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習慣嘛,只是買個菜還要別人載,挺怪的。」她畢竟不是貴婦,也過慣了樸實的生活,還是維持自己走路出門去買菜的習慣。
「不行,放你一個人出門,萬一碰上色狼怎麼辦?下次要搭司機的車,知道嗎?」他的語氣雖然溫柔,但隱含了一絲霸氣。
自從她住到他的屋子,兩人正式過起同居生活之後,她感覺到他對自己的佔有慾似乎變強了,不但喜歡幫她洗澡,還會管她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你是不是有掌控欲?」她一臉狐疑地看著他,他立刻笑笑地安撫,甚至跟她撒嬌。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關心你,怕你又被人欺負了。」
「都搬離舊社區了,我也沒班可上,天天待在家,這棟高級公寓大樓都是獨門獨戶,很難見到鄰居,哪裡還會被人欺負?你別欺負我就行了。」
「我不欺負你,能欺負誰?」他壞壞地在她耳邊說著,一雙手又在她身上不規矩地撫摸著,還伸進了衣服裡。
「別這樣,我在做事呢。」她輕聲斥責,拍開他的手,繼續整理買回來的食材。
不過有人不死心,雙手又像毛毛蟲似的爬上她的身,還把嘴湊上來,吮咬她的頸子,逼得她不得不轉過身來,伸手阻擋他欺來的唇,沒好氣道:「不要亂來,這裡是廚房。」
「你可知道,在廚房做,也別有一番滋味。」
她心中警鈴大響,頓感不妙,難不成這男人在廚房也能發情?
「你有病啊,我沒露胸又沒露腿,剛買完菜回來,整個人像老媽子一樣凌亂,這樣你也吃得下?又不是在浴室!」她抗議。
「哼,你還敢說,上次我在浴室把你伺候得那麼好,明明讓你高/chao了,你卻從此恩將仇報,洗澡時反鎖,還用櫃子擋住門。」
經過那次挑逗成功後,他以為小白兔事後肯定會喜歡,但她的反應卻是從此不與他共處浴室,洗澡時絕對死守嚴防。
「你也知道我用櫃子擋住門,就不要動歪腦筋來開鎖啊。」她氣呼呼地瞪著他。
鍾振東表情難過地垮下來,目光憂傷地望著她,將嘴上的手輕輕拿下,傷感地道:「難道你不喜歡我碰你?」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
見他因為求歡被拒,一臉受傷的樣子,彷彿男性自尊大受打擊,害得她又心軟,她這人最見不得別人傷心了。
「我只是……對這種事比較保守,要做可以,等晚上關了燈再做,不然……我會覺得不好意思。」
「原來是這樣,小傻瓜,性愛是一種情趣,不用不好意思,它是生活的調味品,就像吃飯一樣,平常吃慣了清淡的家常菜,偶爾也要來點重口味的大魚大肉。」
「那樣太野蠻,而且……很yin/蕩……」她輕咬著唇瓣。
他突然笑開懷,惹得她又瞪向他。「笑什麼?」
「我在笑,你對性愛知道的太少了,這樣根本還不到yin/蕩的地步。」
真正的yin/穢,那簡直是禽獸般的野合,沒有道德底限,也沒有人性,甚至比禽獸更不如,絕對超乎一般人的想像,那是另一個充滿金錢權力和性暴力的世界,他見過。
他突然抱起她,把她嚇一跳,在她還搞不清楚他想幹什麼時,已被他放在廚房中島上。
「你幹什麼?」她緊張地問。
「你從來沒遇過好的對象,算你走運碰到我,我會教你,讓你享受真正的魚水之歡,等你上癮了,就會愛上這種感覺。」
「啊——我不要——別這樣——」
她慌了,他居然真想直接在廚房中島上要她?
像這樣高級配備的中島廚房,大概要價快上百萬,她以前只能從西洋美食節目裡看到,喜歡做菜的她,時常夢想有一天自己可以擁有這樣的大廚房,把漂亮的蔬果放在中島台上。
她卻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像食物一樣被男人給放在上面,她的雙腕被他單手鎖牢,往上固定在自己的頭頂,他的身體壓著她,另一手貼在她大腿上,往上將她的裙子推高。
「放輕鬆,別把性愛當罪惡,相信我,把你自己交給我,我保證一定讓你舒服,乖……」他蠱惑的聲音很富磁性,帶著溫柔的催眠。
……
第10章(1)
鍾振東對她的yu/望,簡直是一天照三餐吃。
白天和晚上他都要,白天他盯住自己的目光,就像大野狼盯住了小白兔,是的,他真的把她當成了小白兔,因為他總是說——你是專屬於我的小白兔。
就算到了晚上就寢時間,即使在黑暗中,她都可以看到鍾振東盯住她的眼神,很灼亮,只差沒發綠光而已。
這男人胃口實在太大,而且花樣很多,不可否認的,每次她都達到極樂境界,他讓她嘗到了什麼是真正的性愛滋味。
她自認是慢熱的人,卻在他的調教下,越來越敏感,也越來越……yin/蕩。
每次一想到那些過程,唐心憐就陷在情/yu和罪惡之間掙扎,她的個性還是保守的,但她的身體卻不聽使喚,總是在他的逗弄下無法自拔。
這男人隨時隨地都可以要她;浴室、廚房、客廳、陽台,以及車上。
再這樣下去,她肯定會被他吃得連骨頭都不剩,偏偏自己每次都被他說服,嘴上答應說不會強迫她,但最後一定把她吻得暈頭轉向,然後就順勢把她從頭吃到腳,害她腰部和兩腿的酸痛一直好不了。
勞工都有基本休假,她罷工抗議失敗,只好緊粘著兒子當擋箭牌,好幾晚她都抓著兒子一起睡,才讓他打消碰她的念頭。
她不知道,他不碰她,那是因為他願意放過她,心疼小白兔雙眼都出現黑眼圈了,採陰補陽得太過頭,把他的小白兔搾乾了也不行,所以他決定暫時放養,讓小白兔好好補身子,因為養肥了才能再來宰。
另外,他也有事要忙,需要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裡和國外視訊,和上次林宇凡的請托有關,他必須聯絡一些人,交代一些事。
見鍾振東終於把注意力移開,暫時不來折磨她,她總算鬆了口氣。
雖然現在有吃有住,不必擔心沒錢花,但是唐心憐還是想找新工作。
電視上的兩性專家不是常奉勸女人一定要經濟獨立嗎?所以她不會因為鍾振東有錢,就想一輩子靠他。
找工作這件事她不打算告知鍾振東,因為憑她的直覺,鍾振東肯定會反對,所以她是私下進行。
工作尚未有著落時,她卻在路上接到以前公寓房東太太的電話,說她有東西忘了拿走,叫她有空記得回去拿。
她人在外頭,猶豫著要不要自己一個人回到以前的公寓,但又想到自己總不能什麼事都依靠鍾振東,而且現在大白天的,她應該很安全,所以最後還是搭公車過去一趟。
房東太太交給她的東西,是一副眼鏡和一個迷你金屬的東西,這東西很陌生,她正在猜該不會是鍾振東的東西時,房東太太好奇地開口了。
「你老公在徵信社上班對吧?」
「啊?」她呆住。
房東太太一臉神秘兮兮地道:「我知道,他若不是在徵信社上班,大概就是做這種科技的,我也是內行人,以前我開過店,這種監控攝影器材我看過。」
唐心憐完全怔住了。
「監控器材?這不是眼鏡嗎?」
「是啊,這個眼鏡鏡片就是攝影機,而這個小型金屬是耳機,收音用的。」
唐心憐聽了,心中驚濤駭浪,表面上卻力持平靜,聽著房東太太滔滔不絕地說著這些監視器非常先進,她對這些東西有研究,還說他們有同好群組,專門交換這些科技產品的心得。
唐心憐只覺得心跳狂速,這東西怎麼會放在她的公寓裡?是誰會在她家裡裝監視攝影機?
她仔細端詳,越看越覺得這眼鏡似曾相識……
房東太太見她臉色不太好,心知肚明,便好意地勸道:「你們可要小心啊,該不會是被外面的人偷裝上的?」
唐心憐想到了元鈞豪,但又覺得不對,元鈞豪那天根本沒戴這副眼鏡,那這會是誰的?
她腦中突然浮現林宇凡的身影,對了!那男人曾戴了這副眼鏡來找她,他是鍾振東的朋友,難不成……唐心憐心頭大跳,不安的感覺襲來。
向房東太太道過謝之後,唐心憐把眼鏡放進袋子裡,告別了房東太太,她心情沉重地走出公寓,當電梯門打開時,裡頭的男子一見到她,立刻嚇得臉色蒼白,先倒退兩步,才沿著電梯牆往外走,一副把她當成鬼似的避之唯恐不及。
她不禁奇怪,這張姓男子之前在社區裡老愛騷擾她,常常纏著她說話,藉故親近她,她不明白,為什麼他現在見到她像見到牛鬼蛇神一樣害怕?
「你怎麼了?」
張姓男子猛搖手。「我可沒纏著你,你千萬別害我,離我遠一點,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