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見沒她的事,便把視線又轉回到手中的試管,繼續自己末完成的試驗。
一幅詭異而又協調的畫面就這樣呈現在大家面前,誰也想像不到這裡竟然會是特殊行動小組的作戰指揮基地,這樣的小組不知道是犯罪分子的幸運還是不幸啊!
瑞士日內瓦
「我拒絕!」語氣很不好的元橙心一口回絕上司的任務。
「Erinys,紐約警方希望得到你們的協助,你就幫我還人家一個人情嘛。」貝納胖胖的臉蛋不小心又抽搐了一下,他這個上司做得可真窩囊啊,竟然還求著下屬接工作。
坐在後面的Erinys,元橙心懶懶地看了一眼貝納後,才緩緩開口:「好吧。」
一聽到他們五個人的核心人物答應後,貝納露出了笑臉,很是滿意自己剛才的表現。
「走吧,夥伴們。」不理睬貝納在那傻笑,元橙心起身走出了會議室。
其它四個人跟在她後面,沒再看貝納一眼,留下他老人家在會議室裡自怨自艾。
哎,老了就是眼花,沒看出來Erinys眼底閃過的報復光芒,以後可有得他受的啦!四個人不由得同時在心裡替貝納暗暗祈禱道,上帝啊,原諒他們的見死不救吧!
元橙心在走下飛機的那一刻,冰冷的心不由得猛跳了一下,兩年了,她又回到這裡了,她曾以為自己再也不會踏上這塊土地,沒想到命運這是跟她開了一個玩笑,看不到她的祈求呀!
「哎呀,紐約的空氣真是糟透了!」珍妮不滿地抱怨,灰濛濛的天空,到處都是嘈雜的聲音,感覺亂透了。
「一人做事一人當,自己的債自己還,貝納,這可是你教我們的。」伊夫語出揶揄道,想要他們去幫人擦屁股,不要說門了,連窗都沒有!
「呃……」自己是說過這樣的話,貝納頓時啞口無言,真是一失口成千古恨啊,這幫成精的傢伙,真不是普通的難纏。
「親愛的貝納,我下個星期可是很忙的,約會行程表都出來了,如果改的話會很麻煩,人家不要啊!」嬌聲嬌氣的聲音從金髮美女,珍妮?羅斯特紅唇飄出。
貝納看到已經有三個人反對了,只好把渺茫的希望放在另外兩個人身上。
「徹,親愛的珊,你們怎麼說,助人為快樂之本,你們不會拒絕的,對嗎?」
「哼!」樓徹冷冷地哼了一聲,完全沒把他的話聽進耳裡。
「貝納,我只有在給人做試驗的時候才會快樂。」宣瑾珊面無表情的說道。
貝納真想就這麼昏倒過去,他的這幫下屬都是些什麼怪胎啊?不管了,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樹立起上司該有的威嚴。
「Erinys聽命,命令你帶領你的隊員在明天趕到紐約,協助捉拿軍火要犯,不得有誤!」
「珍妮,你以為我們是來度假的嗎?」伊夫沒好氣的瞅了一眼她。
「不行嗎?」才不在乎伊夫的冷嘲熱諷,她風情萬種的撥弄金髮。
「夠了,走吧。」元橙心收起傷感的情緒,阻止夥伴的爭論,「我們還有正事要辦。」說完,她戴上墨鏡,瀟灑地邁步離開機場大廳。
樓徹和宣瑾珊對一旁幼稚爭吵的兩個人投以一記白眼後,也跟在元橙心後面離開。
珍妮見自己被同伴拋下,急忙小跑追趕上去,臨走之前還不忘瞪了一眼伊夫那傢伙。
「嗨,這又關我什麼事?」伊夫在最後面冤枉的叫喊道。
「叫蓋瑞來見我。」富有磁性的美式英語透過電話通知秘書。
「是,總裁。」女秘書畢恭畢敬地回答。
沒過多久,負責航運碼頭倉儲部的經理蓋瑞,就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外等候。
「進來。」段紫風渾厚的嗓音在聽到敲門聲後,從房間內傳出來。
「總裁,不知您叫我來有什麼事要吩咐?」蓋瑞畏首畏尾地站在辦公桌前,小心翼翼地問。
「奧爾巴尼港口的倉庫為什麼是閒置的?」銳利的黑眸直視面前戰戰兢兢的胖男人。
「總裁,那個倉庫雖然是我們公司,但不是我們公司在使用。」蓋瑞額頭急冒冷汗,小聲解釋道。
「那是誰在使用?」段紫風挑眉問道。
「總裁是這樣的,老太爺在世前,就把這個倉庫以很低的價格租給汪家使用,一直到現在。」
「為什麼沒人跟我說這件事?」
「老太爺當初在紐約打拚時,曾受過汪家的恩惠,所以那時候汪家需要這個倉庫時,他老人家就以低價租給汪家使用,並訂下契約,說是除非汪家自己不租用,否則不得收回倉庫。」蓋瑞一家三代在段氏航運做了一輩子,所以對過去的事都比別人來得清楚。
「原來是這樣,你知道汪家用那個倉庫來幹什麼嗎?」汪家是外貿起家的,他雖然與汪家沒有太多來往,但是在商業餐會上見過幾次汪家的現任總裁汪火麟,此人的眼神太過邪惡,直覺告訴他,那傢伙不是個普通的商人。
「好,我等下就拿來給總裁過目。」蓋瑞雖然不知道總裁怎麼突然問起這件事,但還是按照他的囑咐去辦。
「沒什麼事了,你去忙吧。」他揮手示意蓋瑞離開了。
「是。」蓋瑞頷首,隨即退出總裁辦公室。
辦公室一下陷入安靜之中,段紫風對於倉庫的事情還是存在疑問,最後他拿起電話撥通父親的號碼,「爸,奧爾巴尼港口的倉庫是從什麼時候租給汪家使用的,他們拿來幹什麼?」段紫風在電話裡直截了當地問父親。
電話那頭的段父一時反應不過來,稍許才回答他的問題:「你爺爺還在世的時候,就租給他們使用了,據說是拿來存放出口海外的貨物,不過具體的情形,我就不得而知了。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
「沒什麼。」他不能告訴父親,最近他聽到一些消息,說這個倉庫存放的是走私物品,而且這是軍火。
看來,這件事他要好好調查清楚,雖然不是他們公司在使用這個倉庫,但是這個倉庫是屬於段氏,如果真的出了問題,那麼對段氏可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他就不能袖手旁觀,讓不法之人毀掉段氏的聲譽。
「赫,幫我查一下汪氏的生意往來情況,我要具體的,別人不知道的東西。」拿出手機撥通好友的電話,身為律師的於赫,在調查這方面總是比別人多些門路。
「你是不是也聽說了?」電話那一頭的於赫暗指汪家走私軍火的事。
「嗯,所以讓你查一查真相。」
「我知道了,還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警署這邊傳來消息說,已經要求國際特別行動組過來協助調查這件事了。我看再過不久就有大動作了。」於赫把自己知道的最新消息告訴好友。
「看來這件事不只是傳言那麼簡單啊!」段紫風的眉峰緊皺,真是棘手了,「總之,你先查清楚汪家,接下來我們再從長計議。」
「等我的消息。」說完,於赫就掛斷電話。
段紫風合上手機,抬手輕柔眉心,一陣疲憊感頓時湧上心頭,無意瞥見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忍不住停下揉捏的動作,撫摸戒指。
心兒,你到底在哪裡?
兩年了,他找過無數的地方,連他們初次相遇的布拉格去了不下數十遍,就是沒有她的任何消息,強烈的思念侵蝕著他的心,只有用工作來麻痺自己,然而每到夜晚,他的心還是會感到冰冷和疼痛,他靠著皮椅,閉上雙眸,把左手緊緊地貼近胸口,神情是那麼的痛苦。
心兒,心兒,我的心兒……
紐約警署
「歡迎歡迎,各位的大名早就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然不一般。」警署署長畢恭畢敬地向Erinys及其它四人打招呼。
「格雷署長,廢話就不多說了,把你們手上的資料交給找們看看吧。」元橙心不理會他的恭維,直接進入正題。
「呵呵,是是是,我馬上派專人把資料全部送過來。」話一落,馬上吩咐手下去拿資料。
「各位先到會議室喝杯咖啡,資料很快就來。」格雷署長賠笑地請元橙心一夥人去會議室。
紐約署的工作人員,一個個目瞪口呆,平時威嚴暴躁的署長,今天在這個東方小女人面前竟像一隻見了貓的老鼠,太驚人了!他們這一夥人到底什麼來歷,能讓他們的署長變成這樣?
在元橙心把說個不停的署長請出去後,耳根終於清淨了不少。
「天啊,那個格雷真是像只母雞,話說個不停,煩死人了。」珍呢最受不了話多的人。
「美國人的熱情跟你們法國人可是有得比啊!」伊夫取笑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說我是母雞嗎?」珍妮不滿伊夫的取笑,生氣的朝他怒吼。
「我可沒這麼說。」
「哼,總比你這個丟了德國人臉的花花公子強。」
「好了,辦正事!」元橙心一句話就讓正在爭吵的兩個人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