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有他這種外在條件的男人,怎麼可能不花心呢?
「為什麼?我特地帶你來,你卻要拋棄我嗎?太殘忍了吧!」他迷人帶電的雙眼直直地盯著她看,彷彿怎麼也看不膩。
她是個漂亮的女人,而且她不只是外表漂亮而已,她身上還擁有一股自然散發的旺盛活力,讓人們無法移開視線。
他知道,自己的確迷上她了。
「反正你隨時可以找到替補對象。」她故作不在乎地聳聳肩,試圖以堅定的語氣隱藏慌亂的心跳,但眼睛卻膽怯地不敢跟他對望。
「你不在乎?」
「我幹麼要在乎?」她口是心非地否認。
事實上想到他跟其他女生在一起的畫面,她就胃痛,但她才不會老實承認呢。
「騙子。」他突然貼近她,輕聲在她耳旁低喃道。
他的氣息輕拂過她敏感的肌膚,讓她忍不住打顫。
「你……幹什麼?」她嚇了好大一跳,往前跳開一大步,轉身面對他。
「我要追你。」他大方地公佈自己的意圖。
「你……」她再度被他的大膽求愛嚇到,愣了好幾秒,才找到自己的舌頭。「我、我不要讓你追!」
「是嗎?」他慢慢地往她靠近。
「我警告你,別再靠近了,否則……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不知如何是好,她下意識地握緊雙拳,微微屈蹲,擺出備戰姿勢。
「欸,架式不錯,有練過喔。」看她擺出的姿勢,他讚賞地點頭,順便幫她調整姿勢。「不過,你的手最好分開一點,右腳再退後十公分,防衛效果更好。」
「你……」她呆了幾秒才撥開他的手,腳隨即踢向他。「別碰我!」
一連串的攻擊卻都被他輕鬆閃開。「很好……再踢高一點……力道不夠……來,再來一次……就是這樣!繼續……」
她踢上踢下,就是踢不中目標,好勝心一起,她更是拚命拳打腳踢,只是幾分鐘過後,她已經氣喘吁吁,而他卻甚至連一滴汗都沒流下。
「呼……」她停下浪費體力的運動,喘著氣。她突然覺得自己像是一隻被耍著玩的貓,而他,則是拿著逗貓棒的壞主人。
他一定練過武,程度也絕對在她之上!
「不打了嗎?我玩得正起勁呢。」他有些掃興地道。
玩?!他果然在玩她!她恨恨地瞪他一眼,趁他一抹得意的笑還沒有成形,右腳毫無預警地用力踢出。
「喔!」他摸著被踢痛的屁股,忍不住指控。「你偷襲!」
「一個好的練武者,必須隨時戒備。」
「說得好。」「好」字才剛出口,他的手迅速地抓向她,將她緊緊抱在身前。「怎樣?我的偷襲也做得不錯吧?」
他清爽的男人氣息襲入她鼻間,陌生的氣味讓她愣了好幾秒才開始掙扎。「放開我!」
「不放。」對著她怒氣衝天的俏臉,他很乾脆地拒絕。
氣死人了!她挪動右腳,想趁他不注意的時候,踢他最脆弱的地方,卻發現她整個人都被抱得緊緊的,無法動彈。
「嘿嘿……」他笑得好得意。「放心,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再踢中我一次。」
「你……」她漂亮的眼眸火大地瞪著他。「我再說一次,放、開、我!」
「你知道嗎?你生氣的時候眼睛閃閃發亮,就像鑽石一樣,」他著迷地看著她的眼睛。「真的很美……噢!」
他突然痛呼一聲,隨即放開她,痛苦地抱著「重要部位」,跳來跳去,整張臉脹紅,幾乎說不出話來。
「你……」她竟然踢他,還是踢在最「要命」的地方!
「哼,」花蕾冷笑。「看來我又踢中你了,『薇薇安』先生。」
「學長,你怎麼啦?」危煒安和花蕾一走進學生會辦公室,立即成為焦點,尤其是危煒安一拐一拐的走路方式,更是讓人無法忽視。
「嗯……」他苦著臉,努力擠出一抹笑容。「我剛才扭到腳了。」
腳扭到是這樣的嗎?很多人心裡都冒出同樣的疑問,但沒人開口問。
「學長,來,先坐下。」副會長黃明雅慇勤地搬來一張椅子,滿臉關心地問。「哪裡扭到?要不要我幫你按摩?」
「不……不用……」他連忙往後退開一大步,忙不迭地拒絕她的關心。
他想,他受傷的部位並不適合讓人按摩。
「是嗎?」花蕾譏諷地看著站在她身旁的危煒安,眼光曖昧地朝他的下腹部看。「我倒認為按摩很適合現在的你,應該可以減輕你的痛苦。」
他挑眉,在她耳邊輕聲說:「如果你要幫我按摩,我就接受。」
她身體一僵,大聲道:「我沒興趣!」但她的臉卻不受控制地紅了。
「但我很有『興趣』。」危煒安被她的反應逗得很愉快,忍不住想多捉弄她幾句。
「你再繼續騷擾我,我就讓你永遠再也不會有『性』趣!」她咬牙切齒地提出嚴正警告。「別忘了,我踢得很準!」
「好好好,算我怕你行不行?」他可下想變成太監,識相地轉回正題。「各位,這位美麗的小姐就是學生會的新成員,花蕾。」
「你就是花蕾?!」所有的男幹部立刻一擁而上,驚艷的讚美聲不絕於耳——
「果然名不虛傳!」
「你就跟傳聞中一樣漂亮欸……」
「花蕾,歡迎你加入學生會。」現為大三生的學生會長齊國豪走上前,真誠地表達歡迎之意。
「謝謝。」花蕾耐著性子,淡淡地回應。說也奇怪,她明明可以拂袖而去,但一想到這樣會讓帶她來的危煒安難堪,她竟有些顧忌起來。
「來,先找張椅子坐下。」危煒安將她帶到學生會辦公室角落坐下,自己也跟著坐在她旁邊,以便阻隔其他登徒子的騷擾。
看到別的男人對她獻慇勤,讓他的胸口很鬱悶,非常不舒服,突然有種想要將她藏起來的衝動。
所有在場的人都呆呆地看著他的怪異舉動,男的是羨慕又嫉妒,女的則是嫉妒加憤怒,尤其是副會長黃明雅,更是立刻不悅地故意找起她麻煩——
「既然你們這麼看好她,這次的校慶就由花蕾學妹主辦好了。」
黃明雅是大二學生,也是去年的「超級新鮮人」,但打從花蕾去年進校門,她的風采就全被搶光了,走到哪都是談論她的話題,這讓向來是目光焦點的她怎麼受得了!
「這……只要花學妹同意,我沒意見。」齊國豪兩邊都不想得罪。
他雖然身為會長,說話卻沒什麼份量,因為黃明雅是他的親親女朋友,得罪不起。
「我願意試試看。」有人挑釁,花蕾絕對應戰。
「喔?這麼有自信?」黃明雅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希望這次的校慶不要變成一場災難呀!」
「嫌我能力不好,你自己辦呀。」花蕾雙手環胸,瞇著眼回瞪著她,態度強硬地反擊。「沒能耐就少說廢話。」
她是想怎樣?給下馬威嗎?看著好了,她才不會舉白旗投降!
「你這是什麼態度?」從來沒人敢當面給她難堪,黃明雅氣得渾身發抖。「好歹我也是你的學姊!」
「學姊就可以不講理嗎?」花蕾冷冷一笑,擺明沒把她放在眼裡。
「你……」
「你們……呃……兩位……」劍拔弩張的緊張場面,讓齊國豪幾乎想逃離現場了。為什麼學生會的女生都這麼強勢?以斯文形象著稱的他,根本壓不住哪!
天啊,他好想哭喔……
「我相信你一定能勝任。」雖然知道以花蕾的口才足以應付黃明雅的挑釁,但危煒安還是忍不住出口護衛,保護意味十足。
他明顯的出言相挺讓她愣了一下,隨即有種異樣的感覺在心裡發酵,甜甜的、暖暖的。
從小到大,除了十二歲那年曾被人解救外,一直以來,她都是孤軍奮戰,不是家人不支持她,而是她的脾氣太倔強,寧可被打得滿頭包也不願低頭求救。
這是第一次有人主動擋在她前面,這種被人保護的感覺,真好。
「你該不會也被她給迷住了吧?」黃明雅不滿地怒問危煒安。
在她心中,危煒安不僅是她的偶像,還有一層特殊的意義——如果他沒跟她姊姊黃明依分手的話,他可能就是她的姊夫了;但是就算他現在已經跟姊姊分手,她還是將他視為自己人,絕對不准他跟姊姊以外的女人有牽扯。
「學妹,你未免管太多了。」危煒安的語氣已經頗為不悅,還特別強調「學妹」二字。就算他曾經跟她姊姊黃明依交往過,那也是過去式了,他對花蕾有任何感覺都是他自己的事,不需要向她報備。
「我……」
「如果你們懷疑她的能力,就自己來做,不要存著看笑話的心態,太幼稚了。」危煒安的話說得很重,而且表情嚴肅。
「既然學長認為不錯,我們就試試看嘍。」齊國豪趕緊順水推舟,進行這個議題。
「哼,試就試,但我是不會幫忙的。」黃明雅擺明不讓花蕾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