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相親?!」怎麼會這麼突然?
「你和賈姬不也是相親認識的?!」她不甘示弱的頂了回去。「你們有長輩安排,我也有啊!」
「那我得先祝你一切順利,不要碰上任何歹徒。」
「碰上歹徒才好,才有人可以英雄救美!」
「若水,不是每個女孩都能像小小那麼幸運!」凡事小心點好。
「你是說沒有第二個成真彥?!」
「若水,你最近是怎麼了?」他再不敏感、感覺再鈍也嗅得出不尋常。「有不滿嗎?」
「我敢嗎?」
「我們是學長和學妹,有什麼事都好說。」
「沒什麼好說的!」他婚都結了,她再說什麼都多餘,難不成叫她當第三者或是狐狸精嗎?
「台中我去,你去相親吧。」他不想和自己學妹計較太多。「祝你找到如意郎君。」
「找不到了……」裘若水忽然悲愴的低語一句,然後又微微抬頭看他。
「若水,你是怎麼了?」成真彥不喜歡這樣。
「晚上八點的約別忘了,那個百億富豪要談如何避稅的事。」她無精打彩的一提。
「七點半時再提醒我一下。」
「我七點就要下班了。」裘若水突然像是和他嘔氣似的。
「但通常是我離開辦公室之後,你才會下班啊!」他理所當然道,習慣了。
「那是以前,現在……」她開始懷疑自己曾經那麼盡心盡力、無怨無悔,是缺大腦還是缺智慧?「我要過自己的生活,我七點就要下班。」
「若水,如果你是要加班費……」
「我不是要加班費!」
「那你突然轉變的原因呢?」
「學長。」她刻意強調這兩個字。「人的生活不是永遠都一個樣子,以前你不也是拚命三郎,把辦公室當家,把家當旅館,現在呢?」
「我結婚了啊!」成真彥怕她忘了似的。
「我也想結婚啊!」
「好、好。」他一副好男不與女鬥的表情。「你做好你該做的事,我不和你辯了,以你的口才,你不當律師可惜了。」
裘若水一個扭身的走出成真彥的辦公室。她最想當的是成真彥的老婆,但這個位子……
已經被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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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舌很快的滑進她的口中,它正溫柔的掠奪這塊屬於他的新領地,她弓起背,身體向後傾,想要抗拒這種親密,可是他不准。
他的膝蓋接著跪到了她的腿間,兩人的下半身緊密的貼在一塊,她可以感覺到由他下半身那傳來的悸動,此刻兩雙眼睛默默的凝視著對方,他的眼睛像是兩泓深潭,她的雙眸則是閃亮有如晶瑩的水晶。
他又再吻上了她,當他的舌再次進入她溫暖而潮濕的嘴裡時,她低聲呻吟著,他的舌頭舔過她的牙齒,更往深處探索,他擺動著她的頭,她亦全力配合,讓他們倆的唇舌做最親密、最直接的接觸。
他撩撥起她最狂熱的渴望,叫她只想要更多、更多,然後他的手大膽的伸向他們身體之間……他脫去了她的衣服、她最後的遮蔽,他的呼吸吹拂著她的頸子,他的吻像是兩點一樣落在她的皮膚上,他的手自作主張的尋找著她的誘人雙峰,使得她的體內燃起了更熾熱的火焰,她已經失控……
「真彥……」她無意識的低呼他的名字。
「小小……」
「我……」她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
「跟著我……」他引導著她發掘情愛的美。
她開始用雙手去膜拜他的胸膛,她想帶給他最大的快樂和滿足,而他明顯的很喜歡她的手指去觸碰他,因為他的身體在她靈活手指下,愉快的緊繃,又在她的撫摸之下放鬆……
她小而堅挺的雙峰因為他而飽脹,她心醉神迷的表情亦令他如癡如醉,他俯下了臉,用臉頰去摩擦她赤裸的身體,不久感覺到他的慾望已接近爆炸邊緣,一定要進到她的身體內。
「小小,我要你成為我的……」
「真彥……」
「你是我的!」他吼著。
「我是你的!」她悶聲回道。
他又再俯身去審視她的身體,她的胸脯是那麼的令人著迷,纖細的腰是那麼的柔弱,平滑的小腹那麼光潔,她更有他所見過一雙最漂亮的美腿,他已經等不及讓這雙腿環住他……
「小小……」他身體往前一衝,正要朝她的身體進攻之際,忽然的——
賈姬猛地驚醒,整個人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的第一個反應是搜尋她的床上是否有人,成真彥是否在她的床上,剛剛到底是真實或夢幻?
一個人。
整張大床上只有她一個人。
摸了摸自己汗濕的睡衣,她不禁整張臉燙了起來。她是作了夢,剛剛只是一場夢而已……但是她怎麼會作出這種夢來呢?
衝進浴室好好的洗了個澡,賈姬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在夢裡她是那麼的樂意、那麼的甘心、那麼的投入,好像真彥是她的神、她的國王、她的主人,她是怎麼了?
她要他?!
她已經這麼想要他了?!
一直以來都是他比她還熱情、比她還想要,可是這場夢……難道她和他是一樣的心情?
男人可以因性而愛,女人卻必須因愛而性,她愛上了真彥?他已經得到了她的心?他已經令她想要無條件把自己交到他手上了?
口乾舌燥的感覺真不舒服,真不知道她怎麼把自己搞到這地步,真彥的房間就在她隔壁,只要她肯,只要她去敲他的房門……
這成何體統!
她才不是那種會主動的女人。
賈姬輕手輕腳出了房間往飯廳走。她需要喝一杯冰冰涼涼的飲料,她要降溫,這會兒她的體內好像有一把火!而當她發現飯廳裡有人時,她本能尖叫——
第五章
「是我!」成真彥開口。
「我以為……」賈姬馬上輕拍自己胸口。
「小偷?!」
「鬼!」
「那你比較怕小偷還是鬼?」
「我怕你!」說著她去開冰箱,從裡面拿出了一大瓶的果汁,而她轉身之後才發現他已為她準備好了玻璃杯,她朝他點點頭。
「你沒有怕我的理由。」成真彥除了睡褲之外,上半身還有一件背心型的白色內衣,很顯然的,他沒有想引誘任何人,看著賈姬微帶濕氣的頭髮及只有剛洗完澡之後才會有的紅潤與熱氣,他隨口問:「你剛洗澡?」
她整個人一震,好像做壞事被人當場逮到一般。「不可以嗎?」
「現在是凌晨兩點!」
「我剛作了惡夢,醒來一身的汗。」她胡歌,表情很不真誠。
「你夢到什麼?」成真彥真心的關切。「很恐怖嗎?害你嚇出一身汗!」
「我夢到……被追殺。」只好再圓謊下去。
「被誰追殺?」
「臉孔很……模糊。」
「你不知道是被誰追殺,但是你卻可以嚇出一身汗,那過程一定很驚險、很可怕!」想了想,又說:「我沒聽到你叫。」
「我沒叫!」
「所以應該沒那麼恐怖。」
「成真彥,找碴嗎?」
「只是推理。」
賈姬不喜歡推理,更不喜歡自己成了箭靶,她略偏著頭,輪到她來審問他。
「你幾點回來的?」
「快一點。」
「你為什麼還不睡?」她也可以火力全開的修理他。「現在都凌晨兩點了,你是鐵人嗎?不需要休息、不需要和周公打交道,還是你有睡眠障礙,無法成眠?如果你有睡眠上的問題,該去看醫生了。」
「你講完了沒?」成真彥端起他眼前的咖啡,大口的喝了。「我只是還沒有睡意。」
「凌晨兩點還沒睡意?」
「不行嗎?」
「那我凌晨兩點洗澡又礙到你了?」
成真彥聽出了賈姬和他針鋒相對的意思,他笑了。「小小,你真是伶牙俐齒,一點虧都不吃,好吧!我們平手,你愛凌晨幾點洗澡是你的事,只要你高興,我想凌晨幾點睡是我的事,看我高興。」
「所以,你真的睡不著?」扳回一城之後,她的心裡是舒坦多了,語氣、表情也多了幾分關心。
他能告訴她,自己睡不著的原因是因為她嗎?想到她就睡在他隔壁房間,明明只有一牆之隔,卻又距離遙遠,好像永遠碰觸不到她……
他是那麼努力的想要抑制那股對她的強烈渴望,但又擔心自己會被這股渴望給折磨至死,明明她就是他法律上的妻子,明明他就對她百依百順,只差沒有把天上的星星摘幾顆下來送她。
感覺到成真彥看她的目光越來越混濁、越來越複雜,在這四周幾乎一片靜寂的情況之下,那種快「擦槍走火」的味道越來越重。
賈姬猛地喝了一大口的果汁,她有些亂了方寸,不知道自己是該跑回房間,還是繼續坐在他對面。
「你看起來有點不自在!」他曖昧的表示。
「你看錯了。」
「小小,難道你……」成真彥頓了一下。「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你難道沒有任何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