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廊盡頭的他驀地停下腳步,回頭氣呼呼地瞪著她。「過來。」他撇了撇唇,伸出右手。
「我抱著兒子耶。」她扁起嘴,但還是乖乖走過去。
他瞪著她,把她的頭紗蓋下來,再把兒子接過手,可誰知道兒子立即又哭了。
「閉嘴。」連仲衍俯近寶貝兒子,惡聲地恐嚇著,豈料他當真乖乖地閉上嘴。「好,走了。」
「不對,我應要挽著左手。」
「不對,應該是我牽著你進場!」齊振國從會場跳出來。「快點過來,你姊還在等你耶,說好要一起進行的!仲衍,你先進去。」
一陣混亂,齊振國指揮若定,把每個人的位置都喬定後,結婚進行曲隨即響起。
站在紅毯的另一端,她看見他就站在紅毯的終點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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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結婚後的某一天——
昏暗的燈光之下,有個人正偷偷摸摸地進行某件事,在闃靜的夜裡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也許進行得太順利了,讓齊家始終沒發覺到有雙大眼正噙怒瞪著她的背影。
那雙大眼的主人像鬼魅般,走起路來不著半點聲響,近乎無聲地來到她的背後。
「你、在、干、麼?」不忘順便吹吹熱氣。
「嚇!」齊家嚇得跳起身,手裡的針也往空中一丟。
「啊!」連仲衍慢了她半拍地發出低吼聲。「該死!你在幹什麼?」拔出不小心刺到他身上的針。
「老公。」她嘿嘿乾笑著,想要一笑泯怒火。
連仲衍視線越過她,停在她的桌上。「你還想如法炮製?」他沒看錯也沒猜錯,桌上真是一片片未使用過的保險套,而上頭已經被戳出一個個細細的針孔。
她的心思不難猜,一旦她開始素求無度,他就知道問題來了。
「寶貝一個人好寂寞哦,他跟我說,他想要一個弟弟。」纖手悄悄地爬上他結實的胸膛。
「他連爸爸都還不會叫,就會跟你說這些事?」他抓開她不安份的小手。
「我們母子連心啊。」齊家努力地睜眼說瞎話,反正又不犯法。
他無奈地翻動眼皮,懶得再跟她說理,走到桌前,把所有的保險套都沒收。
「你不想再要一個寶貝嗎?」她愈挫愈勇,再次撲上,一把將他推上床。
「不要。」他想也沒想。「不要忘了,蕭醫生說過,你要是再懷孕,也有可能再引發妊娠毒血症。」
光是一次就要把他給逼瘋了,再來一次,豈不是要他的命?就算只有千分之一的機會,他也不賭。
「但是,她也說,可能不會發生啊。」見他壓根不睬,她刻意壓低的嗓音透著誘惑意味,只見她壓下唇,笨拙的吻著他,企圖挑起他的慾望,「老公,人家要嘛……」
「別玩了。」他閉上眼,打算完全放空。
「老公……」細細軟軟的嗓音住下滑,來到他赤裸的厚實胸膛。
「丫頭。」他有點緊繃,聲音有些壓抑。
「老公,壓抑對身體不好哦。」聲音再往下移動。
「該死!」連仲衍低咒了一聲,將她拉起反置在下,吻得她七葷八素,咬得她嬌喘連連,就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之際——
「老公。」她不知道從哪翻出一個很可疑的保險套。
事到如今,他不能拒絕她了吧。
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連仲衍沉痛地皺緊眉頭,一臉痛苦難捱,眼看著他伸出手……卻沒接過她手中的,反倒是往自己的褲子口袋一掏。
「你以為我會一點準備都沒有嗎?」臉色突變,他嘿嘿笑得很邪惡。
她有張良計,他就沒有過牆梯嗎?
「你好卑鄙。」她扁起嘴。
嗚嗚,卑鄙小人。
「是誰卑鄙啊?」他沒好氣地道。
每回只有想要孩子的時候才跟他親熱,是把他當什麼了?
嘖,親熱還要挑時看日的啊?
「你!」齊家尖聲喊著,擱在床邊小木床內的寶貝兒子突地嚎啕大哭,「啊,寶貝醒了。」
「喂,你不會在這個時候丟下我吧?」有沒有人性啊?把人家慾火挑起了,她卻像是沒事人地退到一邊?哪有這種道理?他一把將她撈回。
「寶貝一直哭,你也會沒興致吧?」她看著他,被寶貝兒子的哭聲震得耳朵有點痛。
是啊,說得一點也沒錯,但她要是現在離開,他會更痛苦!
回頭瞪著兒子,發覺恐嚇無效,他索性起身,把木床推到門外,然後關上門。
「你在做什麼?」她簡直不敢相信。
「這樣就好了。」這房間的隔音還不賴,雖然還聽得到聲音,但好多了。
「不可以啦。」
「看來你的熱情已經冷卻了,看我怎麼再把你……」他滿嘴邪惡話語,兩人再次滾回床,又來到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之際——
「連仲衍!」外頭連伯凱的獅吼勝過他兒子的哭聲,殺進他的耳裡。「你在搞什麼鬼?還不快把你兒子搞定!」
沒想到兒子的哭聲竟遠傳到二樓大哥的房間裡。
「我去好了。」齊家小小聲地說著,跳下床去。
連仲衍一臉鐵青地瞪著牆壁,仰天暴吼著,「氣死我了!」
【全書完】
※欲知性格火爆的連伯凱,如何和總是讓他怒氣噴個沒完的翁書雅譜出一段熱呼呼的戀情,請看花園系列740『男人淚』之一《親親剪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