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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淺草茉莉

  她喪氣不己,明明不是要這麼說話的,可為什麼就控制不住舌頭呢?為什麼?為什麼呢?!她哭喪著臉龐。

  「瞧來你還是很在乎我的。」他俊容含笑的說。

  她臉一臊。「哪有的事,別以為我這是在吃醋,我蘇菱長這麼大還不知醋味是什麼滋味,更不是那種讓人三言兩語就挑撥的人,我氣度大得很,而你也別盡往臉上貼金,以為我瞧上你——啊,你做什麼?」正說著話他忽然就靠近她,她一驚,自動往後退,一退後背便撞上了牆,將她一彈又往前半步,這向前一跨就貼上了他送上來、溫暖厚實的胸膛,登時,她僵成一根石柱。

  「真不是吃醋?」男人像有意挑釁她似的低頭輕問,那神態帶著幾許玩味。

  「我是瞧在你是我兒子親爹的分上,這才勉強在乎些,你也別想太多,以為我會像從前一樣傻傻的就與你又好上了,要怎麼也是你先怎麼了之後,咱們才可能再怎麼樣。」

  這是在繞口令嗎?「那我要先怎麼做了?」他笑著問起。

  「當然是你單身了我才可能——咦?我與你扯這麼多做什麼,總也不可能要你休妻的。

  「再說那李霏是郡主,能由得了你說休就休嗎?而我也不是那種會為難女人的女人,更不是那種以傷害別人來達成私慾的人,所以我不會逼你這麼做的,可我們這輩子的緣分就算是盡了,你也別指望我會同意做側室,我怕這會影響我日後的文學創作,從此再也寫不出那種『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般堅貞到至死方休的愛情故事了。」

  「可我怎麼覺得咱們的緣分盡不了,你不管如何還是會待在我身邊的。」他將她困在身前,單指挑起她的下顎,情深意重的望著她。

  這神情、這俊容、這口氣,殺傷力十足,簡直是女人的殺手,情場的老手,她有點承受不住,不知會不會刺激過度而昏厥?

  「別……別以為咱們連孩子都生了,我就走不了了,姓秦的,我還沒問你為什麼對我說謊,我難產的事怎不對我說?」她力求自立自強,心想絕不能再次淪陷於他強大的男性魅力之下。

  「好吧,這我承認是對不住你的,你難產時,正是我的成婚之日,發生這樣的事,我對你心中愧疚,送你去鬼婆婆那醫治,你醒過來後,已忘了過去的事,我想這也好,那痛苦的回憶不必再想起,才會只告訴你是大病一場,沒再提那驚險的狀況了。」他輕描淡寫的說。

  他說謊的理由她能理解,不過提起他撇下正在痛苦生產的她,歡喜去成婚的這件事,就令她火冒三丈,恨不得將他的肝肺挖出來曬乾,這狼心狗肺的傢伙!

  「姓秦的,你等著瞧,等我能自立自強時,我馬上帶著歡兒走,你這秦府我不希罕待!」她拿出志氣來的撂下狠話。

  他幽幽地望著她,眼神帶著淡淡的哀愁。「那可不行,我不會讓你和歡兒離開我的。」

  「不讓我走,難道讓我藏一輩子,還是你真打算讓我做側室?你聽好,我絕不會再重蹈覆轍的做出壞人姻緣的事……」天啊,這傢伙在做什麼?就這樣毫無預警的堵住了她的嘴、吻了上來,她楞了半晌才想到應該推開他的,要不然也當掙扎一下,可她什麼都沒做,就只是睜大眼睛瞧他吻住自己。

  他興許是看不下去她的傻態,一隻手勾她的腰貼緊他,另一隻手的掌心覆在她睜大的眼眸上。「我的姻緣老早就因你而破壞了,現在撇清實在遲了還有,你這個被吻時喜歡睜大眼睛看的習慣怎麼都不改,情調很重要的,難怪你寫的小說總是平淡而無味。」他能感覺懷裡的女人聽見這話後身子明顯一繃。

  「你敢批評我的創作!」

  秦藏竹低笑。「阿菱啊,嫌貨才是買貨人不是嗎?」

  他又吻上來了,而且這次的吻可沒那麼平靜,吻得不只她被掌心覆蓋住的睛瞳放大,連身子都輕顫起來。天啊,這正常嗎?一個吻有那麼強大嗎?

  她不得不想,會生出歡兒來,她大概……大概知道為什麼了……因為……嗯嗯……嗯嗯嗯……這吻連她也不想停了……

  第4章(1)

  勾欄院前有座小園子,種了幾株綠竹,蘇菱在園子裡摘竹葉,打算折只蚱蜢逗逗兒子。

  才剛踏進園子,遠遠的某個人也正往這兒走來,瞧見那人,她的嘴馬上不高興的噘高。「這色胚又來做什麼?!」

  秦在松老欺負秋兒,她見了就有氣,這會他還敢來?!忙撿起地上一根細竹子,

  她躲在一旁打算藉機賞他一頓,而且打算打了就跑,讓他連事主也找不到。

  在她抱著竹子正等著他過來時,忽然出現了一個身形瘦削的青年攔住了秦在松的去路。

  「大哥,你又想做什麼?二哥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不許你動秋兒。」青年說。

  聽這對話與稱謂,這青年應該就是秦家老三秦有菊,只是長年臥病在床的他,怎麼會下床了?這情景教躲在一旁的蘇菱都感訝異。

  「我帶走秋兒是為二弟好,瞧為了那丫頭,郡主都氣成什麼樣了,我這是為二弟的家庭和諧著想啊!」秦在松說得冠冕堂皇。

  「那也是二哥的事,用不著大哥插手,再說你去找她根本與這無關,你圖的是自個兒的私慾!」

  他聽著惱羞成怒。「別光說我,你不也對那丫頭有意思,可你這破身子要得起她嗎?若真為她好就別攔著我的路,我身強力壯,照顧她剛剛好!」

  「你——你——咳咳咳——」秦有菊是抱病下床的,聽到這話被刺激得咳個不停。

  秦在松見了不屑。「我勸你還是回床上躺著養病,若在這裡昏倒了,我還得扛你回去。」

  「你!二哥已警告過你,再去找秋兒的麻煩就斷你的財源,讓你沒銀子去花天酒地,這你還敢再犯?!」秦有菊怒說。

  這話可終於讓秦在松的臉上一陣青黃。「我說過這不是純粹為我的私慾,過幾天就是中秋了,皇上下旨讓二弟陪郡主進宮去參加賞月宴,在這之前咱們若不能趕緊處理秋兒的事,郡主不能息怒,進宮後豈不順道告狀,連皇上都驚動了。」

  秦有菊聽了之後,本就沒啥血色的臉龐,更是白得見青了。

  「老三,咱們都知曉郡主嫁過來四個多月,二弟卻連一步也不曾踏進朝陽樓,將一個如花似玉的妻子晾著,這是多麼過分且不人道的事,更何況對方還是身份不凡的郡主,向來趾高氣揚的她會有多傷心是可以想見的,而皇上又一向愛護她這個侄女,才會特地讓他們夫婦倆在中秋夜進宮賞月同樂。

  「可若皇上得知郡主在咱們這兒受的委屈,準會牽怒整個秦家,二弟糊塗,但咱們不能跟著糊塗,那秋兒是再不能在勾欄院裡待著了。」秦在松難得正經的說。

  蘇菱聽到這些了不由得沉思下來。成親後秦藏竹一次都沒有去找過李霏,這是過分了點,她要是李霏,何只傷心,該會憤怒到將整座朝陽樓給拆了吧,她不禁對李霏感到同情。

  「糊塗的人是你,二哥向來知曉自己在做什麼,他的事才用不著咱們操心,且若真得罪皇上那又怎麼樣,大不了全家都給郡主陪葬!」秦有菊身子弱,可這氣度不弱。

  「你!你這是病太久,病壞腦袋了,我與你說不通,你讓開,別妨礙我!」秦在松不想理他,逕自要進勾欄院找人,只是他才這麼說著,他後頭突然冒出一群衣著華麗的女人,女人們由遠而近,對著他叫嚷疾呼,他回頭一見,便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快跑,徹底忘了要去勾欄院的事。

  「那傻子就知道呆呆的跑來阻攔,也不知動腦子找人幫忙。」不知何時秋兒悄悄來到主子躲著的地方,掩著嘴笑說,一雙眼直盯著前方的秦有菊瞧。

  蘇菱訝異的望著她。「那群女人是秦在松的大小老婆吧?是你將人找來的?」

  「可不是。」秋兒得意的笑著。

  「你可真機伶啊,不過,瞧你看秦家老三的目光,嘖嘖嘖!」所有的曖昧懷疑全在她的嘖嘖聲中表現無遺了。

  秋兒的臉兒倏地紅了,而她這模樣讓人連懷疑也不用,可以肯定她是喜歡秦有菊的。

  見狀,蘇菱笑了。這秋兒與秦家老三之間……果真,嘖嘖,嘖嘖嘖……

  *****

  「二爺,上回是我疏忽了,忘記書庫裡的東西沒收好,就讓小姐過去解悶,幸虧您趕去了,否則……對不起,以後秋兒會小心的,不會再出錯。」秋兒愧疚的低下頭說話。

  「罷了,你只是沒想到,下次留心點就好。」秦藏竹沒有責怪,喝完一碗她帶來的藥汁。

  「知道了。對了,月圓之夜您得進宮,可那天您怎能不在小姐身旁……」秋兒的表情變得有些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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