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她享受他的圈抱,把整個人的重量都住後貼在他身上。
「今天還要跑趴?」語氣很倦。
「你不想去嗎?」她回頭問。
面對她這麼熱烈的目光,他忍遏不住地輕吻她的唇。「你最近的氣色不太好,會不會太累了?」
「會嗎?」她下意識地輕撫自己的臉。
「會。」他扳正她的身軀,探手輕挲她淡淡的唇膏,露出蒼白的原色。「我決定了,今晚哪裡也不去。」
他拒絕再跑趴!
不單單是他厭惡那種環境,更是因為大小姐她似乎忘了情人之間也該擁有彼此的相處時間,況且她的氣色已經差到讓他動怒。
「欸∼可是我已經答應……啊!你幹麼啦?」
來不及反抗,她已經被拋到床上,身上的衣物被迅速扒光。
她瞪大水眸,看著他的魅眼一一掃過她僅著貼身衣物的身軀,隨著他視線的緩慢移動,彷彿在她身上點起簇簇火苗。
「冠熒?」她忍不住嚥了嚥口水,渾身燥熱起來,卻見他在牽一髮而動全身之際下床。
欸?要她啊!
但見他閒適地打開她的衣櫥,替她挑了一套家居服,然後哼著小曲又爬回床上。
「冠熒?」她輕喚著。
他笑睇著她,把棉T套上她的頭,再輕柔地抓起她細膩藕臂穿過袖口。
啥米?扒光她的衣服,只是為了幫她穿衣服?難道說,她對他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然後,又瞧見他抓來一條五分褲套上她潔美的腿。
「等等,你不用動,交給我就好。」他出聲制止她的抬臀動作,一手托著她極富彈性的臀,一手則替她垃上褲子。
官亭又傻掉。「你看起來很開心。」這是新遊戲嗎?
「看得出來嗎?」他眉眼帶笑,替她穿好了衣褲,又跑到她的梳妝台摸索,找出卸妝乳。
「很明顯。」她扁起嘴。「本來我還以為你想幹麼呢。」
當然啦,她不是很期待,可是在那種情況下,有哪個男人還會把女人的衣服給穿好呢?
「喔,聽起來我似乎讓你失望了。」他開始倒出卸妝乳在她臉上推出泡沫,再抽幾張化妝棉替她拭去臉上色彩,還她一張秀美清妍的素顏。「那麼,請問你介意我從現在開始為你服務嗎?」
化妝棉和卸妝乳被他丟到一旁,高大俊拔的身體強而有力地覆上,暖昧的氣息溫熱如浪地侵襲著她。
她的身體憶起他昕帶來的銷魂滋味,輕悸微顛,肚子卻突地咕嚕咕嚕地響起,真是羞死人了。
「我肚子餓了。」她裝可憐。
「那真是太遺憾了,原本想給你一場終生難忘的服務。」在她唇上狠狠地糾纏一番,這才暫且饒過她,隨即將她打橫抱起走向房門。「走吧,吃晚餐了,請幫我開門,老婆。 」
她扭開門把,愣了三秒,回頭看他。「老婆?」
「我想了個好辦法,省得你老是說溜嘴。」他親了她一記。「吶,叫聲老公聽聽吧。」
「老公?」她羞赧。
「嗯,聽起來真不錯。」他勾唇笑得迷人。「往後就叫老公。」
「不要,你又沒跟我求婚。」
「耳環都戴上了,還想要給我裝無辜?」他瞇眼將它放在沙發上,拿來早就準備好的局烤義大刊面加起司飯給她。
「哇,你煮的?」她看著多年未見的菜色,感動得快掉淚。
基於她喜歡義大刊面和海鮮飯,他們剛交住時,他就幫地把兩樣東西給烹煮在一塊,乍聽之下有點可怕,但看過實品和嘗過味道之後,會發現這兩道菜混合得恰到好處,完美到極致。
回台之後,她想吃,還得各買一份回家,卻再也嘗不到他親手烹煮的味道。
「服務老婆是應該的,不過這麼難搞的菜單,大慨也只有我做得出來。」那可是他向奉在威請教研發的新菜單。他在她身旁坐下,托腮看她。「趕快吃,你知不知道你最近瘦好多?瘦到我已經不太想抱你了。」
「嫌棄我?」舀了一口,原本凶巴巴的臉瞬間化為一攤柔情。「老公,好好吃∼」
「多吃點。」他眸色溫柔。
「這個很容易胖。」她軟軟撒嬌。
「我喜歡你胖一點,抱起來比較舒服。」
「真的?」
「嗯。」最好是胖到無法吸引其他男人的目光。「反正只能給我看。」
「嗯∼」她開心地嘗著這世界僅有的幸福味道。「對了,典聖呢?怎麼沒要他一道吃晚餐?」
「他憑什麼吃我做的料理?」他哼了聲。「我要他先過去現場。」
「欸?你放他鴿子?」
「對。」這樣他才能在家裡與她獨處。
「他一定會很恨你。」據她所知,典聖非常厭惡那種商業性質的聚會。
「我寧可他恨我,也不准你過度勞累。」
是為了她?好吧,那她就當個幸福的罪人吧。
***
嘗完幸福的味道後,魁裡給了她一場終生難忘的銷魂之旅,讓她全然放鬆身心,兩人沉沉跌入夢鄉。
然而,半夜一道細微的聲響讓她清醒過來。
她眨著惺忪的眼,聽見凌亂的腳步聲接近又走遠,猜想是典聖回來了,看了下時間,都凌晨三點了,
唉,辛苦他了。
舒服地又窩回魁裡的懷裡,驀地再度張開眼。
對了!她突地想起今天買的禮物,看著他的睡臉,她唇角上揚,偷偷摸摸不驚
醒他的下床,穿妥衣眼,溜回房間,擦出禮物,裝備整齊,再快快地回房,像賊似的摸上床,她先舔了舔他右邊厚實的耳垂充當消毒,然後——
熟睡中的魁裡驀地張大眼,眼前是他的女人嬌柔得逞的甜美笑容,那笑意和三年前初次得逞的弧度一模一樣,老是在他心裡折磨著他,現在卻是暖得教他很想很狠再賞她一次銷魂之旅。
「你不知道穿耳洞會痛嗎?」他啞聲問。
「知道。」所以她趁他熟睡時進行,夠貼心吧。這可是她下午瞧見飾品攤時,下車跟老闆買來的全新穿耳槍。
「那這是什麼?」他指著右耳上熱騰騰的新貨。
「欸,我也是用心良苦。」
「洗耳恭聽。」最好是能夠說服他,否則他可以保證,她明天準備帶著熊貓眼上班。
這個老是在半夜行兇的女人,不給她一點教訓,他怕改天他兩隻耳朵會掛滿耳環。
「你都不知道,因為你只戴左邊的耳環,好多人都以為你是Gay。」她用力歎口氣,唱作俱佳。
「有這種說法?」他懶洋洋的坐起身,刀鑿似的完美體魄性感得教人垂涎。
「真的,不信你可以問典聖,他閱人無數,一定知道。」對,把所有的罪都推到別人身上,一切與她無關。
「還有一種說法,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他在不知不覺中已取得凶器,冷冷銀光在微暗的室內透著青光。
「嗯?」她發現了,準備逃亡。
「你只戴右邊的耳環,我怕有人誤以為你是出櫃的拉子,為免有人跟我搶,所以我決定……」他往前撲。
「救命啊∼」潤白裸足在地板上輕點,衝出房門。
「你給我過來!」他扭曲著臉,赤裸著身軀,活像個可怕的混世大魔王。
「典聖——」她大力拍打著無辜第三者的房門。
「我要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受死吧你!」不忘咆哮兩聲,以彰顯他天威無邊。
「不要啦∼」她咯咯笑著。
魁裡輕易地將她壓制在涼涼的地板上,凶器已近在眼前。「你說,你該要怎麼賠我?老婆。」
「老公,你沒有穿衣服。」她好心的提醒。
「沒關係,我不冷。」他俯身舔著她圓潤的耳垂。「另一隻耳環呢?給我交出來!」他要行刑了。
「不給。」
「真的不給?」他瞇眼。
「我給,好不好?」一抹沾滿酒昧的身影不知何時從廚房晃到兩人身邊,眸色一隻怨。
「關你什麼事?」
「你跟我說,要我先去現場等你,結果咧,你們在家裡玩親親,玩到衣服都沒穿,我卻被亞洲大環境的議題逼到快發瘋,掰到想哭。」嗚嗚,他好命苦∼不只好猛灌酒,假裝喝醉,快快退場。」
瞧,都被人狠心背叛了,他還是不忘首要任務,就是得力保「吳冠熒」的身份。
「乖,辛苦你了。」歎門氣,魁裡動手安撫他。
「我又不是狗,你老摸我的頭。」不爽拍開。看著兩人不離不棄,他也要一個伴啦。「我也要玩親親,要玩大家一起玩——」
「不可以!」官亭又一巴掌推開他的臉。
出手瞬間,三人皆愕。
「你怎麼可以打他?」魁裡突地不悅的低咆。
那不滿的神情教她愣住,而典聖則是驕傲地抬起眼,感動好友並非是重色輕友的泛泛之輩,下一刻卻聽他說——
「臉,是演員的生財工具,你要打,就要打看不見的地方,好比肚子。」長腿正中紅心,典聖應聲後倒,瞪大的眸瞳這著對人性的失望。
「老婆,走,我們回房間算帳。」快快將老婆抱進懷裡,準備閃人。
「典聖呢?」剛才不小心賞他一巴掌,她還沒道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