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好多了,他不再像個沒經驗的毛頭小伙子沖那麼快,徐緩進出,吻著她的嘴唇、她的耳垂,用滿滿的愛意將她包圍,直到確定她也高潮了,他才二度釋放自己。
這是一場美好的性愛,他筋疲力盡的不想起來,就這樣直接擁著她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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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恭媺在丈夫的臂彎中醒來,她感覺很幸福,這是他們第一次外宿,很特別,而昨晚的他熱情異常,想到她還會臉紅心跳。
原來夫妻可以親密到這種程度啊,她真的都不知道耶,她以為之前的經驗就已經夠親密了,沒想到……
昨晚他們沒有避孕,如果懷孕的話,她就可以做媽媽了,可是她不想要寶寶跟著她姓耶,雖然這是她父母的心願,但她希望寶寶姓安,是個男孩,像他一樣帥氣又堅毅……
「媺,你醒了?」安勃政感覺到她在輕輕把玩著他的手,無限愛意流露其中。
她溫柔的把他的手放在自己頰邊,他的手好大,一雙可以保護她的手。「我吵醒你了?」
「不算吵醒。」他順勢拉著她。「來,坐到我身上來。」
她完全的不明就裡,只是依照他的要求做,卻在一跨坐到他身上的同時,發現了他的昂揚挺立。
他握著她的粉臀輕輕揉捏,不到三十秒,他輕易滑進她體內,她發出一聲輕叫,似乎驚異於他們可以用這種方式結合。
他滿意的笑了,雙手撫弄著她的胸部。「感覺特別嗎?」
她咬著下唇,不知所措。「我不知道……不知道該怎麼做。」
「放輕鬆,我會引導你。」
他雙手握著她的臀,開始劇烈搖動,那股激情狂潮令她承受不住,她呻吟著、叫喊著,達到了高潮。
她幾乎虛癱在他身上,再也無法移動一絲一毫。
安勃政笑了,將兩人的位置調換,她在他身下,她閉著嘴喘息,他很快的滑進她濕熱的體內。
他移動著,一手輕扶住她的後腦,輕吻著她猶嬌喘著的小嘴,她渾身柔麗得讓他怎麼也佔有不夠。
他愛她,是的,他愛這個小女人,他的妻子,他要一輩子守護她!
早晨的激情在一個小時之後結束,回到現實,想起昨夜他放了帝伊鴿子,知道自己得向他賠罪了。
「今天恐怕沒辦法陪你吃早餐了。」安勃政看了看時間,歉然道:「已經九點多了,我十點還要開會。」
幸好現在不是塞車時間,公司離飯店不遠,趕一趕,應該來得及。
「我沒關係。」她不要他為了她耽誤了公事。
安勃政想了想。「叫客房服務送早餐來吧,吃完你再離開,我會讓司機在門口等你。」突然之間,他想到另一件事。
刺眼的晚裝被丟在地毯上,現在看到還是覺得很不順眼。
「你不能穿那件難看的晚裝離開。」他皺著濃眉。「離開的時候跟昨天一樣,把我的西裝外套穿上。」
他知道那很怪異,只得委屈她了,他一點也不想讓他人窺得她的好身材。
「好。」申恭媺柔順地說。
他昨晚的表現讓她知道,他對那件漂亮的晚裝真的很反感,可惜了凱倫和她的那些助理們,昨晚那麼費心的替她打扮,從頭到尾好像都沒人看見耶,她一進會場沒一分鐘就被他拖走了。
想到這裡,她笑了。
他在乎她,這令她不但不生氣,心中還盈滿了濃濃的安全感。
他不會離她遠去,他絕對不會像她爸媽一樣,突然之間丟下她。
她到現在還是想不通,父母過去對她百般呵護、叫她甜心寶貝,他們怎麼忍心這麼對她?
有時候鑽牛角時,她會懷疑,他們真的愛她嗎?但每想到這裡,她又會阻止自己胡思亂想。
他們當然是愛她的,她試著體諒他們的苦衷,因為債務排山倒海而來,他們才會選擇撒手人寰,唉……
「怎麼了?」安勃政穿上襯衫,在扣袖扣時,看見妻子在歎息。
「沒什麼,只是想到了我爸媽。」她已經不在他面前掩飾自己的心緒了。「我偶爾還是不相信,他們已經死了。」
「這是人之常情。」他輕輕抬起她的下巴,看見她大眼裡蓄著淚,好像快哭了,他吻去她的淚。「不要難過了,下個月我陪你回去看他們,順便見見歐陽律師,我有很多事情要跟他討論。」
溫哥華警方已經確定申添晉當年參與了綁架案,他們在他住處的保險櫃搜出一疊她被綁著四肢、全身一絲不掛的照片,那些照片已經全數銷毀了。
至此,他更加憤怒。
申添晉當年已從媺媺父親那裡獲得天價贖金,他還留著那些照片的用意何在,答案昭然若揭。
他還想再海撈一筆,在必要的時候,他不必自己出面,只要教唆幾名小混混即可,他這輩子就可以有享不盡的金錢了。
那個人渣真的很卑鄙,他運用了一些影響力,現在姓申的已經被加國警方全面通緝了。
他不會告訴媺媺這件事,他不要在她好不容易走出陰霾之後,又在她心裡蒙上一層陰影。
他不會再讓那個混蛋來靠近她的生活,在毒蛇事件後,他並不排除申添晉已輾轉偷渡到台灣來的可能,他會小心防備,守護他的妻子。
「我得走了。」時間真的來不及了,他不喜歡接到柯秘書催促的電話,在那之前,他得抵達公司。
讓她獨自待在飯店裡,他並不擔心,因為帝后飯店是全亞洲保全最嚴密的飯店,許多國外權貴來台時,都選擇下榻這裡。
還有一點,他待會兒會在車上連絡帝伊,請他派專人護送他的妻子,直到親眼確定她上了司機的車為止。
「知道了,路上小心。」申恭媺傾身吻了他一下,送他到房門口。
「晚上見。」安勃政也回吻著她。「晚上我們去看電影,想想你想看什麼,打給柯秘書。」
「好。」她笑逐顏開的朝他揮揮手,目送他消失在電梯裡才關上房門。
她沒有叫客房服務,因為她並不餓。
她只想回家,她要在家裡等他,然後向婆婆打聽一下他喜歡看哪一類的電影,再請柯秘書訂票。
想到晚上可以眼他一起看電影,她就好興奮,她已經很久沒看電影了。
穿上晚裝,再穿上他的西裝外套,她又微笑了。
西裝有他的味道,就好像他在她身邊一樣。
她隨意梳了梳頭髮,因為昨晚仿造型的關係,噴了些發蠟和發膠,此刻有點亂,她索性綁起來。
看起來好多了,她對著鏡子微笑一下,拿起皮包離開。
一開門,她就愣住了,有名保全人員守候在房門外。
「是安夫人嗎?」
申恭媺愣然地點點頭。
保全恭敬道:「尹總裁命我送您到飯店大廳,您的司機已經在等您了。」
她的表情恍然大悟,心中暖暖的。
他趕著去公司開會,還不忘請他的朋友替她安排人員保護,自從毒蛇事件後,他簡直滴水不漏的保護著她。
申恭媺在保全的護送下,坐上司機的車。
轎車緩行於馬路上,她拿出手機傳簡訊給安勃政。他應該在開會吧,她想告訴他,她已經離開飯店了……
「天啊!」
申恭媺聽見司機惶恐的聲音。
「怎麼了?」她抬起頭。
還沒來得及問清楚是怎麼回事,轎車已經筆直衝了出去,巨大聲響幾乎震碎她的耳膜,她知道自己在流血,也知道很痛,可是,她根本動彈不得。
天旋地轉侵襲著她,四周濃煙密佈,她漸漸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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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該死!該死!
安勃政奔進醫院大門,柯秘書在他身後追趕,他的速度太快,她根本趕不上。
開刀房門口,有名便衣刑警攔住了他。
「我是申恭媺的丈夫,我要知道她的情況!」他氣急敗壞的說。
當他接到她車禍傷重的消息,恨不得昨晚自己沒有衝動的把她拖到飯店房間去過夜,如果她沒有住在飯店裡,就不必搭車回家,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他寧可車禍是發生在他身上,媺媺太脆弱,他怕極了她撐不過這個關卡。
「你是安總裁吧?」他自我介紹著,「我是車禍調查小組的林警官,尊夫人的座車遭到破壞,駕駛許在仁已經當場死亡。」
小許死了?
一陣顫慄掠過安勃政身軀。
林警官繼續說道:「煞車失靈,撞上對向公車,公車司機也在開刀,車上乘客五人重傷,十三人輕傷,我們需要你協助調查。」
他知道自己不該對林警官發脾氣的,但一股無法克制的怒火熊熊燃起,現在的他,什麼都聽不進去。
「你該死的想怎麼調查就去徹底查個清楚!我只要知道,我老婆是否會平安無事!」
「請你冷靜點,安總裁,聽說尊夫人前陣子才遭到毒蛇攻擊,我們有理由懷疑有人鎖定她為目標,目的是置她於死地。」