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確定還要再叫我皇甫先生嗎?」他好笑道。
雖然這樣聽來也是別有風情,但叫聲老公,感覺上也是不錯的選擇。
白夜艷白裡透紅的嫩肌頓時燒成一片緋紅。一句老婆讓她真真切切地發現,她已經是皇甫令的老婆,成了皇甫太太了。
所以說……「老公,你要不要睡了?」哇,好害羞喔!
皇甫令無力地閉上眼,心猿意馬卻死命壓抑,不敢再衝動地擁抱她,就怕她又會拉開距離。
在她撤底愛上他之前,在她甘心奉獻自己以前,他絕對不做任何會讓她生氣的事。
「當然。」他無聲的歎了口氣。
白夜艷滿意地點點頭,脫下身上的浴袍,底下乳白色的絲質貼身睡衣完美勾勒出她勻稱的身段,和那呼之欲出的酥胸。
皇甫令頓時直了眼,靈魂熱切地躁動著。
「老公,該睡了。」她抬臉衝著他一笑,請拉起他的手走到床白邊,乖乖躺下,然後很羞澀地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老公,睡呀。」
睡?皇甫令笑得很僵。「對,睡……該睡了……」
這狀況要他怎麼睡?最想要的女人成了他最親密的老婆,甜蜜地睡在面前,還要他扮聖人,天底下有沒有比這個還慘的事?
可是,因為愛她,所以,他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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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月旅行在新婚隔日展開,在白夜艷的規畫之下,他們準備來個歐洲十日游。
經歷了英國的鄉村之旅,他們又到南法普羅旺斯,再轉向巴黎,而奧地利的音樂之都自然也沒放過,舉世聞名的巧克力更是吃到白夜艷害怕;德國的城堡之旅則是撤底滿足了她少女情懷憧憬的幸福童話;羅馬許願池邊,他們第一次無視他人存在地親吻,最後兩人停留在威尼斯,就為了美麗的耶誕節,他們特地多停留一天。
這天天色很蒙,溫度偏低,但白夜艷不怕,因為他就陪在她的身旁,用體溫熨著她。
他們坐在聖馬可廣場邊的咖啡館裡,享受時光交錯的衝突美感,看著外頭斑斕而繽紛的身影來來去去。
「老公,我們真的不到外頭走走嗎?」她回頭問抱著她閉目養神的丈夫。
「……你不冷嗎?」他看向窗外陰霾的天候狀態。
「不冷啊。」她把臉枕在他的胸膛上,發現自己已經迅速適應這個男人的存在,不再害怕他突來的碰觸,反倒是有些期待。
「那麼,你想去哪走走?」他以頰輕娑著她的,她也笑吟吟的由著他三不五時偷香竊吻。
他的吻,總是輕輕淺淺的,只是唇瓣輕娑,但近來他會使壞地親她的唇,以濕熱的舌輕舔,每每讓她覺得自己快要著火,渾身發燙,一顆心抖顫到不知所措。
突地,桌前傳來聲響,她嚇了跳,發現原來是服務生送來咖啡,只是那個女服務生穿著性感得要命的耶誕老人裝,可怕的波濤幾乎快要掀起海嘯,灰藍色的眸有意無意瞟向她家老公,抹上鮮紅唇膏的唇似有若無地微嘟著。
她二話不說地回頭瞪著老公,卻見他黑框眼睛後頭,盈滿笑意的黑眸直瞅著自己,眸裡只有她的身影。
她的心怦然跳動,頓時洋溢著虛榮的優越感。
他的眼裡只有她呢!讓她開心的想再靠近他一點,再進入他的世界一點點,把兩人的世界化為一個空間。
捧起咖啡杯,她眷戀的窩進他懷裡,仰睇著他,卻發現——「老公,你的眼睛沒有度數哦?」
「嗯哼。」
「拿下好不好?」她詢問,小手已經探出,抓下他的眼睛,然而另一隻手卻失去平衡,不慎倒出一些咖啡,燙著了手。「啊!」下一瞬間,她就被整個抱起,一路衝進洗手間,沖洗燙著的手。
「痛不痛?」皇甫令擔憂地注視著她被燙紅的部位。
白夜艷回頭瞅著他深邃清潤的黑眸,唇上勾起甜甜笑意。「不痛。」
「真的?」
「嗯。」她把臉枕在他的肩上,好喜歡他低沉的嗓音和溫柔。
她這個老公,動作真的很快捏,抱她跟拎小雞沒兩樣。
然而這時洗手間內有人出來,撞見竟有男人出現在女性洗手間內,大大嚇了一跳。
「抱歉,我老婆燙傷了手。」皇甫令立刻用流利的英語道歉,真誠的模樣,讓對方輕佻起眉,注視了他好一會。
「好了好了,我們快走。」白夜艷見狀,立刻揪著他離開洗手間,回位子上坐下。「趕快吃一吃,我們到外頭去看遊行。」
不行,這裡好危險,她老公太搶手了!
「好啊。」皇甫令好笑地看著她動作飛快的吃著烤鬆餅,吃到連剛洗乾淨的手又沾上了奶油。「瞧你。」
他輕輕拉過她,慢條斯理地舔吮她柔嫩掌心上的奶油,恍若正品嚐著什麼極品佳餚。
酥麻的滋味一路衝入白夜艷心底,他誘人的魅眸流露魔性的光痕,正注視著她,穿透她的靈魂,她渾身泛著驚顫,呼吸紊亂。
要不是她認識他,多清楚他的老實性格,真會以為他是個可怕的情場聖手。
「好了,乾淨了。」皇甫令像是沒事人般笑著,好像不知道自己的舉動有多挑逗。
她魂魄未定,直瞪著那支美得太過火的桃花電眼。「老公,你還是把眼鏡戴上好了。」
「怎麼了?」
因為你的眼睛會勾人!太可怕了,誰猜得到這麼老土的打扮底下,竟潛藏著如此挑誘人心的魅力。
「你的眼睛比一般女孩子還漂亮。」
「還比不上你。」他笑瞇了黑眸。
她會這麼說,是察覺到他刻意地挑誘了嗎?
「並沒有好嗎?」她斜睨他一眼,瞧他笑著,也跟著笑了。
幸好,她老公是個優等生、老古板,早早把自己奉獻給學術研究所,對愛情沒開竅過,學不會打扮,否則,老早成了女人殺手。
「走了。」皇甫令看她擱下叉子,便說。
「嗯。」
離開咖啡館,冷風迎面而來,皇甫令自動走在前方,替妻子擋住了部分冷風,兩人就在廣場上看著遊行隊伍。
突地,兩個外貌姣好的外國女子走來,操著白夜艷聽不懂的語言,指著手上的紙,嘰裡呱啦地問著皇甫令。
只見他神態從容,會以流利的異國語言,快手在紙上畫出方位和欲去的地點,簡易的地圖在幾秒內便完成,不知情的人定會以為他是帶團的導遊。
白夜艷崇拜地看著他,好以他為榮。當教授的,真的是精通多國語言呢,她覺得好驕傲,僅管她聽不懂,但光是看他畫地圖,也猜得到對方是在問路。
只是……他怎麼會這麼清楚這裡的地理位置?
對方瞧了,又跳又叫,又開始嘰裡呱啦。
這回皇甫令聽了,只是搖了搖頭,把白夜艷推了出來。
白夜艷就算還是聽不懂,但身為女人,也看出了端倪,瞧出兩名外國女子內心的渴望,二話不說就摟著身旁男人的手臂,笑得嫣然絕艷,宣示她的主權。
兩名外國女子一臉失望地離開,甚至,還有一個偷偷塞了張紙條到皇甫令口袋裡,白夜艷立刻抽出一看,不敢相信那是飯店房間號碼和手機號碼。
「她們真的在對你搭訕耶!」真教人不敢置信,問路問成搭訕喔。
「我知道。」
「你心動了?」她揮著手中的字條,突然覺得心裡好酸。
「怎麼可能?」他輕笑,抽出她手中的紙條,撕個粉碎。「我已經有你了。」
一瞬間,白夜艷幾乎又要以為他是個縱橫情場的情場浪子了,不能怪她如此聯想,而是他說話的調調,實在太甜膩。
「怎麼了?」
「我要回飯店休息。」呆在外頭,真的,太危險了。
第2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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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老婆不開心?
皇甫令瞅著坐在窗邊看外頭雨景的妻子,整個人陷入空前的疑惑中。明明她就想到外頭走走,卻又悶不吭聲,連邀她到飯店餐廳用餐都不肯。
他到底是哪裡做錯了?
「唉。」
聽著老婆不知道第幾次的歎息,他忖了下,緩步移到她身旁。「老婆,怎麼了,太累了嗎?」
白夜艷抬眼,對上他深邃的黑眸,又是一聲歎。
「不舒服嗎?」他大手覆上她沒有光潔的額頭,確定沒有發燒,順手順了順她一頭兩直黑髮。
「沒有啦,我只是餓了。」她像只被安撫的貓,享受他的長指在她發間游移的感覺。
「那我們到樓下餐廳吃好不好?」
「不好。」
「為什麼?」
「……還要打扮,很麻煩。」
「幹嘛打扮?你這樣就很美了。」她的素顏,依舊艷冠群芳。
「……我覺得你說這種話說得好溜。」根本就像習慣,可他這樣古板個性的男人,從新婚夜被她拒絕之後就沒再碰過她,怎麼會有這樣的習慣?
皇甫令聞言,微挑起濃揚的眉,似乎發現事情的癥結。「老婆,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懶得拐彎抹角。」看來,他必須適時地收斂,免得露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