的大手順著她的小腹滑進了她的腿間,急切的想剝去她的外衫,只聽「嘶——」一聲,是衣料破碎的聲音。
「你……你要幹麼啦?唔……」才張開的嘴巴又被人不客氣的吻住。
他冷冷一笑,眸底燃燒著熊熊慾火,一把扯過她不斷掙扎的小手,放到了自己胯間的堅硬之處,「自己惹出來的禍,要勇於承擔才是。」
看著身下不斷扭動的身軀,那襲薄薄紗衣被扯落了大半,露出白皙香肩,玉脂般晶瑩的肌膚泛著誘人的光澤,嬌嫩紅潤的小臉蛋上,漆黑眼瞳泛著水氣,被吻得紅腫的嘴巴高高嘟著,就像一塊上好的點心,誘惑著別人的視線。
這小女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致命的氣息,讓他有些吃驚,他從來沒有像此時這樣,有一股強烈的慾望,想要將某個女人毫不保留的拆吃入腹……
「嬌嬌……」
門外傳來一陣高喊,是百花樓的老鴇姚翠花那尖銳的嗓音。
兩人同時一怔,原本瘋狂的動作也緩了下來。
「嬌嬌你在哪裡?彈曲的時辰到了,不要讓客人久等……」
「呃……啊!娘,我在這裡,我這就來……」
將他推至一邊,坐起身,小臉紅白交錯,眼神慌亂的看著眼前突然變成另一副模樣的男人。
「你……你剛剛咬得我嘴唇好痛。」
心底很亂,對於剛剛發生的狀況還有些懼怕,搞不清楚為什麼十寶會突然換了個人。
還有,他剛剛把自己壓倒在身下時,她的心跳得好快哦。
而且,他剛剛抓著自己的手去摸那個硬硬的東西,居然讓她沒來由的一陣臉紅心跳。
她快速整理下自己凌亂的衣衫,看到某處被撕裂了,忍不住皺起小臉,不滿的抱怨,「都是你啦,把人家的衣裳都撕破了,我得趕快去換衣服了……」
咕噥一陣後,她飛也似的逃離這間房,留下他獨坐在床上。
彈曲?待客?
冰冷的臉上漸漸升起一抹陰鷙,修長的五指慢慢收攏,將那塊被她遺留下來的帕子緊緊捏在手中。
彷彿著了魔似的,他將帕子遞到鼻尖嗅了嗅,那上面,還殘留著屬於她的味道。
第1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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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娘說我唱的曲兒艷驚四座,為百花樓賺了不少銀子,她一高興,就給了我二十兩的紅包當獎賞。雖然不是什麼大數目,但買幾套像樣的衣裳還是夠的。自從你受傷到現在,身上始終穿著這套粗布衣裳,還是向龜公阿德借來的,你們身材差這麼多,看上去怪怪的……」
劈哩啦一陣碎念後,姚嬌嬌才發現自己居然在自言自語,回過頭,就見她家十寶正繃著俊臉一聲不吭的走在後邊。
十寶今天穿著一套棕色布衣,濃密的黑髮高高束在腦後,俊逸逼人的五官沒有半絲表情。
他雖衣著簡樸,可周圍經過的百姓還是忍不住偷偷打量著這容貌俊美的男子,暗地裡猜測他是不是哪位微服私訪的王孫貴族。
見他走得不疾不徐,姚嬌嬌跺了跺腳,小步跑了過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小嘴不滿的嘟著,「十寶,拜託你走快一點啦,我有東西要送你呢。」
拖著他的手臂,也不管他到底情不情願,硬是將他拉進了一家首飾行。
瞟了一眼店門口的金字招牌,上面寫著「天下第一莊」。
皺了皺眉,他臉色更加難看,這是女人家喜歡逛的地方,他一個大男人為什麼要陪一個嘰嘰喳喳的女人來這裡?
瞥了眼被姚嬌嬌牢牢抓著的手臂,雖說他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這隻小爪子甩開,但那柔柔嫩嫩的小手抓著自己的感覺……還不錯。
自從她知道自己不是啞巴之後,興奮了好長一段時間,每天只要有空,就會溜進他的房裡揪著他說個不停。
他向來是不愛理人的,從來都只是她說,他聽,有時候覺得煩了,便直接命令她閉嘴。
她很少生氣,通常被他吼了之後,也只是露出一臉委屈的表情,但接著又會嘻嘻一笑,露出一派天真無邪的模樣,讓人想氣也氣不起來。
日子久了,倒也習慣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聽她自言自語說個沒完。
這麼個天真的小東西,卻偏偏在妓院那種地方生存,雖說是賣藝不賣身,可見到她每天傍晚去給那些見鬼的客人彈曲唱歌,他心裡仍舊會泛起不舒服的感覺。
「李老闆,我訂做的那塊金牌子你幫我做好了沒?」姚嬌嬌喊了聲。
沒多久,一個五十開外的男子笑呵呵的走了出來,「原來是嬌嬌姑娘啊,好了好了,早就幫你做好了。」
老闆轉身從一隻黑匣子裡掏出了一塊綢帕子,輕輕展開,裡面躺著一塊長方形的小金牌,四周雕刻著細小的花紋,做工很精美。
姚嬌嬌眼前一亮,將那塊小金牌接了過來,獻寶似的遞到他面前,「十寶,你快瞧瞧這小金牌子喜不喜歡?」
他睨了一眼,長方形的小金牌,前後還刻著兩個歪歪扭扭的字,一面是「十」,一面是「寶」。
他嘴角忍不住一陣抽搐,這女人難道是把他當成狗來養,還要在脖子上掛塊牌子?
「嬌嬌姑娘,這位公子該不會就是你口中不停叨念的那位十寶吧?」
老闆笑呵呵的打量著眼前衣著普通,但長相卻極為英俊的男子,「果然是一表人才,不枉嬌嬌姑娘昨天在我這店裡熬了一整天,就只為在這牌子上刻上這兩個字,刻到最後,指頭都磨出了兩個水泡呢……」
「李老闆,你不要亂說。」姚嬌嬌一陣臉紅,連忙打斷他的話。
他眉頭一皺,沒有多想的抓過她兩隻小手,只見她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果然被包了起來。
「很痛?」
她用力搖頭,傻傻一笑,「昨天痛了一下下,現在已經不痛了。」
說著,她踮著腳將手裡的小金牌子掛到他的頸間,「我聽娘說,金子可以避邪的,如果再刻上名字,佛祖就一定會保佑他平平安安!你之前受了那麼重的傷,搞不好以後還會遇到危險,為了以防萬一,這塊小金牌,以後就留給你做護身符……」
雖然她與十寶才相處了二十幾天,雖然十寶平日裡冷漠淡薄不愛理人,雖然十寶經常嫌她囉唆不客氣的要她閉嘴……可她就是覺得十寶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