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落下,她已湊上紅唇吻住他。
「你……」他的話沒了下文,因為帶著酒意的她竟將丁香小舌探入他嘴裡,好證明她的情真意切。
第6章(2)
他被她傻氣的大膽舉動惹得心弦狂悸,還來不及退開,她柔滑的丁香抵碰到他的舌尖,那誘人的香軟令他身軀一顫,由喉嚨裡發出一聲低啞悶吼,他本能的擁緊她,佔有的吮住她的柔嫩香舌,做他渴望了許久的事——縱情的吻她。
他吻得狂野熾熱,倪語霏忍不住渾身輕顫。她什麼都無法想,只能攀摟著他,全心全意的回應。
她毫無保留的迎合,讓靳煒烈吻得更欲罷不能,眷戀的吸吮她檀口內每一寸誘人香甜,不知不覺他將她壓躺向床鋪,火熱的大掌亦不安分的探入她衣內,愛撫她玲瓏的曲線,引來她嬌柔撩人的嚶嚀。
「老天,為什麼你這麼甜。」停下深吻喘口氣,但他的雙唇仍戀著她柔馥嫣唇,在上頭廝磨舔吮。
她的滋味就像山間清泉那樣清甜,教人只想無止境的攫飲。
倪語霏在他身下嬌喘著,露出嬌憨的醉笑。「我喝了你釀的玫瑰酒啊,它超好喝,香甜的味道會殘留在舌間。」
像在回味傾心玫瑰的味道,她伸出粉紅小舌在唇上溜舔一圈。
這無心的動作令靳煒烈的眸光更加深黝,在她收回粉色丁香前,他再次貪婪的攫住它,想盡情吻她吻個夠。
「嗯……」倪語霏無力招架的逸出酥軟嬌吟,小手無意識的在他敞開的浴袍內摩挲撫摸,渾身也因被他勾撩出的情慾,無助的在他身下扭動著。
「語霏,別玩火。」他倒抽一口冷氣,抓住她在他胸前摸碰的柔荑。她在他身下的蹭動觸及他為她勃發的慾望,他已經忍得很辛苦,她小手若再作亂下去,會一發不可收拾。
「我哪有玩火?啊,你身上有水,滴下來了。」
她天真的醉喊,纖細的手指輕劃向他結實胸肌上滑淌而下的汗珠,一路劃至他平坦精實的腰腹。
「噢——」隨著她毫無心機的碰觸,靳煒烈全身竄起一陣屬於情慾的顫慄,忍不住低喘出聲,再看向她被他解開衣扣、酥胸半露的迷人模樣,他殘存的理智瞬間全數崩散,俯下頭封住她甜美小嘴的同時,偉岸身軀也壓覆向她。
他想要她想得渾身發疼,這一刻他什麼都無法再細想,僅能順從如潮的渴望,徹底的愛她。
他身下的倪語霏情慾輕易的被他火熱的親吻撫觸燃起,醉意迷濛的眼裡全是他,她溫馴也熱情的迎合他的掠奪,任他褪下她所有衣服,吻遍她全身。
當靳煒烈佔有純真無瑕的她時,滿室的激情再也停不下來……
夜半,萬籟俱寂。
倪語霏由朦朧的意識小醒來,腦袋些微宿醉的昏沉感,使得她一時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輕揉額際抬起頭時,眼簾赫然映入心愛男人俊美倜儻的睡顏,她心頭猛烈悸跳著,腦中某些纏綿片段閃過,她頓時羞紅雙頰。
天啊,他們、他們發生了親密關係!
她記得自己喝了傾心玫瑰,凝聚勇氣要向他告白,他在洗澡,於是她在他房裡等他,然後……她終於說出自己喜歡他,再然後……
腦海裡浮現她主動吻住他的畫面,倪語霏羞得連耳根都紅透了。
喝醉酒的她又大膽的主動吻他了,那麼這場親密纏綿不就也是她主動挑起的?
她心甘情願將自己交給他,可是想到對男女情事一向保守的自己,竟會在酒後變得主動大膽,她就好想找個地洞鑽。
她羞到爆的想下床,可剛翻身,始終擱在她腰際的大手就上個收束,她整個人被攬進他懷中。
「哎呀!」她未著寸縷的嬌軀幾乎密實的貼上同樣赤裸的結實身軀,她低呼出聲,雙手微顫的輕抵他碩實胸前,羞窘得一動也不敢動。
睡意被擾,靳煒烈張開眼,當望見一張羞澀萬分的絕美麗顏,他恍惚怔住。
「我、我想起來喝水,不是故意吵醒你……你為什麼不說話直盯著我看?」對上他迷人褐眸的剎那,倪語霏的心失速狂跳,忸怩困窘的出聲想化解尷尬,他卻不說話直看著她,讓她感到心慌無措。
「我的天!」靳煒烈猛然跳坐起來,倪語霏的怯怯低語以及他手掌與身體貼觸到的光裸觸感,驚退他的恍惚,令他記起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一切。
他要了她,徹徹底底的要了、愛了完美無瑕的她!
老天,他怎能縱容自己佔有她?
「啊!」身上的薄被因他的動作被掀開來,倪語霏跟著坐起,靦腆羞赧的拉高被子遮住赤裸的身子,羞窘的忘記問,他那句「我的天」是什麼意思?
「對不起。」
「嗄?」她愣愣的望他,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向她道歉。
「全是我的錯,我不該一時把持不住自己,奪去你的清白,對不起。」微垂眼睫,他忍住心中的掙扎紛亂低語。
倪語霏背脊一僵,「你會要我,只是因為……一時把持不住?」
靳煒烈有口難言。昨晚他是失控了,但那是因為他愛她,她才有辦法令他的自制力潰決,她絕對不知道當他佔有完美無瑕的她,他有多悸動多滿足,甚至直到此刻,他仍鮮明記得擁有她的極致美好感受。
可惜這些,他無法坦白。靳煒烈眼睫垂得更低,雙手握掐得指甲深入掌心,才有辦法違背心意點頭。
倪語霏的心狠狠刺痛著,揪著胸前薄被的手顫抖得厲害。
她以為他會與她發生關係,是他也喜歡她,沒想到僅是因為他的慾望作祟,壓根與愛情無關。
她用力咬唇逼退幾乎湧出眼眶的酸楚,強自鎮定的回話,「沒關係,我懂,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昨晚……昨晚的一切就當作是場美麗的錯誤,我不會要你負責,你不必向我道歉,也不用擔心我會纏著你。抱歉,被子借我,我回客房了。」
「叩——」聽見她故作瀟灑的論調,靳煒烈心疼難捨的想下床追回她,聲音卻戛然而止。
他心中有著深嵌的疙瘩陰影,根本無法坦然愛她,那麼喚回她又能如何?
「對不起,語霏,我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你,偏偏還是傷了你。」頹然坐回床上,他雙手掩面,心中滿是無奈紊亂的自責……
同一時刻,倪語霏回到別苑客房,鎖上門後,淚水再也忍不住的奪眶滾落。
是她不夠好嗎?她分明可以感受到他是關心她、在乎她的,他為何明白她的心意,卻無法回應她?
她不後悔將自己交給他,只是一顆心好痛,她直到今天才發現自己比她以為的還要愛他,無奈他並不喜歡她。
她該拿這份萬告白就失敗的感情怎麼辦?
「煒烈……」無助喃念著他的名字,她蹲在地上,難過心酸的任淚泛流。
天際剛透著魚肚白,無眠整夜的倪語霏悄然來到閒雲酒莊的庭院,打算開車回台北,沒想到迎面遇見鍾遒海。
「語霏,這麼早你要去哪兒?」天都還沒全亮,怎麼這孩子就背著背包,一副要外出的打扮?
「呃,我媽打電話來說家裡有急事,要我趕回去。」她急思理由應對,暗自希望在昏蒙的天色裡,對方不會注意到她哭紅的雙眼。「老爹怎麼這麼早起?」
「已經養成習慣了,每天大約這個時候就會醒來,所以就到外面走走。你這麼急著回去,怎麼沒叫煒烈送?他人呢?」
「他還在睡,我沒喊他,平常他工作夠累了,讓他多睡會兒,我自己開車回去就可以,老爹晚點再幫我告訴他一聲。」
她其實不曉得煒烈是否還在睡,因為她連去敲他房門的勇氣都沒有,怕自己一看見他,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潰堤,會失控的哭問他,為何不喜歡她?
靜靜的離開,是她唯一能做的選擇。
「這倒是,那孩子就算是假日,也在酒莊裡忙來忙去,昨天要不是你來,他大概又會忙上一整天,所以老爹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常來酒莊陪煒烈。」
陪他?「我不懂老爹的意思。」
「煒烈有段沉重的過去,內心有些封閉,平時對人有點疏離,不過在你面前,他的情緒倒是反應得很真切,有生氣許多,如果你能多陪在他身邊,我想他心裡的傷痕會慢慢被撫平,他也會開朗樂觀起來。」
昨天煒烈雖未介紹語霏是他女友,但他看得出來這兩個孩子心繫彼此,儘管偉烈曾表示礙於她的身份,兩人之間不可能,但他倒認為唯有能走進煒烈心裡的語霏,才能撫平他父親帶給他的沉痛打擊,當他心靈的支柱。
「煒烈有什麼沉重的過去?」倪語霏難掩關懷,問得急切。
「這點我不方便說,要等煒烈自己告訴你。」為了不讓煒烈認為他的隱私被侵犯,造成他的反彈遷怒語霏,還是保留的好。
更重要的是,只有煒烈願意主動向語霏提及他的過往,才表示他願意對她踏出敞開胸懷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