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主角幹麼在這裡喝悶酒?
說穿了,應該不是不在乎,只是心高氣傲如蒼鷹的他,要接受曾欺騙過他的女人,真的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既然在一起痛苦,分開未必是件壞事。
方騰送上一杯酒。"這杯我請你,算是慶祝你恢復單身,對了,你們離婚之後,琳琳不就要搬出去,她一個人住外面,沒有問題吧?"她唯一的親人不是也過世了?
嚴律森給了他一個關你什麼事的眼神,繼續喝他的酒。
"你別誤會,我不是對你前妻有什麼非份之想,只是幾個月前我在路上,正好看見自稱是什麼經紀公司的經理,纏住了琳琳,跟她要電話號碼,我幫她趕走那個人。"比起現在女孩動不動就濃妝艷抹的,紀琳琳的清新甜美,有著另一股迷人風采。
嚴律森瞇起眼。"為什麼之前沒聽你說過?"
"啊?"方騰輕叫了聲,"我以為你不會想要知道。"
嚴律森悶哼地瞪了他一眼,讓方騰覺得好無辜,看好友的反應,他根本就是對紀琳琳在乎得要命,那裝什麼酷,就因為她曾經騙過他?
"說真的,你娶了人家又不愛她,離了婚也好,既然你沒有辦法愛她,我想應該有很多男人會想要好好疼愛琳琳……"
砰的一聲,嚴律森簡直是將酒杯給用力摔在吧檯上,聲音之大,還引來其他客人的注視,當然方騰是大大的嚇了一跳。
"你幹麼一整晚一直講紀琳琳的事?"嚴律森語氣很沖。
"因為你看起來好像還滿在意她的事。"方騰實話實說,就差沒有說出他看起來就是喜歡人家,那樣太刺激了,他怕好友一火大會拆了他的吧檯。
"我和她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我今晚來,是為了替自己找女人。"嚴律森咬牙切齒的說著,他才剛說要找女人,一旁就有個短髮性感美女走了過來,朝他笑得迷人。
"嗨,帥哥,我看你一個人喝酒,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樣子,要不要我陪你?"
美女說完,朝他眨了下美眸。
"好,一起喝酒。"
嚴律森答應了美女的邀請,他摟著美女的腰,兩人一起離開吧檯,走向燈光較暗的角落坐下。
方騰看著這一幕,直搖頭,看來下次還是不要太刺激他。
不過他希望好友快點正視、看清楚自己的心,不要等到哪天真的失去了,那就可憐喔。
嚴律森落坐,美女也跟著往他身旁位子坐下。
"我叫莎莎,你呢,性感大帥哥,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嚴律森。"沒什麼好隱瞞。
"嚴律森?"莎莎吃了驚,然後嬌嗲喊道:"天呀,難道你就是太仁集團的總裁嚴律森?"
看見她那故作震驚的模樣,嚴律森差點笑了出來,看來她應該早就知道他是誰了,不過他沒有戳破她的演技,繼續喝自己的酒。
他是來這裡喝酒,也是來找女人的,因為他有慾望。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太久沒有這樣把妹,自從結婚之後,他的工作更忙碌了,已經許久不曾和陌生女人一起喝酒了,他有些不習慣,特別是莎莎的靠近,他覺得她身上那股強烈的香水味道太過刺鼻了,和紀琳琳身上那股特有的自然清香差很多……
皺了眉,他大口喝著酒。
"嚴先生,別一個人喝嘛,莎莎想要和你一起喝,可以嗎?"莎莎大膽的伸手摸著他的大腿,"還是,我們要一起離開呢?"一說完,妖嬈的身子已經貼近他的身體了。
她一開始就知道他是誰,太仁集團的帥哥總裁,而且是打從他一進入酒吧,她就盯上他了,剛剛她還聽見了他和酒保說已經離婚了,她可是很樂意安撫心情不好的他喔。
看著莎莎靠過來的美艷臉孔,他很清楚這女人對他的邀請,而他也正是為了要找女人解除生理慾望而來的不是嗎?
但不知道為什麼,見到那張濃妝艷抹的臉,別說慾望了,他甚至還有著一絲的嫌惡感,妝太濃,香水太刺鼻,那嬌嗲聲音太假……
曾幾何時,他竟已經習慣了那股自然馨香?
儘管這婚姻不是他心甘情願而結的,但結婚之後,他不曾在外面偷情,不是因為他對婚姻抱有什麼忠誠度,而是他工作忙碌,再者,他對和紀琳琳之間的床第關係沒有不滿意,因此,兩年來,妻子是他唯一的床伴。
本來不想讓"習慣"影響了啟己的情緒,沒想到卻讓自己變得更煩躁,嚴律森沉著臉,猛地從位子上站了起來。"我走了,今天晚上的酒錢箅我的,跟櫃檯前那個酒保說一下,他就知道了。"他指了下方騰。
嚴律森突然要離開,讓莎莎完全愣住了,剛剛他不是也對她有意思?但現在他頭也不回的走出酒吧。
半個小時後,嚴律森回到家裡,也許今晚真的喝多了,在洗了澡之後,他感到有些疲累的往床上躺去。
才剛躺在床上,一旁的枕頭飄來一陣清香,那是紀琳琳的味道,自然清甜,他很喜歡她的味道,總是抱著她……
猛地,他感到自己的慾望又上來了。
該死!
嚴律森從床上起身,決定去客房睡覺,因為整個房間似乎到處都有著那個女人的味道,淺淺的,但依然可以誘惑出他休內的某種渴望。
他習慣了她的存在,然而總有一天,他也會習慣她的不存在。
第3章(2)
離開嚴家半個月後,紀琳琳趁著中午過後店裡客人比較少,回到嚴家。她拒絕唯琪說要開車送她過來,畢竟店裡需要她,因此她是搭計程車過來的。
一見到她回來,汪管家夫婦高興不已,見到少奶奶氣色不錯,也說了店裡的生意不錯,他們才比較放心。
這次她回來,是想將剩下的東西全帶走,其實她沒有什麼行李,畢竟她也只在這個家待兩年。
"少奶奶,您真的不打算搬回來嗎?我跟您說,少爺他最近氣色變得很不好。"汪嬸憂心問著。
她和他已經離婚了,要再搬回來,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不過聽到嚴律森氣色不好,紀琳琳還是很擔心。"少爺他最近工作很忙嗎?"
"忙,從早忙到晚,連假日也是,我很擔心少爺的身體會搞壞了。"汪嬸將少爺的近況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一天到晚都一直在工作,她真的很擔心少爺的身體,比起少奶奶,少爺的氣色可說是很糟糕。
就算她為他擔心,也無法說上什麼不是嗎?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會去聽或在意她說的話,兩年的婚姻裡,一直都是如此。
"汪嬸,不好意思,因為我待會兒還要趕回店裡,所以我先上樓整理東西。"
不想讓汪管家他們看出她的失落,紀琳琳借口走上二樓,其實她也真的沒有時間多逗留。
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大皮箱,將剩下的東西一一放進去,只是秋冬的衣物很厚重,一次搬不了,也許看唯琪哪天有空,開車過來幫她搬完。
扣上皮箱,她將它自床上拿下,才剛走了一步,忽地房門被人打開,以為是汪嬸要幫她整理行李,但一見到嚴律森出現在房門口,紀琳琳驚愕地呆站在原地,瞬間停止了呼吸。
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半個月不見,就如汪嬸說的,他氣色看起來不太好,但還是跟她記憶中的一樣俊帥,沒料到會遇上他,一緊張,紀琳琳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好。
嚴律森冷瞅她。剛剛上來前,汪管家說了她回來拿行李。
"你、你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中午和客戶吃飯,服務生不小心將飲料倒在我身上,我回來換衣服。"
"喔,那我馬上幫你拿乾淨的衣服。"
放下皮箱,完全是出於自然反應,紀琳琳走向衣櫃,幫他取出了新的襯衫、西裝和褲子,兩年來她已經習慣幫他拿換洗衣物了。
"好了。"將乾淨的衣服遞給他,發現他沒有伸手接下,她一抬眼,對上那雙桀騖幽深的黑眸,心猛地震了下,然後才意識到自己所做的事。她在做什麼,都已經離婚,她卻還……
他一定覺得她這樣做很怪。
小臉一紅,既是羞赧也是難堪,紀琳琳將手上的衣服放到床上。"對不起,我先走了。"
"等一下!"
嚴律森伸手握住她手腕的同時,他的手機響起,他放開了她的手,是他的助理打來的,問他下午的會議是否要延後。
"不用了,我待會兒就回去了。"
他收了線,開始換衣服,紀琳琳見狀,低下頭,拿著皮箱走出房間,雖然很想問他為何突然抓住她,但是應該沒有什麼,也許只是想問她為何剛剛要那麼做。
走出房間,她摸著剛剛被緊握的手,都紅了,可見他握的力道有多大,剛剛被他那麼一握,她嚇得心臟差點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