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香公主對著後到的陵梟說:「你的妻子正準備去把麻生的嘴巴縫起來。」
「為什麼?」陵梟望著他深愛的背影,無奈的笑問。
「因為麻生把你的一片癡心拿來說嘴。」陵香輕聲說道:「我很難想像那樣癡心的梟呢!可為什麼呢?」
「她絕對不會在危難時,放棄任何一個人!」陵梟淡淡的說明。
「那你可要辛苦了。」她很欣羨蘇錦不輸給武將們的強焊姿態,「聽起來她的心很強焊呢!」
「所以公主也跟著變得堅強了嗎?」陵梟轉過頭來直接問。
「原來……」他們什麼都知道了,卻又什麼都不說的等著她自己變得堅強起來,但沒錯啊!強悍一點也沒什麼不好,「我很欣賞她呢!」
她沒真的將麻生的嘴給縫起來,她只是將麻生親吻到滿臉通紅。
而他則是在麻生被她整到偷笑時,強勢將她給帶走。「別隨便親吻別人!」假裝面無表情的教訓道。
「麻生又不是別人,他是我蘇錦的弟弟。」她站到石椅上,居高臨下的瞪著他。
「那我又是你蘇錦的誰?」他只好歎息的將她拉下來抱著。
「你是我的承諾。」他是她承諾要從此牽手,永不背棄的另一半。
「希望你是真的記得。」而不單是盡力而己。
「男人,停止你那永無止盡的擔心好嗎?」蘇錦拉扯著他俊美的臉龐,「就讓我們活過一天算一天,好嗎?」
「不好,我不喜歡你如此消極的想法。」他將嬌小她的抱在懷裡,「聯軍已回去見過家人、朋友,並全數趕回來歸隊,因此在你跟著大家一起打進中都武領之前,我要你帶著我的烙印,時刻提醒自己要為我活過這場戰事。」
「那你呢?即將站到戰場上當開路先鋒的你,又要怎麼提醒自己?」她難得安分的枕在他的肩,珍惜著能夠與他相擁的所有時間。
他乾脆將她帶回房,安放在床榻上,「你也可以在我身上留下烙印,讓我得以時刻提醒自己,一定要為你活過這場戰事。」
「你會嗎?」她先是看著他扒掉衣物後的強壯肌理,「你知道嗎?我曾不只一次懷疑過你不是人?因為你身上的這些傷痕……」再——撫摸過他的傷疤,「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所以我一定會為你活著,一直活著。」他接手脫去她身上的衣物,跟著撫摸過她背後曾被鞭打的傷疤,「我寧願你膽小的躲在這裡等待消息,也不想你如此強焊的親上戰場來開創新局。」
「當然。」只要是人,只要有愛,就少不了要牽腸掛肚。「我們在這裡先訂下約定,未來在戰場上,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都不可以回頭望,好嗎?等大戰結朿,不管勝敗如何,也不管生死……你在這塊大地,我就在這塊大地,一起活著。」也一起死去。
「錦?」他垂眼看著她與他一樣含情的雙眼,「你終於肯承認愛我了是嗎?」
「你搞錯順序了吧!男人。」她假裝齜牙咧嘴的咬上他的脈動處,「你以為我是隨便就可以被碰觸的女人嗎?」
「當然不是。」可她卻是一個男人所能擁有最不含蓄的妻子,「你是只能被我碰觸的,我的妻。」
所以,在可以相愛的時候,就用力的、狠狠的相愛吧!
而她,是真的一點都不含蓄的將他勾拉進床幔中,「愛我,我的男人。」像是有今天、沒明天般的愛她吧!
然後,愛過了今天……明天她就不能獨屬於他,而他也不能獨屬於她了,因為……
大軍出發了!
數以萬計的聯軍共同背負起同一個理想,整軍出發了。
「目標十關。」蘇錦伴在秋澄先生身側,對著聯軍安排道:「陵梟,就請你扮演利箭的角色,替大家先行射穿出一個破關的(雪)道吧!」
「是的,陵梟率領先鋒部隊受命于先生。」他會一直擋在她的身前,替她實踐她想要完成的事情。
等到她覺得好了、夠了以後,他再帶著她隱退到山林裡,與她廝守終生。
他相信他們一定會做到的,他相信他們一定會在新的時代裡相愛一生的。
尾聲
大戰結束在東隅陽領的加入,其後天下依然四分為受蒙惛統治的西隅砂領、受琉日統治的北隅峰領、受龍家統治的東隅陽領,以及受皇鷹統治的中都武領。
至於突出在西海面上的夜鷹領,就真的只剩下夜鷹盤旋而已。
「十年了……」儘管他在秋澄先生決定隱居山林後,便開始走遍整塊大地尋找,也依然找不到大哥與姐姐的下落,「這是最後的希望了。」麻生站在商船的甲板上看著位在東海面上的孤島,如果不是東隅陽領的沿海商人在某次船難時,被東海上的孤島住民給救了,並在平安回到陽領後廣為流傳著自己的遭遇……他是不是終其一生都見不到他們了?
「你們還真瀟灑……」瀟灑到在新局已篤定的首關之戰後,便雙雙消失了。
「讓大家連想表達一下由衷的感謝之意都不能啊!」
結果只能拖累秋澄先生被絡繹不絕的人們打擾到隱居山林去了。
唉!麻生昂首看著近在眼前的孤島,雙手雙腳不知怎地竟顫慄起來,讓他差點在走下商船時跌跪在簡陋的木板上,「拜託,請讓我找到他們吧!」
結果是——
「太慢了。」清嫩的聲音突然在他背後如是說。
他好奇的回頭看,一看差點失了神魂,「姐姐?」
「我不要當姐姐!」女孩微揚起眉眼,不滿的說,「姐姐什麼都要讓弟弟,這不公平,所以我不要當姐姐。」
「你應該不可能剛好是姐姐的女兒吧?」麻生疲憊的抹了把臉,「應該是我太過想念姐姐,才會把隨便遇見的女孩看作是姐姐的女兒……」可那倔強的眉眼,實在是太相似了啊!
就在他還未開口詢問時,女孩已先行牽勾住他的手掌,強硬的命令,「從現在開始,你就當我的哥哥吧!」
這樣她就不再是弟弟的姐姐,而是哥哥的妹妹了。
「哥哥?」麻生哭笑不得的任由女孩霸佔著他的手,並將他的心思牽引到其他的方向,「你的父母呢?」
怎敢放任一個小孩獨自行動,難道不怕遭人誘拐嗎?
「媽媽正在教弟弟寫字,爸爸則是出海捕魚去了。」女孩誠實的回答。
「這樣就可以讓你一個人亂跑嗎?」麻生開始覺得氣憤,氣憤於這對父母對這麼漂亮的女孩如此輕忽的態度,「可以帶叔叔去找媽媽嗎?」他必須跟他們討論一下這件事。
「你不是叔叔,是哥哥!」女孩很固執的認定。
麻生無可無不可的應付著,「好,哥哥就哥哥,那麼現在你可以帶哥哥去找媽媽嗎?」
女孩點點頭,「我本來就是要來帶哥哥回家的。」
「回家?」他根本沒有家。
「對啊!回家,媽媽說,哥哥很快就會回來家裡了。」女孩回頭,說得清淡、笑得清冷。
小女孩的模樣分明與他記憶中的姐姐是一模一樣的,只不過小女孩的個頭小了許多,所以她會不會真是姐姐的女兒?
畢竟他就是在聽聞那名沿海商人對救命恩人的描述後,才會搭上商船來到這裡的,「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呢?」
「陵曦很快就會讓他消氣的。」蘇錦看著屋外那個猶在氣怒中的昂揚背影,微微分神對著身後的人說,「只要身為陵曦爸爸的你,不要那麼在意自己在女兒心目中的地位有可能被取代的話,那就什麼問題都沒有。」
「如果敢這麼勸說的你,也可以不在意自己在兒子心目中的地位有朝一日將被取代的話,我自然也不會太在意。」陵梟輕靠在愛妻纖細的肩上,略微不滿的瞪視著將愛妻給霸佔的小人兒——他的兒子。
一個就連熟睡也要緊抓住母親手掌的小人兒——他和她的兒子。
只見那個誓言要與他牽手的妻,低頭親了親兒子的紅潤臉頰,「夫妻做久了,是不是就要開始覺得無趣了?」轉而冷冷的回頭看著專會跟兒子吃醋的某人,不太滿意的哼聲道。
「覺得無趣的人,是你吧?」陵梟無奈的將愛妻抱出兒子的房間,「當年在首關之戰後,硬是將懷有身孕的你帶離你親手開創的新局,是否讓你覺得很遺憾?」
「你今天是故意要惹我生氣嗎?」蘇錦瞪著他,惱怒問道。
他乘機吻上她倔強的眉眼,「我只是需要你的一再保證。」
保證她對戰勝的榮耀毫不留戀,也保證她對與他平凡生活在這個不到百人居住的孤島上從不覺得後悔,「畢竟,你值得更好的……」
蘇錦只好一邊氣惱又一邊備受誘惑的咬上他的脈動處,「可我已經遇見最好的了,所以……你想麻生可以應付你的寶貝女兒嗎?」
聽見愛妻意有所指的詢問,陵梟自是把握機會,準備將她吃干抹淨,「你己經可以感到幸福了嗎?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