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野望被她推得心煩意亂,「就是因為你這麼差,我竟然還愛上你才氣人!」
他剛剛……說什麼?!
不給她有任何回應的時間,惱火的男人倏地伸手鉗住她推拒的小手,在她仰頭怔忡的瞬間,只見他猛然俯首封吻她的雙唇。
她木然的瞪大眼睛,注視那一張近在眼前的超級俊臉。
現在是……什麼情況?為什麼要吻她?!為什麼他的嘴唇會那麼柔軟,身上的味道會那麼迷人……
最後,她閉上了眼。
感覺到懷裡的人不再緊繃,胡野望這才緩緩加深了這個吻。
厚實的大掌不再抓著她的手,改而舉起右手輕抬她的下顎,讓她益發迎向自己,感覺到懷中的她似乎還隱隱有著抗拒,他更是強悍地捏緊她的下巴,開啟她的櫻唇,讓自己的唇舌長驅直入。
直到化解了褚妙舞的抵抗,在她越顯柔順的回應下,他也忘情的伸出左手緊扣她的纖腰,將她狠狠拉向自己,絲毫不容退拒的將她柔軟馨香的嬌軀豐實地貼附在他寬闊的胸膛上。
他想要更深刻的感受她的體溫,享受自己指尖滑過她雪白嫩肌時的絕美觸感,還有手掌滑過她美麗的雙峰所引起的甜蜜顫慄……
腦海中的旖旎思緒熱烈翻湧著,他的唇舌也益發狂妄熱情,惹來褚妙舞難以勝受的輕淺嚶嚀。
但她性感的低吟和羞怯微顫的嬌軀宛如醉人的嗎啡,只是讓胡野望心甘情願的沉淪與中毒。
不知不覺,她跌進了他的懷抱裡,隨著他雙雙跪倒在地毯上……週遭漫起的是令人羞澀的淺聲嚶嚀,與幾乎讓人喘不過氣的焚身熱情。
不曉得為什麼,她忽然很想哭。
身軀顫抖著、聲息紊亂,這些都是她極度陌生的感受,儘管陌生,卻好強烈,強烈得叫她害怕……但是即便如此,她環抱著他的小手卻始終無法從他的頸脖上抽離。
未了,倒是胡野望自己率先退了開來。
額頭抵靠在她微微顫抖的纖細肩胛上,蒲扇般的大掌緊環著她的腰肢,透露出他此時此刻的激動。
「你為什麼要吻我?」
虛軟如氣音的低問聲輕輕響起,胡野望沒有反應,褚妙舞以為他沒有聽見,於是又問了一次。
「你為何……」
話未說完,就見他忽然抬起頭,飛快地在她的唇瓣上啾了一下。
「你——」
這一回,他索性又給她一記扎扎實實的熱吻。
至此,褚妙舞再也問不出任何話,任由他強橫的開始這個吻,再獨裁的結束。
呼吸粗嘎的胡野望將她摟了起來,重新坐回椅子上,再屈膝蹲跪在她面前。
「不要再誤會我跟老溫了,你聽清楚了嗎?」
褚妙舞傻傻地凝視那火熱深情的雙眼,再怔怔地仰起頭,看著他昂然起身轉頭離開,那一抹高俊頑長的身影是那麼的偉岸,她癡望著,小手不自覺地悄悄捏緊身上的布裙……
他吻她,是不是只為了想證明他不是同性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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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ce:我現在好困惑,Poly,你能告訴我哪一個才是真的嗎?
Alice:嗯……假設有個人對你很好,你知道他疼你、寵你,甚至是吻了你,總是願意為你放低身段逗你開心,你覺得那個人如何?
Alice:你會認為他喜歡你嗎?
Alice:一般人都是這麼認為的吧?!
Alice:但是事實上我卻不能那樣想。
Alice:因為其實他另有戀人……另外有一個……
Alice:一個在現今社會裡,算得上是有點正常又不算太正常的戀愛關係。
Alice:Poly,我這樣講你聽的懂嗎?
Alice:簡單的說就是,一個表面上很寵愛你的人,實際上卻另有一個愛人。
Alice:Poly,你說,你會相信表面,還是接受「現實」?
Alice:必須跟你承認的是,其實我比較想相信表面。
Alice:或許是因為,那正是我希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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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ly:表面與現實嗎?唉,怎麼彷彿說到了我的痛處呢?
Poly:哈,只是我想我們兩個遭遇的情況應該是完全不一樣的。
Poly:不瞞你說,其實我現在也正處於這兩者間的煎熬。
Poly:你有沒有想過一個人會有兩種截然不同的身份?很像電影情節吧?
Poly:就像蝙蝠俠,表面上他是個不起眼的普通人,實際上卻是個人英雄。
Poly:這當然扯太遠了,我想說的是,也許……
Poly:也許有人表面上毫無成就、只會繞著某人耍寶打轉,但是事實上,他的身份顯赫、家世背景雄厚,只是沒有讓對方知道而已。
Poly:這當然是我的比喻啦!只是這個時候,「表面」就完全背離了「現實」。
Poly:所以我想你還是別相信表面才好,表面往往都是騙人的!
Poly:啊,當然,我做的這個結論不一定適合用在你的假設上,這只是我的一點……嗯,經驗談。
Poly:不過還是想提醒你,「表面」通常是不可靠的……
Poly:尤其用在愛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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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麼辦?」
胡野望看了一臉嚴肅的好友一眼,「什麼怎麼辦?」
「你不會那麼天真吧?連國外那些公司都能找到這裡來下訂單了,你覺得你爺爺的人馬會駑鈍到這種地步?」
胡野望疲倦的伸手抹了抹臉,「不需要這麼早不斷言吧?我們並沒有說明那件衣服的設計師是誰,也許他們根本沒發現那件衣服是我設計的!;」
「怎麼可能沒發現?」
一記嬌俏清脆的嗓音突然響起,讓正在交談的兩人立即警戒地瞪著虛掩的門扉。
只見一抹纖細窈窕的身形好整以暇地推開門走了進來,溫玲良難掩驚訝地低叫,「褚妙舞?」
「不對,是清歌。」胡野望神色不改的瞅著她。
褚清歌噙起嘴角,彎起一抹神秘的笑。
溫玲良忍不住細看她那張美麗淡雅的臉龐,「阿望,我早就想問你了,你到底是怎麼分辨這一對雙胞胎姐妹的?我左看右看、橫看豎看,都看不出她們兩個有什麼分別,難道是褚清歌的臉上有痣還是長了什麼爛斑嗎?」
柳眉緊蹙的褚清歌用力拍開那只試圖戳她臉頰的「熊掌」,「你才長了黑痣爛斑呢!」多毛症的大黑熊。
略顯心煩的胡野望對他們倆的爭執沒有任何反應,身子斜倚在牆上,有些疲憊的伸手揉了揉鼻樑。「眼神,她們姐妹倆的眼神不一樣。」
他是為了那雙美麗的眼眸才從上海跟到這兒來的,紆尊降貴、討好賣笑,又怎麼可能會錯看了那一雙眼呢?
「哦?我跟姐的眼神很不同嗎?」
褚清歌顯然對於這樣的辨識法感到新鮮。
「因為你的眼神特別邪惡的關係吧!」溫玲良睨了她一眼,繼續冷嘲熱諷,「這有什麼好得意的?你應該慚愧才對。」
「我如果跟你計較,豈不日蛋濕明我和你一樣住在動物園裡?」她哼了哼,重新將注意力轉回胡野望的身上。「我說,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沒有人看出來那件衣服是誰設計的吧?」
他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一旁的溫玲良也是,向來話多的他竟然也沒有在這時挑她的語病出言反駁。
褚清歌睇著他們的反應,抿了抿唇。這兩人怕是不清楚她到區瞭解多少,所以才不願意貿然開口,就怕不小心洩漏了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吧?
呵,這樣謹慎行事的作風果然符合胡野望的身份,也終於讓她覺得,他總算做了些符合本性的事情了。
「才華出眾的神秘設計師華德莫頓的設計風格向來鮮明,」說話時,褚清歌刻意瞟了瞟胡野望的臉部表情,「尤其是他闊別了那麼久之後再次推出作品,一發表當然會惹來眾人的驚艷目光。」
溫玲良對好友使了個眼色。噯,阿望,看樣子她真的知道耶!
「是啊,我當然知道。」不理會溫玲良那一張錯愕滑稽的臉,褚清歌抿唇笑得甜美。「事實上,我從以前就是華德莫頓的FANS了。」只是她沒想過,當初自己萬分崇拜的神秘華裔設計師有一天竟然會站在自己的面前——
供她們呼來喝去、任意使喚。
不得不承認,這真是一個命運般神奇的經驗!
胡野望往後輕輕抵靠在牆壁上,神情淡漠地凝視她。「妙舞她——」
「我姐完全不知道這件事,事實上,她對設計這方面一竅不通,也沒有興趣。」
他頷首,退開了倚靠的牆,作勢準備離開房間。「別告訴她。」
現在的相處模式就是他想要的,自然、不做作、不虛偽,更沒有對他的虛迎奉承,妙舞給他的每一秒都是真實的情緒,反而讓他更加珍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