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首讓東方家子孫連作夢都會寒顫的咒命詩——
「擅動美人瓷,必成美人族,紅顏易凋卒,命不過三十……」
他臉色大變,轉頭看她。
黑靖靜立不動,只是冷冷地笑著,眼裡閃著邪惡報復的陰晦。
他對上了她的眼睛,陡地打心底竄出冷顫,然後,像電影的慢動作般,他看著她將手鬆開,任由手中的美人瓷掉落……
「不——」東方天驕驚聲大吼,嚇得肝膽迸裂。
東方絕世也悚然變臉,怔凜了一秒,隨即和他同時伸手去接,可他們兄弟倆的手還差了好幾公分,美人瓷已摔到地面——
那有如一小片藍天從天上墜落,跌進了地獄,眾人只聽見一記清脆而響亮的破碎聲貫穿耳膜,美人瓷,就在他們驚恐駭懼的眼中……
四分五裂!
東方天驕的手停在半空,身體僵直凝固,眼瞳瞠大,血液彷彿在瞬間被抽乾,心已槁,身如屍……
他們東方家的命脈……毀了!
詛咒,會一直一直持續下去,死亡的噩夢,將永遠無法結東。
永遠……不能解脫……
這一變化,讓在場的人措手不及,趙慕賢呆愕驚恐,其他的東方狼也都傻眼駭然。
「哈哈……你們姓東方的,就一個個等死吧!」黑靖狂笑著,發了狠,舉起腳,再重重補上一踏,將美人瓷徹底踩碎。
「不要——」趙慕賢掩面尖叫。美人瓷一碎,東方風華就必死無疑啊!
東方天驕瞳孔收縮,臉上血色全失,被黑靖這形同鞭屍的行為,引發了心中毀天滅地的怒火。
「你該死!」東方絕世面容猙獰如鬼,撲向黑靖。
黑靖不躲不避,定定地站在原地,笑著等死。
痛快啊!
能在死前狠狠為自己出口氣;能看他們東方家的人淒恐哭喪的臉;能讓趙慕賢無法和她所愛的男人廝守到老,真是痛快……
但東方天驕卻出手拉住了東方絕世。
「她是我的。」他的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盯著黑靖,冰冷地道。
「二哥!你還想護著她嗎?」東方絕世暴怒地大吼。
「殺她,太便宜她了。」東方天驕的聲音沒有起伏,正因為沒有起伏,才更令人戰慄。
黑靖的笑意消失,心微微驚顫。
東方絕世會意地瞇起眼,收手,退開一步,陰惻地道:「也對,不能讓她死得太容易。」
「是啊,她最怕的,不是死,而是痛苦的活著。」東方天驕在盛怒中,揚起一抹殘酷的冷笑。
他不會讓她死,他只會讓她生不如死。
黑靖背脊一麻,才轉身想逃,手臂已被他緊緊攫住。
「我會讓你為你鑄下的錯,後悔到死……」他說的每一字,都隱含著即將爆發的火氣。
黑靖奮力掙扎,但他手指如鋼,抓得她皮骨俱疼。
「從現在起,誰也不准來吵我。」他冷聲向所有人下令,就拖著她走向水榭別居。
而其他留下的人,都無言地呆望著地上化為碎片的美人瓷,依然無法從震駭中回神,一顆顆心都沉入了絕望無底的深淵。
第八章
「不要——」
黑靖嘶吼著,身體不停地扭動閃躲,卻無法阻止東方天驕粗野的進犯。
從剛才被拖進別居,她就知道,她將面臨一場最難捱的折磨,只是,她不知道他要做的事,竟比她預料的還要可怕。
一進屋,他就將她摔向大床,把她的雙手緊緊地捆縛在床頭的銅欄上,然後,站在床前,低睨著她。
「你知道你毀了什麼嗎?你毀了我們全家僅存的一絲希望,毀了我們活下去的勇氣,也毀了我的未來。」他的聲音冰冷,眼神寒峻。
「你們活該!這全是你們自找的!活該——」她扯動著手腕的細繩,大聲怒喊。
「啪!」一個狠狠的耳光,打得她震驚暈眩,戛然止聲。
「什麼叫活該?誰才活該?多少年來,我們東方家為了補償當年祖先的一時貪念,付出了多少代價!我們小心翼翼保存美人瓷的目的,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將瓷盤還回原主,讓原主安息,也讓東方家解脫痛苦……而你,你這個該死的女人,走不出前世陰影,卻把所有的罪怪給別人,還把我們的努力輕易給砸個粉碎,你以為誰才是受害者?」他對著她大聲咆哮。
「哼!你說這麼多廢話,還不都只是因為你怕死,沒種的膽小鬼。」她忍著臉頰上灼辣的疼痛,輕蔑冷譏。
東方天驕俊容一繃,火氣瞬間爆發。
他這一生,第一次有人能將他激怒到這種地步,而這個人,偏偏是他喜歡的女人……
就因為太喜歡太在意,轉變成的恨意,也才更遽烈,更難以忍受。
狂怒中,他跨坐在她身上,一把撕碎她的衣衫,大手用力地捏揉著她的雙乳,甚至低頭含住雪峰上粉蕾,又吸又吮,最後,還重重咬了一口。
「啊!」她痛得大喊。
「痛嗎?真正的痛還沒開始呢!」他抬起頭,挺直上身,邪惡地笑著,退開,走到長櫃前,拿出一台迷你攝影機。
「你……你……」她臉色刷白,氣得發抖。她知道他想做什麼,但她寧可他殺了她,也不要他用這種方式對付她。
「你不想當女人,我就把你變成真正的女人,順便把過程拍下來當個紀念……」他將攝影機放在適當位置,鏡頭對準大床,按下開關。
「你這個混蛋!瘋子!」她憤然尖叫。
「盡量罵吧!做點聲效,拍起來的畫面才會精彩。」他踱回床邊,慢慢脫掉身上的襯衫,裸露著精健結實的上身,跨上了床。
「放開我——」她使勁地想掙開繩索,渾然不顧手腕已磨出了傷痕。
「接下來,我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邊說邊扯下她的底褲。
她猛抽一口氣,舉起腳踢向他,不料腳踝反而被他握住。
「別碰我!」她驚喊,不停轉扭腰肢。
東方天驕瞇起眼,趁著這一刻,將她放低,解開腰帶,褪去了長褲——
「啊——」那貫穿身體的刺痛讓她痛喊出聲,她霍地睜開眼,看見他嘴角的狠笑,呆了呆。
「這是你身為女人的明證。第一次難免會痛,以後就不會了,甚至,你會開始很享受……」
「你……啊!」好痛……那從膣腔傳遍全身的痛,讓她臉色發白。
他知道她不舒服,但他就是不幫她減緩,他要她記住第一次,記住他帶給她的疼痛,就像她帶給他的疼痛一樣,不准她忘記。
「呼……」事後,他喘著氣,冷酷地離開她,直接翻身下床,瞥了一眼床罩上的點點血漬,瞳孔輕縮了一下。
她無力地癱在床上,臉朝一旁側著,不言不語。
「恭喜,你不再是處女,變成了道地的女人了。」他冷譏。
她緩緩轉過頭,咬牙切齒地道:「我恨你!」
「恨吧!我就是要你恨我,這樣,你才會明白我此刻的心情。」他不會讓她好過的,她帶給他多少痛和恨,他也要加倍還給她。
「我一點也不想明白你的心情,只要是有關你的一切我都不想知道,你最好從我眼前消失!」她歇斯底里地大喊。
從遇見他開始,她就一直無法平靜,總是被他惹怒,被他騷擾,整個情緒被他弄得亂七八糟,被他帶得團團轉……
她從不會被任何人影響的啊!為什麼一碰到他就什麼都不對勁?為什麼面對他的時候她總是屈居下風?為什麼摔破美人瓷之後的痛快,痛苦卻比快意還多?
他陰狠地笑著湊過去,捏住她的下巴,道:「我們之間,還沒完……」
她瞪著他,還不知他的用意,就發現他解開了她手上的繩索,將她攔腰抱起。
「你要幹什麼?」她以所剩無幾的力氣扭打踹踢。
他什麼都不說,直接抱她進浴室,將她丟進浴缸,然後拿起蓮蓬頭,以水柱噴灑她的身體。
「啊!」冰冷的水打在她的肌膚上,讓她顫抖瑟縮:「別再碰我!你這個無恥的傢伙……」
他瞇起眼,打量著她玲瓏有致的胴體,冷冽地勾起嘴角。「我還有更無恥的事還沒做呢。」
說罷,他將蓮蓬頭一丟,跨進大浴缸內,將她抓進懷裡。
她大驚,想抵抗已經來不及,就在水氣狂噴的浴室裡,他再度展開了攻擊。
「啊……」她不自覺地吟哦出聲,嬌喘不止。
「這次,你這麼快就有反應了……很好,男人就喜歡看『女人』這樣……」他仰頭嘲弄。
她像被抽了一鞭,氣得甩他一個耳光,就這麼一動,兩人雙雙失衡,跌出浴缸,倒向濕滑的地板上。
「唔……」她低哼著,並不覺得哪裡疼痛,睜眼一看,才發現他在摔倒的瞬問,將她緊抱在懷裡。
他……保護她?
她錯愕地屏住氣息,心,悸動又迷亂。
「該死!」他卻低咒一聲,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怒道:「你幹什麼?萬一摔傷……」
他話到一半陡地剎住,對在這一刻還關心她摔不摔傷的自己又惱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