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綾依然故我地繼續吻著她,用著一點也不熟練的技巧,親吻著她。
這是他第二次吻她,雖然莫解語也沒有被其他人吻過的經驗,但她還是可以感覺得出來,他的吻並不老練,舔吻著她的唇辯略顯生澀,全然是他也沒有吻過其他人的感覺。
那有可能嗎?困惑以及遲鈍地憶起兩人此刻的身份,教莫解語稍稍停下了掙扎。
像是察覺到她的「不專心」,南川綾有些惱怒地咬了一下被莫解語吻得艷紅的唇瓣,引起她的一聲低吟。
「疼……」她輕呼,沒想到他會突然發狠地咬她。
「你不專心。」他的語氣中帶著指控,好像不專心是一件十惡不赦的罪行。
她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嚨,疑惑就像有一隻小爪子在心意上撓啊撓的,讓人心癢地想弄清事實真相,到底是自己感覺錯了,又或是他真的不曾有過其他女人,她好想知道,很想、很想。
「還是我吻得你不舒服?」還不待莫解語問出她的問題,南川綾困惑的聲音就先響了起來,「我沒有吻過其他人……」
「你……你沒有吻過其他人?」難以置信地蹬大眼,怎麼可能?像他長得這麼美的男人,卻居然不曾親吻過其他人。
「所以說你……你初吻的對象是我?」帶了點羞澀、帶了點竊喜,莫解語難以解釋心底那一抹竊喜。
一個從未吻過其他女人的青澀男人,也就是說,他是個……處男。
心跳因為這個想法而紊亂起來,她連忙要自己不許再去想令她更害羞的事。
莫解語發現自從跟南川綾在一起後,自己想入非非的次數好像變多了,是她自己天性就是如此,還是她是被眼前這個「尤物」勾引成這樣?
「你不喜歡?」他垂下眼睫,凝睇著她兩片被自己吻得紅艷的唇瓣。
南川綾喜歡吻莫解語的感覺,即使無從比較,但她的滋味還有與她唇舌交纏的親暱,曖昧得讓他吻得更深、想要得更多,只是如果她不喜歡,他也絕不可能強迫她接受自己的吻。
莫解語呼吸一窒,無法回答這樣羞人的問題。
說喜歡,就好像是她主動在向他索取熱吻,這話太過大膽,她說不出來;可是說不喜歡,這對一個亳無經驗的新手而言,又要求太高,換言之,這樣的問題,不管她回答哪一個都不妥。
第5章(2)
久等都得不到回應,南川綾垂眸看著她的唇,只覺得自己好像被什麼迷惑住一樣,難以自制地再次俯首,吻上莫解語那兩片欲言又止的唇瓣。
這一次不是想證明自己性向的吻,而是輕輕的、帶著些小心翼翼的吻,依舊是生澀不熟練,但卻讓原本還在害臊的她忘了抗拒,心頭微顫地仰起小臉,承受著這記讓人快要融化掉的親吻。
南川綾舔過她的唇辯和唇間每一顆的貝齒,還有欲拒還迎的香軟小舌,這吻,吻得她心頭發顫,甚至當他挪開唇時,莫解語有些不捨,差一點忘形地湊上唇讓他吻得更深、更徹底。
「我想,我應該是喜歡你的。」她輕聲地呢喃著,聲音小得如果不是靠近她的唇邊,又或者是耳力過人,就會聽不見。
如果不喜歡,就不會對他的吻戀戀不捨;如果不喜歡,就不會在他親吻後,竟然有一種感動得想要落淚的感覺。所以莫解語想,她是喜歡南川綾的。
心緊緊地一楸,那一種莫名的感覺,又再次向南川綾席捲而來,填滿了胸口一直以來的空間,這樣的感覺教他無法壓抑地再次吻向她,向她索要更多的吻。
「小……小米粥……」想起了鍋子裡的熱粥,她不想讓它涼了,只好掙扎著提醒,然而他卻不肯放人,用更纏膩的方式來吻她。
或許是男性天生有連方面的慧根,只是來回吻了幾遍而己,他就已經捕捉到箇中的竅門在哪裡,知道舔她上顎會讓她輕顫;知道吸著她的舌尖會讓她輕吟出聲。
聽著她一聲比一聲急促的喘息,還有軟化掉的嬌軀,無一不讓南川綾的吻更熱切,掌心從她的腰際往上挪移,在她的後背上眷戀地摩挲著。
氣氛瞬間變得無比曖昧,然而莫解語卻在這片高溫、高熱的氣氛包圍下完全無法思考,即使隱約覺得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控制,但她卻無力阻止。
最後是他停止了下來,不讓事情真的失去了控制。
但是他並沒有將手拿從她身上拿開,而是繼續親暱輕柔地在她背上遊走,他的懇從熱切轉為安撫、深吻轉為輕吻,兩人之間強烈的張力漸漸地被溫存取代。
南川綾從未對一個人有過這樣的渴望,想將她揉碎融入自己的身體內,永遠都不要跟她分開。
莫解語沒有掙扎,不代表她已經準備好與他有更進一步的關係,從她不住顫抖的指尖可以感受得到她在害怕,也在緊張。
最後戀戀不捨地在莫解語的額上留下一記輕吻,他克制地放開她,離開廚房,還她一個安靜的工作環境。
莫解語不自覺地伸手,搗住發紅、發燙的雙頰,「老天……」她苦惱地shen\吟出聲,她剛剛在南川綾放開時,竟然有一種不想要他停下來的衝動。
她不是一個色女!真的,她可以發誓,但是,所有的理智與矜持,似手一遇上南川綾就全都不管用。
她必須更努力地控制好自己,將自己不至於那麼容易忘形,否則面對這樣活色生香的誘惑,她怎麼可能忍耐得住撲倒南川綾的衝動?
她待在廚房裡,一直等到小未粥全涼透了,臉上的熱燙卻還是沒有冷卻下來。
「你想回家了嗎?」清冷的嗓音徐徐地響起,教莫解語一怔。
雖然這趟日本之旅沒有以往的難過以及不這應,古宅的環境也很討她的歡心,然而,這裡始終不是她最愛的小窩,所以在日本待了一個月左右,莫解語便已經想回家了。
但是,她一回去,不就得跟南川綾分開了?她不想跟他分開,可是她又不想留在日本,猶豫不決的她沒有發現自己的不專心,又冷落了待在她身旁半寸不離的男人,教他淺色的眼眸浮上一層陰霾。
南川綾與外表截然不同的霸道以及任性,讓這段日子與他相處下來的莫解語,感到好笑與無奈。
即使她的人已經跟他膩在一起了,但她還是不許在他的面前發呆,只要南川綾稍稍感到自己被冷落了,他就會用各種各式的手段要自己記起他就在身旁,天底下沒有任何人或事是比他重要的。
他最常用的做法,就是將莫解語吻得喘不過氣來,因為這幾天她一直在想該不該留下來這個問
題,變相地給了許多讓他練習吻技的機會,所以現在,他已經可以輕輕鬆鬆地將她吻得頭暈目眩。
這樣的做法很幼稚,他逼自己對常關注他的手段也是層出不旁,然而她發現自己卻無法對他生氣,如果她真的不理南川綾,他就會用一種好像被全世界拋棄的幽暗目光看著她,看得她的心一陣陣抽疼,當下又窩囊地重新投入他的懷裡。
莫解語根本就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被他左右得要作所有決走前,都只圍繞著他的想法。
「我回去了,你呢?」她不自覺地皺起眉頭反問他。
「我和你一起回去。」他理所當然地說,絕不可能只讓她一個人回去,他已經被莫解語寵壞了,非得要她對對刻刻掂記著自已,將所有注意力全放到自己身上不可。
而且只要見不到她一會,南川綾的心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似的,悶悶的不好受。
她又是一怔,「你要跟我回去?可是你的工作……」
是她會錯意了嗎?南川綾的意思好像是跟她回國定居。
「沒關係。」他連問也不需要問,就直接決走了,只要他開口,澤崎剛是不會拒絕自己的,而且,他的工作並不需要他每次都出現,偶爾出現一次半次就已經可以了。
莫解語糾結了那麼久的問題到了他手上,居然如此輕易就被解決了,莫解語自嘲地一笑,這段日子她簡直就是自尋煩惱。
眼見莫解語又獨自陷入沉思,南川綾眉頭微微一皺,雙手一伸便將那個又陷入自己思考世界裡的女人拉進懷裡,用力地抱緊。
被迫回過神來的莫解語,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的瞅向他,只是不出半分鐘的時間,他都忍不住要打斷自己。
「我不是已經在這了嗎?」小手抵在他的胸前,她昂起小臉問。
他真是越來越孩子氣了。
將她抱得更緊,莫解語當然不知道他會如此在意的原因……
太久了,久到南川綾已經忘了有誰能像她一樣,讓他感到心裡是被填滿的,還有充斥在心頭上的溫暖感覺,是除了她以外,沒有任何人可以給於的。
更何況,莫解語往往任他於取於求,從未拒絕過他的要求,說她是寵壞了自己,其實一點也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