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它丟在房間沒帶出門。」
「不會吧?」她臉綠了一大半。
「我看見了。」
「那你怎不幫我放回去呢?」
「我以為那個東西不會派上用場,哪知道會這麼巧,就出事了。」孫武雄依然老神在在,壓根下為這事煩惱。
「那我們怎麼通知夜和晝啊?完了!我們不會真的被殺吧?我不想死啊!我想看夜當爸爸,我也想看書穿白紗……」煩惱來得有點慢,黎深晴開始哭喪著臉。
「我正在想辦法。」
「想什麼辦法?」
「總會有辦法的。」
「能有什麼辦法可想?」她四處打量,「這裡只怕連螞蟻都跑不進來。」
「夜和晝的爸爸是誰?」
「當然是你啊!麥這時候問這種問題?太白目了啦!
「能生出那樣的兒女,表示我這個爸的基因很優良。」
「你真的有辦法對不對?」
「一定會有。」孫武雄點頭,依然老神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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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禮眼不方便行動,一進機場白晝就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但她還是拎著裙擺,進了出境室,為的只是瞞騙過莫迪亞的手下。
「大哥,她搭乘的飛機起飛了。」莫迪亞的人等到白晝買了機票要搭乘的飛機起飛才離開。
白晝就在這時候用身上昂貴的禮服,向機上的空姐借了一套制服,騙說有人想綁架她,空姐很阿莎力同意幫她的忙,她換了衣服,然後混在人群之中,走出入境室。
她轉了個方向,突然看見姜研的身影,正想上前叫人,卻又發現他後方跟了兩個彪形大漢,於是她來個膛娜捕蟬黃雀在後,悄悄跟在三人身後,在姜研進入廁所後展開行動,所幸廁所外無其他人在場,讓她得以順利擺平兩名大漢。
拉下脖子上的領巾,把兩人反綁丟進廁所隔問內,再把門給關上。
姜研從廁所走出,來不及反應,就被穿著空姐服裝的白晝給拉著跑。
「等等!小姐,你是不是拉錯人了?」他努力煞車,反手把她扯住。
「怎會錯?親愛的。」白晝停下步伐,回頭給他一個燦爛的笑,「自己的老婆這麼快就忘記了嗎?這樣我會很傷心的耶!」
還好意思說咧!她在婚禮上放他鴿子,現在他可是全世界的大笑話呢!
「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我老婆?嗯?落跑新娘。」姜研假裝生氣,直盯著白晝,想激起她—丁點罪惡感。
「那個我可以解釋,事實上是……」
話沒說完,她恰巧看見兩個掙脫鉗制的大漢從廁所出來,四處采看,她連忙拉姜研一把,兩人一起閃入階梯的死角。
「你……」
沒讓他抗議,她腳尖一踮,唇就貼上了他的唇辦。
從錯愕到享受,被動進而主動主導這一個深吻,激情又不失浪漫。
「再不停止,我恐怕會在這裡直接繼續下去。」姜研煞車,胸膛的起伏同樣的激烈,卻還是忍下住調侃一臉通紅的白晝。
「我不介意。」她緊貼著他,頑皮下知道收斂。
「別玩火,現在我們得先離開這裡,你知道你爸媽去哪了嗎?還有你得跟我好好解釋一下,你放我鴿子跑來這裡的原因。」
「我會—五一十告訴你的。」
「你不說清楚也不行,因為我會打你屁股懲罰你。」
「喂!淑女的屁股是打不得的!」
「你只是個小鬼。」
「我最討厭人家說我是小電!」白晝抗議,順便把身體貼上他,磨蹭直到他喘息急促,她才洋洋得意的說:「你的身體北你的嘴巴老實。」
「等事情落幕,我會讓你知道愛玩火的下場。」姜研下再讓她有機會惡作劇,拉著她快步朝停車場前進,「現在我們要去找黑夜會台,不知道你爸媽現在安下安全,真讓人擔心。」
「其實我並不是那麼擔心。」
「他們是你父母,你怎麼可以不擔心?」他忍不住責備。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說,我爸很聰明,他會有辦法脫困的。「白晝撥了電話給黑夜,話筒那端傳來了黑夜的聲音,「你在哪?」
「我剛找到爸媽。」
「很好,現在我們來演個戲給莫迪亞看,麻煩你繼續留在那裡,讓莫迪亞以為他仍舊掌控一切,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瞭解。」
「記得請爸媽來宴會會場。」
「收到。 」
掛了電話,白晝笑嘻嘻拉著姜研,說:「跟我定,我們去個地方。」
「去哪?」
「禮堂。」
「你玩什麼把戲?」老實說,雖然黑夜是白晝的哥哥,可是姜研滿嫉護他們的默契,白晝說的話他老是摸不著頭緒。
「我們讓末完的婚禮繼續完成,我通知了最信任的記者朋友來做獨家報導,勇伯他們就在路上通知嘍,等程序完成,我們再打個電話給莫迪亞。」
「你是要他措手不及?」姜研終於有些弄懂了。
「哈哈!沒錯,這樣他一定會氣死!」
「我想也是。」她真的只有十八歲嗎?看著白晝,他依然有種想法,她的表現總是超乎她的年紀,太早熟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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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迪亞本來蹺著二郎腿抽煙喝酒,看著電視新聞報導上午的「落跑新娘」事件,暗自歡喜自己的計謀順利成功。
可是下一秒卻被一則新聞插播給嗆到。
經歷早上的「新娘向後跑」烏龍,黑風集團少東姜研,終於順利抱得美人歸,目前已在禮堂完成了終身大事,新娘是年僅十八歲的貌美天才少女,兩人在新娘的父母以及新郎的親友祝福下完成了婚禮,姜研並且當眾宣佈接下黑風集團董事長一職,婚宴將在……
「這是怎麼回事?」莫迪亞的憤怒咆哮蓋過了新聞報導。
螢幕上的新人笑得燦爛,似乎正在對他示威,他下一秒就把遙控往電視螢幕砸,嚇得眾人紛紛跳開。
「還不給我弄清楚!」
「是,我這就打電話去問。」
手下還沒弄清楚前,莫迪亞的手機就響了。
「莫迪亞,大哥吩咐我通知你來喝喜酒。」崔靖文的聲音從話筒那端傳來。
「這是怎麼回事?新娘不是跑了?」
「喔,你沒看電視嗎?新娘現在正在和新郎擁吻。」崔靖文呵呵笑,「老大說替你留了貴賓座,宴席在同一地方舉行,記得要來喔,」
「老大……」
「幹麼?」莫迪亞氣急敗壞的瞪著叫他的手下。
「那個……那邊是警察接的電話。」
「你說什麼?」
「在那裡看守的人都被抓了。」
「可惡!支追回莫迪亞直接把手機摔了,可摔的卻是手下的手機。眼看著手機被摔,莫迪亞的手下——能心疼不敢吭聲。
「我不會這樣認輸的!」
「要我叫人去婚宴鬧場嗎?」
出餿主意從來沒有好下場,尤其有人正在氣頭上,這名手下冷不防又被賞了一巴掌。
「老大……」
「老大換人做了!該死的!你只會出些餿主意,如果那麼行,姜研那小於怎麼會繼承籠頭大位?真下知道養你們這些人做什麼?乾脆把你們的頭也剁下來餵魚算了!」
連退三步,莫迪亞的頭號跟班也很怕死。
「還不給我準備車子!」
「老大要去喝喜酒?」
「喝你去死!還不跟我去貨櫃場把那些東西搬走!」浪費糧食,養一堆米蟲!莫迪亞認定自己最大的敗筆是養了一堆不中用的手下。
「對喔,我們的白粉還放在貨櫃裡面。」
這個白目!莫迪亞又賞了跟班後腦一記。「喳呼什麼勁?那種東西可以隨便掛在嘴上嚷嚷的嗎?要是我被抓去關,你就等著屁股開花!」
跟班連忙閉上嘴,還拿雙手擋在屁股上。
他現在後悔了,跟了莫迪亞這種易怒的老大,小命可能隨時就會不保,早知道就該像茱莉父女一樣,早點逃離魔掌才明智。
第九章
「我是姜夫人。」在婚宴上,賓客都這麼稱呼白晝,回到家,她才開始慢慢咀嚼這個新稱呼。
對著鏡子,她一個人傻笑了起來。
「一個人在高興什麼?」姜研洗了澡,赤裸著上半身定出浴室。
抬眼,就對上他偉岸的胸膛,白晝掹吞了口口水,心又開始狂擊亂調。
這才想到,今晚是洞房花燭夜啊!
她的臉瞬間紅了起來。
「想什麼?你臉好紅。」他定近,把手搭在她裸露的頸項上,「連身體都這麼熱,不舒服嗎?」
觸電了!而且是高壓電!
她慌忙從椅子上彈起,拉遠了些許距離,手足無措的說:「沒事!換我洗了嗎?忙了一天好累喔,我去泡個熱水澡。」
「要我幫你刷背嗎?」姜研竊笑在心,逗著她,欣賞著她泛紅的美顏。
「不用了。」伯他真的跟進,她飛快閃人浴室並且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