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才不怕大嫂生氣,他怕的是娶不到老婆呀,哈哈……」小陳大笑道。
「誰怕娶不到老婆呀?」公司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關之煙走進門狐疑的問,嚇得在場五個人頓時渾身僵硬,呆若木雞。
「你怎麼來了?」齊朔迅速回神從座位上站起來迎向她。
「你們正在開會呀?我有沒有打擾到你們?」關之煙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大夥兒。
「沒有,會已經開完了。」齊朔搖頭道,一邊仔細的觀察她臉上的表情,想確定她剛剛是否聽見了他們的談話內容,不過看樣子好像沒有。
「是嗎?那我來的不是正是時候?」她微笑道。
「是呀,找我有事?」他將她圈進懷中,低頭吻了她一下。
她的臉微微地紅了起來,嬌瞪他一眼。這傢伙不管她怎麼說都不聽,總是隨心所欲想吻她就吻她,也不管她會不會覺得害羞,或旁人看了會不會覺得尷尬。
「請你吃午飯,有沒有空?」關之煙迅速的說道,打算用最快的速度離開現場。
「當然,即使沒空也要說有空。」他勾唇道。「小陳,小言拿回來的那份資料你評估—下,如果時間許可,對方出價又合理的話,就和對方約個時間,去看—下現場。」他回頭將公事交代清楚。
「OK。」小陳應聲道。
「那我去吃飯了,沒天大的事別call我。」他打趣的說。
關之煙聞言好氣又好笑,忍不住伸手輕捏了他一下。這個傢伙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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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剛剛在說誰怕娶不到老婆?」離開工作室後,她好奇的問。
齊朔輕愣了一下,沒想到她還記得這件事。
「楊仔。」他立刻選擇說謊。
「他不是喜歡小言嗎?」她說。
「是呀,可是小言抱獨身主義,根本就不想結婚,所以他才怕娶不到老婆呀。」他臉不紅氣不喘的回答。
「小言今年才幾歲?二十四還是二十五?她的人生還很長,現在這樣想未必未來也會這樣想。你跟楊仔說叫他努力點,正所謂精誠所乏,金石為開。也許有一天小言會被他的誠心打動,真嫁給他也說不定。」
「那你呢?」
「啊?」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的誠心到現在都還沒能打動你嗎?」
關之煙突然沉默了下來,因為她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這個問題。
她怎麼會沒被打動呢?如果沒被打動的話,她不會和比自己小的他交往,不會和他同居,不會愛他愛得這麼深,一想到要分手就心痛到不行。
可是他上回對結婚的回應真的是嚇壞了她,她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對他反反覆覆的態度更是無所適從,害怕得根本就不敢再冒險往前踏一步。
她怕他這樣做只是在測試她,如果她欣然點頭想用結婚綁住他的話,他馬上就會跟她說拜拜,然後拂袖而去。因為他根本就不想結婚,至少不想這麼早結婚。
她不想要冒這個險,不想失去他,不想讓他覺得有結婚的壓力而離開她。所以她只能拚命的閃躲結婚這個話題,以防自己一下小心就露出覬覦結婚的表情把他嚇跑。現在的她要求不多,只要能維持現狀就好了,真的。
「算了,就當我沒說吧。」齊朔突然開口道,讓她不由自主的抬頭看他。
什麼意思?
「忘了我剛才說的話,我可不想把氣氛弄僵了。你要請我吃什麼大餐呢?」他微笑問,開心的笑容就好像她沒順水推舟提到結婚的事,讓他覺得很滿意似的。
關之煙的心猛然緊縮了一下。
他心裡真是這樣想的嗎?還是自己太多心了?她根本連向他證實的勇氣都沒有。
「怎麼了?」他關心的問。
她急忙搖頭,迅速擠了一抹笑在臉上,同時甩開那些會影響她心情的想法,只要能維持現狀她就心滿意足了。她為自己再做了一次心理建設。
「想吃什麼由你選擇。」她抬頭微笑。
「由我選擇?」
「嗯。」
「什麼都行嗎?」
「對,什麼都行。」她微笑點頭。
看著她臉上過分燦爛的微笑,齊朔不由得起疑。
「我做了什麼好事嗎?」他看著她問。
「謝謝你送我那間工作室,謝謝你幫我宣傳,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其實這頓飯我早就該請你了,只是沒想到一開幕接到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個急件,所以才會一延再延的延到今天。這頓飯……」
「可以不吃飯嗎?」齊朔突如其來的打斷她。
她輕愣了一下,點點頭。「當然了,我說了,要吃什麼由你選擇呀。」
「那我可不可以選擇你?」他突然靠近她耳朵,以沙啞的嗓音輕聲問。
她呆了一下,瞬間漲紅臉。
「別鬧了。」她嬌瞪他一眼,笑聲道。
「我可不是在開玩笑喔,是你說可以由我選的,我現在最想吃的就是你。」他—臉無奈兼無辜的看著她說。
關之煙趕緊搗住他的嘴巴,怕被旁人聽見他這挑情的話,拜託,他們倆現在可是走在大街上,他竟然就這麼大聲的說他想吃她!
噢,天啊,她到底該拿他的我行我素怎麼辦呀?
她瞪他,但他不知收斂就算了,竟然開始親吻她的手指、手掌,甚至於還過分的伸出舌頭輕舔。
她倏然將手收了回來,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瞪他,他卻回以目光灼熱的視線,讓她不由自主的輕顫了起來。
「可以嗎?」他伸手輕撫過她的紅唇,啞聲問。
「什麼?」她不禁輕喘了一下。
「我想要你。」
天啊,當他這麼說的時候叫她怎麼拒絕?
理智在她腦袋裡敲鑼打鼓的提醒她,工作室裡還有許多事等著她吃完午飯回去做,她有許多通電話要打,還要趕緊多應徵一名助理或是工讀生來幫她的忙。另外,她也得處理一下之前在「聯想」的好友想跳槽到她這裡來的事。她真的真的有好多事要做,但是——
「可以嗎,之煙?」他雙目熾熱的凝望苦她,掌心向上伸向她,然後靜靜地等候她的答覆。
關之煙發覺自己無法呼吸。
四周的人事物好像在一瞬間全退到了外太空,整條街或者是整個地球上好像就只剩下他和她兩個人一樣。她聽不見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聲,看不見身旁熙來攘往的人群,更感受不到來自於四周佇足好奇的目光。
她的身體有著自我意識,在她發覺之前已伸手輕放在他掌心上,並且開口給了他答覆,「好。」她的聲音低啞得連自己都快要認不出來了。
齊朔的手立刻握住她的,另一隻手臂則迅速環住她的身體。他將她拉到馬路邊,伸手招來一輛計程車。車子才剛剛在他們面前停下,他已打開車門將她推進車內,自己再緊跟著坐了上來。
他將家裡的地址念給司機先生聽後,就一路沉默不語,但雙手卻沒有離開過她身上,不是輕撫著她的手指手背,就是放在她穿著長褲的大腿上輕輕地滑動著。
期待和興奮讓她喉嚨發緊,說不出話,呼吸不由自主的加深了起來。於是她也跟他一樣—路沉默到家。
付了錢下了車,他們倆依然沉默。
上樓途中他們遇見大樓警衛,他們微笑點頭。遇見四樓鄰居友好的問候,他客氣回禮。
電梯開了又關,關了又開,終於來到他們居住的九樓。
她靜靜的從皮包內翻出家門的鑰匙,齊朔伸手將它接了過去,迅速的打開門鎖,然後有點用力的將她拉了進去,再砰的一聲關上大門,接下來她已在他懷裡,被他緊緊地壓在大門上,迫不及待、熱情而急切的親吻她的嘴,同時快速的拉扯她身上的衣服。
他有點失控,她也一樣。
從公司到回到家裡的路上,他一直不著痕跡的挑逗著她,讓她早已渾身燥熱,對他的渴望已到了顫抖的地步。
「朔……」她抓住他的頭髮呻吟出聲。
「你穿太多衣服了,女人。」齊朔低吼的啞聲道,繼續剝除她身上任何膽敢阻礙他碰觸她柔嫩肌膚的衣服。
「你也一樣。」她沙啞的抱怨,將手伸下來拉扯著他身上的白襯衫,卻差點沒將他襯衫上的扣子扯掉。
他粗嘎的輕笑出聲,稍微離開她約莫兩秒鐘的時間,直接將襯衫當T恤從頭頂上脫下來丟到一旁,又迅速壓回她身上。
他灼熱的胸瞠緊貼在她赤裸胸前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呻吟出聲,他吻住她,霸道得連她的呻吟聲都想佔有。
當他的手突然來到她腿間侵入她體內,她才發現自己的褲子不知何時已被他拉扯掉。他熟練而大膽的探索讓她忍不住顫抖的輕吟著,完全無法自己。
他突然用力的抓住她的一條腿抬起來,讓她驚慌的倏然睜大迷濛的雙眼,不知所措的發出不確定的輕喚。「朔?」
他將她的腿拉到他腰間勾住,同時將自己更加的壓向她。瞬間她便感覺到他熾熱的勃起緊貼在她入口處,並緩慢地想要推擠進她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