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紅了,他臉紅了!太好了,這就表示她的「美人計」已經開始產生效力了。
好,她要趕快再乘勝追擊,一舉拍下他們兩個的曖昧照片!
「欸,算了啦。」余巧宣隨即拉住紀於恆,「如果你不覺得熱,就不要調低溫度了,反正我也只是請你喝個酒就回去。來,我們坐下來吧。」
余巧宣拉著紀於恆來到床邊,她先讓他在相機鏡頭拍得到的地方坐下,接著自己也緊挨著坐在他身旁。
「來,喝一點試試看。」余巧宣將酒杯舉到紀於恆唇邊的同時,一對酥胸也因為身體刻意的傾倒,而在紀於恆的手臂上微微摩擦著。
「謝謝,我自己來就可以了。」紀於恆從余巧宣手上接過酒杯。
他的褲襠因為手臂上傳來的溫軟觸感而變得緊繃。
「好喝嗎?」余巧宣倚在紀於恆身旁,甜甜地問。
「嗯。」紀於恆只能努力讓視線持平,以免一不小心瞥見余巧宣胸前的春光,而讓雙腿間的躁動變得更明顯。
他搞不僅餘巧宣到底想幹什麼?搞不懂她究競是真的只想請他喝酒?還是別有所圖?不過他可以確定的是,他已經快被她惹出一身火來了,如果她再繼續這樣下去,他難保自己可以把持得住。
「欸,你的嘴角有一點酒漬耶。」余巧宣眼看時機成熟,差不多可以進行最後的步驟了。
如果要拍到夠有力、夠震撼的照片,他們一定至少要看起來像是在親親或抱抱。
不過她考慮到自己沒有演戲的天分,如果只是借位,恐怕不夠逼真,所以最後她決定豁出去,跟紀於恆來一個真槍實彈的嘴對嘴!
趁著紀於恆將桑椹酒一仰而盡的空檔,余巧宣以幫他擦拭唇角為借口,整個人傾身朝他貼近,然後伸出嬌小的舌頭舔去他嘴邊的酒漬。
當余巧宣偷偷將手伸進內衣裡拿出遙控器,正想趕緊按下拍照鈕時,突然一陣天旋地轉,手上的遙控器不知飛落到何方,而她整個人則被紀於恆壓倒在床上。
「啊!」反應不及的余巧宣花容失色地驚叫了一聲。
「你到底想幹什麼?」紀於恆傾覆在余巧宣身上,雙瞳變得深不見底。
她千不該萬不該,在他的自制力瀕臨崩盤的時候,對他做出那個致命的舉。
既然她一再挑戰他,他也決定不忍了,今晚她別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我、我沒有要幹嘛啊。」余巧宣慌張地說著,心跳急遽攀升。
糟糕,一個不察,竟然全盤皆輸了,剛剛就只差一步,她怎麼會這麼倒循?
「哦?沒有要幹嘛是嗎?」紀於恆沉著地露出一個邪邪的笑容。現在該是他反守為攻,化被動為主動的時候了,「那照你的說法,你認為像這樣的動作……」紀於恆粗糙的大手在余巧宣的腿間來回摩挲。
「還有這樣的動作……」接著他一路往上,覆蓋住她渾圓溫軟的酥胸。
「以及這樣的動作……」最後,他壓下身體,親吻了余巧宣的頸子跟鎖骨。
「是不是也算是「沒有要幹嘛」呢?」熱情的飽嘗過余巧宣都芳馨之後,紀於恆這才抬起頭來,滿意地驗收著她。
「我、我不知道……」被紀於恆挑逗過後,余巧宣的理智正在一點一點逸散。
怎麼會變成這樣?她的身體變得好奇怪喔。
感覺到一股陌生卻迷人的慾望正從身體的中心點慢慢往全身擴散、蔓延,余巧宣既有一種淡淡不安,但也有更多的期待。
今晚真正的計劃跟目的已經在余巧宣的腦子裡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她看著紀於恆深不見底的雙眼,感覺自己就像是要被吸進去了一樣。
掙脫了理智的束縛,余巧宣對紀於恆的愛慕與渴望在此刻漸漸變得清晰。
「你想親我嗎?」紀於恆將自己的手肘支在余巧宣的耳朵旁邊,然後俯身向下。
他把雙唇壓得很近很近,近到只差一公分便可以輕易吻上她。
余巧宣無助地承受著紀於恆那具有侵略性的氣息。
他的這個問題徹底擊潰她了。
從來不曾想過要色誘紀於恆的她,為什麼剛剛會突然決定這麼做?
是不是在她的心底深處其實一直潛藏著一股想要親近他的渴望,只是她一直都沒有發現?向來不喜歡跟異性有太多肢體接觸的她,竟然一點都不排斥他的身體,甚至……甚至還因為他的碰觸而覺得舒服。
余巧宣直勾勾地盯著紀於恆,眼神變得柔媚,而且充滿了yu\望。
「我……」余巧宣輕啟了櫻紅的雙唇。
紀於恆沒能等她說完,便狠狠地吻了她,他一口含住她嬌巧的舌頭,同時也將她來不及說出口的那個「想」字一併吻進了嘴裡。
「啊……」yu\望之閘開啟的那一瞬間,兩人一邊狂熱地深吻,一邊都發出了舒服的歎息。
余巧宣的雙手不自覺地勾住紀於恆的脖子,並且不斷地將身體往上弓起,讓自己可以密切地與他相貼合。
而余巧宣這主動的反應也更加引燃了紀於恆身上的yu\火。
他對她的渴望已經壓抑很久很久了,為了不嚇著她,他對她一直都是發乎情,止乎禮,只等待著一個適當的時機出現,再讓她明白他對她的感情,但剛才她的脫稿演出,卻徹底瓦解了他的自制力。
此刻他不想再壓抑,而且也已經沒有辦法再壓抑對余巧宣的渴望了。
兩人的舌頭跟雙唇依然難分難捨地交纏著。
……
因為對余巧宣的感情太濃,紀於恆總覺得不管和她再怎麼緊密的結合,好像都還是不夠。
然而夜的序幕才剛揭開,他們還有無盡的時間可以盡情地分享彼此。
第9章(1)
早晨的陽光穿過窗戶,落入紀於恆的房間,也落在余巧宣的眼皮上。
太陽的溫度隨著時間慢慢上升,最後終於讓余巧宣緩緩轉醒。
「嗯……好重……」余巧宣從一個美好的夢中醒來,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她原想將身子翻轉到另外一側,但恍惚之中,她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壓著她,讓她動不了。
余巧宣抬起身體一看,看到了一隻厚實的手臂橫在她的腰間。
咦?這是誰的手?
她隨即將脖子一百八十度往後轉,結果就跟紀於恆那張熟睡的俊臉貼個正著。
紀於恆!啊,對喔。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瞬間全湧入余巧宣的腦海裡,她不禁懊惱地在心裡暗嘖了一聲。
這世界上大概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比她更失敗的間諜了吧?從頭到尾沒有做好過一件事情,潛入敵營想竊取機密沒偷著,現在連要仙人跳都跳不成,而且還把自己最寶貴的第一次也賠了進去。
不過要說「賠」嘛,又好像不至於,嚴格說起來,昨天晚上其實她也算是賺到,紀於恆長得那麼帥,身材又好,重點是他的技術真的讓人好銷魂喔……出神陶醉了好一會兒,余巧宣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在發花癡。
趁著紀於恆還沒醒,余巧宣打算先開溜再說。
她輕輕地掀開被子,然後起身,正當她的腳快要踏下床的那一刻,紀於恆突然收緊他環在她腰上的手臂,瞬間將她整個人摟進他的懷裡。
「啊!」余巧宣驚呼了一聲。
「你要去哪裡?」紀於恆將臉埋在余巧宣的後頸,咕噥地說。
「沒、沒有啊。」余巧宣小心翼翼地響應著,她判斷不出來紀於恆到底是已經醒了,還是只是在半夢中囈語。
等候了許久,紀於恆都沒再說什麼,余巧宣因此判定剛才那句話應該只是夢話,只不過剛才她起身到一半,就被他強摟回來,原先被她掀開的被子也因此掉落在床尾,此刻她什麼都沒穿,一直這樣光溜溜地躺著,真是讓人害臊。
為了不吵醒紀於恆,余巧宣極其輕緩地伸手去把被子拉上來。
「為什麼要蓋起來?」她才把被子拉到一半,一直摟著她睡覺的紀於恆卻突然從她的身後開口說話了。
「因、因為我沒穿衣服啊。」余巧宣略顯狼狽地說。
這個討厭鬼,明明已經醒了,竟然還給她裝睡!
「呵,我知道你沒穿,因為我昨天晚上都看過了。」紀於恆稍微動了一下身體,不過還是維持著從後面摟住余巧宣的姿勢。
「你……」可惡,這個臭男人,耍她就算了,居然還要佔她便宜,「既然你已經醒了,那放我下床吧,我要去辦正事。」
仙人跳計劃失敗得一敗塗地,她得趕快自力救濟想想還有什麼辦法。
「辦正事是吧?好啊,那你是不是應該先回答我,昨天晚上為什麼要勾引我?」紀於恆一手環著余巧宣的腰,另一手將自己的頭撐起來,由後方俯視著她。
「我、我哪有勾引你,明明就是你把人家吃掉的。」心虛的余巧宣禁不起紀於恆的探視,趕緊把臉又轉得更低。
「還要狡賴?你不怕我懲罰你嗎?嗯?」這隻小鴕鳥到底要逃避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