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搞錯?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打情罵俏!他要回美國,他被緊繃的生活步調搞到快要胃出血,那杯奶茶應該給他!
「去死!關你屁事!」魁裡不客氣地一腳踹過去,把他踹回沙發裡。
舔什麼舔?關他什麼事?
「你踹我?」嗚嗚,他是悲情的老狗,被鞭打去工作,稍惹主人不滿,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真不想承認認識你。」
「喂,是你打電話要我支援的耶。」沒良心。
「想早點回美國,你就給我閉上嘴!」他森冷地瞇起眼。
典聖在瞬間收拾眼淚悲傷,捧著俊美臉蛋,像個聽話的小學生。
魁裡無力地調開眼。「我們剛才說到哪裡了?」問著笑趴在沙發上的官亭又,再次將她撈到腿上,以頰摩挲著她的發。
「提到你在四方集團美洲區工作。」她把臉貼在他厚實胸膛上。
八成是分開太久,好不容易復合了,總是想再多偷一點時間相聚,想要再黏一點,再靠近一點。
「嗯哼,因為我是私生子,身份比較特別,能不曝光最好是不曝光,所以那時候你要我選擇留下和離開,我猶豫了很久。」
「你是私生子?」外頭傳言是真的?
「對。」她抬眼,他順勢輕吮她微啟的唇,而典聖則是立即把捧在下巴上的雙手改搗住眼睛。
「難道你是吳家的私生子?」
魁裡忍不住笑了。「我姓吳,不是嗎?」多此一問,但沒關係,他就是喜歡她的單純。
她怔愕了下,又皺起眉。「你不是因為我爸去找你,才決定留下的?」
「你知道你爸來找我?」
「我逼問我哥的。」
「應該說你爸讓我下定了決心。」他目光飄得很遠,「我不希望身份曝光,是因為我不想被困在四方集團,你知道我有嚴重的流浪癖,不可能一輩子被困在一攤死水不動。我想跟你走,但是臭老頭威脅我要讓我的身份曝光,把我逼回四方總部。」
「你當初為什麼不跟我說?」扁起嘴,她覺得自己沒有被信任相依靠。
「那種事,我提都不想提,但在你離開之後,我就後侮了,馬上寄了東西要給你,誰知道會被攔劫。」他哼笑,輕啄她的唇。
「對不起,我沒收到。」白白浪費了三年的時間,把彼此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沒關係。」再親一次。
糟,真的會上癮,好想再嘗一次她的味道。
「既然如此,你怎麼會來台灣?」她忍不住追問。
「說來話長。」魁裡選擇長話短說。「反正那個臭老頭耍我,給了我一大堆任務,把我騙到台灣,在我還沒回美國之前,他直接對一級主管布達新總裁上任的命令,且公佈新總裁名字。」
「這就是你被固在這裡的原因。」她困惑。
「我會被困住嗎?」他嗤笑。「他有張良計,我會沒有過牆梯?我乾脆將計就計,請典聖來支援我,我就充當總裁特助,等我從臭老頭兩個兒子裡頭選出一個真命天子,我就要拍拍屁股走人,這一次要逃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記得要帶我一起去喔∼」埋進他胸膛,撒嬌。
「那有什麼問題。」寵愛地揉揉她的頭。
「也要記得帶我一起去喔∼」很虛偽的撒嬌聲從一旁傳來。
魁裡目光森冷地瞪著混入羊群的狼,「去死!」一腳把典聖踹到天涯海角。
「可是,我現在應該怎麼叫你?」無視典聖的哀嚎,官亭又很認真地思考另一個問題。
魁裡揚起眉。「要你在外叫魁裡,回家叫冠熒是不可能的,你還是叫我英文名字魁裡就好。」免得東窗事發。
現在是在笑她腦袋不好嗎?官亭又瞇眼瞪去,卻像是想起什麼,問:「你的耳環呢?」
哇,轉彎轉得真快。「天曉得。」昨晚只記得互相汲取體溫,哪記得耳環被他丟到哪裡去。
「我去找。」官亭又精神飽滿,咚咚咚衝進房內,從他換下的長褲裡尋找遺落的耳環,沒一分鐘就從房間衝出來。「找到了!」
「恭喜你。」魁裡懶洋洋地舉起咖啡敬她。
「我幫你戴上去。」她撲上去,興致勃勃。
「等等。」他擱下咖啡,快手搶過耳環,注視了下,才說:「這是你的。」
「不是長得一樣嗎?」難道有些微的左右之分?
「不—樣。」修長的指在耳環連接穿針的部份輕按了下,無鑲滴狀藍寶竟如—朵盛開的花綻放,裡頭藏著一顆無垢閃亮的主鑽。
官亭又呆掉,就連爬到沙發邊的典聖也被嚇到。
魁裡無視他倆的注視,輕柔地取下還沾著她血漬的耳環,戴上了為她打造,完全屬於她的耳環。
「你哥要是知道這只耳環有多貴,大概會嚇得把耳朵給砍下來。」他戲謔笑著。
官亭又受寵若驚。「你瘋了!你從不把錢花在這方面的,連吃一頓大餐都不肯。」結果居然送她這麼精緻的珠寶,這種特殊切割鑲工,有幾個人能夠設計和進行?
他橫她一眼,「我也認為愛上你跟瘋了沒兩樣,真開心我們有共識。」緩緩地將另一隻耳環戴上左耳。
「討厭!」輕捶他。
第5章(2)
魁裡笑笑承受,直到發現捶他的凶器多了兩隻,且力道又重又沉,有殺人之嫌,他厲眼橫瞪,典聖立刻狼狽潛逃,然而門才剛拉開,就瞥見準備按門鈴的吳家兄弟當。
「呃……總裁剛好要上班嗎?」總經理吳四維瞪著穿著短T配沙灘褲的男人。
「不是,是正準備要梳洗,抱歉,為了照顧魁裡,花費了一點時間。」典聖在瞬間變得沉穩而帥氣,笑意內斂而不輕佻。
「魁裡還是不舒眼嗎?」門外財務長吳八德擔憂地問,
「已經好得差不多,但我想再休息個一兩天也好。」典聖將身為總裁的沉著穩健模仿得唯妙唯肖。
官亭又一時無法忍受典聖的瞬間變幻,笑趴在魁裡身上,笑聲脆亮如鈐,引得門外眾人的目光。
「亭又!」
有人喊著,那是年輕而熱情的聲音,教她抬眼,魁裡瞇眼探去。
「修身?」官亭又爬起身。
「亭又,你怎麼會在這裡?」吳修身熱情地走到她身邊,瞥見魁裡,立即很有禮貌地點頭打招呼。
「對厚,我都忘了你是四方集團的人。」
「我跟我爸是來探望魁裡的,而你……」
「我也是來探望魁裡的。」她對答如流。
「這麼早?」
「不早了,已經九點多了。」嘿嘿,讓魁裡見識一下,要她見鬼說鬼話也是很 OK的。
「你穿得好休閒。」
「因為我慢跑路過嘛。」夠了喔,不要再問了,白目的小孩。
「從你家?」很遠欽∼
「你是來我家聊天的?」魁裡不耐地搭救快要承接不住的女友。
「對不起。」吳修身趕緊哈腰道歉,教養相當好。
但他已經發現,這兩人之間絕對不單純。
「魁裡,好點了嗎?」吳四維走到沙發邊,端看他的氣色。「我覺得你精神很好,隨時要你去沖百米都沒問題。」
「還沒拆線。」伸出右手,雖說繃帶早在沐浴時取下,但線頭還在。
「要不要我們順便送你去拆線?」吳八德也立即加入狗腿陣容,完全當典聖不存在。
「不用了。」魁裡語調淡淡的。
官亭又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大概清到四方集團這兩位重量級的大老為什麼要揪著他不放。反正就是想把冒牌吳冠熒趕出去嘛,而只要拉攏魁裡,很多事都很好下手,難怪典聖老是想回美國,
「欸,向陽集團的官經理和魁裡是好友?」吳四維立即露出屬於長輩該有的慈祥目光。
「是女朋友。」魁裡懶懶接口。沒為什麼,就是要切斷吳修身的想望,順便要兩個中年老頭別老是想把女兒推到他這裡。
官亭又哪會心思縝密得發現這一點?只知道他這樣介紹她,讓她好開心。
「嗄?」吳四維和吳八德對看—眼,彼此都很扼腕。「這樣很好、這樣很好,修身和官經理是好朋友,官經理也常常到我家走動,有空的話,帶魁裡—道來。說到這裡,明天就有場派對,一道來吧。」
魁裡正打算拒絕,豈料官亭又替他出聲答應。「好啊,明天晚上我們會一道過去。」
他睨她一眼,黑色的眸瞳一轉,立即猜出她的用意。
終於將吳家一票人趕走後,魁裡擰著她的鼻子。「是誰要你自作主張的?」
「你不是說要從他們之中挑選一個總裁人選?當然要有所接觸嘛。」敢掐她?嗚,她要反擊。
「少來,你該不是看上吳修身了吧?」他輕易地將她箝制住。
俏眸轉了一圈,她嘿嘿乾笑。「修身人很好,很有禮貌,又知進退,很正派的,否則我才不會跟他交朋友。總裁上任那天的請帖,還是他弄一張給我的,否則我才碰不到你呢,你不要亂吃醋啦∼」
「是啊,我最差勁,沒禮貌又不知進退,還很邪惡。」放開她,他起身倒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