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沒空應付這種事。」
邵麗致錯愕道:「什麼?」
「請他去人事部申訴好了。」他提出建議。
「他去過了,但是人事部以他已遭到解聘為由,拒絕受理!」她氣憤的說。
艾蒙手一攤。「那就該拒絕受理啊。」
「他不該受到這樣的對待的,他在艾曼達任職十五年以上,是個高階主管,不能夠因為當初他反對集團合併就讓他下台,這對他來說是不公平的。」
他瞅著她。「麗致,企業在開創之初總是會有一些絆腳石出現,為了搬開這些麻煩的絆腳石,執事者得費九牛二虎之力,而一旦解決這些阻礙的失敗者後,如預期的就會聽到他們成天不知自省的哀號,抱怨老天不公,哭訴受盡虧待,但儘管如此仍改變不了的,是他們已經在現實的世界裡被淘汰,他們出局了!」
邵麗致不可置信的呼著氣。「你怎能說得這麼輕鬆、殘酷,他不過是表達自己的意見,難道不合你意的,都該死?」
「不完全是,但在競爭的環境裡,確實會有這樣的結果。」他是個現實派。
「這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是的,我承認。但是不這麼做,集團就不能順利向前走,所以你不能說我錯了。」
她豁然站起來。「所以你不會幫他?」
「幫他什麼?」他笑問。
對於他輕慢的態度,她簡直難以忍受。「給他有解釋的機會!」
「解釋過後,讓他重回公司嗎?他有說過,願意再回到這個曾經羞辱過他的公司嗎?他能夠再在公司裡站穩住腳步嗎?這裡還有他的舞台嗎?」
「他……」艾蒙拋出一連串的問句,她突然啞口了。
「麗致,我可以見他,但是不能改變什麼,因為當初他已做了決定,既然選擇背離公司的決策,那麼他就該承受所付出的代價!」
「……就像你一樣。」她倏地臉色一黯的說。
這個說法讓他愣了愣。「像我一樣?」
「對,他就像你一樣,當初你選擇放棄了我們母子,那麼你就該認清我不再是你的妻子了,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你在我這裡沒有了位置,沒有了舞台,你不該再來接近我。」
「這是我該付出的代價?」他沉下臉來,沒料到她會將這些話反回來堵他。
「如果你的頭腦一直是這樣的冷靜絕情,是的,你該想到自己現在的靠近有多麼的不合理。」
「所謂不合理的靠近,有多靠近?這麼靠近嗎?」艾蒙走到她的面前,一把將她困在懷裡。
「你!」邵麗致驚慌起來。
「你的比喻不恰當,公事不適用於男女的感情上。」他低著頭俯視她。
「你一向將男女關係用公事公辦的方式在處理,不是嗎?」受不了他的狂妄,她言詞中溢滿了譏諷的意味。
「我不否認,但不是這件,不是我們之間的這一件。」
「何以見得?」
「你可以從我的渴望中發覺,你是唯一讓我無法公事公辦的女人。」他目光赤裸地瞅苦她。
「不要戲弄我!」他的話輕易的燃起她滿腔的怒火。
「我從不戲弄女人,如果你瞭解我,就知道沒必要,我從不浪費時間的。」
「那你現在不就是在——」
「在浪費時間是嗎?說的沒錯,我正在浪費時間聽著你對我無情的指控,但卻傻得沒有把握機會佔有你!」
「你!」邵麗致驚懾。這乖張的傢伙!
他的忍耐力已經到了極限,決定不再浪費時間了,低頭熱烈的吻住了她。
這男人肆無忌憚的行為讓她十足惱怒,卻推不開他的懷抱,只能任由他的指尖放肆的滑入她的胸衣下,撥弄著她顫慄的蓓蕾……
她驚嚇的抽氣。他實在太大膽過分了!身體掙扎的扭動仍無法讓他罷手,只是更刺激他解開了她上衣的扣子,他手一扯,雪白的嫩肌立刻暴露在他眼前。
「麗致……」他喉間壓抑著,輕柔的低喚。
「你住手……」她羞恥的想抗拒這份酥麻的顫慄感,但全身的渴望已火熱的被燃起,激迷得讓她依戀他掌心的撫觸。
艾蒙抱著她跌入座椅內,用力扯著她的衣裙。他需要更多,這女人讓他極度瘋狂,自制力已經在崩盤邊緣——
「叩叩叩!」
「希爾頓先生。」
忽然的敲門聲讓邵緩致瞬間驚醒,愕然的驚覺自己的半裸狀態。只差一步,她就羞恥的屈服了。
她快速地攏緊胸口,羞憤的跳離他滾燙的身體。
他見狀,怒火中燒。「不管是誰,都給我滾!」
這聲暴怒聲立刻嚇得門外的人抱頭鼠竄。
邵麗致還處在心跳不穩的震驚中,喘息著急於要逃走,手才碰到門把,就聽見他低啞的要求。
「別離開!」
「不——」她怎能任他這麼對待自己!拉開門,她頭也不回的奔了出去。
艾蒙雙眼著火,全身緊繃的克制住想要衝出去壓住她的慾望。
他緊緊盯著她奔逃的背影。「不管你怎麼抗拒,我都不會放棄的,因為你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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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起手想要敲下門的瞬間,艾蒙頓了頓。這女人整晚都躲在房間沒出現,就連漢克斯也沒辦法讓她走出來,這時候他如果敲門大概也討不了好吧?
唉,她應該還是很生他的氣,根本不想見到他,不過這是他自找的,誰叫他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慾望想品嚐她,就像新婚之夜,他也是違反了自己的意志,總是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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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錯愕的轉頭瞪著躺在身旁的女人。搞什麼?他竟然碰了她?!
懊惱地抓了抓頭髮,一個他誓言絕對不會碰觸的女人,昨晚就在他的身下苦苦哀求他住手,她的掙扎、她的僵硬、她的淚水,都沒能讓他停止衝刺的劃破她那細薄頑強的阻隔。
他毫無憐憫的佔有了她的處子之身,而這過程他冷酷的拒絕分擔她的痛楚。
生平頭一遭,他產生了罪惡感,這種感覺十分惡質,甚至,讓他有點瞧不起自己。他欺負了女人,雖然這女人是他的妻子,而且還是他堅持只想維持「名義」上的妻子。
他迅速的起身下床。這個地方真的不能待,他也不想面對她醒來後可能會有的控訴,他受不了女人的歇斯底里,雖然不知道她是否會這樣,但是還是讓他起了趕緊離去的打算,草草穿上衣物。
就在踏出房門前,他回頭看了她一眼,這一眼唯一的印象就是,她是個漂亮細緻的女人,昨晚他會如此激烈不是酒精的刺激,而是這個女人讓他失去了理智,瘋狂的想佔有她,哪怕在見到她之前,他就已經想好要如何羞辱她,讓她知道自己將是一個令男人倒盡胃口的女人……
但是計劃顯然失敗了,當他直視她的眼睛時,他只有一個念頭,佔有她,就是想佔有她,所以他做了,不客氣的做了!
此時他心中產生了一個念頭,這女人有點恐怖,似乎可以操縱他的慾望,但這是不被允許的!
不行,他不能再靠近她,不能再有受她迷惑的機會,這女人根本不是他要的,既然不是他要的,就該讓她自生自滅吧!
所以他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而隨著時間以及距離的拉長,漸漸地,讓他忘了自己曾經短暫的迷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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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再面對她,那份潛藏在深處的吸引力,迅速的又再度被挑起,只是這次不同了,少了被勉強的感覺,他終於挖掘了內心的渴望,再也無法抗拒或忽視她!邵麗致絕對值得被當女王般的對待,但是他又搞砸了,接下來想再接近她,他得步步謹慎才行。
艾蒙放下想敲門的手。不急,今晚就給她一點空間吧,她需要一點時間思考該拿他怎麼辦?
他自信的低笑。儘管想吧,女人,你是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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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女人身體跌地前撈住了她。
邵麗致醉眼矇矓的,還搞不清狀況。
「怎麼回事?我被什麼東西從腰部勾到了嗎?」她低頭瞪著撈住她的手臂。原來她被人像撈金魚一樣撈住了。
艾蒙失笑。「麗致,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深夜一點了,他自己開車由公司回家的路上,在離家還有五百公尺的馬路旁撿到了一個女人,一個醉得一塌糊塗不知如何走回家的女人。
「沒多少,才三瓶紅酒罷了。」她朝他伸出了三隻細白的玉指。
他眉頭深鎖。「我就讓你這麼不痛快,非要喝酒澆愁不可?」這兩天她並沒有停止躲他,現在躲在房間不夠,還跑去喝酒了!
她努力瞇起眼來要將說話的人看仔細,但是視線總是迷迷濛濛的,無法對焦。
「你不是要告訴我,你是艾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