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問她什麼東西很好,華君昊剛開口,一張溫軟的小口覆在了他的舌上,把他的疑問瞬間轉變成了內心的驚駭。
她不滿足於只捕捉到他的唇,小巧的舌大膽地探入進他口中,主動挑釁著他的舌,學著記憶中他的樣子吸吮,同時雙臂掛在他頸上,讓自己癱軟地貼著他,整個人掛在他身上一樣。
她柔軟的身軀有著女子特有的芳香,他全身每個毛孔都在吸收著她的味道,那像一味最強的迷魂香,讓華君昊頭腦發暈,她還硬往他身上竄,潔白的牙齒輕咬他的嘴唇,那本是又疼又癢,可因為對象是她,那疼癢迅速轉化成一種麻癢,從他的唇傳進他的心。
想要狠狠擁抱她的yu/望馬上就要壓過理智,他全身肌肉繃緊,雙臂微微顫抖著,在抱住她與推開她之間掙扎。
「反正不會有人看到的,只要你不說我不說,今晚的事就當沒發生過,這對你的聲譽不會造成任何影響。」她感覺到了他的掙扎,在他耳邊輕輕地說。
比起她一個女子,他一個大男人還在乎什麼聲譽!
華君昊僵硬地問她:「你這樣做,不後悔嗎?」
「後悔?」她一笑,滿不在乎的樣子,「我實話告訴你好了,郭新光在給我的酒裡下了很毒的春藥,如果今晚不找個男人歡合,全身血液會如逆流般難受,就那樣生不如死地度過六個時辰,你說我會不會後悔?」
可憐的郭新光,這下華君昊對他的仇又要再加一筆了,簡琦緣心裡有些幸災樂禍,不過也沒有辦法,她只能如此編個理由嫁禍給郭新光,不然以華君昊的性子,上次箭在弦上他都能停手,如果不是他真心願意,她又怎能讓他順從?
唉,她簡琦緣何曾有過挖空心思,讓個男人佔有自己的時候?
果然,華君昊受到極大震撅,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一個為了自己以身犯險的女子被人下了這種陰毒的招,而最簡單直接能救她的方式就在眼前,而人選也只有他一個,他是救還是不救?
簡琦緣猜想著他內心的掙扎,不禁有些同情他了。
第7章(2)
在華君昊正做著天人交戰時,她神不知鬼不覺地解下他的腰帶,並且蒙住了他的眼睛上,從後面打了個結。
「你這是做什麼?」華君昊如同木偶,滿腦子想的全是她剛才的話,等意識到自己眼前已是一片漆黑時,才想起來問上一句。
「我在幫你啊,這樣你就不會那麼為難了,」她欣賞著他俊逸的面孔,「你看不到我,那麼就把我想成別人好了,這樣你便不會這樣痛苦為難。」
「我不是為難!」他聽出她話語中隱隱的哀愁,急於解釋,就算他真是為難,也絕不是因為她的身份。
應該說正因為是她,所以他才會這樣猶豫不決,畢竟她是因為藥性而不得不做出這樣的選擇,而他在乎的是,如果沒有這藥,她還願意把自己交給他嗎?
如果她的答案是肯定的,那麼他……
「噓,我不聽你的解釋,」她摀住他的嘴,「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永遠都不會怪你,這就夠了。」
「緣兒……」他只覺得衣裳被她小手強硬扒開,然後一個溫熱柔軟的小東西撲進了他的懷裡,與他肌膚貼著肌膚。
那一刻華君昊的皮膚幾乎要燒著了,他意識到懷中的她是一絲不掛的。
她嬌小的身子在他身上揉蹭不止,小嘴更是尋到他胸前兩點,大膽地吸吮了起來。
華君昊深吸口氣,意識到她忙亂的小手還在往下摸,而且很快就要摸到十分危險的地方,再思考什麼都來不及了,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反身將她按在牆上。
「你可知我從未將你看輕過,以前不曾,以後也不會。」他鼻息加重,雖然眼睛看不到東西,但每一個喘息中都能嗅到她的味道,她離他是那樣地近,「我只問你,今夜的事一旦發生,對你我都會變得不一樣,你明白其中的意義嗎?」
她點了點頭,為了他那句「從未將她看輕」,她輕輕地答他道:「我明白的,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他心中無比震撼,這個姑娘真的願意把自己給他,那他還能再說些什麼!
……
「昊……昊……」她咬住他的肩膀。
就在同一時刻,他一個深刺,帶起她控制不住的痙攣,他們同時達到了高/潮。
酒醉的緣故加上疲勞過度,簡琦緣很快就昏睡了過去,並且在心裡暗暗地祈禱著自己能一直這樣睡下去,好給她更多的時間能記住這溫暖堅實的懷抱。
簡琦緣是被華君昊的喚聲叫醒的。
起先她只是覺得很遠的地方似有人在喊些什麼,後來聽清了,那原來是她的名字,可是她好困好累,根本不想響應那呼喚,直到那聲音又清晰了些,她聽出來那原來是他的聲音。
於是她醒了,眼前是簡陋的屋頂,天光大亮,原來已經是白天了。
她以為自己是作了一個夢,可那呼喚聲從夢裡一直延續到了現實,她轉過頭,一眼就看到坐在床頭的華君昊正對她微微地笑著,她都不知道,原來他笑起來會這樣好看。
「對不起,打擾你睡覺了。」
她搖搖頭坐起身來,在這期間他眼光一直在她身上,說,「咱們必須快點離開這裡,怡春院你也不能回去了,假如郭新光第一時間發現信函被盜,一定會第一個去搜怡春院。」
簡琦緣一愣,是啊,她已經回不得怡春院了,眼下的情況其實很緊急,她卻還有心在這悠哉地睡覺,是因為他將一切安排得很好,才沒讓她感覺到絲毫的緊迫感。
她腦中消化著眼前的現實,而華君昊則是暗自深深地吸了口氣,看似有力的大掌這會也很需要安慰似地緊握了握,「緣兒,你跟我回蒙古,好不好?」
簡琦緣後知後覺地將視線轉向他,他無比堅定的目光讓她確認自己沒聽錯,他也沒在開玩笑。
「跟你回蒙古?」她重複,實在是不知道除此之外還能說些什麼。
她的反應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他還是覺得心慌,別說她了,就連他自己都覺得這個提議太垂夷昕思了。
先不論她一個在中原長大的姑娘好好地幹嘛要跑去人生地不熟,生活習慣也完全回異的蒙古,就說現下漢人和蒙人的微妙關係,她一個漢人的姑娘去了那邊能有好日子過嗎?
他本來只是來調查郭新光,沒想到卻遇到了這麼特別的一個姑娘,從發現自己待她很不一樣後,他就一直在苦惱這個問題,他想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覆,想給她一個美好的結局,可是橫亙在他們面前的不只是人情世故,他能給她一個安穩的未來嗎?
而如今他已經不想再去煩惱那些問題了,當他看著她的睡臉,想到他們間的種種敵對、種種誤會,以及那藏在這些之下深深的牽絆,他覺得與其擔憂那些還未發生的事情,不如先豁出去把她留在身邊。
也許當他決意佔有她的那一刻起,這個主意就已經在他心中成形,因為看不到她的日子,光是想想就那樣可怕難熬。
「我不會讓你被任何人欺負,也許你會吃不到你吃慣了的食物,但也許你會愛上奶茶和手扒羊肉,你還可以有自己的羊群,可以給新生的小羊起名字,每天我都會為你採來草原最美的扶桑花,還有……」他絞盡腦汁,恨不得現在就把她帶到草原上,並且強迫她喜歡上那裡。
簡琦緣聽得心都醉了,遼闊的草原,那本是她此生望塵莫及的一處所在,卻因為他的描述變得近在咫尺,原來他要帶她回草原,多好啊!
「好啊,那我就跟你回去吧。」
「還有熱鬧的舞蹈……你說什麼?」
他露出了讓人很想去捏上一把的可愛表情,簡琦緣真的笑了。
看她笑了,他的臉也從僵硬匆而進現出一朵好大的花,「你說真的?你願意跟我回草原,真的?」
「真的,但你既然說了要回去,就說明四王爺的事你不會再插手了,是吧?」
「當然,漢人的事還是交給漢人去解決,只要得到了這個就沒我的事了。」華君昊拍了拍胸膛,暗指藏在那裡的信件。
簡琦緣心踏實了下來,華君昊則是興奮地讓她快些準備出發,他說的回蒙古就好像郊遊一蒙。
簡琦緣說:「咱們不能就這麼走了,你別忘了我的賣身契還在趙嬤嬤手上,沒有那個,無論我走去哪都不過是籠中的鳥,過也過不踏實。」
「那是當然,我說過會為你贖身的。」華君昊豪氣萬千,「你現在不宜露面,我去一趟怡春院,一會送咱們離開的馬車就到了,你在這等我一下。」
「嗯,那你小心。」她交待。
「放心!」他笑,轉身大跨步走到門前,剛要開門又一頓,回頭看她。
見他又走了回來,她心下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