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逕自脫了繡鞋上了床,那種陽萎藥要在有反應時他才會有感覺,所以她可以小小的犧牲一下色相,因為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嘲笑他,好扳回一城!
靖宇沒想到她會這麼自動,他世開心的上了床,將床簾拉上,伸手將她擁入懷中,吻她柔嫩的櫻唇,愈吻愈深——
她不安著、緊張著,怎麼他的吻愈來愈狂野,這太親密了,她心兒酥麻、身子發軟,開始喘氣不已。
不對,太危險了!在感覺到他的手就要解開她的衣扣時,她忙抓住最後一絲理智,按住他的手,「你、你確定可以嗎?」
「什麼?」他一時之間沒聽懂她的意思。
「我說……奇怪,怎麼我覺得愈來愈熱,頭也有點昏昏的?」
她覺得有些不對勁,他的吻是很棒,但她體內有道奇異的火在燃燒著。
「你沒事……」靖宇坐起身來。他也覺得不太對了,他體內怎麼一下子熱又一下子冷?他伸手為自己把脈,奇怪,怎麼有一冷一熱的藥物在他體內交互衝擊,他的臉色突然變得無比凝重。
靜瑜是愈來愈喘了,她的呼吸急遽,身子也愈來愈不舒,服,她不知道自己為何口乾舌燥,覺得像被人放在火炕上燒,她好熱啊!
「我們被下藥了!」靖宇替她把脈,卻發現她的狀況與他的並不相同,「奇怪?你看來應該是被下了春藥。」
「春藥?」她難以置信的揪著胸口,「不對,不對啊,我只在你的酒裡下了陽萎的藥……」
「你說什麼?」他差點沒瘋了,這女人竟在自己的洞房花燭夜讓自己的丈夫不舉?
「我、我想——我不想跟你有任何肌膚之親的……」
「你根本就不知道你要嫁的人是我!」
「那又怎樣嘛!」因為不舒服,她的口氣也沖了起來,「我就是不想成親才準備這藥、才跟你開口要休書的,但是為什麼會有春藥呢?你這個卑鄙的色大夫!」
「你這個女人,」他氣得咬牙,「我怎麼知道有春藥?更慘的是我體內還有你的什麼鬼藥,你認為我很好受?」
他此時的感覺是忽冷忽熱,兩種力量拉扯著,若不是內力深厚,他懷疑他會被這兩種藥給弄得死去活來,但只要熬過去,他相信自己就沒事了,不過比較不好的感覺是,冷的一方似乎藥性較強,那代表他可能得要不舉幾天了!
「你是大夫,是神醫,你快想辦法,我愈來愈不舒服了……
很、很不舒服……好熱……真的好熱……」她才不管他吃了幾種藥,她已難受的開始顫抖,甚至想哭了。
「我先去把窗戶打開,讓風吹進來!」他連忙拉開床上的簾子,下了床,卻看到又有一個小人影躲在窗戶後,難道是——
他臉色一變,快步的開門出去,窗戶後的小人影似乎嚇了一跳,急急要跑,但後衣領立即被拎住。
「解藥!」
「什麼啊?」小不點整個人縮成一團。
「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她吞嚥了一口口水,「好嘛,是我,我在交杯酒裡下了藥,可是……」
「你這小娃兒什麼事不做,竟去做這種事!」他實在是氣炸了!
她瑟縮了一下,「我想幫忙嘛,我想格格一看到你是她的新婚丈夫,依你們過去相處的經驗,她才不會讓你碰她咧,然後我就想到妓院老鴨很愛弄給姑娘或客人吃的藥……」
「你這個色小鬼,真的在妓院待太久了!」
「才不是呢,是那些姑娘們常拿東西餵我這個小乞兒……」
「算了,解藥呢?」
「不行,我要格格早點生娃娃,那我才可以當姊姊。」
他咬咬牙,才能忍住不對她破口大罵,他可以想像靜瑜正在承受什麼樣的痛苦。「你不把解藥交出來,你就回去當你的小乞兒!」
她怔怔的看著大夫,第一次在那張老是無所謂的笑臉上看到陰沉及怒氣,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真的做錯事了,眼淚頓時流了下來,「對……對不起,我只是……只是好想要有家人……我知道大夫喜歡格格……知道原來大夫是有錢人,跟格格成親了,有好多人送禮過來,我也要送你們禮物,可我沒銀子,我只能想到你們生了娃兒,我可以幫忙照顧……我也可以一直留下來,陪著他長大……」
她哽咽一聲,從袖袋裡拿出一小包藥,「這……這是你收留我之前,我常去乞討的那家妓院的姑娘在喝醉時連碎銀子一起丟給我的……我就留下了,然後就想到可以幫你……」她愈哭愈傷心,愈哭愈害怕,就怕他不要她了!
他吐了一口長長的氣,蹲下身來,拿走她手中的藥後,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回到南曦園的那一天,我就向所有人宣佈了你是我的義妹,既是妹妹,就可以一直留在這裡,不要引不動就怕我不要你,懂嗎?」
她開心的點點頭,但淚水仍不停的掉落。
他拍拍她的頭,笑了起來,「不要再胡思亂想,去吃點好吃的東西,我要回房了。」
她只能拚命點頭,又哭又笑的往熱鬧的大廳定去。
他則快步的回到房裡,靜瑜已經難受得要撕開自己的衣裳,不停的呻吟,在床上翻來覆去,美麗的臉上一片酡紅,「我好難過……」
她淚眼朦朧,一看到他就緊緊的貼了上去,感覺到體內沸騰的慾火似乎熄了一些,她忍不住的在他身上磨蹭,甚至狂野的猛剝他的衣服!
他苦笑,「你想要我卻不行了,真不知道我是哪兒欠了你。」
他任她在自己的身上亂摸亂親,困難的將藥物放入她口中,但她仍不安份,他只好將她整個人壓在床鋪上,她痛苦的扭動身子,他黑眸轉為深黝,俯下輕吻她泛起香汗的額頭,慢_慢的往下到她的鼻子,再到她粉嫩的唇,封住她的低吟,她喘息著、要求著要更多,但他的唇只在她臉上、耳畔、脖頸間磨蹭、吸吮、輕啄……漸漸的,她體內那把躁鬱又渴求的慾火變小,甚至熄滅了,而她的眼皮漸重,疲累的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他靜靜的凝睇著她,說不懊惱是騙人的,偏偏心有餘而力不足,他在這些不入流的藥物上又太過清高,不屑涉獵,這下子洞房要等到何時?
但無所謂,有些帳明天再算,至少她已經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
明月下,一抹孤單身影佇立,夜風襲來,杜玉梅忍不住將身上的披風拉得更緊,卻擋不住由心底泛起的涼意。
龍爺成親了,可新娘卻不是她!
可笑她一年一年的等著他,等到的卻是他跟靜瑜格格的婚約,等到的卻是他帶了一個小義妹回來,興高采烈的請她幫忙辦喜事。
而她只能將淚水往肚裡吞,一手包辦了喜事,代挑吉日、備席、廣發喜帖,裝點新房,將整座南曦園弄得金碧輝煌、喜氣洋洋,在今日賀客川流下息的到來,賀禮堆滿屋的同時,她卻向老父親——也就是南曦園的總管大人告假了。
她從後門離開,她必須離開這座園子,至少在外面將淚水流盡後再回來做龍爺的姊姊。
是啊,他敬她如姊,即使她只是總管的女兒,但她大他兩歲卻是不爭的事實,兩人也算青梅竹馬,一直到他離開去學藝,然後他十八歲回來了,俊美迷人的模樣令她頓時失了心魂。
她愛他,所以婉拒了一切婚事,再加上她自小就聰明伶俐,深得父親喜愛,在管事上競成了父親最大的左右手,然而歲月年年過,青春早逝,在龍爺的婚事一再被討論提起時,竟沒有人想到她的等待是為了誰!
不,父親一定明白的,可是她只是總管之女,為什麼?為什麼?
她好不甘心啊!
淚,潰決而下,她再也忍不住的放聲大哭。
第五章
睡夢中的靖宇是被一隻亂抓亂摸的小手給吵醒的。
他濃眉先是一蹙,接著睜開眼來,看到的是衣衫不整的靜瑜正半睡半醒的伸長了手找被子,但手卻在他赤裸的胸膛摸來摸去。
他揚嘴一笑,將被她踢到一旁的被子拉起,替她蓋上,她舒服的呢喃一聲.就靠在他的肩窩上,繼續睡覺。
他凝睇著那張絕美的容顏,她的肌膚粉嫩粉嫩的,但是微張的紅唇竟然有一絲銀絲,看來她睡得很沉嘛!
他的目光繼續往下,昨晚她不僅剝掉他的衣服,也因燥熱扯壞了自己的衣裳,所以這會兒不僅衣襟大開,裡面的紅肚兜一條帶子已斷落,肚兜斜落一半,白皙胸脯就裸露在他眼前,隨著她的呼吸起伏,像在邀請他揉弄愛撫,他暗暗的做了一個深呼吸,命令自己不得往邪惡的方向想,免得——
唉,他試著讓某個地方亢奮,但它真的投降了!
可惡,他苦笑,究竟還要等多久?
懷中的人兒似乎還折騰他不夠,竟然又踢翻了被子,然後一個翻身跨上他的腰,不安份的小人兒最後竟然整個人趴上他的胸膛,那裸露的半球就擠壓著他的胸口,他急喘了一聲,她卻像只傭懶的小貓,尋找著更舒服的位置,在他身上又磨來磨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