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前明明就沒什麼感覺,可是現在她真的很不舒服,忽冷忽熱,這症狀也未免太奇怪了吧?如果是平常的感冒發燒,那股奇怪的燥熱怎麼會不斷的侵擾著她,讓她的身體起了奇異的反應?
程菀彤坐在床上,略微困難的喘息著,心想先在床上休息一下再去洗澡,於是強撐著要去關上房門,這才發現她加在門上的鎖全都被破壞了。
她的心臟不禁一顫,心生恐懼。
突然,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為什麼停電?
她的心沒來由的狂跳,感覺黑夜當中彷彿潛伏著什麼危機,讓她的神經更加緊繃。
毫無預警的,一股猛勁將她推倒在地。
「誰?是哥嗎?」
在黑暗當中,程菀彤的身子撞到桌角,桌上的檯燈與玻璃杯跌落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別出聲!」一雙大手摀住她的口鼻,企圖不讓她發出聲音。
聽見陌生的男人聲音,她心中湧現說不出的恐懼。
「唔……唔……」無法順暢的呼吸,她好難受,拚命的扭動身體,踢著雙腳,想要掙脫,甚至可以感覺到男人粗重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
像是沒料到她會這麼激烈的反抗,男人爆出一連串髒話,「程家豪欠了我一百多萬,他說你這個當妹妹的願意用身體幫他還利息,若不是看在你清純又漂亮,老子才不肯買程家豪的帳,你乖一點、合作一點,服侍得老子爽了,就讓你多抵一點債。」
轟的一聲,程菀彤的腦袋一片空白。她……她聽到了什麼?這個突然闖入的男人說了什麼?
「沒有……你一定搞錯了,我什麼都沒有答應,拜託你放過我……」她強撐著意識,哽咽的哀求。
突然,她明白了,難怪剛剛在客廳裡堂哥程家豪會展現出有違平常的平和態度。
而她身體的怪異反應,一定是他在晚餐裡加了什麼東西讓她吃下。
她都已經這麼努力、這麼辛苦了,為什麼上天要這麼折磨她?她悲哀的想著。她到底做錯了什麼,非得要得到這樣嚴厲的懲罰?
「你現在才反悔,門都沒有!」男人憤怒的揚高音調,粗魯的撕開她的上衣,一雙粗糙的手迫不及待的撫過她的臉龐和手臂。
「走開!救命!救命啊!」程菀彤發狂似的尖叫,聲嘶力竭的喊出內心的懼駭,淚水模糊了視線,用盡力氣推開男人,往樓下跑去。
男人低聲咒罵,緊追在她的身後。
她覺得自己的意識開始渙散,雙腳發軟。
不!不能暈!暈了就完了!她緊咬唇瓣,利用痛意逼自己強打起精神。
在樓梯口,男人伸出手,一把將她拽進懷裡。
「不!不要!走開!」她手腳並用,用力攻擊男人。
對男人而言,她的抗拒不具威脅性,反而激起他的獸性,他的動作愈發粗暴。
「×,你喜歡男人粗暴一點,是吧?」
他賞她一巴掌,然後緊緊圈抱她的身體,膝蓋頂住她不斷踢動的雙腿,讓她動彈不得。
「嗚……」眼淚滑落她蒼白的臉頰。
男人滿意的淫笑,開始對她上下其手,嘴唇貼近她的耳朵,低聲的說:「對,乖乖的,我就會好好的對你。」
程菀彤緊握拳頭,身體因為恐懼而顫抖,痛苦的閉上雙眼,「求你放過我……求你放過我……」
她像是掉入陷阱的小白兔,根本無力掙脫。
天啊!誰來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感覺說不出的悲傷在心中蔓延,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根本不敢相信這種事竟然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夜深人靜,陸定泓走在街道上,手中拿著程菀彤家的鑰匙,就著昏黃的路燈,仔細的找著她家的住址。
原來大家狂歡了大半夜,才發現啤酒沒有了,山上的店都很早打烊,最後推派還沒有喝酒的陸定泓開車到山下買。
他才上車就發現程菀彤家的鑰匙掉在車上,怕她就算回到家也沒辦法進門,於是跟方媛庭詢問她家的住址,先去買酒,再順便把鑰匙送還給她。
一來到附近,他發現這一帶的房子十分老舊,連巷子都很狹窄,他的跑車沒辦法開進去,只好將跑車停在路口,開門下車,走進巷子裡。
好不容易找到程菀彤的家,他看見她家竟然連鐵門都沒關,不禁納悶,並覺得有些不對勁。
一整排房子只有她家裡是暗的?若是沒有人在家,怎麼會門戶大開?不怕遭小偷嗎?
他遲疑了一會兒,按下門鈴,只聽見啾啾的門鈴聲在過分靜謐的空間迴盪再迴盪。
正猶豫著要不要直接推開鐵門進屋時,他聽到屋裡傳來幾近歇斯底里的哭叫,伴隨著粗穢的言語。
「哭?哭什麼?不用急,老子待會兒就讓你爽。」
「不……不要……你……求求你……」
程菀彤的意識逐漸模糊,但殘存的理智讓她不停的掙扎和抵抗,卻不知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有多麼虛弱。
心頭緊縮,陸定泓覺得那聲音似曾相識,而狀況聽起來像是……強暴?!
無論狀況是不是如他所猜測的,他立刻衝進屋裡,等眼睛適應了黑暗後,清楚的看見被男人壓在身下的受害者是程菀彤,頓時冒出一股說不出的火氣。
他二話不說,大步上前,朝裸著上半身的男人揮出一拳。
「該死!混蛋!」
突如其來的重拳把壓在程菀彤身上的男人整個人打翻,倒趴在一旁。
男人回過神來,跳起來,邊衝向陸定泓邊咆哮,「你是哪裡冒出來的王八蛋?竟然敢打老子!」
陸定泓利落的躲開男人的拳頭,並用力抓住他的手,反制在身後,從齒縫擠出話,「你如果敢再碰她一根寒毛,試試看!」
因為痛,男人的臉色脹成豬肝紅。「是她堂哥說她願意……願意陪睡抵債……」
陸定泓簡直不敢置信,斯文的臉龐大變,心裡瞬間掀起駭人的風暴。
陪睡抵債?到底……程菀彤過的是怎樣的生活?
「你這人渣,她這樣也叫願意?你等著坐牢吧!」他拿出手機,準備報警。
聽到他說要報警,男人大驚,猛地撞開他。
沒料到男人會突然反抗,陸定泓一個不穩,手機掉到地上。
男人見機不可失,迅速拿起被丟在一旁的上衣,狼狽的逃走。
「可惡!別跑!」
陸定泓正要追上去,一聲細微的呻吟拉回他的注意力。
視線轉移到程菀彤的身上,他的心微微一縮,憐惜之情溢滿心口。
她的衣服被扯破,凌亂的披掛在身上,蒼白的臉龐透著不正常的紅暈。
他脫下身上的襯衫,覆住她嬌小纖細的身軀,「你沒事吧?」
感覺男人高大修長的身影籠罩著她,程菀彤下意識的掙扎著,「不……不要……走開……」
怕她傷到自己,他將她的雙手固定在頭頂上,有力的雙腿壓住她不住踢動的腳,用令人安心的沉穩語調,緩慢的說:「你不要怕,我是陸定泓,你老闆言旭南的朋友陸定泓。」
她的思緒轉動得很慢,被動的與他對視,眨動雙眼,努力的想要看清楚他。
過了好一會兒,她終於看清楚他那張斯文英俊的臉龐,混沌的神智在瞬間捕捉到什麼,蠕動嘴唇,費力的出聲,「陸定泓……」
「是我,你感覺怎樣?有沒有哪裡受傷?」他不再壓制她,將她扶坐起來。
「我……我不太舒服,好熱……」她渾身無力發軟的靠在他的胸前,呼吸吐納間全是他身上讓人安定的氣息。
陸定泓看著她的模樣,緊皺眉頭。
她在哭,臉很紅,整個人卻透著一股不尋常的嫵媚風情……
驀地,一個念頭閃過他的腦海。
「該死!他們不會讓你吃下什麼吧?」
他修長的大手撥開她臉上凌亂的髮絲,想確定她到底有多清醒。
「唔……」不由自主的磨蹭著男人溫暖的大手,程菀彤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理智所剩無幾,只能憑著本能做出反應。
陸定泓猜測她應該是吃了chun/藥之類的藥品,否則不會有如此媚態。
他當機立斷,攔腰抱起她,「我帶你去醫院。」
男人的懷抱好溫暖、好舒服,她忍不住shen/吟,不由自主的扭動身體,磨蹭著。
加快腳步,他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他自認不是聖人,也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如果她一直在身上磨來蹭去,並不時發出引人遐想的喘息shen/吟,他怕自己真的會把持不住。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夜已深,附近的住戶都睡了,否則要是讓人看到這情形,不知會做何感想?
好不容易走到他的跑車旁邊,他將她放進車裡,誰知她交握在他脖子上的手怎麼也不鬆開。
他被她一拉,薄唇不小心滑過她柔軟的唇瓣。
她甜美的氣息瞬間竄入鼻子,令他微微一征,還來不及推開她,她本能的微啟紅唇,丁香小舌輕輕的掃過他飽滿的下唇。
四片唇貼在一起的感覺該死的好,他失去理智,衝動的舔咬她柔軟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