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叫大夫來,快!」
「大王!振作點!」
手下們神色慌張地扶著大王,其中一人軒緊去找大夫來。
上官逸咬牙忍耐著,一股傲氣不容許他現在就倒下,滿腔的憤怒讓他站起來,鐵青著臉對手下命令。
「有人闖入軍寨,不許他們逃走,給我抓回來!我要活的!」
「大王請息怒,咱們的人已經去追了,您的傷勢要緊。」
他憤怒的推開手下,咆哮道:「這點傷算什麼,別讓他們跑了!」他不顧手下們的勸阻,拿起地上的一把劍,負傷走出寢房。
手下們無法阻止大王,只好一起跟了出去,立時有人上前急報,闖入軍塞的外人大約有五、六個,眾弟兄們已兵分多路前去圍捕上官逸這輩子沒受過這麼大的恥辱,那個男人擊斷他的劍,如同砍斷他的自尊,他苦練多年的劍術,競被一個江湖盜賊給打敗!
不!他沒輸!他只是吃虧在防備不及,他不承認自己敗了。
他不顧傷重流血不止,一路來到山洞口,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
谷裡煙霧瀰漫,到處著火,一團混亂,他又驚又怒,大聲質問身旁的手下。
「這是怎麼一回事?你不是說闖入者只有五、六個人!」這眼前的態勢,看起來彷彿是大軍入境一般的混亂。
手下忙跪在地上回報。「大王……他、他們的確只有五、六個人。」
「為什麼不當場把他們都抓起來!」
「主子請息怒,是屬下辦事不力,一時不慎,才讓他們……跑了上官逸不敢置信的瞪著手下。「混賬!不過才區區幾個人而已,怎麼會讓他們跑了!」
「大王,他們神出鬼沒,身手實在太厲害了,咱們的人敵不過他!」
又一名手下軒來稟報,身上還流著血,踉蹌的在他面前跪下。
「大王,糟了,入侵者燒了咱們的兵器庫!」
「什麼?」上官逸面白如紙,無法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消息,心中駭然,兵器庫被燒了,這怎麼可能?
又一名屬下奔來,神色慌張的大聲喊道:「大王,不好了!糧倉被他們給燒了。」
上官逸鐵青著臉色,連緊握的拳頭快將自己的肉掐出血來都渾然不覺,他萬萬想不到辛苦建立的軍事要塞,竟叫幾名盜賊闖入,毀了他的心血,把他的人搞得人仰馬翻,陣腳大亂。
他肩上一大片的血漬令人怵目驚心,而他森冷蒼白的俊容更讓人憂心,血流過多,讓他腳步不穩,身子晃了下,手下軒緊扶住他。
「大王,保命要緊哪,請盡速療傷。」
「大王,兵器庫和糧倉燒了可以再建,軍隊可以再重整,但您尊貴的龍體只有一個,傷不得呀」
「是呀大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您千萬要保重呀。」
手下們跪地求他,只願他們的大王能忍下這口氣,以大局為重。
上官逸恨恨的咬牙,眼中的怒火騰騰燒著,恍若大夢初醒一般,是的,他不能倒,他是王,豈可敗給一名江湖野夫?
不!他不能倒!望著眼前一敗塗地的景象,他心中狂怒,卻也立即恢復冷靜,傲然挺立於天地之間。
殷羅,這個可恨的賊子,他絕不會忘記這男人帶給他的侮辱,這一劍之仇,他發誓,總有一天要還給他!
與其說自己是被救出來的,倒比較像是被擄走的。
甄月華很難不感受到殷羅的怒火,一路上他的步伐沒停過,即使逃出了賊窩,他仍沒放下她。
「殷羅,放我下來!」她掙扎著,殷羅將她扛在肩上一路奔跑著,也不回答她,這樣的他更令人擔憂害怕。
她越掙扎,他抓得越緊,讓她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你要帶我去哪裡?殷羅——」
這樣的他令人心驚肉跳,不管怎麼問,他始終不回答,只是緊緊圈箍著她,無視於她的掙扎,讓她更加心慌,不曉得他要把她帶到哪裡去。
「殷羅——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把我放下來,我就解除和你的約定,不請你們當嚮導了,你聽到沒有!」
殷羅聽而不聞,來到一間屋子前,扛著她一腳重重踢開木門,進到屋裡,走到床邊,把她粗魯地丟在床上。
這重重一摔,並沒有摔疼她,因為下頭是一層軟墊,不過倒是把她胸腔裡的空氣震出不少。
她正氣憤的想質問他怎麼可以如此對待她時,還來不及坐起身,立刻被他結實的胸膛給壓在身下,強烈的氣息隨之襲來,熱燙的唇封住她的嘴,吻去她所有驚呼。
他狂亂的吻著她,放肆的侵佔她,像是一頭飢餓的野獸要把她吞吃入腹,因為憤怒讓他失去理性,當見到她躺在另一個男人懷裡,順從討好別的男人時,他抓狂了。
嫉妒正灼蝕著他的心,沖潰了他壓抑已久的yu/望。
他要獨佔她,不准她愛上別人,她只能是他的,這唇、這身子,只能是他的!
她被嚇壞了,眼前的他好可怕,他的吻帶著懲罰,一路往下侵佔,力量大得可怕,絲毫不理會她的呼喊。
天!他真的想佔有她嗎?
她不要這樣,事情不該是這樣的,她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也討厭他這麼粗蠻,他撫摸的大掌弄痛了她,絲毫沒有一點疼惜之意。
不要!她討厭他這樣,她不停的叫他住手,卻阻止不了瘋狂暴怒中的他,他像是變成另一個人,不是她認識的那個殷羅。
她心目中的殷羅,是不會捨得這般對待她的,可眼前的殷羅卻不顧她的害怕,正在傷害她……
她恨這樣的他,再也不要理他了!
再也……不理他了……
她恨這樣的他,再也不要理他了!
再也……不理他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