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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倪淨

  「你敢說你討厭我家依依?」

  上官爵陽好不容易才扯回手臂,退後一步拉開與歐陽依依的距離,不願招惹更多事端。

  「我先走了。」

  歐陽依依見他轉身,二哥火氣大的幾乎要衝上前動手,她連忙開口:「二哥我們回家了。」

  「等我我揍完這小子再回家。」他已經雙拳緊握。

  「你為什麼要打他?」

  「因為他說他討厭你!」這事非同小可,自小至大,誰見了依依不疼不愛的,唯獨上官爵陽敢說討厭她。

  有嗎?上官爵陽並沒有這麼說,他只是不想跟她有太多交集,只是想要避開她罷了。

  隔日,她為了躲開自家兄長,由學校後門繞道,怎知才走沒多遠,因為頻頻回頭張望,一個不沒注意……

  砰的一聲,被某個巨大東西絆倒,而那個被她踢中的龐然大物,也同時發出呻吟聲。

  原來她踢到了人。

  可是那人沒事幹嘛躺在這裡,見她來了還不出聲,才會害她跌倒。

  歐陽依依口裡喃喃自語幾句後,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雜草塵土,伸手拿回地上的書包打算離開,卻因為好奇而轉頭看著還躺在草坪上的男生,他動都不動地連眼睛都沒睜開看她一眼。

  本是要邁開的步伐這時又踅了回來,在他身邊蹲下身子,好奇地打量地上幾乎奄奄一息的人。

  見他一張本是斯文的臉孔,右眼被揍了個眼黑圈,嘴角處還淌著血,放在額頭的手掌手指頭關結也有些擦傷,似乎是剛與人打鬥過,而且傷的好像還不怎麼輕。

  這張受了傷的臉孔好面善,她好像在哪裡見過。

  她撐著小臉思索了幾秒,終於在他的白襯衫左邊學號下方找到答案。

  學號下方繡了四個字──上官爵陽,這人不正是昨天在街上碰面的上官家的上官爵陽嗎?

  他今天好像跟人家打架了,看不出向來給人斯文的他也會打架。

  「上官爵陽,你還好嗎?」

  歐陽依依伸出食指推他,臉上的好奇多過同情,儘管見他此時的狠狽,她的心並沒有太大憐憫心,因為他剛剛害她絆了一跤。

  「放心,我還活著。」乾涸的聲音響起。

  他終於開口了,不過他的眼睛卻沒有辦法順利張開,因為右眼的黑眼圈帶著刺痛,瞧他皺眉五官扭成一團,詛咒了一聲後,再次閉下眼。

  「你真的沒事?」

  「我很好。」

  儘管人都躺在地上動也不能動,他還是不肯示弱,特別是在歐陽依依面前,他的預言準確無比,只要與她有關的事,肯定惡運直來,今天的那場架已應驗了他的預感。

  「那就好。」

  歐陽依依得到他的保證後,緩緩起身,背起書包,轉身再朝後門走去。

  「歐陽依依!」

  這女的是沒有同情心嗎?

  見他連手指都動不了了,她難道不會好心扶他坐起身嗎?

  也不想想他是為了她才被打的。

  歐陽依依才要移動雙腳,腳踝上一個施力教她重心不穩又跌回草坪上了。

  猜想自己這回又絆了什麼東西,回頭找兇手時,只見一隻大掌正握住她纖細的腳踝,順著大掌的方向望去。

  見他沒有鬆手的跡象,歐陽依依嘟嘴質問,「你為什麼拉住我?」

  「因為我不想被別人看見我這付狼狽樣。」

  「可是我已經看見了。」

  而且看得很清楚,伸手拿出手帕,還是如多年前的秀氣手帕,繡邊的粉紅色很配她的文靜。

  歐陽依依拿了手帕在他嘴唇處拭去血跡,沒發現上官爵陽因為她過大的手勁而拳頭緊握。

  他非常確定,歐陽依依真的只有外表還可以,她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溫柔,壓在他傷口上的手,幾乎是二度傷害,她非得要這麼用力嗎?

  「你為什麼跟人打架?」

  相對於手上的力道,歐陽依依的聲音倒是輕柔多了。

  「對方看我不順眼。」

  她那幾個兄長仗著人多勢眾,不分青紅皂白地上前就開打,他能躺在這裡,留著這口氣跟她說話,應該算是奇蹟了。

  「很痛嗎?」

  瞧他一再扭曲皺眉樣,一再的左閃右移,歐陽依依乾脆更用力壓住傷口,定住他的臉方便她把血漬擦淨。

  「……。」男人的自尊教他沒大吼,由得她不算輕的力道繼續在他臉上移動。

  「你打算怎麼辦?」

  「回家。」

  歐陽依依點頭,「那你跟我不順路,我要去書局。」

  「你可以改天再去書局。」昨天好像也是要去書局,他被她拉住,今天再碰面,她還是要去書局。

  「為什麼?」終於清乾淨他臉上的血跡,好奇地壓了壓他的右邊眼角,想看看那是不是真的很痛。

  就見上官爵陽猛地捉住她的手腕,那力道弄痛她了,雙眼也在這時大張,凶狠狠地瞪著她瞧,「你……!」

  歐陽依依的舌頭輕舔下唇,小聲地說:「我只是想確定是不是真的很痛。」由他的反應看來,應該真的很痛吧。

  上官爵陽沒好氣地瞪她,「我這麼捉你,你說會不會痛?」纖細的手腕落在大掌裡,被硬生生的勁道給捏住。

  小臉縮了下,輕輕開口:「你一定很用力對不對?」

  白了她一眼,上官爵陽的力道不減,教她這回連肩膀都縮了,「廢話!」他都使出七分力道,能說不用力嗎?

  歐陽依依一聽,伸出另一隻自由的手,拿起書包,重重地丟在他腹部,不出一秒她受控的手得到自由,而上官爵陽則是痛苦地在地上呻吟,她有些份量的書包派上作用了,輕鬆退敵。

  「你……。」

  她是想謀殺他嗎?還是兩人有什麼深仇大恨需要在這時落井下石給他如此致命的一擊。

  腹部被人架著重踹數次,此時早已脆弱不堪,又被她書包這麼一擊,他以為自己會痛昏過去。

  「很痛嗎?」

  她是出於本能的自我防備,見他如此難受,拾回書包,再次坐在他已不再滾動的身體一旁。

  這回上官爵陽不再開口,連看她一眼都懶。

  歐陽依依以為他痛昏了,食指再推了推他的有些抽搐的臉龐。

  「上官爵陽。」

  「你可以走了。」

  再給她這麼鬧下去,他怕自己活著回家的機率微忽其微。

  「那你怎麼辦?」

  「等我休息夠了,我再回家。」

  他需要再躺一下,剛那場打鬥幾乎耗盡他全部體力。

  歐陽依依環看了四周,這裡放學後就少有學生走動,丟他一個人在這裡,會不會有危險?

  「沒關係,你快走,不要讓人見了你跟我說話。」

  他怕明天又是一場莫名其妙的開打,他年輕力壯的身體禁不起她家兄長數人連手的狼鬥,怕不出幾日命都給打沒了。

  第2章(1)

  折騰了一個晚上,上官爵陽心裡暗暗發誓,有生之年,他與歐陽依依誓不兩立,當他被自家兄長送回家時,他的男性尊嚴已蕩然無存。

  她竟敢打電話叫救護車,不是叫她快走嗎?

  磨蹭了幾分鐘後,她人是走了,把他一個人孤零零地丟在後操場的草坪喂蚊子,半小時不到醫護人員來了。

  連警察都來做筆錄,以為是少年械鬥,經過調查,只知重傷者因不明原因遭數名少年襲擊,真相警方還在調查。

  這件事一波三折,直到他回到家,迎面來的是母親的哭泣,他沒有力氣安慰,只好委託大哥幫忙,至於他父親,本是氣得想動用家法,見他連站都要人扶,也只有算了。

  躺在自己房間床上,上官爵陽只覺得老天待他還算不薄。

  不過他的好心情,從大哥進到他房間,手勁重重的擊向他腹部時,狠狽地粗聲吼叫,猛地張開細長眼睛像是要殺人。

  「好像傷的真不輕。」上官任陽拉了張椅子優雅地坐在床邊,語帶戲謔。

  「過幾天就沒事了。」

  肋骨沒斷,只有幾處扭傷,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誰打的?」

  「那重要嗎?」

  打都已經打了,再提似乎有點遲了,況且他不想惹太多是非,大哥與歐陽家的恩怨已積得夠多了,再加他這一筆,恐怕兩家再無平靜生活。

  「跟歐陽家有關?」

  上官任陽靠向椅背,他跟警察打聽過報警的好心人是個背著書包穿著制服,公然走進警察局說有人挨打重傷的女學生。

  警察直誇女學生美得不可思議,而這樣的美人,不過他多猜,都可以知道是誰。「看來真的是什麼事都瞞不了你。」

  「歐陽家兄弟打的?」

  上官任陽再瞧爵陽一眼,俊美的臉龐閃過陰沉,那是他發怒前的徵兆,「如果是他們,下手似乎是輕了些。」

  上官爵陽不作聲,他心裡在意的不是誰下手重不重,而是那個敢叫警察來的歐陽依依,她連一點顏面都不留給他。

  「理由呢?」不會沒有理由,人家兄弟見他就上前圍歐,肯定事出有因。

  上官爵陽沒出聲。

  「還是要我問歐陽依依,她倒是蠻好心的,沒有見死不救。」

  「別在我面前提到她!」他咆哮。

  想到歐陽依依,他心頭的火氣就直攀,上官爵陽幾乎是咬牙吐出這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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