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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風光

  那是……他眉頭一擰,急忙腳步輕點直接飛躍過去,接著以十分快速的手法進到冷宮院落,奔向宮女居住的小合中。

  他暫時管不了那些黑衣人真正的去處,眼下最重要的,是確保師元兒安全。

  然而才這麼想,他便聽到一聲驚嚇的尖叫聲,在寂靜的黑夜裡顯得特別刺耳。

  聽出那是師元兒的聲音,他暗道一聲不妙,顧不得自身安危,足下一點便飛身闖入發出聲音的房間。

  黑暗裡,只見兩名窯衣蒙面人正舉起刀,欲往躲在牆角的師元兒身上砍去,而她只穿著單薄的中衣,髮絲微亂,右臂上有明顯血跡,表情痛苦。

  「住手!」慕韜天順手拿起桌上的銅鏡向其中一名黑衣人砸過去,趁著這個空檔,他閃向了師元兒,擋在她的面前。

  嚇得不輕的師元兒躲在他背後瑟瑟發抖,小手拉著他的衣袖抽抽噎噎地道:「是你……你不是不理我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慕韜天一聽差點沒暈倒,都什麼時候了,她見到他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和他計較這個?

  「我再和你解釋。其實我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第4章(2)

  此時黑衣人一刀嚮慕韜天劈下,打斷了他的話。因為他們知道師元兒的尖叫聲早已驚動整個皇宮,只是因為冷宮地處甚遠,宮衛一時間無法立刻趕到,因此他們要殺師元兒,只有趁宮衛來前的短短片刻,而眼前護她之人,看起來也不像武功有多高強……

  刀子直劈而來,慕韜天原可輕鬆閃過,但顧慮到身後的人兒,他矮了矮身子,讓刀子順著他的肩膀劃空,接著一個箭步向前,一掌擊在那人持刀的手腕上。

  黑衣人一個吃痛,利刃瞬間脫手。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對一個無辜的宮女下手?」由於今日賓客眾多,一時間慕韜天也想不到會是誰有這個動機,因為他是跟著這兩名黑衣人進來的,這兩人進冷宮時毫不猶豫,不像誤闖,代表他們的目標原本就在冷宮裡。

  黑衣人並未答話,與另一同夥搭配得極好,新一波的攻擊又上來了。

  慕韜天掀翻了一張椅子,擋住他們的合擊,一腳踢起地上的刀接住,護住師元兒和兩人打了起來。

  「你……你真的會武功?」師元兒看他並未落在下風,也顧不得手臂上的傷痛令她半個身子都麻了,只覺得訝異不止。「你……你究竟還瞞了我多少事?」

  「現在先不要計較這些好嗎?我瞞你的,其實只有一件事……」慕韜天只覺得有苦難言,他說過他會武功,是她不信啊。女人的心思他還真不明白,在這九死一生的時候,她居然只記得跟他算帳?!這時候宮衛的腳步聲近了,慕韜天雖然佔了上風,但因對方武功不弱,他又要保護師元兒,打起來頗費一番工夫。在一個閃身之際,他突然伸手抓下其中一個黑衣人的面罩,師元兒看清了那人的臉,倒抽一口氣。

  「羅剎教!」她絕對忘不了這個人,這不就是在賭坊內欠了她一堆銀子的死光頭嗎?

  羅剎教徒一看露了餡,彼此交換了一下眼色,便冒著受慕韜天一刀的險直接衝向他身後窗戶破窗而出。此時外頭的宮衛也恰好衝進房裡,看到了慕韜天,不由得臉色大變。

  「太子殿下?!」侍衛長都快瘋了,今兒個晚上是怎麼了?怎麼總有一些不該出現的人,現身在不該出現的地方?

  虛弱地按著自己傷口的師元兒,因為是在自己的房間,還以為對方在和她說話,本能地便答道:「我……我不是太子……」

  要不是情勢緊張,慕韜天相信她這種荒謬的回答真會令自己笑出來。他示意宮衛們出去追刺客,接著轉頭正色和她道:「你確實不是太子,但我是。」

  「你是太子?!」激動加上受傷,師元兒頭開始昏了。「你是太子?那個大家口中『仁和有餘,威信不足,卷不離手,茫不知疾』的太子?」

  除了皇帝,也只有她敢在他面前直接這麼說了。慕韜天表情很是無奈。「你應該很清楚,現在我不算是茫不知疾了。」

  「難怪你文韜武略樣樣精通……」視線越來越模糊,她幾乎要看不清眼前的他,究竟是不是她認識的那個他。

  「文韜略懂,武略尚可,並沒有你說的那麼好。」他答得很含蓄,但明眼人一看他出手、一和他深談,就知道絕對不只是「略懂」或「尚可」的程度。

  「所以真正加我薪俸的……」

  「是我。」

  「難怪那天在賭坊,楊公公說你是不能得罪的人,還一下就讓你拿回陸老大的船……」這時候,她一些想不通的事全想通了。

  「我想那不完全因為我是太子,就算沒有楊公公,我也會拿回陸老大的船。」他坦白道。

  「難怪你不把贏的賭金拿回來,對你來說,那根本是筆小錢……」

  慕韜天忽然無言以對,她的血都流到沾濕整條衣袖了,如何還能一直牢記著她贏的賭金尚未取回?

  師元兒狂搖頭,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口中說出的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你為什麼不早說你是太子?為什麼不告訴我事實?枉費我一直為你想,怕你的愚忠會害了自己,還罵太子是笨蛋,罵了你老爹、罵了你老哥、罵了你手下的一干官員……天啊,我到底要有幾顆頭才夠砍?」

  所以,她根本沒有資格生他的氣,他不砍了她,她已經該感激涕零的謝主隆恩了?

  受了太大的驚嚇,臉色發」的師元兒心中驚懼交雜,更悲哀自己居然愛上了距離她這麼遙遠的一個人,最後,因為不知該怎麼反應,她選擇了最乾脆的方法——直接昏倒在他眼為什麼羅剎教的人潛入皇宮,卻沒有驚動任何宮衛?

  師元兒能輕易混出宮,是因為在宮裡混久了,宮衛巡邏的時間她十分清楚,而且她所在的冷宮太偏僻,旁有密道根本不會有人知道,更遑論她的身份只是個螻蟻般的小宮女沒人會注意。

  而慕韜天的出宮更不用說了,光憑「太子」這個身份,誰敢攔他?何況每回他要微服出宮,都有高毅先打點著,他自能不受阻擋的自由出入。

  但羅剎教徒卻非如此,如果不是事先潛伏在皇宮裡,很難能穿過重重守衛。那麼,究竟是誰放他們進來的?又怎麼能在偌大的皇宮裡迅速找到師元兒、對她出手?

  答案或許早在慕韜天心中,只是他目前還沒辦法揭開這件事。他知道師元兒遭刺是衝著他來的警告,那麼他也只能先將她安置在身邊,免得舊事重演。

  因此,師元兒便由冷宮調到了太子的寢宮服侍,可因為她現在受傷,所以仍在休養中。慕韜天每日去探望她,得到的卻都是沉默不語的抗議。

  如同現在,他立在她的床邊,神情凝肅,要換成其他奴僕,大概都嚇到跪下了,偏偏只有她不為所動。

  師元兒仍在氣他,氣他不告訴她自己的身份,雖然這幾天他對她的照顧可謂無微不至,更以太子之尊親自替她上藥,讓她早已不怕他,心中也有些鬆動,但那口氣仍嚥不下去。

  一開始她真的覺得他根本是在玩弄她,但如今,她卻又無法確定了……

  這幾天,慕韜天並沒有強迫她和他說話,或和他恢復往日相處模式,他只是默默的做,相信她都看在眼裡,依她的個性,大概會忍不住先開口。

  他替她揭開傷口上的紗布,逕自說道:「你的傷好多了,接下來不必包紮。」

  她仍是不語,只用指控的眼神看著他。

  「我請人幫你把原寢室裡的東西都搬來了,今兒個起,你就是我的隨身侍婢,住在我寢宮外的小閣。」

  「我……」師元兒原想反對,但一接觸到他的目光,想起自己還在跟他賭氣不說話,便把剩下的話全嚥了下去,將頭撇向一邊。

  還是不讒話?對於她的態度,慕韜天並不以為意,還是自顧自地說:「在東宮服侍,每月月俸有十二兩,足足比你以前在冷宮多了二兩……」

  聞言,師元兒覷他一眼,可看到他泰然自若的樣子她就來氣,依舊緊閉雙唇。

  看來要打開緊閉的蚌殼,最好的方式就是讓它自己打開。

  接下來慕韜天口氣依然故我,但說的內容卻完全不一樣了。「既然你是我的隨侍了,我現在交代你第一項工作。我還沒有立妃,最近皇后拿了一些秀女圖過來,既然你在宮裡人面廣、消息靈通,不如幫我打聽看看哪位品德好。」

  「我才不要!」師元兒終於忍不住了,杏眼圓睜地瞪著他,「我只是區區一個奴婢,哪能擔此重責大任?何況我心中理想的人,不見得你就會喜歡。」

  況且……她的心早繫在他身上了,要她做這件事,豈不是很殘忍?

  「你終於肯說話了?」他暗忖這小妮子的心思實在太直率,果然還是得下下猛藥才會有所反應。「到我宮裡已有三日,三日來,你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這明明不是你的個性,你這樣不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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