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席大方的告白讓寧星瑤錯愕不已。段君恆居然也被同志看上……糟糕,不太妙,被告白的帥哥臉繃得很難看,他不會告那個叫小季的男人邪狎冒犯,把他揪進警局吧!
只聽段君恆寒著臉吐出沉冷怒喝,「該死!你們兩個給我閃遠一點,少打我們兩個的主意。」
「為什麼?」被警告的兩人異口同聲的問。
他的回答是望向懷裡的「肇事者」,在她張著迷惑大眼回望他時,不由分說的俯下頭吻住她,扎扎實實的給她一個火熱纏綿的深吻。
「這就是答案,了嗎?」一吻既罷,他聲色俱厲的向已然呆掉的兩人撂話,一把抱起被他吻得站不住腳,軟倚著他嬌喘的小女人,從容離開。
直至兩人的身影消失魅影大門外,陳耀與小季才由怔愣中回神,相視苦笑。
他們了了,那個儀表出眾的大帥哥只愛他懷裡的「老婆」,他不會放手,也不會變心,他們只有死心,另找情人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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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怎麼會這樣?」靜謐的車廂裡,寧星瑤闔眼靠坐副駕駛座,懊惱的撫額呻吟。
「怎樣?」段君恆的語氣有點差,他已將車駛離魅影酒吧的巷弄,往回家方向開,她是由同事載往酒吧,機車放在公司。
微咬紅唇睇向他,她頰染紅雲低嗔,「你怎麼可以又吻我!」上次不說一聲便奪去她的初吻,這回更是在大庭廣眾下吻她,天,她沒臉見人了啦。
「可惡。」低咒一聲,他將車停靠路邊,板臉跟她算起帳,「要怪我之前先檢討自己的行為,下班不乖乖回家,跟人家跑去混什麼夜店?」
只要經營不違法,他對各式的夜店倒也以平常心視之,然而他就是覺得清雅如她,不適合涉足那些出入複雜的場所。
「別說得好像我是常蹺家的不良少女,我同事興致勃勃的邀我去見識台北的夜生活,我不好推卻她的好意,也不想掃她的興,只好答應赴約。」
「什麼?PUB?不去,非選同志酒吧?」無端惹來一堆麻煩。
「那是維如選的,我有什麼辦法……等一下,你別又罵我平白無故扮什麼男裝哦,在酒吧我就說過一切全是情非得已。」見他薄唇輕掀又要罵人,這回她先一步回答他可能追究的問題。
之前離開魅影,她頭上的假髮已被他扔進路旁的垃圾桶,此時的她長髮自然垂散,女人味大增。
即使如此,段君恆依然沒好口氣,「做人要懂得適時拒絕,同事或朋友的好意若讓你覺得勉強,就該婉轉回拒,一味的心軟有時衍生的問題反而會傷害彼此的感情,懂嗎?」
她沒法反駁,他的訓誡實際中肯,只是她有話要說——
「我明白你說的道理,但是被拉去同志酒吧的是我,被當成男的教同志纏上的也是我,為什麼你好像比我還生氣?」
「你不明白 」
「你沒說我怎麼知道……喂,你做什麼?」她驚問的被他拉進懷裡。
「今晚全因為你,讓我成為同志告白的對象,我一想就渾身不舒服,這就是我火大的原因,你搞清楚沒?」雙臂帶氣的束著她的腰,他怏然低吼。對同志無歧視之意是一回事,被同志仰慕並當面告白卻非他容許的範圍,他已盡力壓下犯疙瘩的心火,她這個始作俑者竟質問他氣從何來,讓他想不對她吼都難。
微愣,寧星瑤總算瞭解他的耿耿於懷,她沒想那麼多的說:「其實你沒必要發火,換個角度想,你能獲得同志示愛,表示你極有魅力。」
「就像你一樣,有魅力的被那個姓陳的傢伙看上?」環在她柳腰上的大手危險的收緊,她兀自直腸子的陳述看法——
「不一樣,畢竟我是女的,那個看上你的小季,是個很有眼光的同志。」
「你真的是很欠咬。」
「什麼?啊!你……唔—— 」
她頓悟得太慢,紅唇教他輕咬一口後,她未出口的嬌嗔隨即被他溫熱的唇瓣封住,再次逃退不開的陷落在他霸道迷魅的氣息裡。
放肆的,他帶著懲罰意味汲吮她檀口裡的每一吋甜膩。就跟她說他不喜歡被同志告白,她還傻呼呼的稱讚看上他的同志有眼光,不咬她咬得徹底一點,等會兒難保她不會冒出鼓勵他和同志交往的傻話氣死他。
當他濁喘的退開她柔馥嫣唇,胸中的氣悶無來由的消散了些。
「段君恆!你、你又吻我!」在他懷裡嬌喘,她心悸虛軟的控訴道。
盡情欣賞她教他撩撥出的滿頰迷人羞紅,他坦蕩回答,「是你說錯話,該罰。」
「我哪有說錯話……呀啊!」申訴未完,她就被他俯低臉的動作嚇得埋首他頸項,無措的討饒,「拜託你別老是吻得我手軟腳軟行不行?」
他性感的薄唇教她傻氣的埋怨逗出一抹輕淺弧度。
「嗯哼,可見你有多遜。」
「什麼話!我只被你吻過,你要我多厲害。」嬌怨的話一落,她不由得懊悔的咬住唇瓣,不敢抬頭看他。她在說什麼啊,怎會不打自招說出這種羞人的秘密,這下他是否會嘲笑她遜斃了,長到二十一歲居然沒被其他人吻過?
沒有答腔,段君恆保持輕摟著她的姿勢,唇邊的笑弧不自覺的拉大,早在第一次吻她便察覺她的生澀稚嫩,今晚連吻她兩次,她的反應依舊生嫩,聽她親口道出僅有他品嚐過她的清甜芬芳,奇異的令他感到愉悅,更有著獨佔她美好滋味的驕傲。
但,這是哪門子心態?
「你的電話。」一串清脆鈴響打斷他的思緒,他決定停止壓搾腦細胞探究他奇怪的心態問題。反正他不否認,她吻起來的感覺,好極了。
「哦。」她慌亂的挪離他的懷抱,原本已失序的心跳在手機鈴響的驚嚇,以及他突落的沉渾嗓音下,更加怦跳。
「小心點,撞到頭你就別喊疼。」見她慌手慌腳,他索性將她抱回座位上。真是的,接個電話有啥好慌。
低頭拿起掉落一旁的背包翻找手機,寧星瑤沒敢回嘴都是他的吻害的。每次只要被他一吻,她的心跳也不知為何就像打鼓一樣跳得亂七八糟,動作會俐落才怪!
「喂。」終於抓到手機,她湊到耳邊低應。
「星瑤,你在哪裡,我怎麼沒看見你?」沈維如的聲音清楚的傳入她耳裡。
「抱歉,在酒吧一直沒找到你,我先離開了。」
「我一直在角落跟同志聊天,大概被人擋住,所以你沒看到我,不好意思,我只顧著和帥哥同志談天,等到要回家才想起你。」她有點自責,偷偷摸摸女扮男裝混入魅影太刺激,她人來瘋的找帥哥攀談,不小心就把同事忘在一旁。
「沒關係,你玩得開心就好。」至少維如要回家還記得她,而聽起來她似乎未被男同志纏住,為何她就遇上陳耀的青睞?
「還好我沒把你搞丟,否則娜姐要是知道,肯定剝了我的皮。」她這趟可是瞞著娜姐的,要是把人弄丟還得了。「我聽說有個帥到冒泡的男人在魅影酒吧入口處,吻他的親密愛人吻得火熱又唯美,你有看到嗎?」
心一跳,她手上的手機差點滑落。維如講的該不會是確實帥到冒泡的段君恆,和被迫成為他的假親密愛人的她吧?
「有這件事嗎?我沒看到。」覷了眼身旁的男人,她窘促扯謊。總不能要她回答,那個吻唯不唯美她不曉得,但的確很火熱。
捕捉到她覷望的小動作,段君恆納悶挑眉。這丫頭幹麼紅臉偷瞄他?
「好可惜,你也沒看到那個超帥男人,不過魅影果然名不虛傳,氣氛詭魅得很吸引人,帥哥也很多。」比較惋惜的是都是出櫃者,無法交來當男友。
「是啊,時間已經不早,你趕快回家,我們明天再聊。」維如的話題她很難接續,在魅影她根本沒心情欣賞男人,整晚入她眼裡的帥哥只有段君恆,為免她被吻的事情穿幫,還是盡早結束通話。
「OK,明天見。」
「我同事打的。」掛斷電話,她微顯尷尬的對駕駛座上的男人低道。
「聽得出來,以後她若再邀你上Gay bar,你最好拒絕。」他可不希望再去領她一次。
發動引擎,他平穩的開車上路。
「這點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有過一次被男同志纏住的經驗就夠了。」
「剛才你跟你同事提到什麼,為什麼偷覷我?」
被抓包了。
她彆扭的絞弄手指,「維如說酒吧裡有人在談論你製造的那場騷動,問我有沒有看到。」停頓下,她再道:「很抱歉,我被困在酒吧實在不知該找誰幫忙,只能打電話給你,沒想到會替你惹來麻煩。」
「你哥呢?我記得你說過你現在住的房子是你哥的朋友借你的。」未再追究酒吧裡的混亂,他提問另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