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裸的肌膚相親、火辣辣的回憶,姍姍來遲地回到莫解語的腦袋裡,小臉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一下子就染上了一層嫣紅。
昨晚……真的被楊鳳兒說中了,不但沒有回去,而且還做了很多很多不可告人的「壞事」,真的是羞煞人了。
她的眼中只有害臊,並沒有出現「後悔」的情緒,這教南川綾不自覺地鬆了口氣,薄唇滿足地覆下,吻上她總教他愛不釋「口」的粉唇。
輕唔地被他吻著,但她還沒有開始掙扎,就已經敗在他今早這記格外溫柔的深吻裡,甚至忘記了要回去做早餐,莫解語的小手自動自發地攀上他的頸後,開啟紅唇邀請他恣意地深入糾纏。
好喜歡、好喜歡被他吻著的感覺,好想一直這樣被他吻著,她抱著南川綾的頸項,心裡想著,小舌更是主動地跟他勾纏,直到彼此的肺部傳來抗議,相貼的唇才稍稍放開。
「早……」即使害臊得直想拄過被子將自己整個包裹起來,但她還是鼓起勇氣向他說早安。
「早。」被她有些傻氣的舉動惹出了淺笑,南川綾跟著她一起重複。
「疼嗎?」長指拂開落在她頰邊的長髮,即使他已經很小心翼翼了,但他記得為了自己,莫解語昨晚還是感受到疼痛了。
那種感覺,他無法形容,寧願自己疼了,也不要他難受,這樣傻的女孩,教他怎麼可能不
愛?他可以肯定地說,對她已經不單單是喜歡,當太多、太多的喜歡堆積在一起,當想要與
她永遠在一起、想永遠獨佔她的念頭,強烈到連自己也難以置信的地步時,如果這還算不上是
愛,那麼他再也不知道什麼是愛了。
沒想到南川綾會問出這樣的問題,莫解語一下子就羞得無法成語,心評然地跳動著,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別過臉不敢再對上他那雙魅惑人心的淺色眼眸,「我……我要起床了,我答應了鳳兒,今天早上會,唔……」
南川綾認定了在他們的床上,不許出現其他人的名字,男或女都不可以,所以當她道出楊鳳兒的名名字時,他忍不住心中的爐火,用力封住她的嘴,使勁地吻著、咬著,當成是懲罰。
不明所以的莫解語先是傻傻的被他咬吻著,不懂得反抗,唇被吻得紅紅的,好半晌被放開後,她才愣愣地問:「你……你怎麼了?」
南川綾垂下眼睫盯著她,一語不發。
只能自力救濟的她,努力地回想剛剛她到底說過什麼十惡不赦的話,讓善妒的他……
等等,善妒?後知後覺的她,終於發現了自己「錯」在什麼地方。
莫解語從來沒有想過,就連同性也是在南川綾吃醋的範圍裡,她甚至懷疑,如果自己有一天養了隻狗,只要她對它好一點,南川綾也會亳不猶豫地將她的狗扔掉。
「綾……」她怎麼會喜歡上一個這樣善妒的男人?明明,她的心、她的人全都已經屬於他了,可是為什麼他還是這麼沒有安全感?是因為自己表達得不夠嗎?想了想,她似乎只是說過一次喜歡他而己,是因為這樣嗎?
莫解語不知道,但她決走多說一點,或許這樣他會有安全感一點、會踏實一點。
小手捧住南川綾此刻帶些陰霾的俊美,她無比慎重地在他的唇上印下一記親吻,輕聲地道:「綾,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
是的,很喜歡、很喜歡,所有保留的心防全都被他衝破,對他的感情已經不是只有好感,而且,她不是一個以隨便跟自己不喜歡的人發生關係的女人,因為喜歡他,所以才會允許自己對他全然地敞開,允許自己被他擁抱。
南川綾臉上的陰霾,因為這句甜入心扉裡的告白,而消失得無影無綜,他是很沒有安全感,即使擁抱過她,即使心頭上的全洞被她密密地填補了起來,但他卻害怕自己會有一天失去這麼美好的她,所以極力地纏、拚命地要她將自己摘在她心頭上的第一位,不准她去理會他以外的人,不要她關心其他人,比關心自己要多。
他也知道這是強求,但莫解語總是會答應他每一件事,所以並不會有問題的,不是嗎?
「陪我,不准去。」他任性地說,手臂緊緊地扣住她。
莫解語一頓,心中的天枰開始左右搖擺。
如果她沒有回去給楊鳳兒做早餐,一定會被取笑是見色忘友,可是,她不忍心也捨不得扔下南川綾,自己跑回家去,畢竟,這是兩人初次發生關係後的第一個早上,本來就應該是一個兩人甜蜜相膩的早上……
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麼的莫解語無聲地歎息,其實她心裡頭的天枰早已經偏向其中一邊了,根本一點都不公平。
「陪我。」南川綾任性的語調軟了下來,帶了點可憐兮兮的意味。
這下子,她怎麼可能還可以扔下他一個人獨自留在床上?在心中低低地隔空向楊鳳兒說了聲抱歉後,然後把臉埋進他的胸前。
她喜歡看他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樣子,這樣的他,比起當初他彷彿被全世界拋棄的陰暗模樣來得好。
現在的莫解語完全不覺得這樣事事順著他、寵著他有什麼問題,為了讓他露出愉悅的表情,她幾乎從未向南川綾說過一個「不」字。
但她忘了,孩子不可以胡亂縱容、不可以胡亂寵溺,男人也是。
日子,似乎在這樣平凡的幸福中度過。
只要跟她有過接觸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來,現在桂在莫解語臉上的笑容,比起以前更要甜、更要溫柔。
有誰曾說過,戀愛中的女人是特別美麗的?這句話真的形容得沒有錯,至少,身為她同居人的楊鳳兒可以作證。
在某夜某人沒有回來後就一直失蹤,只傳來一通簡訊要她們不用擔心,她很快就會回家,的確,她很快就回來了……在她失綜後的第三天,她終於被她的阿娜答一路護送回來,還帶著一身嬌弱之姿。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至於為什麼要幾天後才回家,如果換成其他人,楊鳳兒必走會出口挪揄,可是對方是溫柔可人的親親包租婆,外加她的身邊有一個只用眼神,就可以讓人頭皮發麻的人形武器,所以揚鳳兒只敢用帶著戲謔的目光來來回回、上上下下地看了她一遍,就破例地躲到方秋澄的背後去了。
然後,美麗的包祖婆在那之後,就會三不五對地失蹤一下,短則一兩天,長則一個星期,時間不定得讓偶爾上來串門子的文清穗,差點忍不住跑到隔壁將自己最喜歡的小表姊,從小受男懷裡拔出來。
本著上天有好生之德,為免文清穗這個有勇無謀的女人,不會被那個裝柔弱的偽小受秒殺掉,楊鳳兒馬上就阻止她,並以「人家在甜蜜期,你去湊什麼熱鬧」等等的借口,來說服暴走的女人。
不過偶爾也會有說服不了文清穗的時候,只能眼睜睜看著文清穗進入龍窟,拯救被「囚困」的包租婆殿下,原以為,她這麼一去,不是皮皮挫地回來,就是能把親愛的包租婆帶回來,可是出於楊鳳兒意枓之外,文清穗亳發無傷地回來,可是也沒有把包租婆帶回來。
好奇地湊過去問原因,誰知道文清穗只是紅著一張臉,什麼都不肯說,自顧自地回家去,教她的好奇心日益加深,忍不住跑去問了又在為親親小受男準備愛心午餐的包租婆。
然而,包祖婆也不肯回答她,教楊鳳兒氣得雙頰鼓鼓的,在扒過幾口精緻且美味的餐點後,就去附近公園裡走走,企圖甩掉身上幾公斤,因為最近不停的吃藥膳補出來的肥肉。
看著同居人氣鼓鼓離開的模樣,莫解語實在是有口難言,要她怎麼樣告訴楊鳳兒,上一次文清穗闖入對,她正被南川綾按在大腿上,上衣被脫得只剩下一件薄薄的內衣,南川綾的臉則埋在她的胸前,正在舔吻著她胸前的肌膚。
一想到當對的情景,她的臉又熱燙起來。
當初怎麼可以猜得到,給人感覺淡然的俊美小受男在嘗過滋味後,居然會食髓知味,不時就纏著她往床上滾,旁人的目光對他而言,一向算不上什麼,但臉皮沒有他厚的她卻在乎得很,不好意思每天都窩在他的屋子裡跟南川綾耳鬢廝磨。
然而,他總是有方法讓莫解語留下來,用各式各樣的手段,讓她無法抵擋,明明兩人就是彼此的初次,但她就是不懂,為什麼他知道的會比自己多那麼多?是因為男人的天性嗎?
她困惑著,提著剛煮好的藥膳補湯來到他家。
甫走近,就見到南川綾已經在等待自己了,這一點,也是教莫解語十分困惑的,為什麼他每次都猜得到她到達的時間,而且還是分秒不差?難道他的家裡有什麼器具,可以讓他知道她什麼時候到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