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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風光

  「萬一朝廷在黑狼軍進攻前,先進攻我們平家……」雁丹突然想到。

  「不可能。因為朝廷覬覦新武器,但朝廷就算有設計圖,也做不出來,所以他們暫時不可能對平家不利。」平峻宇冷笑地說。

  他大大方方給設計圖,就是這個用意,那可是平家保命的基礎。他對這時代的朝廷可沒有什麼效忠的情感,何況朝廷也根本沒有幫過他平家。

  「而且,我已經先派人回報大長老,朝廷邊軍面臨黑狼軍的威脅,只能放低姿態來求我平家製作新武器,否則把我逼急了,萬一我破釜沉舟把武器賣給黑狼軍,他們就得不償失了!只要他們敢來,我們就開個高價,而且先付錢才交貨。這次,我要坑死劉廷煜!」

  她聽得目瞪口呆,這計劃一石好幾鳥,根本不是她這種簡單腦袋可以理解的,他的腦子裡究竟都裝了些什麼,怎麼可以想出這麼複雜的東西?

  「啊!可是如果胡耀光認為你與耶律峰勾結,他們不就很快就會派人來抓我們了?」雁丹突然緊張起來。

  「我就是要他來抓,否則,我要透過什麼管道與朝廷對話呢?沒有人可以威脅我平家,就算是朝廷也不行!誰敢威脅我,我就敢威脅回去!」平峻宇語氣平淡,但話卻說得霸氣,一股王者氣勢頓生。

  「你好厲害!」

  一直定定望著他的雁丹,心弦被深深觸動了。第一次有個人不用武力,卻讓她有被征服的感覺,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崇拜、好仰慕眼前這個男人,好想和他親近,更好想好想和他做比親近還要更親近的事……

  她毫無預警地撲上前抱住他,很笨拙地將唇貼上他的。

  不過這一次,她記著不要咬他了,她輕輕的吸吮、輕輕的舔吻,彷彿只有這樣還不夠,不知道為什麼她開始覺得渾身發熱,直想往他身上磨蹭。

  平峻宇幾乎立刻就被她點燃了。這女人一身紅衣,果然就真的熱情如火,雖然他不知道她為什麼如此積極,但他很享受與她耳鬢廝磨的感覺,便摟緊了她,熱切地回吻著。

  好半晌,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才分開,平峻宇望著她因激  情而緋紅的臉,還有那渴望的眼神,一股慾望也席捲而來。

  她是他最愛的女人,他甚至懷疑自己就是為了她而來到古代,當她這麼看著他的時候,教他如何能忍?

  胡耀光的護衛打不過平家武師,要集結足夠的京軍來酒樓捉拿他,至少也需要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一個時辰,可以做很多事了。

  「雁丹,你愛我嗎?」他終於直接問了。

  「什麼是愛?」雁丹迷濛著眼問。

  「這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就是你很喜歡很喜歡一個人,甚至勝過於自己,幾乎可以為他付出一切,想和他一輩子在一起,永遠不分開。」平峻宇只能用直白的言語來形容所謂的愛,但事實上他對她的感覺,遠遠超過他所說的。

  「那你愛我嗎?」她秋水般的眼眸直盯著他,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愛。」他不假思索地答道。

  「那我也愛你。」雁丹傾身上前抱住他,這時候她一點也不想失去他的體溫,他的擁抱。

  「既然我愛你,你也愛我,那麼就讓我教你一些『現代化的相愛』方法吧!」平峻宇帶著她到床邊,並膝坐下。

  「在我們『現代化的相愛』之後,你便永遠是我的人了,不後悔嗎?」

  「不後悔。」她堅決地道。

  此時此刻,他的目光像是要吞噬了她,又像穿透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那赤裸裸的慾望,令她不只渾身發熱,嬌軀都忍不住顫抖起來,腹間興起一股她也說不上來的渴望。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他對她做什麼,可是她卻忍到身子都有點緊繃疼痛了。

  平峻宇再一次吻上了她,這個吻不若之前的輕憐疼惜-而是激烈火熱,而他的手也不熟練地解著她身上的衣帶與衣扣,直到除去那件礙事的火紅色兜衣。

  他幾乎是驚艷、崇敬地看著雁丹完美的身軀,玲瓏浮突,穠纖合度,如玉般滑膩,如雪般潔瑩,他小心翼翼地親吻她每一寸肌膚,以他知道的所有方式取悅她,而她玉體上的幽香與潮紅,她的輕吟與需索,更像在向他展開纏綿的訊息。

  終於,他精瘦的體魄覆上了她,連結了兩人一輩子的緣分。

  果然只過了一個時辰,甚至還等不到平峻宇與雁丹起床,朝廷京軍已經包圍了酒樓,接著一批精兵殺入。

  令他們錯愕的是,平家武師團沒有任何抵抗就投降了,而主犯平峻宇竟還慢吞吞地要朝廷派來的京軍等一下,在房間裡與雁丹洗了個鴛鴦浴,才泰然自若地走出來。

  那從容的氣度,哪裡像是一個待審的人犯啊!只見得京軍統領氣得牙癢癢的,但還來不及罵,就被平峻宇給堵了一句——

  「不是要帶我們回尚書府?我已經等很久了,你們動作真慢。」

  作賊的還喊抓賊,京軍統領差點沒噴出一口血,最後在他陰沉的臉色下,平峻宇像大爺似的,與雁丹坐上了舒適的馬車-大搖大擺的被送至尚書府。

  因為平峻宇知道,兵部尚書胡耀光在還沒弄清楚情況前,不敢對他怎麼樣,畢竟他平家鑄造天下第一的名頭擺在那兒,朝廷也需要平家的武器,他這個少主還是有相當的重要性的。

  果然,來到尚書府之後,平峻宇與雁丹立刻被軟禁起來,在胡耀光得意揚揚的要來審問時,平峻宇只說了一句話——

  「耶律峰逃出城了,你還不知道嗎?」

  就是這句話,讓胡耀光臉色一變,急急忙忙地出了府,而平峻宇則與雁丹在胡府舒爽地度過了一晚,畢竟尚書沒有交代,沒有人敢虐待這兩名囚犯。

  直到三天後,胡耀光才回府。

  胡元斌早知父親今日回來,已經等了好一陣子,一見到父親,急忙面露喜色,湊上去道:「爹,我們已經關了那平守之三天了,孩兒試著審問他,他卻什麼都沒說,還在我胡府享受地住了三天。現在爹回來了,總可以刑求他了吧?孩兒已經將平守之送到囚室,現在只等行刑……」

  他這三天只見到平守之與雁丹你儂我儂,還被諷刺了幾句,卻又什麼都不能做,早就憋到滿肚子火了。

  詎料胡耀光面露驚慌,立刻一掌往兒子的後腦杓招呼過去。「你這蠢孩子!平守之是我們可以動的嗎?快叫人把他放出來……不,把他請出來到我這裡!」

  胡元斌被打得莫名其妙,但他也不敢違抗父親。

  於是,平峻宇不到一個時辰的牢獄之災,瞬間就結束了,平峻宇還不忘去房裡帶上雁丹,因為他在被帶至囚室前,曾信誓旦旦的告訴她,他一定不會有事,而且等一下他一定讓胡元斌跪在她面前向她道歉。

  兩人來到胡耀光面前後,堂堂的兵部尚書,竟然也客氣有加。

  「這個……平少主,抱歉,老夫回來晚了……這個……其實——」

  平峻宇淡淡地打斷了他的支吾,「黑狼軍準備出兵了吧?」

  胡耀光聞言大驚。「你怎麼知道?難道你真的和耶律峰……」

  「你想說我真的與耶律峰勾結了吧?其實我與耶律峰勾不勾結,還得看朝廷對我平家的態度,若朝廷對我平家不仁,我何必付出忠誠?」平峻宇冷笑地瞪著這個老人,態度十分堅定。

  他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若是朝廷這次敢在他平峻宇面前賣弄奸巧心機,那麼平家也有可能豁出去和黑狼軍交易,反過來與朝廷作對,而這些資訊,以胡耀光的精明,不可能聽不出來。

  果然,胡耀光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不過平峻宇可是很懂得胡蘿蔔與棒子的外交方式,他隨即又微笑道:「尚書大人何必緊張呢?如果朝廷公平待我平家,一切就不會有問題了,不是嗎?至於黑狼族的動靜,不是推測一下就能知道嗎?你入宮三天不回,到今日才有空見我,若還想不出是黑狼軍那兒出問題,那我就是傻子了。」

  聽到平峻宇不是一直與黑狼軍的耶律峰有聯繫,這讓胡耀光的心裡好過了些,也苦笑著道:「沒錯,黑狼軍已經在邊境集結,似乎要大舉入侵了。」

  平峻宇揮了揮手。「你也不用太緊張,耶律峰三天前還在京師,雖然出逃,但無法這麼快就趕回去,所以領兵的絕對不是他。」

  他至目前為止展露出來的心機,讓胡耀光相當心驚,也對他更忌憚了幾分,所以在自己的氣勢被他完全壓下來之前,急忙提道:「平少主說的是,我們兵部也是這麼判斷的。不過,前陣子平家交給朝廷的新武器設計圖,其實、其實……礙於宮裡似乎手藝受限,而且很多東西宮裡的工匠都看不懂,所以暫時還做不出來……」

  「但你們急著用了,所以想來找我買,是嗎?」終於來了,平峻宇臉上仍是維持著淡淡的笑容,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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