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她潤亮的瞳眸裡映著他可惡的笑。
太扯了!他怎麼可以這樣?
雖說她背對著門口,但光看她的髮型服裝,外頭的人停頓那麼久,肯定發現她是誰了!
「你不是說大家都在傳莉莉亞是我的未婚妻?既然這樣,我當然要逮著機會就好好澄清.」他摩挲著她的唇。有些惋惜地歎著,「他們走得太快,否則我正準備再多吻一會。」
「你給我正經一點!」
「要是不夠正經,早就把你推進旁邊的休息室了。」嗄?單薇雅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赫然發現辦公室右手邊還真有一扇門。
「我要趕快回業務部!」開玩笑,現在是工作時間、工作場合,他想鬧,她可不想奉陪。
「好啊,我送你。」她一跳下,季成灝立刻起身,左手一撈,輕易地將她打橫抱起,走到門口向右拐。
「你做什麼?門口是那邊。」
「對呀,門口是這邊。」他騰不出手,很理所當然的下令。
「快點,幫我開門。」
「不要!」單薇雅開始掙扎。
垂眼瞪她,他索性一腳踹開休息室的門,走進裡頭,不忘用腳勾上門,然後與她一道跌進裡頭靠牆的軟綿大床。
「你不是真的要在這裡……」單薇雅下悅地瞪著他.「睡覺。」季成灝沒好氣地拉起被子蓋著她,將她摟進懷中,幫她調整最舒服的位置。
「咦?」
「我一晚沒睡,很累.」他閉著眼咕噥.「我也一晚沒睡啊……」
「那就一起睡吧。」多麼干跪的理由。
「現在是上班時問,我怎麼睡得著?」陡然睜開眼,季成灝笑得很樂。
「喔?既然睡不著,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聞言,單薇雅二話不說,雙眼一閉,立刻製造虛偽的鼾聲,假裝自己已經入睡。
「……我有令你這麼失望嗎?」他不是滋味地質問。
雖說他本來的用意就是要她睡。但拒絕他求歡拒絕得這麼明顯,他是不是應該好好檢討,抑或是好好補充這方面的學問?
「你不是要睡嗎?」她羞赧低吼。
「趕快睡!」睇著她泛紅的耳垂,他低低笑了。
「也對,好好補充體力,才能玩得盡興。」
「啊——快睡啦!」她捂著耳朵,拒絕聽他的色情預告。
他滿足的將她接得更緊,這一天,他們睡得很好。也玩得很盡興,離開辦公室時,已經三更半夜。
打從女友說要拖著他去公證之後,季成灝就抱著極大的期待。當然不是期待她真的拖他去公證,而是兩人的感情可以更上一層樓.但弔詭的是,她的行為卻變得令他難以預測。
好比——冰箱裡,多了許多香檳。
香檳在市場上少說上百種,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那麼巧,她買的是他偏愛的那一種。
而一個不愛喝酒且下勝酒力的女人,開始每晚找他喝酒,這意味著什麼?
「呵呵呵……」季成灝看著眼前喝了一杯就笑得很傻氣的小女人,心猿意馬的正想要將她一把撈進懷中,她卻倏地起身。
「學長,早點睡喔,我醉了,要先睡了。」說完,逕自東倒西歪地閃進她房裡,麗他的長臂還伸在半空中,沒有得逞的殘念讓他心生不快,卻又無可奈何。
更可惡的是,她開始早出晚歸。
當他問她時,她義正詞嚴地說:「學長,你以為我只負責酒粕這個案子嗎?酒粕還在美國母公司的審核中,我當然要做我原本的業務工作.要是業績沖得不夠高。我這個副理不是很丟臉嗎?」因為她說得頭頭是道,他沒有藉口攔下她。
所以,白天她偶爾沖業務,下斑依舊跑業務,搞得自己很像個全能女強人,而他只能被驤在一旁,圃家幫她整理家務,像是她的男傭一樣。
「放心吧,薇雅不是會做壞事的女孩。」一晚,他邀好友上酒吧小酌,好友如此回答。
「我不是懷疑她做壞事,只是覺得有必要為了工作沖成這樣嗎?」季成灝搖晃手中的調酒,絢爛的酒紅色在寬口杯裡旋轉。
「倒不如說,她除了熱愛工作,也想多賺一點吧。」嗅出他話中的不尋常,季成灝微揚起濃眉看向好友。
「為什麼我覺得你好像知道什麼??」
「呃……」宋子玄的眼光開始飄,開始詞窮,開始被他的目光注視到飆冷汗,開始恨自己那麼多嘴乾什麼。
「反正,改天你就知道了。」
「我現在就想知道。」一口飲盡調酒,他很堅持地等待答案,大有要是不說清楚,今晚別想走的威脅意味。
「不要逼問我。」
「那就不要逼我逼問你。」季成灝裝無奈的表情很沒誠意。
「……驚喜說穿了就不是驚喜了。」
「喔,原來是想給我驚喜?」他有點意外。那個小女人總算有點開竅,懂得經營情人問的浪漫氛圍了?
「什麼驚喜?」
「就跟你說驚喜說穿了就不是驚喜了!」宋子玄瞪他。
「這是薇雅的心意。難道你就不能再多等個幾天?」
「為什麼你會知道薇雅的心意,而我就還要再等幾天?」聽出這一點,」他很不爽。
「我警告你,我只是要你幫我注意薇雅,可沒交代你太過照顧她,你把心思放在那顆包子上頭就好,敢出軌。試試看。」
「非艷不是包子!」
「很鮮嫩的饅頭。」
「你是想逼我翻臉?」除了包子饅頭,難道就沒有其他的代名詞了?。我的馬子是包子饅頭,薇雅咧?」
「薇雅是我的老婆,我的情人,我?輩子的摯愛。」季成灝二臉理所當然。
X的!他馬子是人,他馬子就是包子饅頭?宋子玄恨恨地瞪著他,隨即起身。
「你還沒告訴我驚喜是什麼。」季成灝長腿一踢,硬是逼他再坐回原位。
「你是喝醉了是不是?」怎麼這麼盧?
季成灝聳聳肩。
「你也可以不說。只是我會把那顆包子直接調到母公哥,聽幫她上課的企劃部經理說,他還挺喜歡她的。」威逼利誘,是他與生俱來的天賦,他知道怎麼做可以發揮到淋漓盡致。
宋子玄不敢相信的瞪大眼。
「我都還沒跟你要人情,你就威脅我?」季成灝哼了聲。
「誰要你跟薇雅那麼好?」搞什麼,說到底,他只是在吃悶醋?
「季成顯,你夠了!滾回去——」
季成灝是個擅於撒網捕魚的惡劣權謀者,但在他心裡,始終認為女友比他技高一籌。
可不是?
七天,一把眼淚加一抹微笑,他就不可自拔了。
所以,他難以猜透她在想什麼,尤其當她決定給他驚喜的時候。
不過,既然是驚喜,他就耐心等待,看她玩什麼把戲。
這天,就在他已經睡去的時候,房門悄悄被推開,他立即敏感地驚醒,但聞到熟悉的沐浴乳香味,又佯裝依舊沉睡中。
沒有燈光的房間,唯有對面大樓的霓虹撒下幾束光痕,讓他偷顱到有雙滑膩的小腳丫慢慢走來,手上似乎還捧著東西,她先把東西擱在床邊的櫃子上頭,然後偷偷爬上床,掀開他的被子,像在找什麼,不斷對他上下其手。
難道她想要上演笨豐撲狼的戲碼?這跟她拚業績有什麼關係?
季成灝付著,感覺她抽出他的手,將什麼緩緩套進他的無名指,微涼的金屬觸感,讓他的胸口微微震動。
然後,這笨拙的丫頭,慢慢慢慢地吻上他的唇,笑說:
「學長,生日快樂。」季成灝也不裝了,張眼看著她,舉起手,看著套在他指問的戒指,上頭的鑽石閃動羞光芒,就像她那雙愛笑盼眼。
「把我套牢。再祝我生日快樂?」他啞聲說。
這就是她的驚喜?
生日快樂,再加上一枚戒指?
確實是完美到無懈可擊的驚喜,難怪子玄死都不鬆口,原來他根本就是幕後黑手,把他的個人情報告訴薇雅,好比他的喜好,他的生日。
他笑了,看在她這麼用心韻份上,他可以不跟她計較連日被她冷落的寂寞。
「喂,是你說要結婚的。」她鼓起腮幫子。
「都不用求婚?」他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嘴臉,沒人知道他的心裡波濤洶湧,逼得他不得不使壞來掩飾他的感動和激動。
「你要我跪下嗎?」
「不用,求我娶你就好。」
「哼!」她咬他的唇。
「我都還沒跟你要戒指,你還敢要我開口求婚,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知不知道這種流星造型的鑽戒貴得要命,我的獎金全都給你了,你居然一點都不感動!」季成灝哈哈大笑,一把將她摟進懷裡,緊緊的,像是要將她揉進他的生命。永不分離。
「薇雅,嫁給我。」他緊閉著眼,把感動嚥下,再啞聲啟口。
「不要。」生氣了。
「好嘛,求求你嫁給我,沒有你,我會活不下去。」口氣卑微又柔軟,完全不像他說話的調調。
「太恩心了!」她趴在他胸膛上咯咯嬌笑。
季成顯沒好氣的瞪著她的發頂。。萬年前女友,錯過我,你會變成永恆前女友。」他特地紆尊降貴逗她開心,得到的竟是太嗯心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