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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罌粟

  她用力瞪他。「我就是討厭,別把我和其他女人混為一談!」

  「有差別嗎?」他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你哪裡和其他女人不一樣了?總愛自抬身價,在拒絕我之後,轉頭又說要生簡世承的孩子,還要我幫你——要我幫你什麼?享受魚水之歡?還是想要同時抓住我和簡世承,想大小通吃?如果硬要說你和其他女人有什麼不同,就是你比她們更加擅長工於心計。」

  這個星期以來,她的要求像根隱形的刺,梗在心中,讓他每每想到這件事就渾身不自在。

  她一定給他下了某種魔咒,他越告訴自己別去在意,她的身影就越加明顯,包括她所說過的話,似乎句句都藏著秘密,教他如何不去在意。不去猜測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漸漸地一個星期過去,她不與他聯絡,又更添加他的氣惱。

  默默聽著他的指責,祝曉韜緊抿著唇沒有反駁。她策劃這一切,絕對要簡家嘗到前所未有的恥辱與悲慘,就算犧牲自己,與他們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而閻悍,對她而言,他只是一隻棋子,幫助她能夠更加接近簡家父子的棋子。

  她直覺閻悍不像他外表那樣冷酷,但也隨時提醒自己,別和他過於密切,就連當朋友也不能認真,因為她最終的計劃,是要讓自己與簡家一同染黑,墮入萬劫不復的深淵,而閻悍,如果她和他發展出感情,就算是友情,她也不能把他一同拉下水!要骯髒,她自己一個人就夠了。

  她慢慢轉過頭看著他。「你根本什麼都不懂。」

  面對她那雙堅決、神秘又混雜著悲傷的眼神,他心中居然莫名的一緊,一股衝動想將她緊緊摟在懷中,有那麼一瞬問,他甚至覺得,只要她想,他可以為她付出一切——

  不!他趕緊拉回理智,回復嚴肅的閻悍。

  他絕對不會再為了一個女人自毀前程……是眼前這個女人不好。

  他差點忘了,她有股魅力,能吸引男人圍繞在她身旁。別的男人也許會乖乖任她擺佈,但他閻悍絕對不會!。

  他冷冷的說:「明天是週末,你拜託我的事我已經計劃好了,明早我。派人去接你。」

  她這才想到她拜託他的事——他會讓簡世承迷上她,但代價是她的身體。

  「不是說要給我一點時間準備嗎?」她聲音小了下來。

  「我給你一個星期了,不是嗎?」他要重新掌控主導權,不能每次遇到她都失去理智。「這麼晚了,吃過飯了嗎?」

  「本來要去吃宵夜的。」

  他沒多說什麼,開著車下山。恢復冷靜的他。車速減慢許多,兩人都選擇沉默。他在一間永和豆漿店門口停車。

  見她不動,他開口問:「不是要吃宵夜?」

  「你是大老闆,來這種地方吃宵夜,不怕被人笑?」

  他挑眉問她。「大老闆不能喝豆漿?」

  她和他一起下了車,點了餐,坐在豆漿店裡。「要是我現在有帶相

  機,一定把你拍下來,標題寫著:『閻氏總裁半夜光臨豆漿店』。」

  「副標寫著:『身旁美女不顧形象大吃特吃』。」他指著帳單,她剛剛一個人就點了將近兩百元。

  「我才不是美女。」她努努嘴。

  「你是我看過最有魅力的女人。」坐在她的正對面,更能夠好好看清楚她。

  被當面這樣說,她不臉紅才怪,一方面又覺得困窘。「只有你那麼覺得。」

  「只有我覺得不是更好,就不會有別人來搶了。」

  這是什麼意思?他為什麼這樣說?只是隨口說說、逢場作戲吧!

  「別忘了你要讓簡世承迷上我,還得讓我生他的孩子。」

  他卻笑了一下。「我知道。」

  她瞪著他的笑臉,心裡揣測著他是用什麼心態說著剛剛那些話。

  「先生小姐,你們的餐點來了。」工讀生為他們端上了一盤盤蛋餅、包子、炒麵、豆漿。

  祝曉韜決定低頭吃東西,不再去猜測他的心思,怕擾亂她復仇的決心。

  第4章(1)

  一大早就被挖起來,一台高級轎車停在她住的老舊公寓樓下,實在引人注目,婆婆媽媽對著車子指指點點。她想低調一點,只能戴了頂帽子迅速鑽入車內,讓司機趕快載著她離開。

  葉海升原本起了個大早,到公園散步,順道經過祝曉韜的家,多看了兩眼,當然也留意到那台十分顯眼的高級轎車,正在納悶這種大車怎麼會停在這種二十年以上的住宅區時,就看到祝曉韜三步並作兩步從樓梯上跳下來——早就告訴她不能這樣走樓梯,從來沒改——然後鑽進車子裡。

  她不是那種攀附權貴的人,但是,她慌慌張張的樣子實在讓他不安。

  祝曉韜被帶到一問五星級飯店頂樓,接待的小姐告訴她,「小姐請稍等,總裁馬上就來。」

  偌大的房間只剩她一人,一件半正式的襯衫和牛仔褲配球鞋,她不自在的拿下帽子,隨便在房間逛著。這是間豪華的房間,到處都是昂貴的裝飾品,就連鋪在腳下的地毯恐怕也價值不菲,搞不好比她那問小套房還貴,竟被她一雙夜市買的399球鞋踩著,實在是有點可憐。

  好大的地方,有好多房間,她隨便推開一扇門,是辦公室,另一扇門裡面是一個空曠的房間,除了許多大鏡子外沒有多餘的東西,還有扇門一推開,居然是一間比她的小套房還大的浴室。

  她看得頭暈目眩,有錢人的生活實在與她差太多了,她打算不再折磨自己的眼睛和自尊,想走回剛才的地方,卻已經搞不清楚東南西北。

  這到底是哪裡啊?居然有個衣櫃大到像間房,裡面的衣服清一色都是女人的衣服,而且都是那種短薄清涼的衣服,這是閻悍的興趣嗎?還有滿櫃的鞋子是怎樣?每雙的跟起碼都有三寸吧!穿那個走路豈不摔死?

  她開了扇門離開衣櫃,卻來到一個擺著大床的房間。

  床頭靠著一大片落地玻璃,外面是一大片海景,白天的海色波光粼粼,不禁吸引住她的目光,她朝著玻璃走去,欣賞著美麗的海景。

  不知過了多久,她發現自己失了神,一轉頭卻發現閻悍倚在門邊看著她不知道多久了。

  「喜歡嗎?」他含著笑看她。

  她努努嘴。「你來很久了?」

  他指指床上。「把它換上。」

  祝曉韜這才注意到床上擺了一件深紅色禮服。她用兩根手指把那件沒什麼布料的衣服拎起來。

  「你要我穿這個?這根本就不算衣服嘛!」

  「換上。」他依舊噙著笑,靠近她。「別忘了你來這裡的目的。」

  「我沒忘。」她走向剛才那問衣櫃,準備換上衣服。

  「等等,在我面前換。」

  「什麼?」她睜大眼睛看他,不敢相信他的話。

  「你明明就聽到了。」

  「哪有人這樣。」她的臉在瞬間漲紅,可是他的表情卻一點也不像在開玩笑。

  「我要進去換。」

  「你不是要學勾引男人的技巧?我這是在教你。」

  「你這是假公濟私。」她仍試圖反抗。

  「那又怎樣?反正你的身體早晚也是我的——那是你的學費。」他的笑意更濃了,但看在她眼中只覺得他很殘酷。

  千萬別被他昨晚的親切給騙了,他和她一起喝個豆漿就以為他是好人,其實他的目的還是她的身體。

  「看就看。」牙一咬,她脫掉眼鏡後,一顆顆解開自己襯衫的鈕扣,然後脫了下——

  「等等。」他走近,又幫她把襯衫披著。「不能這樣脫,你應該接著脫去長褲——-」

  什麼?祝曉韜困惑的看著他。他居然一副若無其事的講出這種話。

  她的手放在褲頭上,兩眼盯著他。「你一定要站這麼近嗎?」

  「到時簡世承站得更近,那你怎麼辦?」一句話堵死她。

  她努努嘴,準備褪下自己的長褲。

  「這是什麼表情?」他一隻手扣住她的臉。「壞習慣,要改掉——以後不准努嘴。」

  太靠近絕對是大大失策,她的髮香與體溫,透過房間內微妙的空氣滲入他的體內,手中傳來細緻的觸感開始讓他動搖,若隱若現的上身更是直接命中他的慾望。

  「我是你的玩具嗎?」要她不准這樣、不准那樣,她都半裸了,他還不放過她。

  他強壓住慾望,低聲道:「我這是在教你。」

  「教我?你是老師嗎?」她實在不服氣。拉近他的領帶,順手解下,

  繞在自己脖子上,半松的領帶與全開的衣襟,形成一幅極為冷艷的釋色。

  「學生如果不聽話怎麼辦?老師。」

  她是魔女!她一定是魔女!

  閻悍一把抓住她,將她擁在懷中,她身上特有的幽香使他迷亂不已,

  他低頭吻住她,嘗著她的甜蜜,將她四肢的反抗意識一起吻住,像是纏繞在玫瑰花上的籐蔓,品嚐著花朵的芬芳,卻又必須忍受荊棘的考驗。

  她用力一咬,閻悍吃痛離開她的唇。

  「不要隨便碰我。」她抹去唇邊一絲血跡,慢慢褪去長褲、鞋子,最後是襯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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