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黎斐不要臉十分配合,乖乖地站了起來,不好意思地問,「校長,我真的很急很急……請問我可以去洗手間嗎?」
校長一張慈眉善目的臉硬生生被憋得扭曲起來。
這三個人搞這種烏龍不是一回兩回了,真把他當白癡耍啊,可偏偏他就是拿這三個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唐家有錢有勢,跺跺腳台北市恐怕都要發生三級地震,根本招惹不得,何況這三個人在校成績是沒話說,代表學校拿回了許多獎盃榮譽,又是學校的優秀畢業生,雖然經常出點小狀況,大問題卻是從來不犯。
黎斐不要臉得朝趙晴晴眨眨眼,一溜煙地跑出了禮堂。
趙晴晴坐下來踢唐圳的腳,壓低聲音說:「小圳子,你越來越不聽話了,只會欺負我、耍我,可憐我從小到大被你欺負了這麼多年。」
這算不算倒打一耙?唐圳歎氣,「我都沒說你呢,你倒惡人先告狀了。」
趙晴晴嘟嘴,「幹嘛?是你不好,小斐就不像你,他只會對我好。」
說起這個就讓人生氣,唐圳別過腦袋,肚子裡全是火氣,「好啊,他好,什麼都比我好,你找他去呀,少來煩我。」
「不行,你是我的衣食父母,在我讀完博士之前,我都要一直賴著你。」
趙晴晴就是有這種本事,那些聽上去蠻不講理的話,出自她的嘴巴就變得理所當然起來,也讓人不是那麼地讓人難以接受了。
唐圳無言以對,只能生悶氣。
畢業典禮結束後,唐圳還是有些懨懨的,提不起精神。
「小圳子,話說我跟你說過沒有呀,我打算去美國讀書。」趙晴晴一點也沒有感受到對方的低氣壓,自顧自地說著自己的想法。
唐圳臉色一凜,「你從來沒有說過。」
「啊,這樣喔。」趙晴晴笑了笑,笑容乾淨純澈,「我都忘記了呢,我媽咪的學位是在美國耶魯大學拿的,我也想去感受一下,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媽咪待過的痕跡呢!」
唐圳想生氣,又好像找不到生氣的理由,只剩滿嘴的苦澀。
「小圳子,你想念什麼學院?我幫你申請啊!」趙晴晴興致高昂。
「我不去。」唐圳不耐煩地說:「我爸給我下了最後通牒,一畢業就要繼承家業,沒工夫理會這些。」
「啊……」趙晴晴露出失望的表情,「沒有小圳子就不好玩了,要不,我去跟伯父說,說不定可以寬限一段時間呢。」
「不用了,我對繼續深造也沒什麼興趣,社會是另一所大學,早點學習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唐圳煩躁地扒扒頭髮,她孩子氣的表情總讓人無可奈何,但現在已經到了緊要關頭,一定要做出某些決定了,「你今天晚上不要關門,我有事跟你講,知道嗎?」
「喔。」趙晴晴眨眨眼,「你不會是想講鬼故事嚇我吧?喂,大男人不要這麼小氣巴拉的,我只是小小地捉弄一下,沒必要耿耿於懷。」
唐圳瞪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趙晴晴撇了撇嘴,連忙匆匆跟上,「好了好了,不要生氣嘛,我晚上打開門等著你還不行嗎?你想講多少鬼故事都隨便你,但是、但是……今天晚上你要陪我一起睡……不然我就親你喔。」
趙晴晴的音調很特別,聲音也沒有刻意的放低,那一段讓人充滿遐思的話語,飄進了周圍所有人的耳朵,包括本來正要追上來打招呼的黎斐。
他不甘心地頓住了腳步,望著眼前那一高一矮、一前一後,無比協調的兩個身影,嘴角露出苦笑,不管他如何討好,對趙晴晴來說,第一眼望見的人永遠只會是唐圳,雖然情商為負值的她還沒有意識到……
◎ ◎ ◎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趙晴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某種飄來飄去的東西,她聽完那種故事後就會害怕得不敢進浴室,所以她早早地就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穿上絲質睡衣坐在床上了。
「小圳子越來越不聽話了。」她苦惱地皺著纖細的眉毛,嘀嘀咕咕,「以前只要我一說親他,他就會像只被踩著尾巴的貓,任由我為所欲為,但現在他完全不吃這一套了,真讓人傷腦筋。」
好幾次她親了他的嘴巴,他不僅不害怕,還反過來咬她的嘴巴,把她的嘴巴咬得又紅又腫,腦子也暈乎乎的,不知道怎麼欺負回來了。
「一定要再想個辦法制住他!」
趙晴晴腦子裡出現十歲的小唐圳,鼓著一張雪白的小臉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所以,當唐圳進來的時候,他恰好看見趙晴晴抱著自己的枕頭笑得樂不可支,疑惑地望了望電視,上面正在播放天氣預報,他很想問笑點在哪裡,但是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為了做這件事,他剛才可一鼓作氣地灌了一瓶紅酒。
唐圳走過去關了電視,然後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趙晴晴狐疑地看他,「你脫衣服幹嘛,很熱嗎?我記得我開冷氣了。」
她沒有一點危機意識,從床上爬了起來找冷氣遙控器,絲質的睡衣完全擋不住底下的旖旎風光,看得唐圳小腹一陣火熱,他幾乎要佩服自己,居然能夠忍這麼多年。
「晴晴,我說過我喜歡你吧。」
趙晴晴回頭看他,「是呀,我也很喜歡你,這句話你都說過多少遍了,大男人不要這樣感性,動不動就把喜歡說出口,這樣很影響男子氣概的……」
她話還沒說完,唐圳就出其不意地撲倒了她,泛著酒氣的雙唇狠狠地壓上她的紅唇,不等她適應,長舌就撬開她的貝齒,開始攻城掠地。
甜美的紅酒味在口腔裡散開,趙晴晴腦袋也變得暈乎起來,傻乎乎地伸出雙手抱住對方的脖子,任由對方予取予奪,嘗遍她的甜蜜,在趙晴晴幾乎要以為自己會因為呼吸不暢而暈過去的時候,唐圳才大發慈悲地放過那兩片被蹂躪得又腫又紅的唇瓣。
「我的喜歡,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你懂嗎?」然後又不給對方回答的機會,再次把小女人撲到,嘴巴壓著嘴巴,雙手各司其職,不一會兒就把朝思暮想的嬌軀剝了個精光。
光裸的肌膚一接觸到冰冷的空氣,立刻起了雞皮疙瘩,而身體上方又有個又大又暖和的人體暖爐,趙晴晴不由自主地往唐圳身體下縮,潔白細嫩的肌膚比珍珠還要細緻,越發激起了唐圳的佔有慾。
升上高中後,他就發現自己對趙晴晴與眾不同的感覺,數次對她表白說喜歡,然而她的天線接收的好像是外太空的頻率一樣,從來沒把他的喜歡當成一回事,彷彿他的喜歡就像家常便飯一樣,喜歡父親、喜歡母親、喜歡同學,然後包括他,不管他費勁唇舌如何解釋,小魔女就一根筋到底完全不明白。
本來他還有些微耐心等小魔女開竅,但一聽到對方要遠渡重洋跑到美國去,唯一的一根理智「啪搭」一聲斷掉了,他完全不能克制自己噴湧的渴望。
算了,既然說不明白他就用做的,在這個晚上,他一定要讓她明白他的心意。
趙晴晴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彷彿不是自己的,不知道是被酒氣迷惑,還是被他的氣息誘惑,她身體的溫度越來越高,連臉頰也燙得彷彿下一刻就會燒起來一樣。
而唐圳的嘴巴就是滅火的解藥,纏綿的親吻沿著脖子一路蜿蜒向下,每一個毛孔都因為他的吻而張開,她盡力汲取他的氣息,好像只有這樣,身體才會好受一些。
束縛著她的衣服早就在不知不覺間脫離了身體,現在的她,比剛出生的嬰兒還要乾淨,任由慾火攻心的男人用火熱的慾望將自己席捲。
她並沒有太高的道德界限,只是單純地相信,那個一直對她好、寵她、縱容她的「小圳子」不會傷害她,她願意和他做任何可以讓雙方都開心的事情。
……
沒有疼痛,只有快樂,無窮無盡的快樂。
夜晚很長。
年輕男人的yu\望壓抑過久,一旦被釋放,便是一發不可收拾,趙晴晴幾乎以為自己會死在天堂。
第3章(1)
失身對於一個二十一歲的女孩子來說,應該是一個天大的事情,從激/情中醒來,大概每個女孩子都會抱頭痛哭,至少也要拉著當事人的手要求負責,但身為小魔女的趙晴晴的反應當然會非同一般,別具一格。
「原來做這種事情很舒服呢,怪不得上帝會發明男人和女人,在以前沒有電腦、沒有電視,什麼都沒有的古代生活裡,那些貧窮的夫妻一定全靠它來調劑生活情趣了。」說歸說,她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這樣啊,要不我們再來一次吧?」唐圳裝模作樣地張開雙臂要往趙晴晴身上撲。
趙晴晴果斷怒了,撿起身後的枕頭就往唐圳身上砸,「你還有臉說,技術爛到不行,讓我疼得死去活來,早知道就不跟你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