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周持南跟周湘、周玉醒道別後,便搭上南仲威的車離去。
「南家這個孩子看起來還不錯。」周湘道出她的看法。
「是啊,挺疼咱們持南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之前我怎麼會覺得他很不順眼。」周玉醒聳了聳肩,但以前的事就不討論了,重要的是他怎麼對待持南。
車子離開周家古宅一段距離後,南仲威忍不住問:「我從來不知道你跟周家走這麼近,竟和周家的老族長這般交好。」說來他確實很忽略陸姿穎,從未干涉她在外的生活,自然不清楚她的交友狀況。
「嗯……她們就像是自己的家人,和她們相處很愉快。」台南之旅不能說沒有收穫,因為她意外多了兩個家人,而且她們都能理解發生在她身上的事,讓她感到安心,行事說話都不需隱瞞。
南仲威睨了她一眼。「我才是你的家人吧。」
「嗯,你當然是我的家人。」
她的回答讓他稍稍滿意,但沒讓他忘了問題的重點。「你到底是為了什麼事特地跑這麼遠?」
「呃……」她該要怎麼跟他解釋?他不是周家人,一定不能理解發生在她身上的事。與其這樣,倒不如——「我覺得這次南瀛證券送來的捐贈對像有點問題,所以我就跟周總經理討教。」
趁這當頭把向群的事提出來,讓他著手調查比較妥當。
「有必要特地跑這麼遠?我沒見你把東西帶過來。」
「那是因為我跟周總經理聊開了,知道台南的周家當鋪有些特別的對象,所以就過來看看,結果聊得太晚,就在這裡住了一晚。」
「不管怎樣,你下次一定要記住手機要隨時充電,回家我拿個行動電源給你,我會教你怎麼用,不准再讓我找不到人。」
「喔。」
「至於你說南瀛證券的捐贈對像有問題,回家後你把相關資料準備好交給我。」等看過資料,如果真有問題,就讓慶余去查一查向群。
「我有拿給稚青了。」
「你幹麼拿給她?你應該拿給我。」
「可是那天……我們吵架了。」
南仲威眼角抽動了下,想起就是為了新鑫爭吵的那個晚上。「我已經不打算收購新鑫了,我們可以不再為這件事吵架。」
「你是為了我讓步?」
「不是……是,我就是為了你讓步,我為了你頭一次蹺班,還連蹺兩天,你到底要怎麼補償我?」他把心一橫,豁出去跟她討賞。
「我……要不是你昨天來接我,我昨天就回去了。」
「所以你現在是在怪我?」他不敢相信她竟然拐彎損他。
「不是,我是要說……」她頓了下,深吸口氣,怯怯地說:「謝謝你,老公,你來接我,我很高興。」
南仲威睨了她一眼,直視著前方的路,莫名歎了一口氣。
「我是說真的,我很高興你來接我,我……」
「我知道,我只是恨路為什麼這麼遠。」
「喔……讓你太累了。」她怯怯地低下頭。
也對,他一夜未眠,隔天一早驅車南下,這趟路又不算近,自然是累了。
「不是……」南仲威無奈地拖長尾音。「家還很遠,可是我想跟你親熱。」
那種窩在路邊苟且或是找家汽車旅館休息,全都是他不能屈就的,他只想待在家裡,因為唯有家才是屬於他的堡壘。
周持南眨了眨眼,小臉羞紅著。「你又再捉弄我了。」
「我很認真,誰要你那麼可愛。」說著,他踩著油門加速。
「等等,你這樣會不會太快了?」
「現在路上沒車。」他歸心似箭,恨不得狂飆一路把她給擄回家。
於是,在周持南的驚呼聲中,他趕在中午之前回到家。一進大門院子,恰吉立即迎上前來,毛茸茸的尾巴都快要搖斷了,南仲威依舊視若無睹,甚至也不給周持南和它玩鬧的機會,直接把她拉進屋中。
「仲威,你到底是在急什麼?是肚子餓了嗎?」她不解問著。
「是啊,餓到不行。」開了門,脫了鞋,直接把她往房間拖。
「既然餓了,我們應該去廚房,你……想吃什麼,我去弄,很快的。」
「炒飯。」
「好,等我……」她一抬眼就隨即被封口。
她呆住,張大了眼任由他的舌鑽入她的唇腔裡,舔吮著含吻著,卻又突地打住,沙啞地問:「抱歉,我忘了要得到你的允許,我可以吻你嗎?」
她小臉早已經翻紅,當機的腦袋根本沒有任何作用,下一刻她隨即被抱起,擱在柔軟的大床上,他的體重壓了下來,她整個人緊張到不敢動彈,僵硬的臉呈現呆滯,像是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我可以吻你嗎,老婆?」他的唇貼覆著她的,低沉嗓音極富磁性。
周持南羞得雙眼都泛著潤亮水光,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她是說過需要她的允許,但他這麼問,到底是要她怎麼回答?
「可以嗎?」他沙啞問著,輕嚙她柔軟的唇瓣。
「……你已經在親了。」明明都先斬後奏了,還有什麼好問的?
「所以,我可以要你?」他吻上她的唇,大手已經滑入她的襯衫底下,驀地發覺——「你又沒穿內衣了。」他微皺起眉。
周持南羞得抓住他的手。「你你你要做什麼?」
「我說我想要你。」他低啞喃著,更壓向她一些,讓她感受到他的慾望,讓她知道他想要她想要得都發痛了。
他熾熱的勃/起就抵在她的腿間,教她結巴得語不成句。「可可可……我有孕在身。」才兩個月,根本就不該行房。
「我會小心一點。」他啞聲喃著,撩起她的發,親吻著她的耳她的頸項。
「可可可是……天色很亮,房裡也很亮。」她羞得壓根不敢看他。
「你要是害羞就把眼睛閉上。」他噙笑道,另一隻手已經滑入她的裙底,驚覺——「……你沒有穿底褲?你居然沒穿底褲就出門?!」
天,她沒穿內衣他已經覺得不妥,沒想到她竟大膽得連底褲都沒穿!就算她穿著長裙,誰能保證她不會春光外露?
周持南緊抓著他另一隻手。「我……我不習慣穿那種……」那種底褲薄如蟬翼,教她穿著都覺得好難為情。
「怎會不習慣?你人在外頭不准不穿底褲,要不你乾脆穿長褲,不准再穿裙子!」他絕不允許任何人窺視她任何一處,哪怕是意外都不行,但是——「在家裡可以。」
他說著,長指輕揉著她的腿間,嚇得她下意識弓膝往他腹部一頂,他隨即往旁倒下。「陸姿穎……你謀殺親夫……」
「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她嚇得側過身看他,就見他攢著眉,像是忍遏著巨大的痛楚。
「我有事……」
「怎麼辦?該冰敷嗎?」她問著,可她疑惑的是,她頂的地方應該是他的腹部,但他手卻是按在下腹。
「你要怎麼補償我?」他攢緊眉問著。
「我……」這也能補償嗎?
「摸摸。」他抓著她的手往下腹一按。
掌心裡跳動的灼熱,嚇得她想抽回手,但他卻趁勢吻上她的唇,舔吮著勾誘著她回應著。
周持南招架不住他火熱的吻,被吻得渾身發軟,感染著他的熱。他解著她襯衫的扣子,她卻怎麼也不妥協地抓住他的手,他滑溜似蛇,轉移了陣地,滑入裙擺底下,長指輕揉著柔嫩的花核,教她不自覺地逸出低吟。
她的低吟對他而言,無疑是最大的鼓舞,他讓她背過身側躺,早已脹得發痛的灼熱從臀間抵著她。
「仲威……」
「沒事,我會很小心的。」他沙啞喃著,緩緩地推入她的體內。
周持南抽了口氣,異物入侵的瞬間爆開酥麻的電流,從小腹往心間竄著,心跳得好急,她覺得自己像是要暈眩了一般。
耳邊是他低啞的悶哼聲,他的額上佈滿細碎的汗水,他靜蟄著,但那濕潮的深處卻不斷地吸吮著他,像是要他進入更深處,他被包圍著、挾持著快要面臨臨界點,但他必須冷靜,得要慢慢來才成,但她卻在這當頭突地動了動。
他錯愕地瞠圓眼,低吟了聲,聽她怯怯的說:「你……疼嗎?」
她覺得他像是在忍受難以言喻的痛楚,眉頭攢得她都心疼了。
他注視她良久,突地笑了,不再靜蟄,開始在她體內律動著。
陸姿穎是如此可愛的女人嗎?他真的懷疑自己不曾認識過她,否則他怎會直到現在才發現她的美?
烙鐵般的灼熱在體內律動,毫無縫隙的緊密嵌合,隨著他的抽送掀起她無法形容的酥麻,迫使她不住地低吟,手緊抓著他環過胸前的手臂。
他憐惜地吻著她,她的一顰一笑皆牽動著他,她的寵溺放縱讓他感覺被愛,讓他想愛,而他也真的愛她。
結婚一年後開始相愛,也沒什麼不可以,對吧。
第12章(1)
當晚,周持南準備了一桌菜,易稚青毫不客氣地狂嗑著,數落著南仲威竟然學她連蹺兩天班,害她累得像條狗,就連包慶余也指著額角的瘀青抗議著他的惡行,要她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