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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若小歡

  「你說謊!」他在她耳邊低語。「如果你真的不在乎,為什麼要解釋那麼多?」

  「信不信隨你,要怎麼做也隨你,總之,我已經不在乎了。」她閉上眼睛,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在乎?」

  ……

  完事之後,李厲行僵直身子,眼裡閃過一抹對自己及對她的厭惡,看著她狼狽的癱軟在床鋪上,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莫邪的水眸中閃過一抹淡淡的哀愁。

  剛才他眼中的厭惡,她捕捉得清清楚楚,知道他對她的鄙夷,心傳來陣陣窒息般的絞痛。

  她慢慢爬起身子,看到沾著鮮血的床褥,顯示她的清白已經不在。

  露出苦澀的笑容,閉上眼睛,李厲行離去前厭惡的眼神一直盤旋在腦海裡,心痛的感覺也揮之不去。

  「小姐,你沒事吧?」站在羅帳外,盈月小心翼翼地詢問。其實看到厲王怒氣沖沖地走進小姐房間時,她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但她實在鼓不起勇氣進來阻止。

  「放心,我沒事。」莫邪不想表現出自己的脆弱,但微微顫抖的小手卻洩露出她的心情。

  「小姐,你別再逞強了,想哭就哭吧。」盈月淚眼婆娑,莫邪都還沒哭,她就已經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盈月,你別哭了,我都說沒事了。」

  「騙人……王爺他……他將人吃干抹淨後就拍拍屁股走人……這種無情無義的舉動跟登徒子有何差別,王爺真的太過分了……」盈月硬咽,想到李厲行可惡的行為,就替莫邪感到不值。

  「我說沒事就沒事,你去幫我準備熱水,我想淨身。」莫邪實在沒有力氣安撫她,只好先將她打發。

  盈月收拾涕淚,點點頭下去張羅。

  莫邪全身虛軟地癱倒在床上,她知道接下來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

  第6章(1)

  「從今天開始,你搬到柴房去睡。」李厲行一進門,就對莫邪下達命令。

  「王爺,您怎麼可以叫小姐搬到柴房呢?」盈月毫不猶豫地站出來,替小姐打抱不平。

  在莫家,莫邪可是被人人捧在手心呵護的金枝玉葉,怎能去住簡陋的柴房。

  李厲行根本無視盈月的存在,繼續對著莫邪問道:「你有聽到我的命令嗎?」

  莫邪緩緩抬起頭,臉上相當平靜。

  她早就知道他不可能放過她,但是沒想到他用的方式竟是如此殘忍,望著那張毫無溫度的俊臉,莫邪只能沉默以對。

  「怎麼,你有什麼意見嗎?」他的口吻很淡很冷。

  「我沒有意見。」她淡淡道,把小臉撇過去,不想看到那張令她心痛的臉孔。

  李厲行眼眸微沉,她逆來順受的小媳婦模樣,更令他心裡掀起陣陣怒海波濤。

  「既然沒意見,就把東西收拾好,滾到柴房去。從明天開始,廚房的徐嬸會告訴你,你該做些什麼。」

  李厲行本以為她會出言反抗,沒想到莫邪僅是看了他一眼後,就一言不發地低頭起身,越過他的身子走向門口。

  「等等,你要上哪兒去?」他不悅地喚住她的腳步。

  「柴房。」莫邪微啟朱唇吐出二個字,沒有看到他難看的臉色,逕自走出房間。

  她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但她一點都不後悔自己的決定。

  李厲行咬牙,眼中飄過一抹冷冽。

  看來光是奪去她的清白還不夠摧毀她的意志,既然如此,他倒想瞧瞧她究竟能撐到什麼時候?

  「小姐,你等等我。」盈月從後面追上去。

  「站住!」李厲行命令道,害盈月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王爺……」她怯生生地看著他,不懂李厲行為何喊住她的腳步。

  他這一聲也讓莫邪停下步伐,回過身子,無言地看著他。

  李厲行感到微微吃味,沒想到一名小婢女都比他還要能吸引她的目光。

  「以後你就到灶房幫忙。」

  「什麼!?」盈月慌了,「可是小姐怎麼辦?」

  「她有自己該做的事,從今以後她不再是你的小姐。」李厲行決定把莫邪身邊唯一的依靠也奪走。

  「王爺,您讓小姐一個人去住柴房,又不讓我在身邊侍候,萬一小姐有什麼三長兩短,那該怎麼辦?」盈月急著替莫邪抱屈。

  「厲王府從不養廢物,如果覺得委屈,可以選擇滾出厲王府!」只要她敢擅自踏出厲王府一步,他就會馬上以「逃婚之罪」將莫家一族全部打入大牢,屆時不怕她不乖乖交出玉如意。

  「盈月,你別再說了。」莫邪對她搖搖頭,要她別再爭下去。

  「可是」盈月眼眶都紅了。

  「你別擔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不會有事的。」莫邪柔聲向她保證。

  「可是柴房那種地方又髒又濕又冷,小姐的身子怎麼受得了?如果還要再做苦工,我實在不放心……」

  聽到盈月的泣訴,李厲行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很卑鄙,但只要想起小師妹還在與死神搏鬥,他就無法原諒莫邪。

  「如果她肯說出玉如意的下落,我可以讓你回到她的身邊。」這句話雖然是對著盈月說的,但他炯亮的目光卻直視著莫邪,想從她臉上看到一絲絲的畏懼。

  只要她露出恐懼,他就有把握攻破她的心防,問出他想知道的一切。

  「盈月,別哭,我不會有事的。」莫邪聲音平淡,不知是安慰盈月,還是說給李厲行聽。

  沒像到她甘願受苦,也不願說出玉如意的下落!?

  李厲行臉色陰沉,從漆黑雙眸中看得出怒火在跳躍。

  「小姐,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喔。」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盈月雖然不捨,但她知道,她無力反抗強勢的厲王。

  「要是你想開了,可以來找我。」李厲行凝視她的背影扔下這句話。

  莫邪沒有回頭,她知道他這句話的意思,緊握雙拳,堅持自己的想法。

  她不會出賣自己的親人,哪怕吃再多的苦,她也不怕!

  柴房內充滿木頭腐敗的氣味,莫邪掩著鼻子,看著柴房內堆滿木柴,僅剩的空間也被稻草給佔滿,濃重的濕氣讓人感覺渾身不舒服。

  「進去吧。」廚房裡的徐嬸面無表情命令道。

  莫邪沒有任何異議,她能感覺到徐嬸看向自己的目光沒有任何的尊敬,反而帶著一抹鄙視,臉上清清楚楚寫著對她的厭惡。

  哪怕她心中已有了心理準備,但是面對鄙夷的目光,莫邪的心還是感到微微刺痛,她面無表情假裝不在意,卻聽到徐嬸不屑的嘀咕聲。

  「聽到衛姑娘命在旦夕不僅沒有絲毫的惻隱之心,就連王爺紆尊降貴百般懇求,也不肯點頭答應救衛姑娘一命,果真是個冷血無情的惡毒女人啊!」

  莫邪身子微僵,當作什麼也沒聽到,挺直腰桿走進柴房內。

  徐嬸用怪異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她確信自己的聲音大到能讓對方聽見,但瞧瞧莫邪一副不以為意、氣定神閒的神情,彷彿一點都不在乎她對她的指控。

  這名姑娘真的是冷血極了!徐嬸看向她的目光更加不善。

  「從明天開始,由你負責劈柴,灶房及澡堂每天所要用的木柴,總共一百捆,如果沒有完成就別想吃飯。」

  「這也是李厲行的命令?」莫邪目光淡然詢問道,卻換來徐嬸晚娘般的臉孔,接著是大聲的斥責。

  「大膽!你怎麼可以直呼王爺的名諱!?」

  「他是我的夫君。」

  「你只不過是王爺準備休掉的下堂妻,等衛姑娘病好之後,王爺就會迎娶她為妻,至於你嘛……誰又會記得你是誰?」徐嬸一臉不耐,她都被趕到柴房了,還以為自己是堂堂的厲王妃嗎?「哼,你最好不要給我惹麻煩,否則肯定讓你吃足苦頭。」

  看著破爛的柴房大門被甩上,伴隨徐嬸逐漸遠去的腳步聲,莫邪小手緊握,一顆心彷彿被撕成兩半。

  原來她對李厲行而言,不僅毫無意義,毫無價值,而且還很礙眼,把她趕到柴房來,就可以眼不見為淨了!

  「你真的把人趕到柴房裡?」任君騏無法置信地再次確認。

  沒想到李厲行竟會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把一個弱女子趕到陰森森的柴房裡,他記得那裡不但陰暗潮濕,而且還髒亂不堪,那樣的環境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

  「沒錯!」他要看看她何時會閉口求饒。

  「你瘋了嗎?」任君騏怒斥。「你把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趕進柴房裡,不是擺明了要她的命!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殘忍無情,難道她不肯交出玉如意就是她的錯,你別忘了,害衛可兒病危的人不是她,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欺負一個無辜的小女子有什麼用?」

  「我不管,如果可見因為她有什麼萬一,我不會饒過她的。」李厲行咬牙切齒,腦海浮起莫邪無動於衷的小臉,心中的怒火沸騰。

  「你的小師妹不是因為她才病情再加重的,你這根本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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