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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佚名

  納蘭守花抬眸與他相視了一眼,說了聲「謝謝」才出車門,這時候,張媽走出來,在她身邊跟著一個送貨打扮的年輕人,納蘭守花看見年輕人的模樣,嚇得撲進韓蒼震懷裡。

  「怎麼了?」韓蒼震摟住她的腰,不太明白她怎麼會突然嚇成這樣。

  「那個人……那個人……」她不停地打哆嗦,臉蛋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纖臂緊緊地抱住韓蒼震不放。

  這時,她的反應引起了張媽的注意,她帶著年輕人過來,關心地問道:「夫人,沒事吧?是不是今天天氣太熱,中暑了?」

  納蘭守花從韓蒼震的懷裡轉過眸,小心翼翼地瞅了年輕人一眼,不,不是那個跟蹤狂,雖然與他一樣有著濃眉大眼,同樣的鷹勾鼻與淺色的瞳孔,但是只要細看就知道不是同一個人,只是長得很像而已。

  這時,韓蒼震打量她的視線,銳利的眼光也同時落在年輕人的臉上,疑惑這個人怎麼會讓她嚇成這樣。

  「沒事了,我沒事。」她放開韓蒼震,對著張媽笑道:「對,可能是太熱有點中暑,我上樓去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好,夫人好好休息,剛才這位小伙子把我訂的海產送過來了,再加上你們去買的菜,今天晚上就看我張媽的好手藝,絕對包你們滿意。」

  「嗯。」她笑著點點頭,轉身就要離開,卻被韓蒼震給執住纖手,似乎不太放心她的狀況,「我沒事,睡會兒就好了。」

  說完,她抽回手,一個人走進屋裡去。

  張媽不疑有他,忙著把送貨的人送出門,韓蒼震一瞬也不瞬地盯著納蘭守花進門的背影,不相信事情如她所說的那般簡單。

  他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通話鍵,沉聲地向對方吩咐道:「景琦,我需要你去幫我查一件事,結果越快給我越好。」

  第9章(1)

  明明昨兒個還是大好的天氣,今天卻是狂風暴雨,就連溫度都陡然降了好幾度,感覺像是秋天提早來臨一樣。

  今天已經是禮拜一,是她預定要離開的日子,可是因為下雨開車視線不好,所以張媽不允許他們任何一個人在這種鬼天氣回去台北,說什麼都要等到風雨稍歇再說。

  納蘭守花站在窗邊,看著窗外風雨飄搖,那狂風吹得樹梢都快斷了,也難怪張媽不許他們出門去。

  「不開心嗎?因為急著想下山卻被耽擱,所以不開心了嗎?」韓蒼震敲門走進她的房間,來到她的身後,與她一起看著窗外的風雨。

  納蘭守花直視著他同樣也倒映在玻璃上的臉龐,遲疑了下,點了點頭,但立刻又搖搖頭。

  「到底是或不是呢?把話說清楚。」他眸光一瞇。

  她瞪著他映在玻璃上的沉銳眸光,心想他真的好奇怪,自從再見到他之後,他就老是喜歡要她把話說清楚,難道,她以前就說話不清不楚嗎?「我沒有不開心,我知道張媽是為我好,所以沒有不開心,我只是不喜歡下雨,就只是不喜歡下雨而已。」

  「為什麼?」

  「因為會讓我想到一些事,一些不開心的事。」

  「比如說?」

  「想到我們還是夫妻時,我一個人在家,外頭下著雨,而我卻怎麼都等不到你回來的日子。」

  在未與他結婚之前,每當下雨時,她就會想起那場令她失去母親的車禍,想起那悲傷與恐懼,可是與他離婚之後,不知怎麼地,再看見下雨時,想起那場意外的次數少了,反倒都是想起他。

  沒料到她會忽然提起屬於他們的往事,韓蒼震的心口陡然一緊,而她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利刃般輕輕的,在他的心口劄剜出痛楚。

  「我知道你不想回來面對我,可是我是真的想見你,只是不敢打電話找你,不知道你人在哪裡,就只能孤零零一個人一直等下去的那些日子,直到現在,要是下雨時只有我一個人,我還是會想起來,然後覺得心情很不好,明明知道事情已經過去了,但還是會覺得難受。」

  「我不是不想面對你,而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他低嘎的嗓音在她的耳邊輕響起。

  他所說的話,教納蘭守花紅了眼圈,他的話教她覺得心痛,但同時也有一絲釋然,「你把我那一半產權買回去好不好?隨便你要給我多少錢都可以,求你把它買回去好不好?我不想再有任何東西是你一半,我一半的,這樣感覺就像是跟你還藕斷絲連,會讓我無法將心裡對你的感情切割乾淨。」

  「不。」他斷然拒絕。

  她看見他倒映在玻璃窗上的臉龐染上了怒氣,但她還是不肯死心,回頭直視他,「要不,我送還給你,我一毛錢也不要,求你把它拿回去,其實你認真想想,東西一人一半是真的很麻煩啊!以後萬一哪天你突然想要把它給處理掉,還需要來過問我一聲,這樣真的很麻煩,你不覺得嗎?所以——」

  「我一點都不覺得麻煩,一點都不!」

  話聲剛落,他已經強勢地扣住她,吻住她柔軟的唇瓣,像是蹂躪般狠狠地吻著她,他不想再聽到任何殘酷的字句從她的嘴裡被說出,當她口口聲聲要跟他斷了最後的牽扯時,他的胸口就像是被人給狠狠地踩著!

  她掙不開,掙不開他強而有力的擁抱,掙不開他如纏附般的親吻,他的溫度、他的氣息兜進了她的心裡,讓她發現自己原來將他的一切記得那麼牢、那麼深,從來就沒有一刻忘記過。

  韓蒼震輕易地將她抱離了地面,壓抑多時的渴望終於在這一刻得到釋放,他不願意停止,不停地纏吻著她,將她抱到床上。

  「不要……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已經不是了……」她在他的身下抵抗著,為自己竟然還為他的吻感到動心而生悶氣。

  「我要你,就算你不是我的妻子,我仍舊要你。」他修長的手指伸進她柔軟的髮絲之間,扣吻住她的唇,另一手則是擁著她的背,將她按往自己,兩人的身軀難分你我地交纏著。

  他的剛硬令她感覺到自己的柔軟,在他的懷抱之中,納蘭守花覺得自己心底深處有某個角落融化了,又或者應該說,在她心裡永遠有一個地方,是可以被他給輕易攻佔的,只屬於他的。

  他扯掉她身上的衣物,迫不及待地渴望著她的赤裸,她肌膚一如他記憶中雪白無瑕,觸膚滑膩,而她的身子也仍舊十分敏感,總是他才輕輕含吻逗弄,就已經弓起身子,掩不住婉轉嬌吟。

  納蘭守花無法確定自己究竟是拒絕著他,抑或者是回應他,當他將手探進她的雙腿之間,觸碰她嬌絨之地時,她不自禁地泛起了輕顫,他指尖的觸感是帶著粗糙的,但是他的力道卻又是溫柔的,在一次次來回的勾弄之下,她必須微張著嘴巴,才可以喘得過息。

  她微皺的臉蛋帶著些許痛苦,不停地搖頭,已經不知道是在抗拒他,還是抗拒不斷湧上的快  感。

  驀地,韓蒼震抽回手,沒讓她得到最極致的滿足,起身扯開扣子,將襯衫給脫丟到地上,並且釋放急切渴望著她的硬實,再度回覆到她的身上。

  這時,納蘭守花看清楚了他掛在胸前的東西,是她送他的白金項鏈,她不敢相信,他竟然還將這項鏈掛在身上!

  她抬眸,與他直視著她的眼眸相對,眼神彷彿在問他為什麼,只見他瞳色變得黝黯,同時勾起一抹微苦的淺笑,還不等她開口說話,大掌已經扣住她白潤的俏臀,深深地將渴望她的火焰埋進她的嬌軀最深處。

  被他佔有著一瞬間,她忍不住喊叫出聲,她感覺到他熾燙的存在,一瞬間,所有回憶就像潮水般湧上心頭,教她毫無招架之力地心痛了起來。

  韓蒼震一次次地挺  進她最溫暖的深處,隨著律  動越來越強烈,在他胸前的白金墜飾碰撞的聲響就越來越刺耳,聽在納蘭守花的耳裡,教她忍不住感到心痛,眼淚一串串滾落。

  為什麼他還要戴著它?

  為什麼?

  她雙手攀附在他厚實的肩膀上,已經分不清楚此刻在她的身子裡究竟是心痛較多,還是激  情的歡愉佔了鰲頭。

  「震……」她呼喚著他的名字,纖臂圈住了他的頸項,在抵達頂點的那一瞬間,也同時痛哭出聲……

  雨沒有停止。

  彷彿就從他們分離的那一天下到了現在,陰霾的天色就像是被染了一層濃厚的墨汁般,彷彿會浸透到雨水之中,將人也給一起染了顏色。

  納蘭守花穿著一身單薄,走出了屋子,走在冰冷的雨水之中,被雨水給淋濕的肌膚泛著一層薄薄藍紫色的蒼白,屋外的氣溫雖然有二十多度,可是卻因為雨水而感覺冰冷,但她像是沒有感覺了一般,漫無目的地往前走。

  究竟要走去哪裡,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但她就是不願意停下來,怕一旦停止了下來,就再也走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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