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灝管不住酸澀的眼睛、顫抖的心臟,他聽到這輩子最美麗的語言,而他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就在剛才,他經歷了地獄和天堂,而最珍貴的她,他失而復得,他現在根本沒辦法做任何事,只能緊緊抱住香香嬌小的身子,把臉理在她柔弱的肩膀上,無聲哭泣。
「瞧你。」香香拍著他的後背,鼻有關當局也有些酸。「你是皇上,在奴才們面前掉淚,好丟臉的。」
他決在好肩上,模糊地說出幾個字。「我樂意。」這小女人,管得還無休止寬!
景灝留下太海處理後續的事,交代他處理完後,即刻趕回龍極宮。
待他們回到西暖閣,安達海帶著太監們已從太親王府趕回來了,眾人中還有一個香香多時未見的熟人。
「靜如姐姐?」香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想要放開景灝的手,好好和表我如說說話,霸道的景灝卻不願放開。
靜如淡淡一笑。「香香,好久不見。」
「靜如姐姐,你怎麼會在這裡?」看到她,香香突然想起自己幾個月前答應明珠的事,她有些慚愧,雖然答應了明珠,但並沒有盡心盡力,畢竟這段時間的雜事實在太多了,加上皇后與皇上的關係緊張,皇上也不在可能從近兩年來手中要出靜書姐姐。
「是她救了你,她偷了皇后的令牌,出宮趕去了太親王府。」就為這個原因,景灝會感激這名宮女一輩子。「只要你開口,要什麼朕都答應你。」
靜如的飛速閃過一比什麼,但她很快斂下眼睫,以著有禮知分寸地口氣說道:「謝謝皇上隆恩,香香是奴婢的好朋友,救她是應該的,奴婢不要回報。」
「不,」香得救感激靜如的救命之恩,也打算抓住這個時機。「皇上,香香怕寂寞,你把靜如姐姐從皇后身邊要過來陪我,好不好?」
景灝立刻點尖。「當然可以,你要什麼,我都會答應你。」
他溫柔地撫摸她柔嫩的臉蛋。「來吧,我得讓御區好好給看看,如果你身子好一點沒,我們晚膳的時候去壽寧宮見太后。」
「嗯。」香香滿臉信賴的點頭。「我和你一起去見太后娘娘。」
可沒兩個時辰,聽到風聲的皇太后,不等景灝去見她,她自己先來到龍極宮,兒子、兒媳鬧出這麼大的事,在普通人家都要被街頭巷尾指三道四,更何況是堂堂堂帝王家?
她如何坐得住?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太后坐到主位上,瞪著一臉無可奈何的景灝。
這兒子,從小就懂事優秀,從不讓她操心,可現下竟鬧出這麼大動靜,為了香香那丫頭的話,她能理解,但也不至於把皇后給逼瘋吧?
「皇上,你可知道剛才御醫告訴哀家什麼?」太后止不住怒氣。「皇后瘋了,皇上你可真是好本事!」
雖然她也有意要廢皇后,但可不是用這種方式。
「並非完全都是兒子的錯,還望母后給兒子解釋的機會。」
「你說。」
於是,景灝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源源本本地說了一遍。
聽得太后像是在聽說書似的,不時露出驚奇的表情。
「你說什麼?香香受龍胎,懷孕了?」這是太后在聽完整件事後最在意的事。「你們、你們真是亂來!」
皇帝子嗣,這可是攸關帝王家及整個天下的大事,為限制「子孫淫豫之行」,皇家有嚴格的制度,皇帝寵幸嬪妃,必在敬事房的文冊上記上一筆,行房後,太監會問皇帝「留不留?」皇帝若允許,太監就會找準妃子腰股之間某處空位,微微揉之,則龍精盡數流出,如果不成功,就得喝藥下胎,很傷身體。
如果敬事房沒有記錄,嬪妃私自懷孕,若沒有皇上的親口承認,這孩子也會沒有奴籍,這種事大都發生在身份卑微的宮女身上,皇上一時之興,卻給一個女子及其孩子帶來如此的命運,非常不公平,所以嚴以律己的景灝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你那麼寵愛香香,怎麼做出如此糊塗和事?」太后不解。
聽出太后語氣中對香香的憐憫,景灝立刻跪下身去。「太后,並非兒子糊塗,而是兒子太喜歡香香,只能用隱瞞的方式暫時保護她。」
一聽此話,太后的眉皺了起來。
「你可別忘了,香香的身份。」一個包衣出身的卑微宮女,且宮外還有等著成親的未婚夫,這皇上實在太亂來了。
「兒子正在說此事。」景灝滿臉鎮定,對安達海說:「把太海傳進來。」
第9章(2)
安達海銜命而去,不久,太海便躬身走進來。
禮畢,太海見皇上都跪著,自然不敢起身。
「傳太海又是怎麼回事?」太后問道。
「什麼?」太后大驚。「那……那個叫什麼炯奎的又是哪裡冒出來的?」
景灝繼續解釋,「當時皇后說了這件事,兒子就有些懷疑,派人去查後,才發現整件事都是皇后暗中指示的,兒子順籐摸瓜查到太海身上,太海也向兒子稟明了所有的事。」
太海跟著說道:「這件事臣進宮當侍衛時並不知,臣與香香姑娘的親事,是祖父輩定下的,臣在一次執行內務府任務時,不小心查出香香姑娘的宗籍,才發現真相,當時隱瞞不說,是因為臣早已娶妻,與香香姑娘的婚約已經不作數了。」
太后沉呤半響。「皇后與監正敢拿這件事欺騙哀家和皇帝,一定要嚴查。」
「兒子遵照太后的意思。」監正與他兒子早已被關進了大牢。
「皇后已不能留,哀苦家容忍她多時,這次連你的『龍種』都敢動,如此善妒,怎可做統帥六宮的皇后?更何況她還瘋了,這瘋病還不知道能不能好,太后頭痛地搖頭。「明日就下哀家的懿旨,向天下發文,讓文學士下『罪已詔』,將皇后的過錯羅列出來,把她……廢了吧……」
「兒子遵命。」
雖然有些對不住皇后,但她是自取其果。他不是沒手下留情過,但事關香香,他要杜絕一切可能會傷害到她的人事物。
太后不動聲色地盾向他,眼神微斂。「哀家想問皇上一件事。」
「母后請說。」景灝亦察覺出太后細微的變化,回答變得謹慎起來。
「你很愛香香吧?」
他握緊拳頭,看向太后眼眸,神氣複雜,既有些怕太后會對香香不利,又不願說謊,讓他與香香的感情蒙塵。
沉默好久,他才堅定地看著太后,點頭。「是,香香是兒子整個生命。」而他,會保護她免於任何不幸,即使這不幸,是太后加予的。
他不想和太后對立,但太后如果想插手干涉的話,就要有與兒子決裂的打算。
太后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背過身來。「給哀家傳轎吧,哀家要回宮。」
景灝進來的時候,香香正半躺在床上做女紅,一見他來了,小臉一紅,把手中正在縫製的小衣服藏到身後。
「在做什麼?還不讓我瞧!」景灝玩興大起,撲到她向前,探手去抓。
香香嬌笑著躲開。「你好討厭啦,還沒有做好,不准看!」
「給我看一下會怎樣?」景灝挑眉。「是不是背著我做什麼壞事?幹嗎不給我瞧?」
她揚起小臉,眼睛不看他,很淘氣地說:「你啊,你說是背著你做壞事來著,不給你看就是不給你看,氣死你!」
「你這大逆不道的小惡奴,很久沒被打屁股了,對不對?」景灝把她抱在腿上,有利的身形高度,自然已經瞧清楚她藏在身後的東西,卻還是不動聲色地鬧她。
「你敢,打壞了孩子,香香要跟你拚命。」她對好吐了吐舌頭。
他親了親她甜蜜的酒窩,正容說道:「你才不對,要是打壞了你,我才要跟自己拚命呢!」
她把手臂環到他頸項上,微微拉開距離,好看清他俊美的臉龐。
「皇上現在嘴巴變得發好甜,是不是喝了香香親手調製的蜂蜜水,嘴巴才會這麼甜的?」
景灝壞壞一笑,噘起嘴巴,湊上去。「乾脆,你自己嘗嘗試看?」
嚇得香香趕緊把手臂從他的脖子上拉下來,伸開雙手阻擋。
「我才不要,皇上這樣,好像小豬的嘴巴!」
啊呀,沒親到柔軟粉嫩的小嘴,只親到細白的小手,這樣也不錯,聊勝於無。景灝咬住她指尖,不放了。
「放手啦!」他咬得她手指好癢,香香敏感得想要甩他的鉗制。
「想跑到哪裡去?」他微咪著雙眼,深邃的狹長黑眸閃爍著魅惑的火焰,原先嬉戲般的啃咬,變成了貨真價實瓣誘惑。
好色情啊!
香香的心臟怦怦亂跳,白潤如玉般的小臉上慢慢染上紅暈,惹人愛憐。
景灝啃著香嫩的小手,雙眸眨也不眨地緊盯著她。
「好啦、好啦,我投降啦。」香香把藏到枕頭下的小衣服拉出來,鋪展開給他看。「跟你說還沒做完嘛,非要看,皇上最討厭啦……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